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這會不會給我留下檔案??!謝褚云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如果被被記過的話,他肯定不能評選國家獎學金,然后可能就會失去上學的機會。 不會的,你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不過那家娛樂會所不是一個好地方,只是像你這種乖學生根本不會知道。所以下一次談合同的時候一定要警惕一些,千萬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項桁安慰道,聽到項桁的話,謝褚云焦慮不安的心情才有所好轉(zhuǎn)。 嗯,謝謝。謝褚云感激的說道。 兩個人來到了門口,謝褚云原本以為項桁會開車,但是卻看到項桁走到前面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可以自己去學校的,不用麻煩了!謝褚云有些緊張,他實在不好意思麻煩項桁再送他去學校。 我今天正好要去你們學校商討一下下周講座的事情,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主要是去辦事的。項桁勸說道。 謝褚云聽到項桁的話也就沒有想那么多,上了車,但是他的心情仍然很糟糕。 也不知道唐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原本他都要簽下那個合同了,結(jié)果沒想到警方突擊檢查,接著陳先生和那位唐經(jīng)理都不知所蹤,他沒有等到那兩人,反而等到了警察,然后就被帶到了警察局。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項桁問道。 謝褚云搖搖頭,他現(xiàn)在心煩意亂,真的不想說話。 項桁看著謝褚云的后腦勺,烏黑的頭發(fā),茂密的發(fā)量都讓人羨慕,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想必是遇到了煩心的事情,而且不愿意與別人交談。 你是缺錢嗎?項桁又問了一遍,不同于之前的旁敲側(cè)擊,這一次的他直奔主題。 空氣中極其的安靜,正在思考的謝褚云根本就沒有聽到項桁說話,他的腦袋現(xiàn)在亂糟糟的,明顯腦容量不足。 仍然沒有得到答復,項桁有些失落,只能有些哀怨的看著謝褚云的背影。 半個小時的車程對于謝褚云來說一晃而過,可是項桁卻糾結(jié)了很久,為什么謝褚云寧愿看窗外的花花草草,也不愿意跟他談?wù)勑摹?/br> 師傅,給。項桁從皮夾里面抽出了兩百元的毛爺爺,遞給了前面的司機。 慢走,檢查一下東西別落下了。司機師傅提醒道。 可是謝褚云卻遲遲沒有動靜,他沒想到從警察局打車到這里竟然需要一百三十多,這簡直是自己兩個多星期的生活費。 走了,你現(xiàn)在回寢室收拾一下,應(yīng)該還能趕上下一節(jié)課。項桁看到謝褚云仍然在發(fā)呆,忍不住拍拍的腦袋。 謝褚云努力從震驚中走出來,但是下了車他還是提出,我覺得我們AA吧!畢竟一百三十塊,又不是十三塊。 沒事,這件事情回去再說,你先回去收拾東西,然后去上課吧!項桁再一次的提醒,現(xiàn)在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留給謝褚云的時間不多了。 那行,我先走了,你去忙你的吧!中午我請你吃飯。謝褚云看了一眼時間,他已經(jīng)曠了一節(jié)大課,不能再曠課了,只好一邊跑,一邊回頭跟項桁說道。 慢點!項桁忍不住的綻放一個迷人的微笑,原本路過他趕往教學樓的女生都感覺心花怒放,忍不住的議論紛紛。 我的天哪!太帥了!這是哪個院的! 不行,我一定要發(fā)一個告白墻,人rou搜索這個小哥哥。 我也要我也要!不惜重金的那一種。 項桁聽到女生們的對話,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一次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但是早已習以為常的他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大搖大擺的走向了謝褚云即將上課的教室。 風微揚,夏未央,好心情在發(fā)酵。 項桁很久沒有體驗的校園的青蔥時光,但是與他好心情形成鮮明對比便是郊區(qū)的一棟豪宅。 昨天警察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我之前不是讓你打點警察局副局長了嗎?唐麗氣急敗壞的說道。 昨天的突擊檢查實在是太過于突然,我們一點防備都沒有,而且我剛剛跟劉副局長通電話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陳君很無辜的說道。 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損失多嚴重嗎?幾個重要的客戶都被抓進去了,今后誰還會信任我們百樂門。唐麗抓狂,失去幾筆生意是小,關(guān)鍵是做這一行的口碑。 對不起,唐總,這一次是我的失誤。陳君自然不敢在唐麗氣頭上惹她,雖然他也很憋屈,但是唐麗畢竟是給他發(fā)工資的人,這富婆可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得罪的。 算了,昨天的那個小男孩我很喜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簽下來。