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店里的人手不多,就謝褚云和胡楊兩個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所以他希望謝褚云停下來的時候能有一杯可以暖胃的咖啡。 不可以,店里面有攝像頭,我先去工作了。謝褚云匆匆忙忙的離開,雖然有些舍不得項桁,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他的工作時間。 謝褚云發(fā)現(xiàn)自從項桁出現(xiàn)之后,他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從未被人關(guān)心過的他此時被人捧在了手心,但是在很多時候他總是會思考項桁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 忙碌到九點多鐘,店里面要熄燈打烊了,項桁離開之后胡楊和謝褚云打掃了衛(wèi)生,然后做了最后的檢查工作。 我送你們一起回去吧!項桁提議道。 ?。坎挥寐闊┝?,我可以坐車回去的,謝謝。胡楊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果斷的拒絕項桁的好意。 沒關(guān)系的,我和褚云是朋友,你不用跟我那么的見外。項桁很自來熟的說道、 那天上課的時候,胡楊并沒有注意到坐在后排的謝褚云,因此沒有認出來他。 沒錯,胡楊,正好我們一起回去!這樣也可以節(jié)省你很多時間。謝褚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不該有的情緒,也許現(xiàn)在是時候跟項桁告別了。 項桁忍不住的挑眉,這似乎和他的初衷有所不同,一聽到謝褚云要離開,他就感覺整個人處于暴走的邊緣。 走吧!但是項桁并沒有多說什么,商場的燈已經(jīng)暗了,他們只能夠從扶手電梯離開。 到達了停車場,謝褚云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胡楊坐在了后排,項桁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然后把他交給了謝褚云。 這是什么?謝褚云不解的問道。 車里面沒開燈,謝褚云也看不到信封上面寫的字,因此十分的不理解。 胡楊坐在后排,雖然他為人有些老實木訥,但是還是嗅出了一絲絲不一樣的味道,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他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第十八章 透著外面微弱的燈光,謝褚云打開了這個信封,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銀行卡。 他立刻轉(zhuǎn)頭回憶的看向身后的胡楊,但是胡楊白白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情,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謝褚云直接把這張銀行卡甩到了項桁的大腿上,項桁一臉蒙圈,只好默默的把車開到了一邊,如果分心的話可能會出交通意外。 每個人都會遇到麻煩,更何況出門在外靠朋友,這只是我的一點綿薄的心意。項桁說道。 不要再跟我說你不需要的這種話語,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項桁質(zhì)問道。 謝褚云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他看向窗外,天黑漆漆的,這條小路與首都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我可以說一下嗎?就是這個地方好像是不能停車的,他沒有標注停車線。胡楊最近正在學習科一,因此把里面的理論知識背的滾瓜爛熟。 項桁一樣的咽口水,的確是咽了咽口水,因為他并沒有駕駛證。 雖然他每天都有去上課,但是最快拿到駕照也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項桁看了一眼前面的路面發(fā)現(xiàn),并沒有停車線,心頭有些無奈,希望在這里不要碰到交警才好。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就收下這筆錢,反正最近我也不著急娶妻生子,你沒必要有心理負擔。項桁說道。 如果你把這筆錢借給了我,很有可能就是把錢扔到了垃圾堆里打了水漂,因為我根本就還不起這筆錢。謝褚云還是認為自己不能接受,畢竟他根本就還不起這么多。 胡楊坐在后面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仿佛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對,只能夠保持沉默,現(xiàn)在的他恨不得打開門直接下車,省得在這里當個電燈泡。 他真的是鬼迷心竅才選擇上了這輛車,只不過以他對謝褚云的了解,褚云是一定不會接受這筆錢的。 其實在這一點上他是站褚云的,只是他又不好明說。 你先把這筆錢拿著吧,如果你在規(guī)定的期限能夠籌到錢,你再還給我,如果籌不到的話,你就暫時先拿去應(yīng)急,畢竟這點錢買個心安也是可以的。項桁看了看謝褚云,重新發(fā)動車子,將車子開入正軌。 項桁開車把謝褚云和胡楊送到了學校,謝褚云本來想要下車,但是項桁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此時胡楊是馬不停蹄地離開了車內(nèi),雖然這很不夠義氣,可是當了一路的路人,他真的覺得非常壓抑。 等一等,好嗎?項桁很溫柔的說的,謝褚云有些遲疑,就在這一瞬間,他又被重新的拉回到了車內(nèi)。 你不要再為難我了好嗎?我真的不能收下這一筆錢,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謝褚云皺著眉頭,淡淡的光華從他的身上掠過。 我沒有在為難你,只是想告訴你,人活著才有機會。那群高利貸不是什么善茬,你惹不起他們的。項桁無奈的說道。 曾經(jīng)因為jiejie他也聽說過杜文震的事情,好像那個男人就是從放高利貸發(fā)家,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條人命。 項桁這么說謝褚云仿佛又想到了那天的威脅,如果不按時還清貸款的話,他就會把母親扔去大海喂魚。 