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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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氣得夠嗆,這會兒稍稍緩過來了一點,正罵您呢?!惫芗覠o奈道。 “他問你什么你都別瞎說?!迸崴惯h道:“若是問起我的傷勢, 倒是可以如實告訴他?!?/br> “哎?!惫芗覈@了口氣,無奈道:“您這是何苦呢?” “一會兒給余公子的晚飯做好了你找人偷偷送過來, 老爺若是問起就說我沒吃?!迸崴惯h道。 管家聞言忙應(yīng)下了。 余舟躲在屏風(fēng)后頭聽著外頭的動靜,依稀能聽到裴斯遠輕微地悶.哼, 應(yīng)該是管家?guī)退纤帟r太疼了。不過他一直隱忍著, 自始至終沒有發(fā)出過明顯的痛呼。 不知道是裴斯遠背上傷得太重, 還是管家笨手笨腳, 直到過了近一刻鐘, 外頭的動靜才停下。 “公子!”管家突然開口道:“您這傷不能再穿衣服了,否則衣料磨著傷口就麻煩了?!?/br> 余舟從屏風(fēng)的縫隙朝外看去, 見裴斯遠手里拿著外袍正想往身上披。 “這屋里就您和余公子,您還計較這些做什么?”管家著急道。 余舟聞言開口道:“你還是別穿了吧, 仔細傷口感染就麻煩了,你要是不自在我保證不看你就是了。要不我先回家,免得你……” “不穿了?!迸崴惯h打斷他道。 他倒不是不自在,他是怕余舟看到他的傷害怕。 萬一這血漬斑斑將他余賢弟嚇得做噩夢,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裴斯遠想了想,只要自己一直面對著余舟,對方就沒機會看到他的傷了。想通了此節(jié)之后,他反倒坦然了不少,還刻意挺直了背脊,將自己勁實的身形毫不掩飾地展現(xiàn)在余舟面前。 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只當(dāng)他是赤.裸著半身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克制著沒特意去看他。 不一會兒工夫,管家著人拎著個食盒過來,里頭是給余舟準備的飯菜。 “你不吃嗎?”余舟看著桌上一人份的飯菜問道。 “你先吃,一會兒我爹會給我安排的?!迸崴惯h道。 余舟聞言有些不解,心道你爹都氣得動家法了,怎么可能還顧得上給你吃飯。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余舟放下筷子道。 “別鬧脾氣,聽話?!迸崴惯h伸手在余舟手背上撓了一下。 他這會兒赤.著上身,余舟哪怕有意回避著視線,但不免還是會看到。 不得不承認,裴斯遠的身形是真的優(yōu)秀,平日里穿著衣服就跟個衣裳架子似的,這會兒更是將習(xí)武之人的英武之氣展露無余。 余舟每次目光“路過”他時,總?cè)滩蛔≡谒砩隙嗤A羝獭?/br> 但每次看得久了,自己又會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開。 “你爹打你,到底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余舟問道。 “嘶。”裴斯遠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擰著眉賣起了慘,“你不好好吃飯,我就去穿衣服了。” 余舟生怕他胡來折騰自己,只得重新拿起了筷子。 不過就在他想著要怎么把飯分一半給裴斯遠的時候,又有家仆端著個托盤進來了,上頭依舊是一人份的飯菜。 “老爺吩咐讓給余公子送來的飯菜?!奔移蛯埐朔畔碌馈?/br> 余舟一臉驚訝地看向裴斯遠,問道:“你怎么知道你爹會讓人送飯過來?” 裴斯遠挑了挑眉,心道自家老爹生氣歸生氣,但不至于糊涂到?jīng)]邊。 他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余舟有孕在身,說什么也不可能讓余舟餓著。 果然,裴斯遠看了一眼他爹命人送過來的飯菜,都是補身子的。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合余舟的胃口,幸虧他早早讓人替余舟準備了飯菜。 當(dāng)夜,楊鳴來了一趟裴府。 裴斯遠寫了一封信,吩咐他拿著自己的腰牌連夜送進宮。 “裴副統(tǒng)領(lǐng),要不屬下去朝老爺子解釋一下吧?此事明明不是您的錯,沒必要受這個委屈??!”楊鳴道。 “你還是送你的信吧。”裴斯遠道:“你這笨嘴拙舌的,到時候解釋不好,我這頓鞭子算是白挨了。” 楊鳴拿著信問道:“那我需要朝陛下再說什么嗎?” “信給他他自然就明白了?!迸崴惯h道。 楊鳴聞言忙點了點頭,拿著信出了裴府。 次日晌午,管家差了人來朝裴斯遠說,裴父被皇帝召進了宮。 余舟得知此事頗為驚訝,“陛下為什么要召你爹進宮?” “陛下早些年離京云游的時候,與我爹頗為投緣,如今我爹難得進京,依著陛下的性子將人召進宮去敘個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裴斯遠道。 他說著看向余舟,挑眉一笑,又道:“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昨晚讓人給他送了封信。” 怕余舟不明白,他又耐心解釋道:“我托陛下朝我爹說一些我的好話,我爹一心軟知道錯怪了我,今日回來必定會后悔萬分。屆時我想怎么使喚他,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裴斯遠所料分毫不差。 當(dāng)日午后,裴父便讓管家將裴斯遠叫去了前廳。 