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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顧頭不顧尾的樣子,讓鄭國公在背后,碎碎數(shù)落這個孫女婿親兄失禮失儀許久。 渾渾噩噩游轉(zhuǎn)著,直至晚間,大皇子終于回府,像是被什么牽引著一般,走下地底密室。 后怕的感覺雖然遲了這么久,總算到了。他終于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頭頸發(fā)僵,像是無數(shù)森森鬼氣在左右臨近,從四面八方而來包裹著自己。 于是大皇子硬將上午陪他犯下大案的兩個下屬甲和乙叫來,三人一同推開鐵門。 下屬甲在他耳邊悄聲匯報,已經(jīng)妥善處置直郡王隨侍的兩個小廝尸首,再無一絲痕跡。大皇子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有,他緊緊閉上了雙眼。 聽著鐵門沉重不甘的「吱呀」開啟聲音,大皇子不自覺地「咕咚」咽口唾沫,深深呼吸之后,才敢從眼縫中看向室內(nèi)。 下屬乙手中有燭火,雖然只是一小撮暗淡光線,也足夠他們看清楚不大點兒的密室全貌了。 明明該是仰躺在白色石板上的那具尸體,大皇子親手探過鼻息確認(rèn),上午離開前還泄憤地踢過一腳,眼下卻毫無蹤影,連衣帶人都不見了,像是展翅而飛,只留下一地干涸褐紅的血跡。 莫非顧值死人復(fù)生?還是誰來盜走了尸首? 大皇子幾乎崩潰,他極速回頭,目眥欲裂,眼眶突出,來回盯著兩個下屬的眼睛,近乎咆哮:“怎么回事?”聲音在密室中回蕩許久。 —— 五月初三下午時分,顧采薊回到誠王府,在meimei院落與顧采薇閑聊時,還納悶三哥是不是去忙什么別的事務(wù)了,居然比他都晚歸。 此時的龍鳳胎們還不曉得三哥悲慘的遭遇。 顧值一向孝順,尤其是在去年顧采薇提醒過后,起碼每日早晨都會向母妃請安,若是有事外宿,也會派人告知母妃一聲。 然而,自從初三上午,顧值與顧采薊在二皇子府門口分開后,再無音信。 當(dāng)天眾人還沒當(dāng)回事,畢竟顧值都是將要娶親的大人了,他在外面營生眾多、時有應(yīng)酬,一兩天不回府也是有過的。 也就顧采薊吩咐下人盯著點三哥院落,想要與三哥聊聊今日大皇子府一行可還順利,入夜還沒等到,也就罷了。 第二日,五月初四,張氏張羅下人在府中各處撒雄黃藥粉,大家鼻端嗅到的氣息提醒著端午將至。顧傳緊看著顧珍,生怕小孩子家家誤觸藥粉,壞了肚子。 在前兩年,顧采薊必然這幾日就纏著meimei裹粽子了,然而顧值遲遲未歸,他按耐不住,先急起來,坐立不寧,便出府去尋二皇子,試探著問問三哥行蹤。 誠王太妃也嘟囔著三子像是放飛的風(fēng)箏一樣又沒影子了,這次更離譜連句話都沒留。 隨后她又難掩惦記,對著來請安的女兒顧采薇說,自己還等著明日要親自給他腕上系五彩辟邪繩,這混小子總不會端午還不歸家吧。 顧采薇聽四哥說了兩人分別時的情況,只覺得心頭突突直跳,眼皮子也難受,昨晚翻來覆去沒睡好。 今早她便始終提不起勁來,母妃的話像是飄過耳邊一樣,要遲好一陣子才能接上話。 誠王太妃轉(zhuǎn)而心疼起女兒來,噓寒問暖,以為顧采薇又要來葵水才神思恍惚,催著女兒回房休息。 顧采薇越想越覺得不安心,將要走出母妃院落時又返回,將四哥說過的話一一轉(zhuǎn)述,尤其點明昨日上午大皇子邀三哥過府做客,三哥卻至今未歸。 誠王太妃吃了一驚,連問三聲「當(dāng)真」? 母女二人有類似的擔(dān)憂,對視一眼后,誠王太妃當(dāng)機立斷,將長子長媳叫來,命他們將下人們都散出去,到顧值名下的各個鋪子里找尋兒子。 顧采薇索性就留在母妃身邊,等著音信,暗暗祈禱,希望三哥只是留宿在某處,忘記回稟母妃而已。 她雙手緊緊絞著,卻不敢再發(fā)一言惹母妃更發(fā)愁,只是天馬行空想著,等找到三哥,自己要好好說他一頓,一是怎么如此隨意跟著大皇子走了,二是不告知家人,讓他們胡亂擔(dān)憂。 下人們陸續(xù)回稟,沒有找到直郡王蹤跡。 顧采薊到二皇子府說明情形后,不知怎地,二皇子顧珩瞬時想起昨日在岳祖父鄭國公府上見到大哥時,他那明顯亢奮又慌亂的模樣,心底霍地一沉。 二皇子也派人手到京城內(nèi)外四處找尋顧值,還跟京兆尹打了招呼,詢問有無線索。 顧采薊先是被二皇子的陣勢嚇了一跳,待聽到自家母妃也在派人找三哥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昨日離開三哥,很可能是極大的錯誤。 一時之間,顧采薊只覺得呼吸都要堵塞了,空氣稀薄到不行,心砰砰跳得像是要炸開到片片碎渣,耳朵邊嗡隆隆的,眼前都恍惚,只能喃喃道:“不至于吧。三哥可是郡王。三哥是郡王啊,三哥姓顧,是郡王,堂兄弟,郡王啊。”幾近語無倫次。 五月初四這日,誠王府和二皇子府的人手,大約從上午辰時找到午后未時,一無所獲,結(jié)論就是,直郡王顧值昨日上午乘著大皇子車馬進府后,在京城之內(nèi)再無蹤影。 二皇子顧珩壓下心底對長兄長久以來的怯意,帶著硬跟在身邊的顧采薊,還有若干侍衛(wèi),親自到大皇子府上,問個究竟。 聽罷他們來意,大皇子顧瑾冷笑道:“笑話,他顧值有手有腳,想走就走了,在我這里連椅子都沒坐熱。之后他去了哪里,與我何干,我怎么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