如此純天然的美玉,拿出來賣,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而且我聽說下周要跟我們談生意的王總,那可是有著X市龍頭之稱,他就喜歡純天然的男孩子。唐麗笑著說道,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向他飛來。 沒問題,我有那個男孩子的資料,去找他談一定沒問題。陳君信誓旦旦的說道,謝褚云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單純的像一只綿羊,完全不具備任何的殺傷力。 這件事情要是辦不好,你就趁早給我滾蛋!唐麗惡狠狠的威脅道。 是是是。陳君連連點頭,然后離開了唐麗的私人住宅,然后開往謝褚云所在的學校。 而另一邊的謝褚云剛剛收拾好東西就飛快的趕往教室,因為宿舍離教學樓有一些距離,所以缺乏鍛煉的他累得氣喘吁吁。 幸好他跑進教室的時候老師還沒到,于是迅速尋找位置坐下。 眼睛掃過眾人,一招眼就看到了面帶笑意的項桁,他怎么會坐在自己的班級里? 可是由不得他細細的思考,上課鈴聲打響,謝褚云只好迅速的拿著書坐在了項桁的旁邊。 他是誰?坐在前面的秦君很好奇,于是給謝褚云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的朋友,他是一名心理醫(yī)生。謝褚云解釋道。 你心里有病了?秦君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卻沒有注意到他的措辭不太對勁。 謝褚云回答了一串省略號,什么叫做他的心里有??? 不是的,在孤兒院一起當義工的時候認識的我沒病。謝褚云隨后解釋道,他覺得這非常有解釋的必要。 哦!曉得嘍!秦君又發(fā)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你怎么會在這里?謝褚云小聲的問道,看到前面有不少女生回頭,他有些尷尬。 來聽聽課。項桁自然的答道。 你不是要去談下周的講座嗎?謝褚云瞪大了眼睛,他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可是這個老師不是這節(jié)有課嗎?所以我就來聽聽他的課。項桁得意的說道。 ☆、第十二章 謝褚云目瞪口呆,以至于老師要把書本翻到第xx頁,他都沒有聽到。 今天我們要講的金融分析一些常備技能,請同學們抬頭看ppt。老師說道。 如果是平時,謝褚云一定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但是現(xiàn)在他卻什么都看不進去。 你是理科生嗎?謝褚云寫了一張小紙條,然后用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的項桁。 項桁低下頭看到那張紙條,紙條上的字有些秀麗,與大多數(shù)男生潦草的字不同。 不是,我的高中是在美國讀的,沒有文理分科,那邊的教育更注重開放性的藝術(shù)教育,對學習成績沒有太多的要求。項桁說道。 嗯,希望你不要覺得這節(jié)課索然無味。謝褚云將紙收了回來,然后開始專心致志的聽課。 項桁欣賞著謝褚云的側(cè)顏,真的是很干凈的一個男孩。 雖然這個老師講的內(nèi)容并不是項桁擅長的區(qū)域,但是因為謝褚云的陪伴,他就覺得很開心。 這節(jié)課下課就是午休時間,項桁看向謝褚云,你下午還有課嗎? 沒有了。謝褚云搖搖頭,但是我今天下午還有兼職,你有什么事情嗎? 也沒有什么,就是之前答應(yīng)院長要不定期的給那些孩子們做心理輔導,所以就問問你下午要不要一起過去。項桁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可能抽不出時間。謝褚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雖然他也很想去,但是他卻有兼職。 被拒絕也是在項桁的意料之中,畢竟每天謝褚云那么忙,如果他能幫上一點忙就好。 那下午要不要我送你?項桁問道。 不用麻煩了。謝褚云連連擺手,他真的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 雖然他很好奇,為什么謝褚云現(xiàn)在不開車了?但是因為他們并不是很熟的緣故,所以最終沒有問出來。 我先走了,你忙吧!謝褚云拿起包離開,今天的他真的很忙,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很忙,像是一個不停旋轉(zhuǎn)的陀螺,身后的鞭子不停抽打他的身軀,逼迫無休止的旋轉(zhuǎn)。 慢點。項桁看著謝褚云的背影說道。 等到謝褚云走后,想和他走到講臺前,跟剛剛?cè)握n的老師進行一番交談。 哈哈哈,真的是很難得,我從未想到有生之年你居然會來聽我的一堂課,我真的是受寵若驚。賈冰笑著說道。 她和項桁其實是高中的同學,只不過后來她回國任教,聽說項桁現(xiàn)在也成為了一個有名的心理學家。 如果你覺得對我有所愧疚,那你也來找我做一場心理咨詢吧!項桁的臉上掛著紳士的笑意,彎彎的眼睛給了人一種親近的感覺,至少跟他說話你會感覺很舒服。 對了,我剛剛看你跟我們班的一個同學,似乎很熟悉?賈冰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不錯,其實也是最近才認識的,只是感覺這個男孩挺好的項桁想了半天的形容詞,謝褚云身上有很多閃光點,可是最后他卻用挺好的做了一個概括。 