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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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藏龍臥虎的人多得是,既然溫緒能看穿你,就一定會有別人也行?!?/br> 林然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你記得,你的這份機緣已經(jīng)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但越是這樣,你越要珍惜,別張揚,也別多吃多占、什么都想占到自己手里,人得學(xué)會知足?!?/br> 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要是真有人應(yīng)有盡有、想要什么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那才該心慌——這種情況,基本都是老天在后面憋著壞呢。 人憋著壞,你還能有防備;老天給你憋著壞,天天讓你志得意滿,猝不及防給你來那么一下狠的,一臉懵給你打進塵埃里,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侯曼娥被說破了小心思,她剛還暗搓搓想攛掇林然和她走,她倆悄咪把機緣瞇了呢,結(jié)果還沒開口就被林然打壓了。 侯曼娥頓時垂頭喪氣,嘴硬地哼唧:“知道啦知道啦,你比我爹還絮叨…哼,那我也不怕,到時候我就和楚如瑤正面杠,我這么厲害,一點不比楚如瑤差,那鳳凰但凡有眼光,一定會跟我的。” 林然慈愛地摸了摸自家傻狍子的頭:“行,那到時候就看你的發(fā)揮了。” 被順毛擼的侯曼娥瞬間眉飛色舞,尾巴翹得老高,美得都找不到北了。 這時,眾人也終于穿過石林,面前豁然開朗。 他們面前是一道橫貫的深不見底的幽黑裂谷,一條長而寬廣的白玉大道從面前遙遙鋪到對岸,路的盡頭遙遙能看見一座恢弘巨大的白玉石門,石門大門緊闔,鏤刻滿華麗的浮雕,威嚴佇立在那里,煌煌威儀讓人望而生畏。 眾人頓時有點躁動。 “那里就是大尊府邸吧?!?/br> “肯定是,這么遠都能感覺到靈力的波動…要知道這里可都被塵封了萬年了?!?/br> “不愧是化神期的大尊,也不知活著時該是何等的威風(fēng)…” 方俞成也有些亢奮,卻見晏凌沒動,不免催促:“晏師弟,你怎么停下了?” 晏凌站在大道前不動,卻伸出手,有風(fēng)吹過他的掌心,他闔眸片刻,再睜開,沉聲:“氣溫在升高,升得很快?!?/br> 方俞成愣了一下,這次仔細感受了一下,似乎的確是比剛才暖和一些。 “這不是正好,剛才石林里幽魂聚集,太森冷,如今出了石林,氣溫便恢復(fù)過來了。” 方俞成并不以為然,面前玉道一望到頭,顯然一點埋伏沒有,他嫌晏凌過于多心,便干脆道:“劍閣兄弟打頭許久,也辛苦了,這次便由我法宗先來開路吧。” 言罷不等晏凌開口,就越過晏凌一腳踏上玉道。 玉道毫無變化,方俞成也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晏凌眉頭卻微微皺著,仍覺得哪里不對。 方俞成也微有些提著的心放下來,回頭沖晏凌隱隱自矜一笑:“果然是師弟多心了,既如此,為兄就先走一步探路,師弟自行跟上?!闭f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帶著法宗弟子快步往前,后面的各宗弟子見狀也爭先恐后跟上。 晏凌沒說什么,只對楚如瑤道:“你帶弟子在中間護隊,我斷后。” 楚如瑤點點頭,率領(lǐng)劍閣弟子融進大部隊。 林然想了想,走到晏凌身后。 晏凌側(cè)首看了她一眼,眼神疏淡克制,卻很柔和:“林師妹?!?/br> 林然:“我給師兄搭把手。” 晏凌抿了抿唇,本應(yīng)該拒絕,話到唇邊,卻終究化為低低一聲:“好。” 