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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陽城的將士這幾日過得很舒心。 一是因為城中新來的寇姑娘是個妙手回春的小菩薩,困擾弟兄們多年的沉疴頑疾有了根治的可能雖然小菩薩聽到這個稱呼就跳腳讓大家喊她巫女,但他們背地里還是這么喊。 二是因為哨兵方才來報,說不知為何駐軍距晉陽城最近的赤練部突向北撤退了十里。 守城門的將士正納悶地嘀咕著此事,忽瞧見大漠與天的交界處浮現(xiàn)出一個黑點,頓時警惕地抓緊了手中的兵器,不過在黑點逐漸靠近到可以辨認出來人時,他們又放松下來。 是沈公子。 沈識策馬長驅(qū)而來,隨手拿過了守城將士手里的長|槍。駿馬奔入城門,而他卻踩著馬背輕身飛上了城樓。 長|槍一挑一掛,城樓的最高處多了一顆頭顱,而沈識手里只余下一支毒箭。年輕的將士們茫然無措,而年老的兵將則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隨后失聲痛哭起來。 鐵木爾!他們高呼著,是悍馬部的首領,是突厥的大王! 是用卑劣手段葬送了他們武帝性命的小人! 獵獵長風掃過沈識的衣袍,他躍下城樓,看到眼眶通紅的江策、失聲痛哭的長公主以及欣慰地望著他的沈瀾。 九日。 他用五日前往悍馬部,摸清他們的主帳和換守,半個時辰砍下了鐵木爾的首級,四日回到晉陽。 籠罩在大周上空的陰云被掀起了一角,從今日起,北疆的百姓終于可以窺見一絲天光。 阿識。沈瀾注視著他,以一種詢問的姿態(tài),要將消息送往金陵嗎? 朝廷雖然昏庸無能,害怕戰(zhàn)事勞民傷財,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希望除去鐵木爾。 如果將沈識斬殺了鐵木爾的消息傳回金陵,太后必然會讓沈識入宮覲見,他的身份也定會引起懷疑。 沈識沉默了一會兒道:送吧。 他終究會出現(xiàn)在太后,秦家,和他那個皇兄面前。 不是這次,也會是其他時候。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拖延隱瞞的必要呢? 不過現(xiàn)在,他得去找寇窈,看看這只箭上殘留的到底是什么毒。 寇窈正在廊下對鏡梳妝。 江果兒的房間采光不太好,還有些悶,她干脆把鏡子挪到了回廊下,試著剛剛做好的胭脂。 沈識看到她時,她正在描額頭上的花鈿。 不過幾日未見,她好像又瘦了些,臉頰上的一點兒孩子氣的軟rou全都消失不見了,本就巴掌大小的臉顯得更加精致,輕輕掃過來的一眼有種動人心魄的嫵媚。 明明以為分別幾日,那些紛繁躁動的情緒應該消失不見才對,卻沒想到在見到她的那一瞬又洶涌起來。沈識靠近她,情不自禁地喚她的名字。 阿窈。 以往沈識總愛連名帶姓的叫她,現(xiàn)在卻總感覺那樣太過生硬,簡直想把所有甜蜜的稱呼都用在她身上,卻又感覺那樣太過rou麻。 寇窈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于是只是道:恭喜。 沈識靠近她低聲問道:你已經(jīng)知道我殺了鐵木爾了么? 她面上的神色無辜地說著不知道,但口中的話語卻讓沈識歡喜:還有你殺不了的人么? 聽起來很是信任他。 沈識想伸手抹去她唇上有些涂出來的胭脂,江果兒卻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他的動作:阿窈,我又找到一本你沒看過的話本。 寇窈的注意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她接過話本翻了翻,拽著江果兒的袖子撒嬌:果兒,我還想吃桃酥。 江果兒顯然是抵不住她這般作態(tài)的沒人能抵抗得了這樣的寇窈。只不過她還是努力擺出一點兒年長者的認真:但是你已經(jīng)吃了幾天甜口的了,這次我要做咸口的,不然吃多了會壞牙齒。 見她目光堅持不為所動,寇窈只能怏怏地應了,還不住斥責她:你好心狠。 沈識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在南陽山時,寇窈也愛這樣和他撒嬌,尤其是放血那幾日沈識嚴格把控她的飲食,她總愛這樣央求他做一點兒她想吃的。 只不過現(xiàn)在她不是對著他撒嬌了。 她不用再求沈識帶著他去南陽湖玩樂,現(xiàn)在有江果兒陪著她看話本、做胭脂。她也不會因為貪圖口腹之欲賴在沈識身邊,因為她現(xiàn)在喜歡上了別人做的東西。 只有沈識練刀時還希望她在一旁玩鬧,吃到什么時還會第一時間想想這個口味她喜不喜歡。 沈識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寇窈身邊并非不可替代。只要她有意,可以哄來無數(shù)人陪著她,而他卻離不開寇窈。 他心中惶惶不安,想要快些把寇窈拉到自己身邊來:阿窈,北疆事務繁忙,江小姐恐怕也沒有那個功夫與你日日玩鬧。近幾日我沒有什么事,還是 還是讓我來陪著你。 不料江果兒聽到日日玩鬧那幾個字卻生起氣來。她已經(jīng)從父母口中得知了沈識的身份,卻仍舊鼓足勇氣和他爭論:沈公子,你怎么能這樣說阿窈呢?她前些時日一直為將士們治傷,這兩日才清閑下來,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她日日玩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