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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憑瀾擺手示意,侍衛(wèi)把她的嘴堵上了,三下五除二便把她抬了出去。 房間里仿佛還回響著秦明玨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顧寶兒完全不明白,為什么男女之情會讓人變得如此丑陋,秦明玨這是瘋了嗎?她只是王府后院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嬪妾罷了,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她哪有資格霸占孟憑瀾,何必這樣拿她當(dāng)假想敵、置她于死地呢? 一想到日后要在這樣的王府后院困上一輩子,會遇上很多像秦明玨這樣的女人,她就不寒而栗。 “好了,寶兒,”孟憑瀾冷冰冰的話響起,“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我們幾個在,你把你剛才不能說的,都和我說了,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那張紙條到底是誰寫給你的。他們兩個一個是你視為兄長的恩人,另一個是我的心腹,不會外傳,只要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都愿意相信你?!?/br> 顧寶兒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指著賀锜問:“那要是我堅持不肯說呢?你是不是要把我關(guān)起來……也打成他這樣?” 孟憑瀾怔了一下,有心想要嚇唬她,可看著她泛白的臉色,終究還是不太忍心,沉著臉反問:“你說呢?” 顧寶兒有點怕,卻依然咬著唇搖了搖頭。 孟憑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搖頭干什么?還是不說?你——” 電光火石之間,地上躺著的賀锜猛地一下躥了起來,手中握著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不知名的物體,朝著孟憑瀾撲了過去。他的雙目怒睜、聲音嘶啞得好像被砂石磨礪過了似的,手指直指孟憑瀾的咽喉:“你這……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恨不得立刻把你……” 顧寶兒的腦中轟的一下,仿佛有什么東西炸了開來。 這“亂臣賊子”這四個字,把她所有想不通的全都串聯(lián)了起來。 她做的第一個夢,是她的父母親人,她已經(jīng)全都想了起來;而剩下的第二個夢,這幾天一直仍然在反復(fù)困擾著她,這一刻她終于明白,這夢是在預(yù)示著她和孟憑瀾曾經(jīng)的未來。 在那個夢里,她和孟憑瀾并沒有汝陽的這一段陰差陽錯,而是孟憑瀾在和西戎、北仁的戰(zhàn)亂后揮師北上,對京城虎視眈眈,平嘉帝病亡后,他更是毫不留情,玄麟軍的鐵蹄踏破京城大門,將他的侄子趕下了皇位取而代之。 “亂臣賊子”這四個字,正是她的父親顧南章和長兄顧非灝一直以來贈予這位篡位天子的。 后來孟憑瀾不顧心腹的反對和顧家的抗旨,硬是將她納入后宮,兩人誤會重重,一個以為顧寶兒留在他身邊是探聽消息傳遞情報,一個以為孟憑瀾是將她壓為人質(zhì)、拿捏顧家,最后釀成了大錯。 眼看著賀锜就要得手,她來不及細(xì)想,一拉孟憑瀾,整個人撲在了他的身上擋住了,聲音焦灼:“住手!不是!他不是亂臣賊子!” 賀锜的手碰到了她的后頸,一下子力竭,身體晃悠了兩下,撲倒在地。 事出突然,祁袁山跪在地上來不及應(yīng)變,宋暮野是文人,又離得遠(yuǎn),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兩人又驚又怒,將賀锜的雙手反剪,按在了地上。 “王爺,你沒事吧?”宋暮野嚇得臉都白了。 “都怪我太粗心了,居然沒察覺到此人的異常?!逼钤桨脨啦灰?。 孟憑瀾充耳不聞,飛快地掰過顧寶兒的身體,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她的后頸,確認(rèn)沒有事這才放下心來。 心底仿佛有湖水漾起微瀾,他輕哼了一聲,瞟了顧寶兒一眼:“要你多事?別說他此刻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就算他沒事的時候,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br> 顧寶兒驚魂未定,趕緊松開了手:“是,是我多事了……”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地上的賀锜,失聲叫了起來:“你們別壓著他,他會不會……會不會要死了……” 祁袁山愣了一下,伸手在賀锜鼻子上試了試:“沒有,還有口氣?!?/br> 孟憑瀾彎下腰來撿起了賀锜手邊掉落的東西,原來是一根細(xì)小的木條,應(yīng)該是從旁邊破舊的柜子里拆下來的。這細(xì)木條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就算劃到也就是在他咽喉這里留下一道痕跡罷了。 他踹了賀锜一腳,冷笑了一聲:“亂臣賊子,這四個字不就是顧非灝的口癖嗎?說我遲早都是亂臣賊子,可笑。” 顧寶兒的心臟狂跳了起來。 如果孟憑瀾知道賀锜就是尚書府的人,那賀锜就算有什么謀劃也沒用了,還不如她如實坦誠以告,說不定還能救下賀锜一命。 她張了張嘴,吶吶地道:“王爺……他……我……” “不過,你越這樣暗示,我越不信,”孟憑瀾的腳在賀锜的身上碾了碾,“暮野,把他帶走,然后盯著北仁王府?!?/br> 顧寶兒想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是。”宋暮野應(yīng)了一聲,別有深意地看了顧寶兒一眼。 顧寶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孟憑瀾抱在懷里,慌忙推開,后退了半步胡亂解釋:“我……我剛才是站不穩(wěn)了才撲過來的,不是想要救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很厲害,不會被他傷到的……” 孟憑瀾盯著她,半壓著的嘴角漸漸上揚,這震怒了一個晚上的心情,終于隨著剛才奮不顧身的撲救和這笨拙的解釋變得愉悅了起來。 只有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才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顧寶兒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毫不猶豫地?fù)踉谒纳砩?,想必是愛慘了他,又怎么可能會和別的男人有私情呢?更不可能會是來害他的細(xì)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