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儒道神尊、羅網(wǎng)(骨科1v1)、無敵從繼承百億靈石開始、替嫁甜婚:老公,請克制!、直至盡頭【高干,NPH】、罪yin語、狩獵gl(純百、骨科)、神之女(父女人外)、九九一十二、劍映雪涯
裴斯遠滿意地轉過身,眼底帶著不加掩飾地笑意, 可惜余舟跟在他后頭,所以沒看到。 余舟走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衣袖上, 這一幕讓他不禁想起了先前在侯府時。那日余舟做了噩夢,夢到那座木橋塌了, 裴斯遠為了安撫他,便牽著他過了那座橋。 彼時的裴斯遠也和現(xiàn)在一樣, 手掌帶著溫熱的暖意, 握著余舟的手心上帶著薄繭, 磨得他手背微微有些發(fā)癢, 但余舟并不討厭那種感覺。 “我從來沒拉過別人的手?!迸崴惯h突然開口道。 余舟一怔, 忙道:“我也沒有……” “真的嗎?”裴斯遠轉頭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當然是真的!”余舟道。 他活了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 幾乎所有能和男人做的最親近的事情,全都是和裴斯遠做的。 “我從前也沒抱過別人?!迸崴惯h又道。 “我也是。”余舟道。 “我也沒讓別人睡過我的床?!迸崴惯h道。 余舟擰了擰眉, 感覺裴斯遠很快就要說到令人尷尬的事情上去了,開口道:“突然說這些做什么?” “怕你不知道自己在我這里有多少特權,提醒你一下。”裴斯遠道。 余舟聞言心中不由一熱,耳尖又忍不住有些微微泛紅。 當日,裴斯遠的心情似乎不錯,帶著余舟用過飯之后,又帶著他在街上溜達了好一會兒。 而余舟不知是被他先前的話說服了,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沒再提回家的事情。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裴斯遠做了個夢。 他夢到和余舟又回到了白天的那條巷子里。 余舟說要回家,裴斯遠糾纏著對方,要求對方對他負責。 余舟略一猶豫,竟然同意了。 “那……”裴斯遠怔怔看著他,問道:“你想怎么對我負責?” 余舟紅著臉,小聲道:“怎么樣都行,你說了算。” 裴斯遠心頭猛地一跳,目光落在余舟的薄唇上,啞聲問道:“當真?” “嗯?!庇嘀鄄缓靡馑嫉乜粗?,一張臉泛著紅意,看著比平日里更乖順。 “這可是你說的……”裴斯遠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一手挑起余舟的下巴,然后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慢慢傾身湊了上去。 夢中的兩人靠得越來越近,裴斯遠幾乎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 然而就在兩人雙唇即將觸碰到的瞬間,裴斯遠只覺面上一疼,驟然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之后,便見余舟正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與此同時一只手還拍在他臉上。 “你……”裴斯遠一臉怨念地問道:“在干什么?” “有蚊子?!庇嘀蹖⒆约旱氖謴乃樕夏瞄_,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掌心的蚊子尸體。 裴斯遠抬手揉了揉臉,想到方才的夢,只覺得懊惱不已。 余舟顯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當他是因為被自己吵醒而不高興,忙道:“你接著睡吧,我不捉蚊子了?!?/br> “說得輕巧,我接著睡夢也續(xù)不上了??!”裴斯遠煩躁地嘆了口氣。 “你……夢到什么了?”余舟茫然問道。 “我……”裴斯遠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唇上停頓了一瞬,道:“沒什么?!?/br> 余舟見狀也沒再問,伸手在自己脖頸上抓撓了兩下,便老老實實躺下了。 后半夜,余舟倒是睡得挺踏實。 裴斯遠躺在他旁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心中好幾次涌出了不大理智的念頭。 不過最后他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起身在柜子里翻出了止癢的藥膏,小心翼翼在余舟撓紅了的脖頸上涂了些。 余舟皮膚本就白皙,被蚊子咬了包之后,便會格外明顯。 如今被他自己一抓,那蚊子包便擴散成了一小片紅印。 次日一早,小寒來了一趟裴府。 余舟已經(jīng)數(shù)日沒見過他了,在裴府驟然見到他頗為高興。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余舟問道。 “原來小院里的伙計告訴我的。”小寒忙道。 “我昨天還說要回去看看呢?!庇嘀鄣?。 一旁的裴斯遠聞言擰了擰眉,有些戒備看了小寒一眼。 “老爺讓我來告訴公子一聲,咱們那小院已經(jīng)快修好了?!