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親閨女 第71節(jié)
沒等楚懷陵開口說話,蘇青蕓踮起了腳尖,單手拉下楚懷陵的頭,緩緩湊近對方,慢慢地將紅唇印在對方的唇上。 聽到楚懷陵的心撲通通的亂跳,蘇青蕓臉上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她想要的可不只是和楚懷陵方才的行為打成平手,而是要報復(fù)對方竟讓她一時慌了神,順便看一眼美男驚慌失措。 隨后,蘇青蕓紅唇微微張開,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楚懷陵的下唇瓣,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直到蘇青蕓瞥見楚懷陵的眼眸深處顯露出一抹驚慌,瞳孔也隨之微縮,她才松開對方的脖子翩然離去,不留一絲留念。 察覺到蘇青蕓的離去,楚懷陵眼眸更加溴黑,將人重新攬回了懷中,逐漸加深了這個吻,手中動作卻依舊輕柔的厲害,仿佛害怕傷了懷中人。 直到蘇青蕓手中最后一顆的糖葫蘆掉落在船板上,發(fā)出一道沉悶的聲響,這才驚醒了二人。 這一刻,蘇青蕓覺得自己胸口處仿佛揣了一只活潑的小兔子,一直在不聽地跳動,擾得她莫名有點心煩意亂。 蘇青蕓輕而易舉地推開了楚懷陵,接著她的眼睛有些閃爍,還是硬著脖子對旁邊的男子低聲道:“我們這次扯平了,我沒有輸,你也沒有贏?!?/br> 望著蘇青蕓微紅的臉蛋,水光瀲滟的嘴唇,楚懷陵摸了摸自己發(fā)熱的臉龐,心中有點意動,想要繼續(xù)下去。 不過,楚懷陵也深知眼前的情形并不適合,如若他去一吻芳澤,按照他對蕓兒性格的了解,估計他會被心上人一拳錘進冰冷的護城河里。 “你在笑什么?”蘇青蕓皺緊了眉頭。 楚懷陵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笑我自己?!?/br> 聽到楚懷陵這樣說,蘇青蕓搖了搖頭,暗忖道:自己這個男朋友有點傻啊,算了,長得好看倒也賞心悅目,傻點就傻點吧,畢竟人無完人嘛! 正在蘇青蕓腦袋開著小差的時候,船體突然一陣晃動,她不受控制地要往地上倒去。 蘇青蕓本以為自己肯定要摔個滿頭包了,沒成想突然落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邊,抬頭一看竟是沈修竹又給她當了墊背。 蘇青蕓連忙站了起來,在楚懷陵的面前伸出了手,道:“沒摔壞吧,我先拉你起來?!?/br> 聞言,楚懷陵輕笑一聲,一臉溫柔地說道:“謝謝蕓兒。” 分明是對方讓她免于受傷,卻對著自己致謝,蘇青蕓倏然間心尖一軟,心臟上傳來了一陣悸動。 那顆心比往常跳動得快了許多,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很是陌生卻不見絲毫疼痛,蘇青蕓倒沒有排斥,反而對這種陌生的感覺格外好奇。 “公子,時間到了?!贝虻穆曇魝鱽磉^來。 “蕓兒,我們下船吧!”楚懷陵開口說道。 “嗯?!碧K青蕓輕輕點了點頭。 等到兩人走下了船以后,楚懷陵將從船上拿起的并蒂蓮花燈遞給了蘇青蕓,說道:“蕓兒,我去付一下銀子,你待在這里別亂動,等我回來啊?!?/br>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我?!碧K青蕓應(yīng)道。 楚懷陵一步三回頭地走到了船夫的面前,望著滿眼含笑的沈清影,沒好氣地說道:“怎么劃的船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聞言,沈清影發(fā)出爽朗地笑聲,道:“屬下這樣做不是給您創(chuàng)造機會嗎?主子難道不喜歡嗎?” “哼,下次不要做了。上元節(jié)人多容易出亂子,我不想遇到什么刺殺之類,有傷風雅之事”楚懷陵說完以后,轉(zhuǎn)身往前走,忽然意識到什么,往后投擲給沈清影一錠銀子,頭也不回地往蘇青蕓站著的地方走去。 沈清影望著楚懷陵的背影,隨后搖了搖頭,自家主子真是想多了,上元節(jié)每年朝廷都會派人重重防守,今年的防守更是由蘇伊舟親自布防,要不然人家小姑娘的父親怎么可能放心女兒獨自出來呢。 不過,自家主子既然吩咐了,沈清影便派人混在人群中,多加一層保障。 上元節(jié)這晚,楚懷陵陪著蘇青蕓一起賞花燈猜燈謎吃元宵看舞獅子,一晚上玩的不亦樂乎。 逛燈會期間,不少少男少女也曾給蘇青蕓二人送過花燈,不過這些人都被楚懷陵一一擋了回去。 等趕完最后一波后,楚懷陵一臉認真地望著蘇青蕓,開口說道:“蕓兒,我的花燈最好看,你說是嗎?” 見到楚懷陵竟然計較起這等小事,蘇青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蘇青蕓竟然不回答他這話,楚懷陵用雙手拽住她的衣袖,來回搖晃,道:“蕓兒,你說是不是嘛?!?