侯曼娥本想拽著林然沖,搶寶貝兒那必須先到先得啊,結(jié)果一個眨眼這家伙兒就跑到晏凌身后去了,聽見那一句“搭把手”,侯曼娥牙疼得不行,只覺得漫天寶貝都飛了,飛別人懷里去了。 但是她莫得法子,誰叫她他媽看上這么個“淡泊名利”的咸魚呢,還能離咋地?! 侯曼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不情不愿抱著赤蓮蹭到她旁邊,對晏凌甜甜道一句:“晏師兄我也來幫忙斷后?!保謪s伸到林然腰上軟rou恨恨掐了一下。 林然:“…”不不那是癢癢rou不要掐啊—— 林然強忍著不笑,努力裝出個嚴肅正經(jīng)的亞子,但是大概表情管理的經(jīng)驗還不夠豐富,因此臉不可避免地有一點扭曲…… 清雅的崖柏香飄過鼻息,溫家的隊伍經(jīng)過,溫緒攏著厚重的狐裘大氅,輕咳幾聲,似是漫不經(jīng)心看來,看見站在晏凌和侯曼娥中間的林然,眸色微濃,意味不明地笑笑:“林姑娘這樣高興,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呢?!?/br> 林然:“…?” 掐你癢癢rou試試,你也一定笑得止都止不住——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然不想看見溫緒,一看見這個男人她就想到那本書,并引發(fā)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心口發(fā)悶,頭暈?zāi)垦#粑粫场劬μ?,尤其疼,快辣瞎掉?/br> 林然偏過頭去,認真盯著地上的石頭,一本正經(jīng)裝作根本沒他這么個人的亞子。 溫緒唇角輕微抽了一下,目光輕飄飄略過縮在林然旁邊一起裝死的侯曼娥,又很快轉(zhuǎn)回林然身上,正想說什么,她面前已經(jīng)擋著一道高瘦的身影。 溫緒一頓,抬頭對上一雙凜冽的黑眸。 晏凌一身沉凝的氣勢漸漸凌厲,直接橫跨一步擋住林然,一手按住龍淵劍柄,冷冷盯著他。 溫緒看著這個清冷沉毅的年輕劍客,他像是鎮(zhèn)守著深海寶珠的潛龍,平時沉靜無言、恍若靜謐地沉睡,卻在這時候,毫不猶豫地向危險的覬覦者張開冰冷鋒利的獠牙。 溫緒的笑意漸漸泛涼。 這孩子,真是有些礙眼呢。 兩個灼灼絕華的青年靜靜望著彼此,一雙睡鳳眼淺淺含笑,一雙黑眸疏冷清絕,沒有人說話,氣壓卻越來越緊繃,仿佛有什么一觸即發(fā)。 直到林然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倆,又奇怪地看溫緒,眼睛里幾乎明晃晃寫著:你這貨怎么還沒走?! 溫緒:“…”唉,好氣。 壓抑緊繃的氣氛倏然散了,溫緒笑得溫和,流轉(zhuǎn)的眸光淺瞥她一眼,對晏凌輕拱一下手,就翩翩然帶著溫家弟子們走了。 晏凌看著他遠去,薄唇緊抿,臉色愈發(fā)冷沉。 侯曼娥看了看溫緒的背影,又瞅了瞅晏凌明顯泛冷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扭過頭,眼神兇狠盯著林然,咬牙切齒:“林然你……”一個沒看住她又打哪兒沾花惹—— “你也覺得吧?!?/br> 林然揉了揉額角,小聲抱怨:“這個溫緒真的好煩啊,我還真少見師兄對誰這么冷?!?/br> 侯曼娥:“…重點是他媽這個嗎重點是——” “晏師弟。”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幾人扭頭,看見一群人大步走來。 不似劍閣弟子白衣佩劍,法宗弟子廣袖寬襟,這些弟子都是一身玄色勁裝,個個氣勢彪炳凌厲,不似是修士,倒像是世俗武林迎風(fēng)踏月的俠客 ——他們來自玄天宗。 侯曼娥瞬間瞪了瞪眼睛。 雖然她原著刷得颼颼快,劇情和人物都記得亂七八糟,但是她對晏凌這個未來會黑化的黑淵之主還是有些印象的,而其中記得最深的就是——未來會被晏凌血屠滿門的玄天宗。 “晏師弟?!?