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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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彌勒立刻跑去妖主身邊,諂媚地雙手捧起妖丹:“陛下?!?/br> 妖主拿起來,捏住緩緩轉(zhuǎn)著。 在人族眼中,這只是一個顏色怪異的妖丹。 但在他冷瞳倒映的暗影中,那紫黑色的圓珠深處,纏滿了細密不詳?shù)挠募y。 這是妖丹?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蛟已經(jīng)漸漸灰白的眼中散發(fā)出光,渴望地看著他,努力發(fā)出祈求地一聲。 瘦削蒼白的手指捏著那顆紫黑色的妖丹,妖主看了看,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把妖丹塞回蛟身體的時候,他捏碎了。 他捏碎了妖丹。 蛟不敢置信望著他。 “為人傀儡,自甘下賤?!?/br> 薄薄的猩紅的唇瓣輕扯,蛟最后的意識里,只有他殘獰漠然的眼神:“無能之輩,不配茍活。” 蛟身剎那隕落為飛灰。 眾人怔怔看著,反應(yīng)過來,噤若寒蟬。 這時,妖主突然掐住額角,掐了好一會兒。 他身上的氣息變了。 半響,妖主放下手,終于抬起頭,第一次正眼掃過所有人。 但沒有一個人能感到榮幸,只有蝕骨的寒意,從牙縫底往上滲。 所有人控制不住地顫抖。 因為他們都清晰看見,妖主眼中,漸漸崢嶸暴虐的駭意。 第59章 血河不知何時又開始流淌,在眾人腳下蔓延,宛若某種不詳?shù)乃乐洹?/br> 妖主身后無數(shù)匍匐的魍魎詭譎的黑影倏然唯聚在眾人身邊,并不動,但黑袍里抬起一雙雙貪婪的眼睛和嗜血的面容,昭示著一觸即發(fā)的殺意。 眾人面色惶惶,慕容洪眼神不安,人群的后面,纖瘦的紫衣女人無聲無息隱進陰影中。 晏凌一躍而下,手執(zhí)龍淵與楚如瑤各左右站在龔長老身后。 “情況不妙?!?/br> 龔長老臉色難看:“妖主動了殺念?!?/br> 楚如瑤皺眉:“他之前沒殺我們,為什么突然又要殺人?” 龔長老苦笑一聲。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br> 龔長老嘆氣:“想殺就殺,喜怒無辨,這就是妖主??!” 楚如瑤眼中滿是不服氣,晏凌抿緊唇。 妖主為什么突然想殺人? 喜彌勒心驚膽戰(zhàn)望著妖主。 他眼珠盯著前方,陰森森瞳仁里卻沒有任何人,冰冷皮膚扯緊,喜彌勒眼睜睜看見那太陽xue一脹一脹鼓起,削薄的唇像浸滿了血,紅得駭人。 喜彌勒心里一個咯噔。 他悄聲問:“陛下,難道是頭又疼…” 他噤聲,因為妖主偏過頭,涼涼盯著他。 “哎呦小的這破嘴?!?/br> 喜彌勒二話不說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臉,諂媚:“當然是陛下說怎樣就怎樣,陛下您要是看他們煩,那就——” “殺。” 喜彌勒生生吞下半口血,想哭. 媽的,里面還有萬仞劍閣的人,這但凡搞死一個,不得和這些劍瘋子不死不休。 但是沒辦法,妖主頭疼的時候就不高興,妖主不高興那誰也別想高興,喜彌勒猛一揮手,厲喝:“給我殺——” 四周猙獰的黑影如同被摘掉枷鎖的野獸,剎那間嘶吼著向眾人攻去。 眾人大驚,龔長老怒喝:“公然與人族開戰(zhàn),喜彌勒你瘋了?!” 喜彌勒義正辭嚴:“是你們?nèi)俗逄羰略谙?,我們只是除掉冒犯妖域威儀之人?!?/br> “誰挑事?誰冒犯妖域威儀,不都是你們自說自話。”龔長老怒喝:“放你丫的狗屁!” 喜彌勒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們陛下覺得此事還有蹊蹺,你們?nèi)俗宥疾粺o辜,我們可沒工夫仔細查個明白,干脆都一窩端了最是痛快?!?/br> 龔長老險些當場腦溢血。 有什么蹊蹺你明明白白說出來,你他媽一句有蹊蹺就開打了不就是閑得蛋疼想找個打架的理由?! 龔長老一邊和喜彌勒隔空對罵,一邊插空小聲對晏凌楚如瑤說:“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晏凌一劍揮開咬來的狼妖,連沖鋒用的炮灰都是金丹往上,元嬰更是好幾個,妖族本就實力更強大,一個個悍不畏死兇殘嗜血,即使在場的人族都是精英強者應(yīng)付起來也很是吃力,眼看局勢就漸漸往對他們不利的方向傾斜。 龔長老:“現(xiàn)在是妖主還沒出手我們尚能勉強支持,他一旦出手,我們必死無疑,必須尋求外援…晏凌!