/br> “對對對,你的花燈最好看,我最喜歡你做的花燈了,來年也只收你的花燈?!碧K青蕓笑著說道。 聽到蘇青蕓這保證,楚懷陵心中樂開了花,話本上果然寫的沒錯,對心上人撒撒嬌,心上人什么都會依了。 “蕓兒,我們?nèi)ズ舆叿藕訜舭?!”楚懷陵提議道。 “可是我們沒有做河燈呀?”蘇青蕓被之前花燈帶入到了一個誤區(qū)。 “河邊有人賣,我們直接去買就好啦?!背蚜杲忉尩?。 河燈本來也只是楚懷陵臨時起意而已,花燈才是他的蓄謀已久。 剛走到護城河邊,楚懷陵過去買河燈,蘇青蕓站在岸邊看別人放河燈,她突然聽到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蘇青蕓,你個賤/人還敢出現(xiàn)我面前,你去死吧!” 陸筠染這句話剛說完,蘇青蕓便察覺到一陣掌風向她襲來。 蘇青蕓微微閃過身體躲避這掌風,隨后便聽到重物砸到水中的聲音,抬眸向水中望去,便看到了一臉狼狽的陸柒染。 周圍放河燈的少女看到此番情景連忙躲開,水中的陸柒染則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清晰了。 陸柒染嘴里邊罵著蘇青蕓卑鄙無恥,水卻不停地往嘴里灌,蘇青蕓看到眼前這一幕不厚道的笑了。 不過,看到陸柒染越來越往下沉,蘇青蕓也有點糾結(jié)要不要下去救人,之所以糾結(jié)則是因為她不會游泳,而且兩人還有點不對付,但是這又是一條人命。 好在蘇青蕓突然看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飛速跳入了水中,這倒是讓她不必糾結(jié)了。 正當蘇青蕓擔心陸柒染會栽贓,準備先溜之際,她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那人滿臉歡喜地開口道:“青蕓,你何時來了京城?來了以后怎么沒來江府找我???” 蘇青蕓扭頭便看到了江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姜汁兄啊,今天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我們改天再續(xù)??!” 沒等江陟開口回答,一道柔弱中帶著不好惹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長樂縣主,染兒也不知何時招惹了你,竟會惹得你推我下水?!?/br> 蘇青蕓翻了個白眼,慫了慫肩,小聲地沖著江陟說道:“你的好表妹?!?/br> 江陟滿臉的疑惑,自家表妹怎么喊蘇青蕓什么長樂郡主呀! 蘇青蕓轉(zhuǎn)身便看到了身著白色寢衣的男子懷中的蓋著紫袍的‘柔弱不能自理’的陸柒染,白衣男子聽到陸柒染的話對蘇青蕓怒目而視,看到蘇青蕓的正面時,眸光閃爍了一下。 “你就是蘇伊舟的女兒,本王不管你在家多么刁蠻任性,你既然推了染兒,就過來給染兒道歉?!背谚壑械纳裆逎幻?,語氣卻絲毫不客氣。 楚懷陵自從看到陸柒染推蘇青蕓以后,便連忙往這邊趕,不料沒有給銀子反倒被小販拉住了衣擺,以至于他剛了過來便聽到了這人蠻不講理的話。 “我倒不知道害人者還要索要說法的道理,當真是可笑,我方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懷中的女子去推我未婚妻,反倒是自己掉進了水里?!背蚜甑馈?/br> 蘇青蕓聽到楚懷陵這話,給他點了個贊。 “眼睛是擺設(shè),不如直接摳掉喂狗,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蘇青蕓嘴毒道。 自從見識過陸柒染對的莫名其妙的敵意后,蘇青蕓便覺得他們就是反派,天生和男女主不對付,注定是要勢不兩立。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給這個書中所謂的男主留什么面子,該懟就懟,反正天生就不對付。 乍然聽到蘇青蕓這般犀利的話語,無論是熟悉蘇青蕓性格的江陟還是楚懷陵都瞪大了雙眼。 “你,你,蘇伊舟便是如此教育女兒的嗎!”楚懷瑾快要被氣死了,從未有人敢跟他如此說話。 最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動手教訓她,甚至最初他還給她了個臺階下,好在蘇伊舟面前賣個好,來拉攏住她爹。 第95章 陸柒染看到自家的懷瑾表哥被蘇青蕓氣成了這副模樣,心中更是對她暗恨了幾分。 只是在表哥面前,她還是要維持一下淑女形象,要不然她非要給蘇青蕓一個狠狠的教訓。 “長樂縣主,你推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這樣說懷瑾哥哥呢?”