裴斯遠找了件中衣穿上,出了門之后用后背在廊柱上撞了一下,纖薄的中衣頓時洇出了血跡。 裴父見到裴斯遠時,便見他額上滲著細汗,唇色也有些發(fā)白,看上去十分狼狽。 “爹?!迸崴惯h一進門便朝裴父磕了個頭,生怕對方看不見自己背上的血跡似的。 裴父今日得知了真相后,本就內(nèi)疚萬分,這會兒見他如此狼狽,頓時心疼又自責(zé)。 “你昨日為何……為何不告訴我?”裴父問道。 “伯父是您的至親手足,他如此算計于我,我怕爹得知真相后傷心。”裴斯遠道。 裴父聞言險些當(dāng)場老淚縱橫,上前將裴斯遠扶起來,道:“若非陛下告訴我真相,你還想瞞著我到什么時候?” “陛下為何會召您進宮?”裴斯遠問道。 “他那么了解你,大概是知道你會折騰自己吧?!迸岣竾@氣道。 路知南昨夜接到裴斯遠的信后,隔空罵了裴斯遠幾句,嫌他將自己當(dāng)成裴府的家將一般瞎使喚。不過今日將裴父召進宮之后,他卻沒少賣力幫裴斯遠說好話。 “裴卿素來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的,當(dāng)初為了查清尋歡樓的案子,他不惜日日宿在花樓,沒少挨朝臣們參奏。”路知南道:“他這大半年都忍辱負重,沒曾想最后竟被自己的親伯父算計至此,哎……” 裴父想到路知南那番話,又看到裴斯遠如今這副模樣,一雙眼便忍不住泛紅。 “爹,別難過,不然孩兒又要自責(zé)了?!迸崴惯h道。 他說自責(zé)可不是假話,此番算計自己親爹,他心里總歸是過意不去的。 只是事關(guān)余舟的安危,他不敢有絲毫放松,必須竭盡全力才行。 “你如今打算怎么辦?”裴父問道。 裴斯遠扶著裴父的手坐下,一臉傷心地道:“爹,我很害怕?!?/br> “不怕,斯遠?!迸岣敢皇职丛谒直成希溃骸暗欢〞湍阆朕k法的。你實話告訴爹,如今究竟是個什么狀況。” 裴斯遠雙目一紅,道:“他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有孕一事?!?/br> “什么?”裴父驚訝道:“你沒告訴他?” “他膽子很小,若是驟然得知自己有孕,定然會驚懼不安,恐有小產(chǎn)的危險。”裴斯遠道:“我們?nèi)缃裆形凑业綄⑻喝〕龅霓k法,若是讓他動了胎氣,會危及他的性命?!?/br> 裴父忙點了點頭,道:“對,不能告訴他,得先確保他的安全?!?/br> “那他家里人呢?”裴父又問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給人父母交代了嗎?” “尚未。”裴斯遠道。 “你都到這個地步了,怎么也得有個交代才行,難道真要等到孩子出生?”裴父忙道。 裴斯遠面色微閃,有些不大自在地道:“我與他……尚未表明心意?!?/br> “什么?”裴父這一驚非同小可,險些又要生氣了。 不過他想到自己昨日的沖動,還是按捺住了性子。 “你到底怎么想的,今日跟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裴父道。 “這些日子以來我與他一直是兄弟相稱,從未……幾乎沒有過逾矩之舉?!迸崴惯h輕咳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又道:“我只說讓他住在這里是因為他家里的房子被燒了,他心思單純,也算是被我哄住了?!?/br> 裴父聞言瞪了他一眼,顯然對自家兒子這坑蒙拐騙的手段有些了解。 “但旁的事情我都可以哄他,這件事我想等他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再讓他做決定?!迸崴惯h認真地道:“他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變成這樣,我不能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去逼著他接受我?!?/br> 裴父聞言嘆了口氣,問道:“你待他的心意呢?” “我……”裴斯遠氣息微窒,道:“我心里有他?!?/br> “他對你呢?”裴父又問。 “他對我,多半也是……這樣吧?”裴斯遠有些不大確定地道。 裴父盯著裴斯遠看了半晌,沉聲道:“此事終究是你伯父造的孽,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責(zé)任,他肚子里是你的種?!?/br> “我知道?!迸崴惯h道。 “哪怕你心里沒他,咱們老裴家的人造的孽,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況……”裴父沉默半晌,又道:“放心吧,就是將大淵朝翻個底朝天,你爹也定會找出救他的法子。” 裴斯遠聞言便知道裴父這是對此事上了心了。 “好在他才有孕三月,還來得及,這些日子你定要護住了人?!迸岣傅?。 裴斯遠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先前余舟朝他說的話,便道:“此事最好是能快一些,琴師的身孕已經(jīng)有六個多月了。” “嗯,都是你伯父造的孽,合該給人家一個交代。”裴父道。 裴斯遠原以為裴父知道此事后,會把著力點放到如何尋醫(yī)問藥上。 可他低估了自家老爹的精力,裴父也不知從哪兒走的門路,次日便著人拉來了西域弄來的長毛地毯,命人鋪到了裴斯遠的住處,還命人將裴斯遠屋里沒用的案幾之類的都搬走了,換成了軟塌。 此外,裴父又讓人置辦了幾車的補品,還請了在府中常駐的大夫…… “爹,你這是干什么?”裴斯遠被他氣得夠嗆,道:“你會嚇著他的!” “我就說是錯打了你一頓,補償你?!迸岣该Φ馈?/br> 不等裴斯遠反駁,他又道:“明日還有不少東西,我讓人將府里的地磚也刨了,這地磚走著容易打滑,不安全。再多找?guī)讉€廚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