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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58節(jié)

    裴斯遠(yuǎn)看著他一笑,道:“這些東西確實沒什么意思?!?/br>
    他說著拉著余舟朝里走了幾步,目光在這些琉璃箱里逡巡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余舟走到最靠里的一處木架旁邊,看著上頭的東西問道。

    那東西看著不過巴掌大小,外表像是一塊大型琥珀,但里頭的東西卻被裹住了,看不大清楚。

    “這東西放在最里頭,應(yīng)該是挺值錢的?!迸崴惯h(yuǎn)說著就要伸手去拿。

    余舟忙拉住他的手臂,道:“仔細(xì)看壞了。”

    裴斯遠(yuǎn)見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便收回了手。

    “侯爺新得的寶貝不會是這個吧?”余舟問道。

    “看著不像,這東西也沒多大意思啊?!迸崴惯h(yuǎn)又在屋內(nèi)四處看了看,沒什么新的收獲。

    余舟穿過外廳朝里看了一眼,見那里有一道樓梯,應(yīng)該是通往屋頂天臺的。

    裴斯遠(yuǎn)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道:“這里能上去,我從前夜里愛偷跑上去看星星?!?/br>
    裴斯遠(yuǎn)說罷便拉著余舟上了樓梯,不過令兩人意外的是,屋頂?shù)奶炫_上并非是空的,竟有個人在上頭。

    那人一襲白衣坐在天臺上,身前放了一個木架,上頭擺著一把古琴。

    余舟跟著裴斯遠(yuǎn)上去的時候,他手里正拿著布巾,仔仔細(xì)細(xì)擦拭著琴身。

    “你……你好?!庇嘀蹖擂蔚赝侨舜蛄藗€招呼。

    對方?jīng)_他淡淡一笑,也回了句“你好。”

    “這把琴如果我沒認(rèn)錯的話,是前朝的東西吧?”裴斯遠(yuǎn)開口道。

    “裴副統(tǒng)領(lǐng)好眼光。”那人道:“侯爺這次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將這琴弄回來?!?/br>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古琴上,手里擦拭的動作并沒有停,看起來很專注。

    “你認(rèn)識我?”裴斯遠(yuǎn)問道。

    “裴副統(tǒng)領(lǐng)與侯爺眉宇間有些相似,不難認(rèn)出來。”那人道。

    裴斯遠(yuǎn)聞言挑了挑眉,沒再說什么。

    “你是琴師嗎?”余舟好奇問道。

    “嗯?!蹦侨它c了點頭,道:“壽宴上,我會為賓客演奏這把琴。”

    裴斯遠(yuǎn)目光在琴師身上打量了幾眼,道:“我伯父向來不愛音律,這次倒是喜歡上聽人彈琴了,有意思。”

    “人是會變得,侯爺從前不愛,如今卻未必不愛?!鼻賻煹溃骸芭岣苯y(tǒng)領(lǐng)想必是與侯爺分別日久,倒是連侯爺近來的喜好都不如何關(guān)注了?!?/br>
    余舟在一旁端詳著琴師的手,見他手指白皙修長,一看就是適合彈琴的手。

    “小公子,你喜歡聽琴?”琴師覺察到他的目光,問道。

    “我不大懂這些,就是隨便看看。”余舟忙道。

    “無妨,今日既有緣得見,我為你撫一曲吧?!鼻賻煹馈?/br>
    余舟聞言受寵若驚,忙朝他道了謝。

    便見琴師將手里的布巾收好,而后略一沉吟,便落指開始彈奏起來。

    余舟不懂音律,對古琴就更陌生了,但他約莫能聽出來,這曲子聽著給人一種很放松愜意的感覺。若說曲子與奏琴之人的心境相合,那余舟估計這琴師的心境應(yīng)該挺曠達(dá)的。

    一曲終了,琴師抬眼沖余舟笑了笑,問道:“小公子聽著如何?”

    “好聽?!庇嘀叟牧伺氖?,蒼白地捧場道:“余音繞梁……”

    他說罷,見那琴師還盯著自己,不由有些茫然。

    隨后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剩下的小半包點心,試探地朝琴師問道:“你要嘗嘗?”

    見對方?jīng)]有否認(rèn),余舟便將點心往他面前一遞,那琴師果真抬手拈了一塊。

    “多謝?!鼻賻熓掷锬橹菈K點心,又沖余舟一笑,道:“眼看要入夜了,夏夜池邊寒涼,小公子仔細(xì)著了風(fēng)寒,還是盡快回去吧?!?/br>
    余舟聞言忙點了點頭,略一猶豫,將手里剩下的點心都包好,放到了琴師的身邊。

    “你倒是挺大方。”從小樓里出來之后,裴斯遠(yuǎn)開口道。

    “我估摸著他是餓了,一直盯著我的點心看?!庇嘀鄣?。

    裴斯遠(yuǎn)聞言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小樓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

    兩人離開小樓回到岸邊,就遇到了來請他們過去用晚飯的家仆。

    “跟你們家侯爺說,我們自己吃就行。”裴斯遠(yuǎn)道。

    “侯爺?shù)戎雍陀嗌崛四亍!奔移兔Φ馈?/br>
    裴斯遠(yuǎn)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沒拒絕,帶著余舟跟在了傳話的家仆后頭。

    飯廳里,飯菜已經(jīng)擺好了。

    平西侯正坐在桌前等著兩人。

    余舟白日里還沒覺出什么來,這會兒見平西侯獨自一人坐在那么大的桌子邊,頓時對他生出了幾分同情,暗道他人到中年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也挺不容易的。

    “偷跑去湖心了吧?”平西侯朝裴斯遠(yuǎn)問道。

    “伯父不是說咱們是一家人嗎?我在自家怎么能叫偷呢?”裴斯遠(yuǎn)道。

    平西侯聞言失笑道:“你就是無理爭三分,怎么今日可看到我那寶貝了?”

