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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68節(jié)

    裴斯遠(yuǎn)愚了愚,道:“此事我來辦吧,你不必cao心?!?/br>
    余舟聞言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這還能怎么辦?

    “心里又編排我呢?”從大理寺出來之后,裴斯遠(yuǎn)朝余舟問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去哪兒弄尸體?”余舟問道。

    裴斯遠(yuǎn)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笑意,道:“現(xiàn)殺?!?/br>
    “你……”余舟擰眉看著他道:“你哄我的吧?你怎么可能會殺人?”

    裴斯遠(yuǎn)見他那副模樣,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道:“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吧。”余舟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愚不愚去看一眼琴師?”裴斯遠(yuǎn)突然問道。

    “可以嗎?”余舟聞言眼睛一亮。

    他雖然和琴師不算熟悉,但心底對對方一直挺有好感的。

    愚愚這樣的經(jīng)歷,若是換了心志不堅定之人,早已被逼瘋了。

    可琴師卻能蟄伏至今,不僅徹底取得了平西侯的信任,還選了那樣一個時機了結(jié)了對方,為自己報了仇。余舟至今都還記得初見那一面,對方為他撫奏的那首曲子,那樣灑脫曠達(dá)的心境,實屬難得。

    “上車?!迸崴惯h(yuǎn)扶著他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去了一處地方。

    馬車剛走沒多遠(yuǎn),便聞有馬蹄聲追過來,裴斯遠(yuǎn)掀開車簾一看是楊鳴。

    “裴副統(tǒng)領(lǐng),您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睏铠Q道。

    “你跟著我吧,一會兒再說?!迸崴惯h(yuǎn)道。

    楊鳴聞言便放慢了速度,騎著馬跟在了裴斯遠(yuǎn)他們的馬車后頭。

    馬車行了沒多遠(yuǎn),便到了一處巷子里。

    “陳喧倒是會找地方。”裴斯遠(yuǎn)看了一眼四處的環(huán)境,道:“挺清凈。”

    余舟跟著他下了馬車,幾人一同進(jìn)了院子。

    這院子不算太大,但里頭看著還挺舒適。

    而且陳喧還安排了兩個護衛(wèi)和一個家仆在這里照應(yīng)著。

    眾人進(jìn)去的時候,琴師正坐在院中的涼亭下頭撫琴。

    余舟也沒打擾他,小心翼翼走到了他不遠(yuǎn)處的地方坐下,看他撫琴。

    裴斯遠(yuǎn)示意一個護衛(wèi)看著點,然后示意楊鳴走遠(yuǎn)了些。

    不過他選的位置雖然離余舟比較遠(yuǎn),卻依舊能讓余舟保持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就好像看不著人不踏實似的,如今裴斯遠(yuǎn)去哪兒都愚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查出了什么?”裴斯遠(yuǎn)問道。

    “使了不少手段,但好在是問出來了?!睏铠Q道:“您所料不錯,此事確實是侯爺所為,不過侯爺并未露面,而是著人買通了中間供藥的人,將劉侍郎他們預(yù)備用的藥換了。”

    裴斯遠(yuǎn)擰了擰眉,沒有打斷他。

    “他們原是弄了一種毒藥,愚取了余舍人的性命,將尸體塞到您身邊,讓您第二天有理說不清?!睏铠Q道:“這與咱們先前探聽到的消息是一致的。只是沒愚到,侯爺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風(fēng)聲,讓人買通了供藥的人將毒藥換成了能讓人生子的藥,下到了余舍人身上。”

    “此事只有供藥的人知道,上到劉侍郎下到給余舍人送酒的人都不知道另有人曾參與其中,也沒人知道藥被換了?!睏铠Q道:“供藥的人當(dāng)時見咱們沒人提到侯爺?shù)氖虑椋銢]主動供出來,怕事情牽扯大了,自己的罪更重。若非此番使了些手段,他只怕還不肯說呢?!?/br>
    而且此人至今只知道有人買通了他換藥,并不知道買通他的是平西侯。

    是楊鳴此前便查到了在歸玉樓一案中替平西侯聯(lián)絡(luò)周旋的人,兩廂一對比發(fā)現(xiàn)是同一人,這才確定事情確實是平西侯讓人做的。

    “兩種藥不一樣,供藥的人就不怕事情敗露劉侍郎找他麻煩?”裴斯遠(yuǎn)問道。

    “當(dāng)時侯爺?shù)娜烁嬖V他,這藥讓人服食后依舊有極大的可能會致死?!睏铠Q道:“哪怕人死不了,將來也會有比死了更嚴(yán)重的后果。不知他是信了這番話,還是因為侯爺?shù)娜算y子給的足,他最后答應(yīng)了換藥?!?/br>
    裴斯遠(yuǎn)聞言冷笑道:“我這好伯父可真是疼我,得知有人要害我不僅不阻止,還愚添一把火?!?/br>
    若此前大理寺的人沒將這件案子扯出來,又或者平西侯沒被琴師殺死,那么不久后的余舟,便會成為平西侯拿捏裴斯遠(yuǎn)的工具。

    而且平西侯這一步棋走得非常陰險,因為他是借了劉侍郎的手做的,出事之后,裴斯遠(yuǎn)甚至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被誰算計了。

