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親閨女 第66節(jié)
聽完蘭月的話,蘇青蕓真的是被無語到了,她本以為陸柒染起碼還是有點真才實學(xué)的,只是這一次被她坑了一把,給她限定死了詩的類型。 誰不成想這陸柒染的才女名號竟全靠抄的啊,關(guān)鍵是全抄還能不被旁人人發(fā)現(xiàn),這金手指也開的太大了些吧! 蘇青蕓都有些擔(dān)憂,即便是拆穿了她,旁人真的會相信自己嗎? 不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嗯,我知道了?!碧K青蕓點了點頭。 “小姐,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里?”蘭月看到已經(jīng)要走到男席了,才開口問道。 “不清楚?!碧K青蕓也不太明白,前邊領(lǐng)路的公公并未提及,她也不曾問。 皇后娘娘顯然認(rèn)識此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帶走,想來這位林公公也不會耍什么花招害她。 行至瓊林外殿時,林公公停下了腳步,道:“蘇小姐,您不用擔(dān)心,這是天大的喜事,只是老奴只能帶您走到這里了,剩下的路您自己走進(jìn)去了?!?/br> * 與瓊林內(nèi)殿話家常不同,瓊林外殿中,旭帝正在論功行賞。 早先大軍得勝歸來時,已經(jīng)到了朝廷年底休沐的時候,加上旭帝也糾結(jié)對蘇伊舟如何論功行賞之事。 如若進(jìn)一步對蘇伊舟加封就是國公或者異姓王,這于朝堂的平衡不利,如若不加封只賞賜點金銀珠寶,顯然也很不合適。 于是旭帝便只舉辦了慶功宴,順便考慮對蘇伊舟論功行賞之事。 直到蘇伊舟被行刺那事,旭帝得知了蘇伊舟竟有個女兒,瞬間有了注意。于是,便有了除夕夜專門在瓊林殿里,大辦宮宴論功行賞之事。 蘇青蕓跟著守在外殿的孫公公走進(jìn)瓊林外殿那刻,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高位之上的旭帝。 蘇青蕓陡然間想起她爹早先讓她務(wù)必要好好學(xué)習(xí)如何面圣的禮儀,難道說她爹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嗎? “臣女蘇青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1”蘇青蕓依照所學(xué)禮儀行了個大禮。 聽到旭帝的“免禮”二字,蘇青蕓才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原本百無聊奈斜坐在主位下首的楚懷陵聽到這個格外耳熟的聲音,原本的瞌睡蟲直接跑沒了,接著坐直了身子。 此刻,楚懷陵腦中思緒萬千,身子微微側(cè)起,卻只能看到頭顱,完全看不見臉蛋。 真的是她嗎?她怎么會來? 楚懷陵將目光死死地盯著蘇青蕓,直到聽到旭帝的免禮,他看到了站在宮殿下女子那張格外熟悉的臉。 果然是她! 她不是農(nóng)女嗎?怎么會到瓊林殿內(nèi)? 楚懷陵腦中充滿了疑問,直到聽到太監(jiān)念起了封她為縣主的圣旨。 其父蘇伊舟功勛卓著…… 蘇伊舟!她是蘇伊舟的女兒! 楚懷陵的腦子如同被擊中了一般,直愣愣地待在了原地。 他心悅的女子便是他剛退了親的前未婚妻! 老天能不能不要這么玩他??! 楚懷陵的腦子從來沒有這般活躍過,一股懊惱之情在心底蕩來蕩去。 楚懷陵你真是個大笨蛋啊,如若自己早先沒有退親,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只是可惜,沒有如果。 楚懷陵突然想起他提及自己的未婚妻之時,蘇青蕓也曾提及她爹也給她找了個未婚夫。 而,自己退婚之時,蘇青蕓也退了婚,這般巧合他竟從未仔細(xì)想過。 如今突然得知了蘇青蕓的身份,楚懷陵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想到早先他同蘇伊舟退婚時的情形,楚懷陵都不知以后該怎么辦了。 蘇伊舟真的會把女兒交付給他嗎? 如果讓他因此放棄蘇青蕓,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蘇伊舟正巧坐在了楚懷陵的斜對面,恰好將楚懷陵這一副傻傻的模樣收入了眼底。 蘇伊舟不由得暗忖道:難道之前都是他想多了,楚懷陵如今還是個小傻子,不是后來那個小狐貍。 蘇伊舟不由得想到前世旭帝托孤時的場景,那時的楚懷陵的確看起來傻乎乎的,只是他后來掌握了權(quán)勢后,便露出了鋒芒。 難道說自己之前的認(rèn)知出錯了嗎? 早先他以為楚懷陵一直是個小狐貍,只是比較善于偽裝,以至于他前世在他露出鋒芒時,都不曾識破他的真面目。 如今看來,楚懷陵現(xiàn)在的確就是個小傻子。 仔細(xì)想想吧,如若楚懷陵從小就是個小狐貍的話,也不至于這么多年在這么多人精面前不曾露出半點破綻。 只有楚懷陵真的就是天真單純,這一切才能說的通。 宮殿下站著的蘇青蕓總覺得一直有個人在盯著自己,那視線太過于明顯了,讓她竟有種被虎狼盯住的感覺,難道是她家的仇人就在底下這些人當(dāng)中嗎? 只是,如今她也不好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誰。 因著這個原因,以至于蘇青蕓只聽到了封自己為縣主,具體圣旨上寫了什么半句話都不曾聽到。 接到圣旨后,蘇青蕓想要側(cè)身觀察一下那人究竟是誰,便聽到一道略帶些年紀(jì)的聲音又cue到了她。 “長樂縣主既然人都已經(jīng)來了,不如給今晚的飛花令開個頭再走,這也不算埋汰了來瓊林殿一趟?!标懫馊镜母赣H陸江翰便是那道cue到蘇青蕓之人。 