點起狼煙石!” 狼煙石是一種極珍貴的示警工具,是從劍閣祁山大殿供著的烽火臺取下的小石,與烽火臺如子母息息相連,無論多遠距離燃起,烽火臺也會立刻點燃,為宗門指明方向。 烽火臺對劍閣意義非凡,狼煙石更是只有掌門、和真正被確認為繼承人的首徒擁有,是晏凌從云天秘境結(jié)丹出來后掌門闕道子親手交給他的,連龔長老都沒有,若非情況實在危急,龔長老絕不會讓晏凌燃狼煙。 晏凌立刻豎劍,竟從劍芒中甩一個灰撲撲的小石塊,狼煙石斜飛而出,眼看就要在高空炸亮,就聽微不可查一聲嘭響:“咔嚓?!?/br> 下一瞬,他們眼看著即將燃燒的狼煙石湮沒為飛灰,血紅波紋屏障自大地盡頭重新璀璨,瞬間往上鋪陳蓋過頭頂,籠罩住半邊天幕。 “竟是死禁!” 龔長老眼神有一瞬不敢置信,死禁,這可是與命線相連的絕禁,鬧不好就反噬自身的那種,什么仇什么怨妖主這么想搞死他們。 龔長老直接往頭頂屏障劈了一劍,那屏障如血波震蕩,卻甚至沒有裂開一絲裂痕。 龔長老黑了臉。 楚如瑤:“師叔,我們該怎么辦?!” 龔長老也麻爪了。 晏凌突然道:“通靈鏡,通靈鏡可以穿透一切虛化和屏障。” “正是! 龔長老恍然大悟:“快取出通靈鏡,請梵天那邊諸位元嬰長老結(jié)陣助我等脫困!” 侯曼娥正在洗jiojio 梵天凈地說出去多高雅多牛逼,照她看就是一片破沙漠,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也就這暫時的宿營地周圍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湖泊,水質(zhì)清澈剔透。 在沙坑里埋了好幾天,雖然有凈身符,侯曼娥這個穿來的還是覺得不正經(jīng)洗不得勁兒,呼吸都是沙子味的,她看這湖還挺干凈,就過來洗了個澡。 然后跟屁蟲小師妹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然后一大群師妹也追跑打鬧跑來了。 一個人的月下獨浴變成澡堂大合唱。 侯曼娥黑著臉坐在湖邊,兩個嬌柔師妹戲水笑嘻嘻跑過,濺起大浪糊了她一臉水。 侯曼娥:“…”媽賣批,媽賣批你們聽見了嗎?! 侯曼娥恨恨抹一把臉,手腕上金鐲往下滑了滑。 侯曼娥根本不看它。 扔錢都能聽個響,這破鐲子十幾年了都沒響過,一線牽一線牽,呵,等哪天徹底生銹了,她扭頭就把它扔湖里喂鯊魚! 就在這時,她懷里的通靈鏡嗡嗡震動。 侯曼娥摸出來,上面顯出楚如瑤的臉,她哼唧:“又有什么——” “妖主要殺我們!請王長老與諸位長老協(xié)力!” 王長老是北辰法宗的元嬰長老,也是此次梵天之行的主事人。 侯曼娥“蹭”地站起來,在眾女震驚的目光中,二話沒說光著腳撒丫子往回跑:“王師伯——” 王長老從侯曼娥手里奪過通靈鏡,一邊召集長老一邊著急和龔長老說話:“你那邊怎么樣?妖主真的要殺你們?這不應(yīng)該啊,妖主行事再瘋癲也不是真瘋子,平白無故殺你們無異與人族開戰(zhàn),對他能有什么好處?!” “是真的?!?/br> 龔長老眉頭皺得很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他現(xiàn)在沒有親自動手,但放任手下的妖兵妖將大肆屠殺,照這樣下去我們還能勉力支持,但燕州那些城主宗族可就要被屠盡了。” 王長老:“晏師侄不是有狼煙石,快燃了讓劍閣救人?!?/br> 龔長老:“妖主把周圍千里封了死禁,狼煙石燃不起來。” 王長老也脫口而出:“妖主瘋了?” 雖然龔長老也這么想,但并不妨礙他怒吼:“快想辦法!” 王長老也怒吼:“我他媽能有什么辦法,梵天在大周天之前許進不許出!連傳訊符都飛不出去,我難道能從鏡子穿過去?況且我一個元嬰中期穿過去也是給妖主送菜的!” 龔長老吼:“所以讓你多召人來結(jié)陣救我們!從通靈鏡往里灌——他媽快點!再晚就沒我了!” 王長老:“…”媽的。 長老們聚得很快,還留在聚集地的各宗主事人都來了,王長老三言兩句解釋完情況,很快眾人聚成聚靈大陣。 二三十位元嬰初期中期長老親身聚成的大陣威力相當可觀,磅礴的靈氣瞬間從通靈鏡灌入,龔長老大喜,舉起通靈鏡對著妖主那邊大吼:“喜彌勒!你莫要欺人太甚!若真逼我們到絕境,我們也不免要為命拼上一拼!” 妖軍與人族麓戰(zhàn)在一起,聲勢滔天,喜彌勒瞅了半天,隱約瞅出些門道。 妖兵妖將雖然殺得兇悍,其實主要殺的是燕州中人,對于那些三山九門的長老弟子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不是他下的令,顯然是妖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