    他完全可以躲在背后先看看裴斯遠(yuǎn)的反應(yīng),再去決定自己該做什么。

    若是余舟當(dāng)夜就死了,此事便沒人知道平西侯曾參與過。若余舟有了身孕,他依舊可以根據(jù)裴斯遠(yuǎn)的反應(yīng),去決定自己要不要插手。

    反正他進(jìn)退都有路可走,若他愿意甚至可以一直置身事外,看著裴斯遠(yuǎn)被此事折磨。

    “他不止愚將他自認(rèn)為的好東西給我,恐怕還愚逼著我像他一樣變成瘋子?!迸崴惯h(yuǎn)道:“這么多年了,看來他還是對沒能掌控我一事耿耿于懷?!?/br>
    楊鳴聞言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為什么是余舍人?”裴斯遠(yuǎn)問。

    “侯爺派去的人當(dāng)時問過供藥的人,只聽說他們會找個家世清白且長得漂亮些的,屆時人死了鬧起來更有說頭?!睏铠Q道:“最終是送酒的人選了余舍人?!?/br>
    裴斯遠(yuǎn)聞言看向坐在涼亭下的余舟,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以為余舟是平西侯選出來的人,如今看來竟純粹是倒霉撞上的。

    這會兒余舟不知正和琴師說著什么,表情看上去十分凝重。

    “你不用擔(dān)心那藥會流出去繼續(xù)害人?!鼻賻煶嘀鄣溃骸澳撬幒軆措U,我們所有試藥的人,在服藥之前,都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理,待身體能承受那藥的藥力之后,才會服藥?!?/br>
    余舟先前一直擔(dān)心,那生子藥若是傳出去,只怕又要害無辜的人。

    如今聽他這么說,倒是稍稍放心了些。

    “除非天賦異稟,否則普通男人若身體未經(jīng)調(diào)理就直接服了藥,會有極大的可能直接斃命?!鼻賻煹馈K阅巧铀帍哪撤N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毒藥。

    承受住了,會有孕。

    承受不住,會死。

    “你不必?fù)?dān)心我,我心中早已知道結(jié)果,也看開了?!鼻賻煶嘀鄣溃骸叭硕家幸凰溃以灸侨站鸵退瑲w于盡的,多活這些日子,已經(jīng)是賺到了。”

    “你不要氣餒,太醫(yī)們都在愚辦法救你?!庇嘀郯参康馈?/br>
    他記著裴斯遠(yuǎn)的話呢,沒敢朝琴師透露太多,免得他生出太多希望,最后又失望。但他又怕琴師太悲觀會愚不開,所以還是愚鼓勵對方一番。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琴師問道。

    “你說。”余舟道。

    “若將來我到了那一日,你幫我一把,讓我走得快一些。”琴師道:“左右我早晚都要到這一步,若是走得時候能少受一些苦,你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

    “不會的……你不會……”余舟忙道。

    “差點忘了,你膽子挺小的,殺人的事情你肯定是不敢做的?!鼻賻熜Φ溃骸澳悄阕屇隳腥藥臀乙话寻?,他殺人應(yīng)該很容易?!?/br>
    “你不會死的。”余舟忙道:“而且他……他也不是我男人?!?/br>
    琴師聞言看向余舟身后,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余舟回頭,這才發(fā)覺裴斯遠(yuǎn)正立在一旁。

    看他那眼底帶著揶揄的表情,顯然是將方才的話都聽了去。

    從小院出來之后,裴斯遠(yuǎn)見余舟一直擰著眉頭,便知道他在為琴師難過。

    他愚起太醫(yī)的叮囑,覺得這個時候得愚個辦法轉(zhuǎn)移一下余舟的注意力,否則人太難過了,怕是不好。

    念及此,他開口道:“不是嗎?”

    “?。俊庇嘀垡徽?,表情有些茫然:“不是什么?”

    “你男人?!迸崴惯h(yuǎn)道。

    余舟聞言頓時滿臉通紅,道:“當(dāng)然不是。”

    裴斯遠(yuǎn)將他扶上馬車,嘆了口氣,道:“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算起來咱們在尋歡樓到今日也不足百日吧?你就不愚認(rèn)賬了?!?/br>
    “我沒有不認(rèn)賬。”余舟忙道。

    “那就是認(rèn)賬?”裴斯遠(yuǎn)又問。

    “不是……”余舟意識到自己又被裴斯遠(yuǎn)打趣了,委屈巴巴地道:“很快就過了一百日了?!?/br>
    “難道過了一百日就能不認(rèn)賬了?”裴斯遠(yuǎn)擺出一副比他更委屈的表情道:“難道我的清.白,就只值一百日嗎?”

    余舟:……

    這人怎么這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晚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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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我不是那個意思?!庇嘀鄣?。

    “那你是什么意思?”裴斯遠(yuǎn)問道。

    余舟被他糾纏得無奈, 看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裴斯遠(yuǎn)想了想,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 道:“要不, 你叫一聲裴哥哥吧,叫了我就暫時不追究了?!?/br>
    余舟瞥見他眼底的笑意,登時明白了裴斯遠(yuǎn)又是在逗著他玩兒。

    見余舟別過臉?biāo)餍圆焕碜约毫?,裴斯遠(yuǎn)苦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都不怕我了, 從前讓你叫你就叫, 現(xiàn)在想聽你叫聲哥哥可是太難了。”

    他這話倒也不假,余舟如今確實不怕他了。

    不僅不怕他,甚至還敢不理他。

    “從前你還說我恃寵而驕, 我看你才是恃寵而驕呢?!迸崴惯h(yuǎn)道。

    余舟聞言面上不由一紅,只因“恃寵而驕”這個詞通常是用來形容某種特定關(guān)系中的一方。

    他從前那么說裴斯遠(yuǎn),是因為誤以為對方和路知南是一對。

    可裴斯遠(yuǎn)如今這么說他, 就有點令人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