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寺廟前的性事【H】
靈活的舌毫不費力地破開并未緊閉的唇齒,探進男人口中描繪著他口腔里每一個角落。 白進呼吸逐漸紊亂,額頭已經(jīng)隱隱有了汗意,他閉上眼復又睜開,這樣的位置…只微微抬頭便可以看到靜靜屹立在不遠處的寺廟佛塔… 沉念的吻不斷深入,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解開了他的皮帶,伸到他雙腿間的位置揉按著。他呼吸越發(fā)急促、汗越出越多,他再一次閉上眼又睜開眼,一滴汗從睫毛落入眼中,帶著輕微的刺痛感。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前方的寺廟恍惚間變成佛祖寶相莊嚴地端坐在那里,白進莫名有些心虛,但這種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推開沉念。 沉念跪坐在白進身上,男人褲子半褪,上衣的扣子已經(jīng)被盡數(shù)解開露出結實的不斷起伏著的胸膛,她的手在他身上似有似無地流連著、挑逗著。 在白進抑制不住發(fā)出喘息聲時,沉念突然俯下身趴在他耳邊,帶著點笑意輕聲問道,“你是第一次嗎?”發(fā)絲垂落在他胸前,口里呼出的濡濕的熱氣打在他耳后,白進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在隱忍著什么,搖頭道,“不是…” 她輕笑出聲,“不是第一次為什么這么緊張?”說著捏了捏他緊繃的大腿。 年輕的男人怎么經(jīng)得起這樣的撩撥,yinjing早就高高支起,頂端分泌出透明液體。沉念身下也已然濕潤,她順從欲望,褪下褲子內褲扶著白進的yinjing緩緩坐了下去。 guitou完全進入yindao的那一瞬間,前所未有的緊致與溫暖將白進包裹,他應當感到快樂,然而大腦里有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嚷著他完了。 過去他并非沒有幻想過和沉念zuoai,然而絕不該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他們應該因愛而愛,應該在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可明明知道是錯的,明明心里還未準備好,但他卻還是做了。所以他是在用實際行動證明男人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白進苦笑,精神上的痛苦似乎碾過了身體上的快感,但很快又化成一種全新的快感將他席卷。 他扶著沉念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賣力頂弄著,白花花的rufang和玫粉色的rutou恍花了他的眼,他忍不住撫摸、親吻、啃咬,在沉念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 沉念的手抓著白進的頭,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搖晃,口中發(fā)出情動的呻吟。 她不是不知道白進想要什么,但那是她無法回應的情感。 何必那么麻煩呢,zuoai難道不比愛更加真實嗎? “我能抗拒任何事物 除了誘惑 我能抗拒任何誘惑 直到它們被我所誘惑”? 男人們總愛用柔情蜜意去引誘她,企圖一點點蠶食她的意志,將她變成金絲雀、籠中鳥。她并非從未動過心,但也僅僅是動心…… 一場性愛因進行于這座隱于山中的寺廟前而多了幾分禁忌的味道,而這種禁忌感又成了上好的情欲催化劑。 沉念很久都未與如此年輕的身體交配過了,白進身上散發(fā)出的獨特的荷爾蒙氣息讓她有些沉醉。 這一場性事大概只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雖然車里空間狹小,但對方極好的腰力克服了這一缺陷。 沉念想,果然還是年輕,不必吃藥便可以如此持久,不必借助外物就能給她帶來純粹的快感而極致的高潮體驗。 高潮后兩人穿好衣服在車里休息。 白進看著面露倦意的沉念,詢問道,“要不今天不去蹦極了吧?” “就今天吧。”沉念笑,“沒有規(guī)定說剛做完愛不能蹦極吧?” 白進發(fā)動車子,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也笑,“這倒確實沒有?!?/br> 蹦極的地方在云山南面,開車過去也要近十分鐘。 沉念將車載音樂打開,之前聽的那些古典樂與此刻氛圍不符,她換了帶子選中加州旅館。 好聽的木吉他聲響起,她忍不住用手指在車窗邊緣敲擊著節(jié)拍。 Don Henley用他那獨特的音色,溫柔而頹廢地唱著M國物欲橫流的七十年代,唱著物質主義下失去理想?yún)s又更加疲憊的一代…這是M國的過去,但又何嘗不是華國的如今呢?他們屈從體制,而他們則是屈從在這舶來的欲望之中。 