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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12節(jié)

    余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聲問道:“我只是猜測?!?/br>
    “你知道隔壁那兩個人是誰嗎?”裴斯遠問道。

    “不知道。”余舟毫不猶豫地道。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是在判斷余舟說的是不是實話。

    “余賢弟,你可別騙我。”裴斯遠說著又笑了起來,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令人不容抗拒地威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記仇,你若是騙了我……”

    “我可以發(fā)誓,我真的不認識方才那兩個人。”余舟忙舉起了三根手指道。

    “不必發(fā)誓,我不信這個。”裴斯遠說著忍不住抬手,在余舟耳朵尖上輕輕捏了一下。

    余舟被他這舉動搞得有些茫然,仰頭無辜地看著他。

    裴斯遠卻沒再說什么。

    “走吧?!卑肷魏螅崴惯h起身道。

    “去哪兒?”余舟不解地問道。

    “夜深了,睡覺?!迸崴惯h道。

    “咱們的衣服……”

    “衣服他們拿去洗了,估計明天才能烘干,今晚在這里睡吧?!迸崴惯h道。

    “可是……”余舟忙道:“我沒和家里說?!?/br>
    “你睡著的時候,我吩咐人去朝你家里報備過了?!迸崴惯h道。

    余舟聞言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只能跟在裴斯遠后頭出了暖閣。

    裴斯遠帶著他又繞了好多圈子,最后到了一處小院中。

    “我沒帶人回來住過,所以沒有備用的床褥?!迸崴惯h看了他一眼道:“委屈你跟我同榻將就一晚吧,我的床挺大的?!?/br>
    余舟:……

    這也太隨便了吧。

    裴斯遠好歹是名草有主的人,為什么能這么隨隨便便就跟別人同榻而眠?

    他就不怕自己回頭在路知南面前說漏了嘴?

    不過余舟很快反應(yīng)過來,路知南對這種事情似乎不是很在意。

    也難怪裴斯遠在外頭能這么有恃無恐呢。

    他對裴斯遠這種戀愛態(tài)度,實在是無法茍同。

    “這樣……不合適吧?”余舟站在屋里,一臉糾結(jié)地道。

    “春夜寒涼,別凍著?!迸崴惯h躺在榻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道:“都是大男人,害羞什么?”

    余舟心想我不是害羞,我是要臉!

    見余舟戳在那兒不動,裴斯遠聲音一沉,道:“余舍人,過來?!?/br>
    余舟素來吃硬不吃軟,一聽他語氣加重了,登時不敢再拒絕,忙老老實實走到了榻邊。

    “躺下,睡覺?!迸崴惯h道。

    “哦。”余舟方才的骨氣蕩然無存,貼著榻邊小心翼翼躺下了。

    裴斯遠似乎沒打算繼續(xù)為難他,分了一半被子給他,便躺著不動了。

    時隔數(shù)日,余舟第二次和裴斯遠同榻,心情十分復(fù)雜。

    上一次,他以為那是個夢,因此滿心旖旎。

    而這一次,他心中只有對裴斯遠的懼怕。

    哪怕如今在心里認定了裴斯遠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余舟依舊忍不住害怕這個人。他甚至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他只知道裴斯遠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猜不透。

    這個人無論是對他笑,還是對他兇,他都拿不準對方真實的意圖。

    “去歲中秋前,禁軍中有個兒郎突然瘋了。”裴斯遠突然開口道。

    余舟一怔,問道:“瘋了?”

    “就像今天你在尋歡樓里看到的那個人一樣?!迸崴惯h道。

    他此時聲音沒什么起伏,但余舟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與平時不大一樣的情緒。

    “因為他死的蹊蹺,后來我命人將尸體送到了刑部,沒想到轉(zhuǎn)天得到的結(jié)論是他喝多了。”裴斯遠輕笑一聲,道:“連你都能看出來,那癥狀并非是喝醉了,刑部的人竟會不知道嗎?”

    余舟聽到此處,終于明白了什么。

    裴斯遠此番去尋歡樓,竟是為了那發(fā)瘋之人?