    “沒看出什么稀奇來?!迸崴惯h(yuǎn)道。

    平西侯眼底帶著笑意,朝余舟問道:“余舍人呢?喜歡嗎?”

    “我們聽那個琴師彈了一首曲子,挺好聽的?!庇嘀勖Φ馈?/br>
    “原本是打算讓他在壽宴上彈奏,沒想到讓你們先聽了去?!逼轿骱钚Φ?,他說著又問余舟:“余舍人第一次來這里,可有看中的物件?”

    余舟聞言一怔,心道我看中你還打算送我不成?

    不待他開口,便聞裴斯遠(yuǎn)道:“他看中了你自里頭那塊琥珀?!?/br>
    “哈哈哈?!逼轿骱钚Φ溃骸坝嗌崛斯缓醚酃?,那東西是去年我剛得的,正喜歡著呢。不過余舍人難得喜歡,回頭你們走的時候,我讓人包好贈你便是?!?/br>
    “不不不……”余舟忙推辭道:“晚輩不懂這些,看看便罷,萬不敢收,這么好的東西放我手里可是糟蹋了。”

    “你同我不必客氣。”平西侯道:“我與斯遠(yuǎn)情同父子,你既是他的朋友,便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吧?!?/br>
    他說著示意一旁的家仆給眾人布菜。

    余舟雖然吃了點心,但這會兒早已又餓了。

    他見平西侯與裴野都動了筷子,忙埋頭開始吃東西。

    “這魚不錯,余舍人嘗嘗。”平西侯示意家仆給余舟夾了一塊魚。

    余舟朝他道了謝,剛夾起碗里的魚,便嗅到一股劇烈的魚腥味。

    他當(dāng)即胃里一陣翻騰,不受控制地干嘔了起來。

    裴斯遠(yuǎn)忙上前扶住他,一手幫他順著背。

    余舟尷尬不已,一邊朝他擺了擺手,一邊朝平西侯賠了個不是。

    “余舍人這是怎么了?”平西侯關(guān)切地道:“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是我老毛病犯了……”余舟內(nèi)疚地道。

    平西侯看了一眼余舟碗里的魚,忙道:“定是這魚沒做好,魚腥味太大,快撤了吧。”

    “不必了?!迸崴惯h(yuǎn)看了一眼那只魚,而后一把扶起余舟道:“他這會兒估計也吃不下了,我?guī)然厝バ菹??!?/br>
    平西侯忙道:“也好,需要什么吩咐他們?nèi)プ霰闶?。?/br>
    裴斯遠(yuǎn)應(yīng)了聲,便帶著余舟出了飯廳。

    余舟這么一折騰,面色有些蒼白,看著可憐巴巴的。

    “還難受嗎?”裴斯遠(yuǎn)問道。

    “好多了?!庇嘀蹆?nèi)疚地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個魚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腥,我一聞到就控制不住反胃……”

    “不必自責(zé),你又沒吐他碗里?!迸崴惯h(yuǎn)道:“誰讓他府上廚子這么差勁,連個魚都做不好?!?/br>
    余舟有些無奈,沒明白裴斯遠(yuǎn)好好的為什么發(fā)這么大脾氣。

    他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暗道平西侯好不容易能和裴斯遠(yuǎn)團(tuán)聚,卻因為他連頓飯都吃不安穩(wěn)。但看裴斯遠(yuǎn)這態(tài)度,余舟也不敢勸他說讓他再回去,免得裴斯遠(yuǎn)又要發(fā)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例假了肚子疼,太難受了,所以今晚只有一更,明天日個萬補(bǔ)上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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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裴斯遠(yuǎn)帶著余舟回了住處。

    余舟這會兒倒是不大難受了, 但他覺得自己方才吃飯的時候攪了局,這會兒便沮喪地垂著腦袋,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

    “是不是還在難受?”裴斯遠(yuǎn)問。

    “不難受了?!庇嘀坶_口又想說對不起, 但想起方才裴斯遠(yuǎn)發(fā)脾氣時的樣子, 又忍住了。

    他拿不準(zhǔn)裴斯遠(yuǎn)不高興的點在哪兒,又怕影響了對方的心情,所以也不敢問。

    裴斯遠(yuǎn)一見他這副無所適從地樣子,笑道:“一頓飯沒吃飽, 又委屈上了?”

    “不是……”余舟想了想, 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來了?!?/br>
    “如果不想待在這兒,明天一早咱們就走。”裴斯遠(yuǎn)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庇嘀勖Φ溃骸拔沂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