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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21節(jié)

    “吃吧,放涼了不好吃了?!迸崴惯h說著伸手在他唇角輕輕一抹,若無其事地道:“這里沾了飯粒?!?/br>
    余舟看著他的背影,抬手在唇角摸了摸,心道這糖丸外表光滑得很,哪兒來的飯粒?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晚點二更~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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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待裴斯遠走后,余舟看著桌上的糖丸,又忍不住伸手拿了一顆。

    這會兒仔細看去,這東西確實是點心沒錯了,而且稍一靠近就能聞到桃花的清香。

    方才他是被裴斯遠唬住了,才會真以為這是藥。

    他將手里那顆糖丸再次放進嘴里,這次仔細嘗了嘗。也不知道裴斯遠從哪里弄來的這東西,外頭咬著有點勁道,里頭軟軟糯糯,甜味恰到好處,絲毫沒有過分的膩感,味道著實是不錯。

    余舟一口氣將那些糖丸吃了大半,隨后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裴斯遠這趟過來找他,竟是為了專程給他送東西吃?

    他心中微動,不由涌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發(fā)覺自己真的完全看不透裴斯遠這個人,既惡劣又體貼。

    不過余舟知道自己不能對裴斯遠生出太多的情緒,那會讓事情變得很復雜。

    于是他很快屏蔽掉了自己心底的某些念頭,專心吃起了糖丸。

    午后路知南并未著人安排什么活動。

    東郊景色不錯,眾人可以隨意活動活動賞賞景。

    余舟閑著無事,本想出去逛一逛,但想起裴斯遠叮囑他不要亂走,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余賢弟,過來?!迸崴惯h立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

    余舟聞言快步走向他,朝他行了個禮。

    “今日來的路上,我看你坐在馬背上很是緊張,是不是不會騎馬?”裴斯遠問道。

    “會騎?!庇嘀勖Φ溃骸安贿^馬不跑可以,馬如果跑起來就不敢騎了。”

    裴斯遠失笑道:“你這叫哪門子的會騎?。扛易??!?/br>
    余舟聞言跟在他身后,問道:“去哪兒?”

    “教你騎馬。”裴斯遠道。

    “還是算了吧?!庇嘀鄣溃骸拔夷懶?,怕摔?!?/br>
    “往后騎馬的地方多著呢,不會多耽誤事兒!”裴斯遠說著帶著他去了圈馬的地方,而后挑了一匹高頭大馬。

    余舟一看那匹馬的高度,就有些望而卻步。

    裴斯遠卻一手扶在他的腰間,直接將人托上了馬背。

    “我不行?!庇嘀鬯浪雷е\繩,嚇得大驚失色。

    裴斯遠見狀也跨上了馬背,將余舟圈在了懷里。

    “放心,有我在,不會摔著你。”裴斯遠道。

    “那……那你騎慢點?!庇嘀凼种兴浪雷е\繩道。

    裴斯遠控著馬出了馬圈,初時還騎得挺慢,到了后來便撒歡似的,恨不得催著馬飛起來。

    余舟坐在他身前,嚇得整個人不住往他懷里縮,口中不住求饒讓他騎慢點。

    “你膽子太小,練練就行了,我保證不會讓你摔著的?!迸崴惯h在他耳邊道。

    迎面是疾馳而起的春風,耳邊是裴斯遠說話時帶出的微熱氣息,背后則是裴斯遠寬闊的胸膛……余舟坐在馬上,心情紛亂不堪,一顆心也不知為何跳得極快,像是打算從他喉嚨里蹦出來一般。

    “不行,我還是有點害怕,能不能慢點?”余舟轉頭朝裴斯遠道。

    裴斯遠垂眸看向懷中人,兩人此時離得極近,近到他的心跳透過對方瘦削的背脊,幾乎能感應到對方胸腔里的那抹跳動。

    “裴副統(tǒng)領?”余舟語帶哀求地道:“慢點行不行……裴哥!裴哥哥!我不行……”

    他說著身體朝旁邊一傾,整個人眼看就要摔下馬去,裴斯遠眼疾手快忙將人一把撈住,而后抱著他躍下了馬背。

    “你怎么……”

    裴斯遠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見余舟幾步沖到旁邊,俯身哇得一聲又吐了。

    “沒事吧?”裴斯遠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擰眉道:“真是被嚇的?”

