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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她顫聲辯解,“寶兒是劫我的山匪叫我的,農(nóng)家女也是他們說的,我撞了腦袋、發(fā)了熱之后便糊里糊涂了,是他們告訴我我就是從山下被搶上來的,整個村子已經(jīng)被屠得一干二凈。我貼身帶著的帕子上繡著一個顧字,所以我推測我叫顧寶兒,手上沒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都說了我把以前的事情忘了,我也想把一切都記起來,那我就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手帕呢?”孟憑瀾冷冷地問。 顧寶兒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已經(jīng)換了衣衫,她手足無措,又急又怕:“不知道掉哪里了……在昨晚的喜服上……我一直貼身帶著……” “寶兒姑娘,昨晚的衣物是我?guī)耸帐暗?,”于德華插話道,“沒見過這塊帕子。” “那也可能是昨晚我逃走的時候掉在山寨里了,反正我沒有說謊,至于你的名字,可能是威名太盛,總是在別人口中聽到,所以就刻在腦子里脫口而出了,”顧寶兒又急又怕,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你要是懷疑我,讓船在岸邊停一下,我這就走……” 雖然哭得梨花帶雨的,但這幾句辯解倒條理分明,并沒有半點的混亂和心虛,尤其是那一句“威名太盛”,讓人聽了心情舒暢。 孟憑瀾眼睛微瞇,緩緩地松開了手。 白皙滑膩的手腕上,瞬間起了一圈青紫色,分外顯眼;那手腕纖細,一側(cè)的骨節(jié)小巧圓潤,仿佛輕輕一折便要被折斷了似的;纖纖素手的形狀更是流暢優(yōu)美,一直延續(xù)到了指尖。 昨晚這雙手在身上撫摸時的觸感瞬間劃過。 算了,區(qū)區(q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稍稍疾言厲色一點就哭成這樣,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孟憑瀾心一軟,放緩了聲調(diào):“好了,也沒說你什么,別哭了?!?/br> 顧寶兒的哽咽聲稍稍輕了些,眼睫上的淚光將落未落,越發(fā)楚楚可憐了。 孟憑瀾轉(zhuǎn)頭示意趙其安:“你替她看看,倒是是什么原因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趙其安應(yīng)聲而上,請顧寶兒在桌前坐下,把脈問診。 片刻之后,他的神色凝重,回稟道:“王爺,她的藥力已經(jīng)拔清,但腦后的撞傷還未痊愈,又曾經(jīng)高熱不退,很有可能因此而患上了離魂之癥,將從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br> “治得好嗎?”孟憑瀾隨口問。 “治起來只怕有些棘手,”趙其安看了一眼顧寶兒,又安慰道,“寶兒姑娘,你別著急,病雖然有些棘手,但我也見過有治愈的病例,若是運氣好起來,說不定明天你就能想起來了,等我回去汝陽好好去研讀一番醫(yī)書替你治病?!?/br> 顧寶兒苦笑了一聲。 這位是王府的大夫,怎么能奢望他能為一名小小的孤女治病呢? “多謝趙大夫,”她輕聲道,“不過我等船靠了岸就要離開了,若是日后有緣相見,再勞煩趙大夫施以援手?!?/br> 趙其安欲言又止,忍不住看向孟憑瀾。 這么一個嬌怯怯的孤女,身上又有病在,舉目無親,若是讓她一個人留在榆州,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嗎? 孟憑瀾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既然如此,德華,等到了榆州你就安排人護送這位寶兒姑娘下船,幫她在榆州找個落腳之處,給些銀兩,也別讓人笑話我們王府小氣?!?/br> “是?!庇诘氯A躬身應(yīng)道。 顧寶兒終于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在倒霉了這么久后,她終于看到了一線曙光。有王府的人幫忙,又有銀兩傍身,聽說榆州是個繁華的所在,到時候找個生計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落下腳來,她再慢慢治病,說不定能有一天想起從前的事情。 向孟憑瀾謝了恩,她也無心欣賞江岸兩邊的美景,這一整天除了用膳,就呆在暫住的房間里,盼著船趕緊靠岸。 只是這船并沒有感受到她急切的心情,一路慢悠悠的,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看到兩岸有了村落,河道上也熱鬧了起來,有了零星的漁船和商船。 顧寶兒趴在窗戶上看向江面,這里應(yīng)該是兩江交匯處,江水一清一濁涇渭分明,十分奇特。 遠處傳來嘹亮的歌聲,她探頭出去張望了一下,有個年輕漢子站在船頭,一邊收網(wǎng)一邊唱著情歌,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反復(fù),旋律簡單卻很好聽,一排水鳥隨之驚起,在水面上一掠而過。 顧寶兒聽得入神,忍不住跟著哼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很好聽,高處清亮,低處軟糯,仿佛水鳥的羽毛輕刷而過,在江心蕩起一片漣漪。 一曲終了,有水鳥落在了船舷上,朝著她唧唧啾啾地叫著,她又驚又喜,忍不住探頭出去招呼:“嗨,小鳥兒,你怎么跑來了?小心點,別被人抓了變成烤鳥,這里有人很兇的……”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孟憑瀾不知道什么時候立在了窗戶的左側(c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身后的于德華和趙其安垂首而立。 鳥兒撲棱棱地飛走了,她慌忙行禮:“王爺?!?/br> “再唱兩句?!泵蠎{瀾淡淡地吩咐。 顧寶兒怔住了:“什么?” “唱得還不錯,”孟憑瀾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像是江南那邊的口音,詞疊了好幾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