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 第136節(jié)
… 等謝嶺烯拍完自己的戲份,生活制片著手準(zhǔn)備開始發(fā)放晚餐,任欽鳴和阮頌也還在樓上沒有出現(xiàn)。 生活制片看他中午沒送成飯,正好趕上晚上。 三份盒飯往謝嶺烯手里一塞,讓他回房間帶上去,順便好好感謝一下他們“衣食父母”贊助的鮑魚撈飯。 但時間過去這么久,謝嶺烯都懷疑阮頌是不是趁他拍戲,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探完班走了。 他一路回樓上,經(jīng)過任欽鳴房間時,抬手敲在門板的兩聲“咚咚”。 里面沒動靜。 謝嶺烯耐著性子又敲了一次。 還是沒動靜。 到這里,謝嶺烯基本斷定阮頌已經(jīng)離開,只留任欽鳴在房間里補(bǔ)覺,所以沒聽到他的聲響。 可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按響這房間尖銳的門鈴,給任欽鳴來個叫醒服務(wù)。 門鎖忽得一響,門板從里面打開。 從縫隙看進(jìn)去,房間里拉著窗簾昏暗一片,出現(xiàn)在門口的男人赤著精壯的上身,只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閑運(yùn)動褲見人。 看著就是剛從床上下來的。 謝嶺烯剛要出聲,就聽這人冷不丁壓住嗓音道:“頌哥剛睡,說話小點聲?!?/br> 謝嶺烯:“?” 然后他并不算靈敏的鼻子,才在“提示”下聞到房間中隱約散出的某種糜香。 謝嶺烯真是人都傻了:“……你們這很忙啊,沒個一下午弄不出這么濃的味?!?/br> 他昨天熬到凌晨3點下戲,今天第二天腦袋都還有點昏沉,任欽鳴這可是直接熬了一天一夜,居然還能抱著老婆干一下午,那是真的相當(dāng)可以。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任欽鳴對他土包子早已見慣不慣,第一萬零一次理解他單身,主動接下盒飯:“沒事我關(guān)門了?!?/br> 謝嶺烯趕緊抓住門板,言辭中肯建議:“溫柔鄉(xiāng)雖好,但你晚上9點還有戲,趕緊吃完飯能睡還是睡一下,王導(dǎo)今天脾氣也還是有點暴躁,下午好幾個人挨了大罵。” 任欽鳴說“行”準(zhǔn)備關(guān)門。 謝嶺烯卻沒放:“還有,因為不知道我下次睜眼的時候你老婆還在不在,所以我先把他自掏腰包給咱改善伙食的事謝了,你轉(zhuǎn)達(dá)一下?!?/br> 任欽鳴把這句判定為沒什么營養(yǎng)的廢話,再次合上門板時淡淡道:“沾光而已,不用客氣。” 謝嶺烯:“……?”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覺得這人陰陽怪氣撒狗糧的功底越來越深厚了。 … 連環(huán)殺人案的ip項目劇組里。 一屋編劇個個對著自己電腦上的文檔神色凝重,勞改犯一樣苦大仇深在各自的位置上坐著,原本輕輕松松的茶話會議室也不輕松了。 滿屋人大概只有封筱還能保持自得,嗑著瓜子望向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保骸皩W(xué)長今天晚上還回不?” 顧嶼洲:“暫時不知道,還沒給我明確的消息?!?/br> 他作為大家的頂頭上司,雖說對自己接手阮頌的工作有一定心理準(zhǔn)備,但大家轉(zhuǎn)變?nèi)绱搜杆?,?yīng)對領(lǐng)導(dǎo)視察的模樣,還是有點出乎他預(yù)料。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jī)上已經(jīng)跳轉(zhuǎn)到數(shù)字“19”的時間,思忖半晌:“你們平時這個點也還在這邊開會嗎?” 這段時間他除了最開始的露面,其余一直在拍攝現(xiàn)場盯著,并不是很了解大家日常工作的作息習(xí)慣。 既然領(lǐng)導(dǎo)都開口問了…… 封筱和大家異口不同聲。 “沒?!?/br> “對?!?/br> 然后一屋子:“……” 顧嶼洲懂了,起身便從往日歸阮頌的座位上站起來:“那今天大家就早點休息吧,沒必要因為我來了勉強(qiáng)自己加班?!?/br> 小潘小小聲:“但頌哥下午好像很忙,沒跟我們視頻看劇本,讓有問題先找你問?!?/br> 顧嶼洲腳下步子一頓,不看封筱那通擠眉弄眼也能猜到這是“忙”什么去了,重新在位置上坐下:“那怎么沒早點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有什么問題就問吧?!?/br> 然后所有人又沒聲了。 封筱夾在中間真是差點沒急死:“哎呀你們不要怕他不懂劇本,他可懂了,之前開劇本會我都是找他開小灶才能那么快跟上你們的!” … 顧嶼洲解決大家問題的速度很快,其實也沒什么大毛病,只是一些選擇題。 比如這個劇情要不要這樣改,那個劇情前后要不要加塞,拍板決策一下就行。 所以距離他再次從會議室出來,其實也才過去一個小時,晚上八點整。 考慮到他們這離任欽鳴的劇組太遠(yuǎn),就算阮頌晚上趕回來時間也不早,除了徒增疲憊其實干不了什么事。 顧嶼洲打算干脆放阮頌一天假,讓他明天下午再回。 并且他同時考慮了這兩個人雖然小別勝新婚,但一個下午的時間,該弄的應(yīng)該也都差不多弄完了。 