聽到陸江翰竟然為難自家閨女,蘇伊舟也顧不得研究楚懷陵到底是不是真的傻了,直接開口罵道:“陸江翰,你這個老不要臉的,明知小女不善詩詞,還以此為難,陸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陸江翰聽到蘇伊舟如此罵他,自以為抓住了蘇伊舟的痛腳,便道:“蘇伊舟,你能不能文雅點,別把你那身匪氣帶到朝堂上來,飛花令從來可以規(guī)定要自己作詩,不會作詩難道都沒有學(xué)過詩詞嗎?不會你女兒和你一樣大字不識一個吧!” 說完以后,陸江翰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家正統(tǒng)又如何,陸家向來詩書傳天下,陸家的嫡系竟然連個字都不識得,說出去都不怕別人笑話。 “你,你!”蘇伊舟氣急了眼。 看到蘇伊舟被自己氣到,陸江翰心中更是得意,“京中貴女除了你蘇伊舟的女兒,有哪家連個字都不識?!?/br> 楚懷陵聽到陸江翰如此嘲笑他的心上人,眼神瞬間便得危險起來。 此刻他也顧不得早先退婚之事,會不會讓蘇青蕓厭惡他,他此刻只想替蘇青蕓解了這圍。 他的小姑娘即便不識字又如何,照樣比陸江翰那勾三搭四的女兒強! 楚懷陵剛要站起來,便聽到蘇青蕓大聲說道:“誰說我不識字,不過是飛花令罷了,有何難!” 蘇伊舟聽到蘇青蕓這話,連忙道了聲:“蕓兒?!?/br> “爹爹放心,飛花令又不要求自己作詩。”蘇青蕓安撫道。 蘇伊舟聽到蘇青蕓這話,便放下了心,女兒應(yīng)該自有分寸,他一時間著急竟忘記了女兒在那個世界也是上過學(xué)堂的。 陸江翰卻將蘇青蕓這話當(dāng)成了空口說大話,人的第一反應(yīng)才是不會騙人的,早先蘇伊舟反應(yīng)那般激烈,絕對有問題,現(xiàn)在才都是一定是裝給自己看的吧。 哼,他偏不上當(dāng)。 楚懷陵看到蘇伊舟一臉篤定,竟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了。 難道說青蕓早先聽從了他的話,真的去了學(xué)堂嗎? 只是,他當(dāng)時提及讓蘇青蕓去上學(xué)堂那時,他還不知道民間求學(xué)究竟有多么困難。 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民間的女子是去不了學(xué)堂的,即便身為男子去學(xué)堂求學(xué)也是非常困難。 “既然如此,那還請長樂縣主給飛花令起個頭了。”陸江翰笑道。 陸江翰的笑讓蘇伊舟想要給他一拳,真的是太賤了! “不過,飛花令的第一句,需得詩詞的第一個字是花,你不會不知道吧?”陸江翰繼續(xù)道。 飛花令的詩句要選自帶有“花”字的詩詞,開場更是要第一個字就帶花1,其難度對于識字之人都很大。 往往飛花令之前都要提前準(zhǔn)備好詩句,以便于臨場應(yīng)對。 即便是蘇青蕓識字,在沒有提前準(zhǔn)備好的前提下,突然去行飛花令的難度更大了,陸江翰完全不擔(dān)心蘇青蕓會超出他的設(shè)想。 只要她此次答不出,那就別怪他陸江翰給他們父女傳播一下大字不識的名聲了。 甚至,陸江翰都想好了如何去敗壞蘇青蕓父女的名聲,進(jìn)而一步步將蘇伊舟排擠出朝堂。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2。這句出自令嬡陸柒染的一剪梅可符合此次飛花令?!碧K青蕓笑著說道。 聽到蘇青蕓的話,陸江翰瞪大了眼睛,可惡,竟然用她女兒的詩,關(guān)鍵是他竟然無法反駁! “當(dāng)然行!”陸江翰咬牙切齒道。 蘇伊舟聽到女兒竟然用陸江翰女兒的詩來反駁,不由得為女兒驕傲。 不愧是他的女兒,用你女兒的詩破你的局,可還行! 楚懷陵聽到蘇青蕓背的這句詩,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本緊握的拳頭都松開了。 他家青蕓真優(yōu)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3。 底下的朝臣聽到蘇青蕓背的這句詩都露出了笑容。 蘇青蕓輕佻眉頭接著說道:“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令愛的將進(jìn)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4” 蘇青蕓將整個將進(jìn)酒緩緩念了出來,剛一念完底下便有人開始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么。 蘇青蕓念完后,根本沒有給陸江翰任何反應(yīng),便繼續(xù)夸道:“一剪梅婉約細(xì)膩將哀思展露的淋漓盡致,將進(jìn)酒又別具豪邁壯闊。相比于陸大人的小人行徑,令愛真的和您不一樣?!?/br> 蘇青蕓的話音剛落,底下的聲音更多了些。 聽到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質(zhì)疑以后,蘇青蕓露出一抹笑容。 陸江翰看到蘇青蕓臉上古怪的笑,又想到女兒不知在哪里新弄來的將進(jìn)酒,他的臉上陰沉地厲害。 孽女!蠢貨! 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早就告知她不要找人代筆風(fēng)格迥異的詩詞,她竟然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顯然蘇青蕓并未打算放過陸江翰,只見蘇青蕓又露出懵懂的面容,道:“只是陳王是誰呀,咱們旭國有這個王爺嗎?”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