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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怎么小時候和長大后是完完全全的兩幅面孔! 映入眼簾的是她雪白光潔的背,凸起的肩胛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深紅的系帶交錯其上,像是某種殘忍又曖昧的邀請。肚兜遮住的是玲瓏景致,遮不住的卻是瀲滟春光,勾得人溺死其中。 沈識近乎倉惶地轉(zhuǎn)過身,悲哀地想,完了。 今夜估計又睡不安生了。 他登時就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想要奪門而出,卻感覺到自己的腰封被寇窈的手指勾住了。寇窈氣道:你跑什么? 就不能好好說說她在意的那些事? 明明不費(fèi)力氣便能掙脫離開的,可沈識仿佛真的被她那一根手指牽扯住了,成了心甘情愿的困獸。他聲音有些?。嚎赡苁且驗椋铱?cè)滩蛔∪ピ谝饽阍谀睦?,在做些什么?/br> 其實(shí)在很小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已經(jīng)在圍著她轉(zhuǎn)了。他以為那是警惕,不喜或是別的什么,但那只是單純的在意。以往聽到腳步輕巧歡快又環(huán)佩叮咚作響,他便知道那是誰,現(xiàn)在聽聞鈴鐺清脆的碰撞,他就能立即認(rèn)出她。 寇窈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卻又有些不易察覺的羞澀,于是松開了手說道:你走吧。 沈識向下掃了一眼,很是艱難地嗯了一聲,還不忘囑咐她:別忘了快些起來吃涼糕。 話音剛落,他便大步離去了。 寇窈縮回床帳里,把臉埋在了錦被上磨蹭了一會兒,方才想起自己忘了同他說謝垣的事。 罷了,晚膳時一起說也不遲。 * 什么?謝垣可能是個姑娘??! 謝芙剛剛夾住的一塊rou被這個消息驚得掉了下去,在裙擺上留下了一塊不甚明顯的污跡。裴安端著茶盞的手頓在了半空,瞧見謝芙失態(tài)的模樣有些一言難盡。 隨后他將原本想要放下的茶盞又遞到了唇邊,喝了口茶壓壓驚。 沈瀾把手中不慎折斷的筷子放到一旁,面上仍是八風(fēng)不動的模樣:不就是姑娘么,沒什么大不了的。 沈識面無表情道:那您能別掐我的腿了么?還是有些痛的。 怪不得自己感覺不到什么,原來是掐錯了人。沈瀾嘴角抽了抽,抬眼望向寇窈:丫頭,你確定她是個女人? 當(dāng)時聽聞是個傀儡已經(jīng)夠讓人驚訝的了,沒想到還有更意想不到的事擺在后面。 寇窈咬著筷子尖:八九不離十,但也不敢太過肯定等到后日進(jìn)宮我再想法子試探一番。 這樣一來又憑空生出許多變數(shù),還是得有個拿捏謝垣的由頭。即便不像噬心蠱那般控制他的行徑,也得拿捏他的性命。 她試探著將這一念頭說了出來,沒想到卻引來了這幾人詫異的注視:你今日進(jìn)宮給他解了蠱,竟沒有再種下些別的么? 寇窈:是我疏忽了。 果真姜還是老的辣些。 * 子時,宮中。 謝垣在混沌中醒來,麻木地捂住了自己陣痛不已的心口。疼痛已經(jīng)成為了自然,可今日卻又格外與眾不同。 一股熱意從胸口沿著喉管蔓延,隨即轉(zhuǎn)變?yōu)獒樤频奶弁?。他嗚咽著從床榻上跌落,在冰涼的地面上蜷縮成一團(tuán),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野獸般的嘶鳴。 殿外執(zhí)勤的宮女見怪不怪地對同伴說道:陛下又心口痛了。 另一位宮女蠻不在乎道:痛就痛唄,咱們又沒有什么法子太醫(yī)治不了,太后娘娘手里的藥又只能一月一服。要我說來,咱們陛下過得也真夠 真夠慘的。 慘到偌大一個寢宮也只有她們幾個宮女,規(guī)矩甚至比旁處輕松許多。 似乎有什么在順著喉嚨爬出來。謝垣撕心裂肺地咳嗽著,猛地吐出了一口濃黑的毒血。 那血里有著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異物,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掙扎般動了動,隨后又寂靜下去,連色澤都暗淡了。 謝垣不住地喘息著,腦海里掠過一絲許久未曾出現(xiàn)的清明。 發(fā)生了什么? 她這是怎么了? 腦海中殘存著的是自己剛過完十五歲生辰的記憶。朝堂之上大臣試探選秀的話言猶在耳,她平生第一次不受控地發(fā)了那樣大的火,驚得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回去后面對著是她的母后陰沉的臉,謝垣知道她是在為自己不是個男兒生氣。 她意識到自己是個姑娘是在十二歲那年。在那之前她沐浴時從未真正有人看到過她的身子,她一直被喂著那種能看起來像個男子的古怪的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神志也不似旁人那般清醒,反而有些瘋。 那時她腹痛難忍,太醫(yī)卻查不出半分病癥。隔了幾日便好了,沒想到一個月后又痛了起來。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傻乎乎的宮女說:陛下怎么和女子來月事一樣痛? 剛進(jìn)門來探望兒子的秦太后面色猙獰起來,吩咐太監(jiān)道:將這信口胡謅冒犯皇上的宮婢拉出去!亂棍打死!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個總是笑吟吟的、和其他宮女完全不同的丫頭便被拉了出去。待到她踉踉蹌蹌趕到時,那丫頭已經(jīng)沒了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