八點這個時間打電話很“安全”。 結(jié)果對面接起電話的人抬頭就是一句:“頌哥在洗澡,有事嗎?” 第101章 顧嶼洲梗了一下:“那等他出來我再打?!?/br> 雖說他跟任欽鳴沒正面起過沖突, 或者說連沖突都沒起過。 但他們之間暗流涌動著的那點什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裝不了傻, 所以顧嶼洲故意不跟他多說話, 在他心里是避嫌。 只是任欽鳴似乎不這么理解。 當(dāng)即一反他料想地在電話里護(hù)食道:“我?guī)湍戕D(zhuǎn)達(dá)不行嗎, 還是有什么話是我不方便聽的嗎?” “……” 顧嶼洲瞬間被他醋味沖得人都傻了。 他以為阮頌對他態(tài)度那么無所謂, 任欽鳴多半也差不多,畢竟這兩人的關(guān)系確實不是隨隨便便其他人能插足的。 “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打電話說一聲今天太晚了, 可以留在你們劇組明天下午再回來, 今天劇本上的事我已經(jīng)幫他做完了?!鳖檸Z洲琢磨這話總該得體了, 都已經(jīng)主動讓他們兩個延長膩歪在一起的時間了, 任欽鳴總不能再吃醋。 但他現(xiàn)在就跟謝嶺烯一樣。 母胎solo完全無法理解到人家小兩口的腦回路。 任欽鳴以為工作上的事是顧嶼洲主動獻(xiàn)殷勤, 冷不丁問了句:“這年頭出品人還懂劇本嗎?” 顧嶼洲大少爺當(dāng)習(xí)慣, 誰對他不是哄著捧著,鮮少有幾句言辭便火藥味這么濃的體驗,客氣保守回答:“……略懂一點?!?/br> 任欽鳴正想懟上一句都“略懂”得能幫阮頌做事了,怎么不干脆自己全做了得了,就覺得后腦勺吃痛。 穿著他浴袍的阮頌不知何時從浴室出來, 濕漉漉出現(xiàn)在他身后:“又在這拿我手機(jī)跟誰嘀嘀咕咕,被子換了嗎?晚上不用睡了嗎?” 然后顧嶼洲就聽電話那頭前一秒還硬氣得不行的人,后一秒便服軟委屈:“我叫了客房服務(wù)讓他們送一床新被子上來了,是你洗的太快了……” 阮頌現(xiàn)在正是火大的時候,想抬手再給任欽鳴腦袋上來一下吧, 又怕孩子本來就傻, 越打越傻,揚(yáng)起的手只能半途改道揪到他臉上:“房間一共就這么大點地, 床臟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現(xiàn)在是怎么樣,兩個人一起罰站嗎?” 任欽鳴頂著他的數(shù)落,還被扯著臉,講話都是含糊的:“我去隔壁找謝嶺烯偷了把椅子……” 阮頌蹭蹭肝火更旺:“那你還挺有辦法,下次再……” 任欽鳴企圖打斷:“不是……” 阮頌完全不管:“不是什么,下午都叫你不要弄了不要弄了,非不聽!” 任欽鳴:“不是的老婆,是電……” 阮頌:“煩死你了,來探你的班怎么廢腰,再這樣下次不來了!” 任欽鳴這次干脆放棄了,乖乖躺平讓他繼續(xù),一副唯領(lǐng)導(dǎo)馬首是瞻的模樣:“……還有什么指示嗎?” 阮頌睡了一覺都感覺自己有點沒緩過來,洗了個澡臉上紅撲撲的,合眼揉著缺氧的太陽xue便嫌棄:“暫時沒了,你剛剛要說什么?” 任欽鳴相當(dāng)無辜把電話還給他:“我剛剛想說顧嶼洲給你打電話?!?/br> “?” 阮頌驀然睜眼,對上手機(jī)屏幕上清晰可見跳動的通話計時。 阮頌:“…………” 任欽鳴縮著脖子,虎頭虎腦護(hù)住自己的腦袋幫他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被迫聽完兩人打情罵俏全程的顧嶼洲頓了一下,強(qiáng)忍住自己清嗓子的沖動:“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說你今天晚上不用著急趕回來,劇本那邊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都跟任欽鳴說過了,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阮頌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真是血壓瞬間沖到腦子里,耳尖都紅了,強(qiáng)忍住脾氣平和應(yīng):“……好的,掛了吧,那今天辛苦你,早點休息。” 任欽鳴在旁邊嘟著嘴小聲逼逼:“老婆你對我好兇啊,怎么對別人就和風(fēng)細(xì)雨……” 阮頌扭頭音量瞬間拔高好幾倍:“閉嘴啊!我現(xiàn)在真的有在說服自己你馬上9點要上鏡,不能動手家暴!” 就任欽鳴這點吃醋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 多大的人了,還玩故意不掛電話讓人聽墻角彰顯控制欲那一套。 “幼不幼稚!” 阮頌沒好氣瞪他,說完便對顧嶼洲補(bǔ)充:“以后你打電話,如果碰見是他接的,不用理他,等我回來了打給你。” 話音落下,顧嶼洲也看不見他們那邊阮頌是對任欽鳴做了什么,只能大致猜測是掐住了哪,任欽鳴忽得“嗷嗷”叫著“老婆我錯了”開始求饒。 顧嶼洲沒由來得心中竟是生出幾分羨慕,他就從來沒見過阮頌對他發(fā)脾氣,永遠(yuǎn)從容冷靜。 當(dāng)然他是不會開口說的,只是定定應(yīng):“好的,那我掛了,你也早點休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