哈哈哈,那時候你可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服,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入得了你的法眼,不過這也是我的得意門生,這孩子啊真是有些可憐,但是確實是努力用功。 賈冰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比較喜歡謝褚云的,只不過作為一個老師,她還是得一碗水端平。 你了解的是他的學習方面,而我比較了解的卻是他的為人。你知道我這個人對于學術(shù)上是很有追求的 項桁剛剛說完,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顯然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無言的默契。 別鬧,我是很認真的。項桁努力挽尊,賈冰只好配合的憋笑。 我是在孤兒院見到你的這位學生的,當時我正在給里面的孩子做一個簡單的心理測試,但是你知道孤兒院里的很多孩子,他們是脆弱的,是孤僻的。相對于他們來說我是一個新人,他們不愿意接納我,幸好是你的這位同學出手相助,否則我可丟人丟大發(fā)了。項桁回憶起當天的場景,心中還是有些許甜蜜。 他還會去孤兒院做義工,我真的對這些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年年都能獲得國家獎學金,成績在院里面也是名列前茅的,而且我還聽說他經(jīng)常在外面打工,基本上大學的生活費全部是自理的。賈冰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項桁本來想更深入的詢問,但是后來想到就好像是涉及到了謝褚云的隱私,因此選擇了作罷,什么都不問。 你想問什么?賈冰十分好奇,他本身就是一個急性子,剛剛明明項桁都快要問出口了,結(jié)果又咽了回去,真的是要氣死她這個暴脾氣了。 沒什么,中午你應(yīng)該請我吃飯,盡一下地主之誼吧!項桁突然轉(zhuǎn)換話題,賈冰雖然意猶未盡,但是還是尊重項桁的選擇。 這完全沒問題的,正好我們也討論一下下周想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校里面協(xié)商過了,那間場地任你選,如果你愿意擔任我們學校的心理顧問,那將再好不過。賈冰說道。 我會認真思考你這個提議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也比較忙,如果真的有時間的話,我很期待跟你成為同事。項桁說道。 好的賈冰心花怒放,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下周的事情,但是突然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人,于是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 裴虎,你在干嘛呢!賈冰看到是自己院里的學生,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阻止這場鬧劇進行的發(fā)酵,因此她只能出聲制止。 沒什么老師,只是同學間的一些小矛盾。裴虎狠狠的瞪了對面的那個男生一眼,如果他敢再胡言亂語,那么他一定會把他的嘴給撕碎。 這里是公共場合,這里是學校,男人光憑拳頭說話根本稱不上是男人,而且你們也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很多時候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賈冰有些生氣的說道。 但是裴虎是他們金融一班的班長,說實話,自己帶出來的兵還是得護著。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賈冰警告面前的兩個人,如果敢當著他的貴賓面前胡作非為,她絕對讓這兩個男生吃不了兜著走。 項桁看戲的站在了賈冰的旁邊,由于他長著一張不顯老的臉,因此跟這群大學生站在一起并不顯得突兀,甚至就像是他們的同齡人。 我們走吧!賈冰看向項桁,臉上有些尷尬,沒想到竟然讓項桁看到學校里面這么不光彩的一面。 要讀書的時候,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痛痛快快的打過一場架。項桁和賈冰準備離開人群,然后悄悄的在賈冰的耳邊說道。 可不是嘛!那個時候的你根本就不怎么跟我們接觸,我們都稱你為怪胎獨行俠。不過好看的人就是擁有特權(quán),一旦你跟我們說話,我們都會心花怒放,只可惜你這個人的話實在是太少了。賈冰忍不住的感慨道。 我覺得我今天說的挺多。項桁摸摸鼻子,想起以前的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 他喜歡一個人在角落里面默默的看書,一個人去寢室默默的練鋼琴,至于那種戶外的活動,說實話他并不喜歡把自己弄的大汗淋漓,也不愿意為了所謂的目的去委曲求全,甚至是曲意迎合。 的確,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比過去十年說的都要多,只可惜我也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賈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