陸柒染嬌滴滴地說道。 蘇青蕓翻了個白眼,半分不給面子,直接開口嘲諷道:“矯揉造作、顛倒是非,你們陸家當真教出來一個好女兒啊!” 陸柒染的茶言茶語倒是在蘇青蕓的意料之中,但是,她也沒有錯過方才那句話中的‘懷瑾哥哥’四個字。 為什么喊的是懷瑾哥哥,難道不應(yīng)該是懷陵哥哥嗎? 蘇青蕓心中打了個突,總覺得這點很重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先把人給懟了再說。 楚懷陵聽著陸柒染這話,不由得覺得他這個兄弟的眼光真的是太差了,還好兩人一點也不熟,沒有半點相同之處。 于是,楚懷陵忍不住開口嘲諷道:“呵呵,你是聽不懂人說話嗎?我方才已經(jīng)講得不夠清楚嗎?我親眼看見你要推蕓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自己傻缺要往護城河里沖,還在這里裝什么無辜之人。我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會倒打一耙。” 接連被蘇青蕓兩人圍攻,陸柒染直接撲在楚懷瑾的懷中嚶嚶直哭,這哭聲可心疼慘了楚懷瑾。 蘇青蕓見到陸柒染辯不過便耍賴的姿態(tài),頓覺好生無趣,正準備拉著楚懷陵離開,就聽到楚懷瑾開口道:“僅憑這位公子的一家之言,實難取信于人,況且公子與長樂縣主關(guān)系匪淺?!?/br> 蘇青蕓戳了戳身旁江陟的衣袖,小聲道:“姜汁兄弟啊,你方才都看見了吧!” 江陟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什么不曾看到?!?/br> 聽到江陟這話,蘇青蕓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她又理解了江陟的處境,他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外人說話的。 “要我?guī)湍阋部梢?,答?yīng)我一個條件?!苯熳仄饍r。 蘇青蕓搖了搖頭,低聲道:“算了吧,我怕你開的條件,我答應(yīng)不起。” “我們還沒談,你怎知答應(yīng)不了,看在我們合作這么久的份上,如果我的條件你答應(yīng)不了,就作廢怎么樣?”江陟道。 看到江陟如此誠意,蘇青蕓想了想,喃喃道:“成交,看好你呦!” 只見,江陟直接把站在陸柒染身邊滿臉擔憂的陸筠然給拽了過來,不知道跟陸筠染說了些什么,陸筠染整個人都變了。 一直在蘇青蕓和陸柒染的身上打轉(zhuǎn),臉上盡顯糾結(jié)之色。 聽到楚懷瑾話里話外都暗示他在說瞎話,楚懷陵半點都被激怒,反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這個兄弟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楚懷瑾從始至終并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只想要一個結(jié)果,一個對他最為有利的結(jié)果。 見此,原本還顧念點兄弟情的楚懷陵此刻完全不想給兄弟留半分面子了,直接嘲諷技能開滿:“瑾王又何曾不是聽信一家之言,僅憑旁人一言半語就被人給糊弄了,蕓兒說的‘眼瞎’二字果然很適合你,這不是腦子進水,就多半有些大病?!?/br> 聞言,楚懷瑾臉色陰沉得厲害,暗道:本王不能出手教訓蘇青蕓,還不能收拾你嗎? 楚懷瑾將懷中的可人兒抱起,交給一旁站著的陸筠染以后,轉(zhuǎn)過身準備去親手教訓一下這個看不清形勢的人,卻在看到來人這張鬼斧神工的臉時,楚懷瑾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在這里? 父皇不是說他生病了,不來上元燈會了嗎? 說句實話整個皇宮內(nèi),楚懷瑾最看不懂的便是楚懷陵此人,白白占了皇后嫡子的身份,竟不去爭儲位,也不入朝為官培養(yǎng)獨屬于自己的勢力,甚至于此人很少待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以至于他方才光聽楚懷陵的聲音,竟完全根本沒有認出這人。 至于楚懷陵那所謂求學的借口,在楚懷瑾看來就是不思進取,只顧玩樂的表現(xiàn)。 不過,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楚懷陵不爭儲位這件事對于楚懷瑾而言,也少了一個勁敵。 只是,楚懷陵如今竟然跟蘇青蕓關(guān)系如此密切,楚懷瑾心中也有點猜不準,他這個九弟究竟是個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