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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符?!蓖搅w魚道。 “長距離傳送符價格昂貴,錢夠嗎?”系統(tǒng)又問。 幼清忍不住糊了系統(tǒng)一爪子:“你為什么同意她去?” “夠?!蓖搅w魚系好衣帶點頭。她手里的靈石是不太多,但有一大批可以出售的武器。 云水山。 烏云不散,劍出驚天。 破境之后,裴眠雪劍意更上一層,而那半神不遑多讓,使出百般咒法應(yīng)對。攻和守不?;Q,山崖崩塌成碎石,碎石又崩析成灰,枯草敗葉混在塵土中,處處皆狼藉。 “不愧是得到了天大機緣的歲熄劍尊,的確有些本事。”半神枯白的手指不斷捏出法訣,全黑的眼睛里亮著堪稱熾熱的光芒,魂體里的蟲蠕動得愈發(fā)明顯。 裴眠雪周身裹在灰黑的霧氣里,仿佛裹挾了一身黑色風(fēng)暴,眼神冰冷沉靜。 他根本不和那瘋子說話,劍落劍起,出手如電。 半神在說話之間捏出一道又一道法訣,這些法訣以星宿方位排列,組合成陣,在昏沉的天空中迸發(fā)出如火的光芒。 歲熄劍上淌出來的劍光也如同灼燒。 兩種光芒相迎,兩道氣勁相撞,激起一聲拆天坼地的響。 余波如漣漪往外擴散,山野震顫,沙石激蕩。而出招的兩人亦被震得各自后退,口中咳出鮮血。 師無涯還在不遠處,但眼下的戰(zhàn)況,已無他插手的余地。 裴眠雪向他投去一瞥:“你最好現(xiàn)在離開,免得被波及?!?/br> 師無涯神情淡然:“若你不敵,他定也是重傷,那時是殺他的好時機?!?/br> “但愿你能殺死他。”這話之后,裴眠雪不再和師無涯說話,手腕一轉(zhuǎn),平舉歲熄劍。 咒法急轉(zhuǎn)碎星河,長劍橫掃動乾坤。 風(fēng)時停時起,纏戰(zhàn)之后再纏戰(zhàn),招式已難數(shù)。又一次交手再退,兩人對視,皆在對方冷冽的眼底看出決然之意。 半神咧唇一笑,雙手不住變換姿勢,于轉(zhuǎn)瞬之間落成數(shù)十道咒法。 裴眠雪沒做任何防御姿態(tài),只在這轉(zhuǎn)瞬之間出了一劍。這一劍傾盡全力、快到極點,于中途化作萬劍,仿佛星辰散出的萬道光芒。 身法亦快到極點,分不清是劍帶著他還是他帶著劍在咒法之間飛掠,而他來到半神身前,萬劍倏然歸一,刺向那魂體心間。 勁風(fēng)掃倒野草,劍氣澎湃如洪流。裴眠雪臉上手上身上多了無數(shù)道傷口,唇角溢出血痕。 裴眠雪以傷換命。 半神臉色驟變,顯出瀕死之相,眼睛死命往上翻,喉嚨里發(fā)出殘破風(fēng)箱般的嗬嗬之聲。 “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半神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他手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琉璃小瓶,怪笑一聲,拼盡最后的力氣將之捏碎。 裴眠雪將劍又偏數(shù)分,劍氣橫向炸開,給重傷瀕死的半神再添新傷。 琉璃瓶里的液體化作一道氣息,就算它能將人的境界拔高,但對于一個死者而言,再高的境界也無用了。 可變故仍是發(fā)生,那道氣息在虛空里流轉(zhuǎn)半圈,沒有涌向半神體內(nèi),而是涌向了裴眠雪! “哈哈!裴眠雪,你要么死,要么淪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吧!” 半神大笑著,用盡最后的力氣將自己從裴眠雪劍上拔了出去。他不斷后退,魂體不斷變得透明,到最后化作虛無,唯余一個核一樣的東西掉落在地。 就在他話語之間,裴眠雪皮膚底下的東西開始瘋狂涌動。 裴眠雪閉上眼,似是想要抑制,可又倏然一睜,向前趔趄,跪倒在地咳出一口黑血。 他周身的灰黑霧氣盡數(shù)收斂了。 而斂盡之后的下一瞬,如同爆炸般往外擴散,于頃刻間漫遍山野,向著更遠處的城鎮(zhèn)游竄。 荒山唯有枯枝斷草,眼下灰黑死盡。 風(fēng)徹底停了,山野一片死寂。 在一旁觀戰(zhàn)的師無涯握緊手里的劍。 那瘋子最后的舉動根本不是為了自救,而是要裴眠雪被歸淵徹底侵蝕、跌入和他一樣的深淵。 裴眠雪已是太清圣境。 一個被歸淵污染的太清圣境,將會對世間造成怎樣的危害不言而喻。 師無涯垂眸又抬起,將劍對準(zhǔn)裴眠雪。 這時他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住手?!?/br> 這人說完這兩個字,覺得可能光憑言語沒有說服力,又從乾坤壺里撈出一根棒槌,砰的一聲砸到他后腦勺上。 力道控制得甚是精準(zhǔn),剛好砸暈,卻不至于重傷致死。 “你們倆稍微看著他?!蓖搅w魚對扒著自己裙擺跟來的兩只貓說道,說完拎著那根棒槌,走向裴眠雪。 裴眠雪對霧氣的控制程度更高了,只殺死了周圍的野草,但沒讓徒羨魚受傷。 徒羨魚走得大步流星,但心中很緊張。歸淵對裴眠雪的侵蝕太深,她不清楚現(xiàn)在裴眠雪有多少毀滅傾向、剩多少自我意識,單憑她能否把他喚醒。 途經(jīng)那半神留下的“核”時,徒羨魚將它撿起,然后觀察著裴眠雪的神情,一步一步走過去。 裴眠雪臉上瞧不出任何神情,只是眨也不眨盯著她,盯著她逐漸走近,在自己面前蹲下。 徒羨魚收好半神的“核”,打量他一遍又一遍,幫他擦掉臉上身上的血跡,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師兄?”徒羨魚輕聲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