    余舟朝他擺了擺手,過了片刻才有氣無力地道:“跟你說了讓你慢點?!?/br>
    “我騎得不算快啊,我沒想到你……”裴斯遠無奈道:“這么經不起折騰?!?/br>
    “你的馬太高了?!庇嘀垠@魂未定地道:“而且我抓不穩(wěn)韁繩。”

    裴斯遠見他吐得面色慘白,白皙的額上也滲出了細汗,有些內疚地道:“賴我?!?/br>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真不行?!庇嘀圩叩揭慌宰拢溃骸拔易杂啄懽泳托?,這是天生的沒法子?!?/br>
    裴斯遠一手扶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捏著,像是安撫一般。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余舟問道。

    “我覺得你很好?!迸崴惯h認真地道。

    余舟嘆了口氣道:“我幼時經常被人欺負,他們說我膽子小,像個小姑娘似的,一直笑話我。可是也沒誰規(guī)定只有小姑娘能膽子小,男孩就一定要膽子大吧?再說了,小姑娘也有很多膽子大的啊,這個根本就和是男是女沒關系?!?/br>
    他想到幼時在學校被人欺負的經歷,不由便有些沮喪。

    在被“陽.剛”文化荼毒的人眼里,性別不再是單純的標簽,而成了“霸.凌”別人的一種手段。稍微溫柔膽怯一些的男孩,便會被貼上很多刺耳的詞匯,而強勢活潑一些的女孩自然也不能幸免。

    余舟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他膽子小,不敢反駁。

    直到上了大學之后,他才算是稍微擺脫了這種困擾。

    “我很喜歡你這樣。”裴斯遠開口道。

    余舟看了他一眼,只當對方是在安慰自己,也沒往心里去。

    兩人說話間,忽見遠處有一個人影匆匆朝這邊跑了過來。

    余舟起身看向那人,開口道:“好像是柳即安,他這是去哪兒了?”

    “裴副統(tǒng)領!”柳即安匆匆跑到兩人面前,氣喘吁吁地道:“出事了,出事了……快救命??!”

    “怎么了?”余舟忙問道。

    “有人……中毒了!”柳即安道。

    “誰中毒了?”余舟問道。

    柳即安指了一個方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幾個……都中毒了!”

    “我們過去看看。”裴斯遠說著又朝柳即安道:“你回一趟營地,去找禁軍的人,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們帶兩隊人過來,然后再帶一名太醫(yī)過來?!?/br>
    “能不能借你的馬給我騎一下?”柳即安問道。

    “不能?!迸崴惯h翻身上馬,而后朝余舟伸出一只手道:“上來,這次坐我后邊,我騎慢點。”

    余舟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大相信裴斯遠這話。

    不過最后,他還是拉住對方的手,上馬坐在了裴斯遠身后。

    柳即安看著馬上的兩人,一臉崩潰,但他不敢耽擱,只得深吸了口氣,朝著營地的方向奔去。

    裴斯遠這次倒是說到做到,果真放慢了不少速度。

    再加上余舟這次坐在了他身后,心中多了不少安全感,所以不像方才那么害怕了。

    裴斯遠縱馬到了柳即安所指的方向,便見一顆樹下,有好幾個勛貴子弟或坐或躺的待在那里,看上去狀態(tài)有點奇怪。離得近了,余舟甚至看到地上躺著的一人口中吐著白沫。

    在眾人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堆灼燒過的灰燼。

    余舟下馬后走到灰燼旁看了一眼,伸手想去摸,卻被裴斯遠攔住了。

    “離那東西遠點?!迸崴惯h道。

    余舟聞言忙縮回了手,老老實實跟在裴斯遠身后。

    這時,他順著裴斯遠的視線看去,頓時怔住了。

    “那是……”余舟驚訝道。

    “藥田?!迸崴惯h道。

    余舟看了一眼那片藥田,又看了一眼地上這些人,頓時明白了什么。

    “說吧,怎么回事?”裴斯遠一邊俯身檢查地上躺著的人,一邊問道。

    “我們只是好奇,以為那邊地里的是麥穗,所以燒了一些……沒想到就中毒了。”地上坐著的人中稍顯清醒的一個青年道:“裴副統(tǒng)領,王兄他們不會死吧?”

    裴斯遠淡淡道:“不好說?!?/br>
    他此話一出,旁邊的人登時面如土色。

    “你看著他點,別讓他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嗆著?!迸崴惯h將地上口吐白沫那人翻了個身,示意旁邊沒有昏迷的一個人看著,那人忙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柳即安便帶著兩個小隊的禁軍以及太醫(yī)過來了。

    裴斯遠吩咐了人將地上這幾人弄走,又留了一小隊人在此地看著現場,以及不遠處的藥田。

    “柳即安留下。”裴斯遠道。

    他話音一落,柳即安忙頓住了腳步。

    “勞煩太醫(yī)驗看一下地上的灰燼,再折幾株那藥田里的草藥看看,是不是一種東西?!迸崴惯h道。太醫(yī)聞言忙應是,而后弄了些地上的灰燼,湊近看了看。

    “說吧?!迸崴惯h朝柳即安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