/br> 玄天宗的首徒黃淮是個相貌平凡、身材高大的青年,叫黃淮,此時向晏凌微微拱手,眼神鄭重而感激:“我已聽師弟妹說了,之前東邊異獸暴動,我玄天宗好幾位弟子險些被踐踏而死,是師弟及時趕到救了他們的性命,護著他們一路回來…師弟高義,大恩不言謝,只日后師弟有任何需要,我黃淮、我們玄天宗義不容辭?!?/br> 晏凌看向他。 侯曼娥不由屏息,心臟砰砰跳。 突然她手背被拍了一下,仿佛提醒,侯曼娥偏過頭,看見林然白皙平和的側(cè)臉。 侯曼娥呆了呆,余光往旁邊一瞟,才發(fā)現(xiàn)晏凌不知何時定定盯著自己,眼神沉凝探究。 侯曼娥:我的媽?不愧是未來大boss,這大哥這么敏銳的嘛?! 侯曼娥被他冷肅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小雞崽狀往林然旁邊貼了貼,撲棱一下毛絨翅膀,低頭乖巧裝死。 晏凌順著看一眼林然,林然向他笑了笑,晏凌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又隱不住笑意,才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黃淮,眉目清冷平靜:“黃師兄客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 “好一個舉手之勞,晏師弟何等胸懷,世上幾人能及?” 黃淮張了張嘴,最后只深深一拱手:“晏師弟,師兄口拙,不會說什么漂亮話,只會辦實事兒,這一次探索秘境就由我玄天宗斷后?!?/br> 晏凌搖頭:“不必,三宗輪流交替即——” “啊??!” 驟然凄厲一聲慘叫打破兩人對話,所有人猛地扭頭,震驚看著玉道邊沿驟然裂開一個洞,一個人轉(zhuǎn)瞬慘叫著跌下去。 黃淮只覺面頰劃過一道勁風(fēng),身邊的晏凌已經(jīng)消失,下一瞬如輕燕懸在玉道裂口側(cè),手上正拎著那人的衣領(lǐng)。 “許兄弟!” “許師弟沒事兒吧…多謝晏師兄。” “大師兄!” “晏師兄好身法——” 晏凌松開驚魂未定的人放到地上,在一片嘈雜的人聲中正要說什么,眼神驟然一凝。 “咔嚓——” 狹長蜿蜒的裂痕從玉道盡頭生生貫穿,寒玉冰裂的聲音尖銳得讓人頭皮發(fā)麻,伴隨著自腳下急劇翻涌飆升的熱浪,晏凌心頭升起某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玉道將斷!” 他厲聲:“劍閣弟子,拔劍!” 第32章 橫戈兩岸的恢弘玉道驟然開裂,在轟然的巨響中,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從盡頭一寸一寸坍塌墜進無底深淵。 深黑崖底突然翻涌起磅礴的烈焰,那焰火呈現(xiàn)不詳?shù)淖霞t,突兀在幽長的崖底熊熊燃燒而起,所過之處玉道盡數(shù)碎裂消融,乍一看,竟仿佛一道瑰麗的銀河霞光在腳下浩浩蕩蕩,美得迤邐又壯闊 ——但是看在所有人眼里,這美景只殘酷得讓人恐懼。 玉道轟然坍塌,許多猝不及防的弟子跌下去,幸好畢竟都是各宗的精英弟子,基本素養(yǎng)在那里,很快一個個御器升起,險之又險避開火舌。 但他們還來不及松一口氣,面色驟變:“不好!這火焰能吞噬靈氣!” 紫火蒸騰出的氣浪接觸到他們周身浮動的靈氣,瞬間發(fā)出被腐蝕般的呲呲聲,所有人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被迫以百倍的速度消耗,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十幾息的功夫,他們甚至還飛不到對岸,就會連御空的靈力都耗盡,統(tǒng)統(tǒng)葬身火海。 “不——” “往那邊飛!快吃丹藥補靈氣!” “我沒有靈力了!” 有人扛不住了,手忙腳亂翻出傳送令牌想捏碎出去,但是隨著令牌化為飛灰,他們的表情也徹底絕望:“出不去!為什么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