    “我不信他們的說辭,便背地里找了大理寺的仵作驗了尸,結(jié)果和你說的差不多?!迸崴惯h轉(zhuǎn)頭看向余舟,道:“確實是用了藥所致?!?/br>
    “這個人……是自愿用的藥嗎?”余舟問道。

    裴斯遠聞言有些驚訝,似乎沒料到余舟竟會一句話便問到了點子上。

    先前在尋歡樓里也是,余舟只一句話便點出那人不是喝多了,而是吃錯了藥。

    這會兒裴斯遠甚至沒朝他透露過多的細節(jié),他便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裴斯遠盯著余舟看了一會兒,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半晌后,他才繼續(xù)開口道:“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自愿的,但我覺得不是?!?/br>
    “后來,我查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兒郎的死打草驚蛇了,那種藥很長一段時間沒在京城出現(xiàn)過?!迸崴惯h道:“我只能依著那個兒郎死前做過的事情和見過人,推測出了幾個可疑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尋歡樓?!?/br>
    “那種藥是……”余舟問道。

    “致幻的,跟你想的差不多?!迸崴惯h道。

    余舟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點什么,卻沒有貿(mào)然追問。

    “大概是我逼得太緊,把背后的人逼急了?!迸崴惯h冷笑道:“所以才有了先前那件事?!?/br>
    余舟一怔,暗道先前裴斯遠被人算計,不是為了讓他在皇帝面前失勢嗎?怎么和裴斯遠說的不一樣?

    難道那些人是怕裴斯遠查出來那種藥,這才設(shè)計陷害他?

    “你不問問是哪件事嗎?”裴斯遠道。

    “是……哪件事?”余舟忙問道。

    裴斯遠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余舟,便見對方小心翼翼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避開了他的視線,表情別提有多心虛了。

    “前幾日,那些人給我下了藥,將我迷暈,然后找了個人塞到我房里……”裴斯遠看著余舟,一字一頓地繼續(xù)道:“將我……jian.污了。”

    余舟:……

    這人怎么睜著眼說瞎話呢?

    明明是……這怎么能算是那個?

    余舟很想替自己分辨幾句,可他一開口就露餡了!

    但是什么都不說,他又覺得十分不甘!

    “余賢弟,你說我清清白白一個人,竟遭如此橫禍,是不是挺可憐?”裴斯遠問道。

    “你……”余舟張了張嘴,勉強壓下情緒,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這種事情又不光彩,我實在不知道該同誰說?!迸崴惯h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地語氣道:“哎,枉我活了二十幾年,身邊連個能說體己話的知心人都沒有,受了這樣的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br>
    “黃公子……不是對你挺好的嗎?他那么信任你,你要好好珍惜?!庇嘀壅Z重心長地道。

    “呵?!迸崴惯h一臉委屈地道:“你還沒見過他后宮里那些人吧?”

    余舟一怔,這才意識到,路知南是個皇帝,后宮里想必有不少妃嬪。

    念及此,他不由對裴斯遠生出了幾分同情來。

    說到底,那晚的事情裴斯遠也不是主觀自愿的,他們倆都是受害人。

    而裴斯遠雖然略顯浪.蕩了些,卻也沒有主動背叛路知南,至少目前看來是沒有。

    “余賢弟,我心里好苦。”裴斯遠說著往余舟身邊挪了挪。

    余舟正想安慰他,一想不對啊,他要是背著路知南安慰裴斯遠,那他不就是綠茶男了嗎?

    念及此,他開口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你要是心里苦,最好還是朝黃公子說吧,我嘴笨,不會安慰人?!?/br>
    裴斯遠:……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賢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明天繼續(xù)雙更~么么噠

    第9章

    余舟“冷冰冰”地拒絕完裴斯遠還不算完,他索性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背對著裴斯遠。

    裴斯遠幽幽嘆了口氣,盯著余舟單薄的肩背道:“余賢弟,我看著你的背影,不知為何有種很熟悉的感覺?!?/br>
    余舟聞言身體一僵,忙轉(zhuǎn)過了身,面對著裴斯遠。

    他剛想起來,那晚在尋歡樓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背對著裴斯遠的。

    “怎么了?”裴斯遠佯裝無辜問道。

    “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還是應(yīng)該安慰你一下?!庇嘀勖Φ?。

    “真的嗎?”裴斯遠問道。

    “嗯,你……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怪不容易的,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好受?!庇嘀勖Φ?。

    “我心里可太苦了?!迸崴惯h道:“過了這么多天,我?guī)缀趺刻焱砩隙寄軌舻侥翘焱砩系膱鼍?,那個人他將我……”

    “裴副統(tǒng)領(lǐng)……裴哥!”余舟生怕他將那晚的細節(jié)說一遍,忙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也別一直記在心里?!?/br>
    “我忘不了啊?!迸崴惯h道:“我這么多年了,還未經(jīng)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