白進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唱了起來, “And I ; thinking to his bsp; be Heaven or this bsp; be Hell' 我心想:“這兒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 …… And still those voibsp; are bsp; from far away 還是走廊聽來的那些話語從遠處傳來 ;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將你從午夜的睡夢中喚醒,他們說 Wee to the Hotel ia 歡迎光臨加州旅館 Subsp;a lovely plabsp; subsp;a lovely face 這么美妙的地方,這么美麗的面容 …… 沉念看著修繕得極為平坦的公路,閑聊般開口,“華國這些年變化太大,和我來的那一年比可以說是天上地下?!?/br> “是啊,以前這里根本沒路,想去云山寺只能靠腿。”白進還以為沉念是想夸亓水發(fā)展迅速。結果對方卻畫風突變道,“一切都在變,每個人都在變,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跟著改變?!?/br> 白進聳肩,略有些無奈,“不改變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我們這一代大都是被迫改變,時代推著你往前,連稍微停下來休息片刻都是奢望?!?/br> 沉念歪頭看他,“怎么?我和你不是一代人嗎?” 白進雖是直男,但又不是沒情商,這樣的“指控”他自然不能承認,“哈哈,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們當然是一代人?!?/br> 沉念不再逗他,接著說道,“改變有改變的痛苦,不改變有不改變的痛苦,很難說怎么樣就是好的。而且,說是不改變,但是不是真的沒變就只有自己知道了?!?/br> “我覺得你就沒變啊。” 聞言沉念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疑惑地看向白進,“為什么這么說?你以前就認識我嗎?”他們不過認識半年,談何變與不變? “以前…”白進頓了下,“以前當然不認識…只是一種感覺罷了?!彼抗庵币暻胺降穆?,“你有點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現(xiàn)在哪有人會愿意創(chuàng)辦完全不盈利的基金,并且堅持把一個消耗巨大的慈善學校開這么久呢。” 沉念收起揣測,搖頭道,“很多人都有這份心,只是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罷了,其實慈善基金和學校每年都有很多志愿者報名加入,雖然一些可能是為了讓自己履歷更好看,但更多的還是單純想為這個社會做點什么,即便他們自己的生活也就那樣?!?/br> 她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景色,繼續(xù)道,“我早就積累了足夠多的財富,變與不變對我來說都不算難,但對很多人不是這樣。所以我能把學校開這么久并沒有多難得,難得的是那些即使痛苦但依舊不妥協(xié)堅持走自己的路的人,是那些不斷遭受不公但依然能對社會和其他人懷有善意和悲憫之心的人。” 白進沉默不語,不是他不能夠共情,而是作為特權階級和既得利益者,他知道自己一直享受著華國頂級的資源,擁有著比一般人更多的機會,所以他在此刻并沒有共情的資格,無論說什么似乎都不太合時宜。 好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買票的地方,話題自然而然終結,兩人下車,買票、簽保證書、稱體重,然后乘電梯來到蹦極臺。 冬天其實不是那么適合蹦極的,雖然中州省地理位置偏南,溫度不會太低,但即使如此,顧客也不是很多。 站在臺子上白進朝下面看了下,回頭問沉念,“你想自己跳,還是咱們一起?” “可以一起跳嗎?” 一旁的教練主動跟沉念解釋,“可以的,換成能承重兩個人的繩子,跳的時候會把你們腰部固定在一起?!?/br> “那就雙人吧?!闭f實話站到這個離水面近七十米高的臺子上,沉念這個不恐高的人也有點打怵了。 后面還有人排隊,他們決定好工作人員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很快幫他倆將保險繩穿好。 兩人站在跳臺邊緣,沉念抱著白進,白進雙臂張開,前腳掌踩在臺上、腳跟懸空。因為面朝外,遠處連綿的山、蒼勁的松,臺下倒映著兩岸風景的寬闊江水,以及因涼風吹拂水面蕩漾起的圈圈波紋都盡收眼底。 天地廣闊,人類在自然面前是如此渺小…… 教練剛喊到“叁”的時候,白進就已經(jīng)向后倒去,沉念抱緊他的腰隨著他一起從臺上墜落。 白進雙腳離開跳臺的瞬間也很快回抱住了沉念,不過他們本來也不會分開,畢竟上半身被死死綁在一起。 墜落的瞬間,沉念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她嘗試張開了嘴,但嗓子像被堵住一般,竟連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 大腦缺氧,心臟因極度失重而有些許不適。 她唯有用盡全力抱住白進,將頭埋在他懷中。 白進同樣緊緊抱著她。 在那一刻,整個宇宙天地似乎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