毙『溃骸袄蠣斦f讓您回去看一眼,趁著工匠們沒走,看看哪里不合適再讓人整改?!?/br> “這么快?”余舟問道。 “是啊,老爺怕公子在外頭待著不方便,一直催著人干活呢?!毙『溃骸叭缃裎堇镌撝棉k的東西也都置辦好了,估摸著再有幾日就能完工了?!?/br> 余舟聞言看向裴斯遠,“要不,我還是回去看看吧,不然我爹該擔心了?!?/br> “嗯。”裴斯遠也沒反對,“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在家里悶得慌,正好出去轉轉?!?/br> 余舟聞言不疑有他,“行,我家前段時間換了個很厲害的廚子,這次過去,你正好嘗嘗他的手藝?!?/br> 裴斯遠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小寒原本想說什么,被裴斯遠用眼神一警告,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當日,裴斯遠便讓人備了馬車,陪著余舟一起去了一趟余府。 不過他這一趟沒空著手來,而是讓管家備了不少禮物。 “你去我家為什么要帶東西?”余舟不解道。 “空著手不大禮貌吧?”裴斯遠道。 余舟想了想,“可是我每次去你家都空著手……” “那能一樣嗎?”裴斯遠道:“你家有長輩,我家就我自己?!?/br> 余舟一想覺得裴斯遠這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馬車到了余府之后,門房便讓人通知了余承聞。 余承聞今日休沐在家,聽說裴斯遠跟著余舟一起來了,忙迎了出來。 他原以為裴斯遠只是過來坐坐,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裴斯遠竟還帶了不少禮物。 他一邊與裴斯遠寒暄,一邊暗自納悶,心道裴斯遠是余舟的上司,哪有上司給下屬家里送禮的?而且看著裴斯遠帶來的東西,似乎還價值不菲。 “爹,你讓咱們家的廚子準備些酒菜,今日讓裴副統(tǒng)領也嘗嘗咱家廚子的手藝。”余舟朝余承聞道。 余承聞一愣,下意識看向裴斯遠,卻見對方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 他稍一思忖才反應過來,余舟至今都不知道自家那個廚子,先前是裴斯遠借給他們的。 “呵呵……好?!庇喑新劯尚陕?,著人去備了酒菜。 裴斯遠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絲毫沒打算為這個誤會負責。 沒一會兒工夫,酒菜便備好了。 余舟一聞那味道不對,表情當即有些疑惑。 “忘了跟你說,咱們家那個廚子做了沒幾日就被原來的東家叫回去了?!庇喑新劦馈?/br> 余舟聞言一臉失望,看了裴斯遠一眼,看起來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裴斯遠難得來他家里吃飯,他吹了牛說家里廚子厲害,結果沒想到廚子跑了。 不過裴斯遠看起來倒是不大在意。 這幾日平西侯的事情在朝中已經(jīng)傳遍了,余承聞原是打算將余舟叫回來,問問他具體的情況,畢竟這次平西侯是在壽宴上出的事,當日余舟也在場。 可他沒想到裴斯遠也跟著一起來了,這話題自然不能當著裴斯遠的面問。 “犬子這些日子一直在裴府叨擾呢?”余承聞開口道。 “算不上叨擾,余舍人喜歡我府上廚子的手藝,就留他多住了些日子?!迸崴惯h道。 余承聞點了點頭,看起來頗為欣慰。他一直覺得裴斯遠骨子里是個很值得托付的上司,余舟能得對方的賞識,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就在這時,他目光在余舟身上一瞥,驟然便怔住了。 只見余舟衣領處隱約露出了一小塊紅.痕,那痕跡有一半隱在衣領中,只露出了很小的一塊,是以他先前并未留意。 余承聞心念急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余舟,又看了看裴斯遠。 便見裴斯遠幫余舟夾了一筷青菜,低聲道:“這個味道可以,你嘗一口。” 余舟聞言便將他夾的菜吃了,那動作和神情看著十分自然,可見兩人平日里也是這么相處的。 “你姑姑家的表弟前幾日定了門親事,說是明年開春辦喜事。”余承聞朝余舟道。 余舟聞言點了點頭,并沒發(fā)表什么看法。 余承聞又道:“說起來,你表弟比你還小一歲呢?!?/br> “嗯?!庇嘀埸c了點頭,依舊沒聽出余承聞的弦外之音。 一旁的裴斯遠卻目光一凜,聽出了余承聞這話的用意。 余承聞留意到裴斯遠的神情的變化,心中不由一沉…… 他此前一直沒明白裴副統(tǒng)領到底看中了他家老大什么,竟會如此提拔看護。 今日他算是明白了,人家看中的是他家老大這個人! 這一頓飯,在座的人都吃得各懷心思。 飯后,余承聞朝余舟道:“你那小院也快修好了,等完工之后晾一晾就能搬進去住了。今日既然回家了,就不要再去叨擾裴副統(tǒng)領了吧?” 不待余舟回答,裴斯遠淡淡一笑,道:“無妨,余大人若是覺得過意不去,我也可以在貴府叨擾幾日?!毖酝庵?,余舟不跟他回去,他今日就住在余府了。 若是換了從前,他定然不會如此咄咄逼人,多少要給余承聞幾分面子??扇缃裼嘀塾性性谏?,容不得絲毫閃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對方離開自己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