謝褚云猶豫了一番,但還是默默的收下了這張銀行卡,母親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夠再失去他的mama。 謝謝。謝褚云輕聲的道歉,這對于他來說是救命之恩。 謝褚云背著包向前走,卻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男人,他看到陳君之后,立刻下意識的繞開,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有所緩慢,因此被陳君逮了個正著。 謝同學,為什么要躲著我呀!王軍看到謝褚云之后,立刻就追了上去,為了避免謝褚云的離開,他直接抓住了謝褚云的包帶子。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自從知道陳君的身份之后,卻處于滿心的嫌棄,如果當初不是警察趕到,恐怕現(xiàn)在他有口也難辨。 同學,你是不是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對我產(chǎn)生了什么誤解?請你不要相信那些傳言,都是我們家的對家想要搞垮我們,你放心,我真的是一個很正經(jīng)的經(jīng)紀人。陳君再三強調(diào)。 但是謝褚云并不是傻瓜,曾經(jīng)因為他太想要簽約,他想要獲得那一筆錢,所以才會上當受騙,如今想明白這一切之后,他當然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掉餡餅的事情。 我知道了,十分的感謝你,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再去考慮那么多了,我還有兩周就要畢業(yè)了,所以但是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完成,所以實在不方便再跟您多說。 謝褚云說完之后準備離開,是陳君偏偏不如他的意,緊緊的拽著書包帶,這個書包本來就是一個劣質(zhì)貨,自然經(jīng)不起雙方大力的扯拉,只聽到撕拉一聲,很快這個書包就掉在了地上。 在夜色下看不清,這個書包已經(jīng)被洗的有些掉色,謝褚云皺著眉頭,心中充滿了無奈。 不遠處的項桁原本已經(jīng)準備調(diào)頭離開,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謝褚云在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于是立刻熄滅了火直接去幫謝褚云。 是誰呀?為什么大晚上的在學校門口!項桁直接拎住了陳君的領(lǐng)巾,他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明顯不好惹。 不過仔細一看,陳君發(fā)現(xiàn)項桁長得也挺帥,是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名牌,恐怕不像謝褚云這種學生黨那么好搞定。 既然不是自己的目標客戶,那么就沒必要好言好語。 你是誰啊?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我跟這位同學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陳君說道。 是嗎?與我無關(guān),那我倒要看看與學校的保安有沒有關(guān)系!項桁說完之后就開始大聲的叫著保安,很快就有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趕了過來。 你們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吵吵鬧鬧的,不知道這里是學校嗎?而且已經(jīng)那么晚了,大家都已經(jīng)休息了好嗎?保安忍不住的斥責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三個人中的謝褚云有些眼熟,只是學校里面的孩子那么多,他們也不是很能記得住。 就是我的朋友回學校,但是卻被無關(guān)的人糾纏著。就是他!項桁指著陳君的鼻子說道,眼中充滿了挑釁。 叔叔,這都是一場誤會,這是我的學生證,我真的是這所學校里面的學生,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謝褚云說完之后匆匆忙忙的離開,但是卻想到自己的書包沒有撿起來,于是又折返回來將書包拿走。 陳君看到自己眼前煮熟的鴨子再一次的飛走了,不知道該怎么跟唐麗交代。 想到今天他出門的時候,唐麗兇神惡煞的威脅他,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恐怕他會連飯碗都丟了的。 原本他也以為這件事情百分之一百的會成功,但是沒想到事情突然間發(fā)生了轉(zhuǎn)變,這讓他充滿了無奈。 不好意思,我想必這件事情中恐怕有些誤會,把誤會說開就好,希望能給我一些時間。陳君急匆匆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謝褚云就已經(jīng)離開,而他則被兩個保安攔在了學校門外,因為他沒有證件能夠證明他是屬于這個學校的。 項桁咧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炫耀著他的成功,這可把陳君氣得七竅生煙。 項桁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但是卻突然被陳君叫住。 我警告你這件事情你最好少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陳君惡狠狠的說道,誰敢斷了他的財路,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我偏偏要斷了你的財路呢!項桁笑著反問道,他根本就不怕這些地痞無賴,或許這是作為警察的jiejie給他的底氣。 你曾經(jīng)看著項桁年紀不大,但是沒想到口氣竟然那么大,真的是尚未入社會,脾氣大如天。 只是憑借著娃娃臉判斷,項桁可能還是一個學生,但是卻不知道如今的項桁已經(jīng)27歲,進入社會三四年,如果真的比起人脈項桁未必會比陳君要差。 你給我等著,你竟然敢壞我好事,我覺得會給你一點顏色瞧瞧的!陳君一邊罵著一邊抬腿離開。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怎么才能讓謝褚云回心轉(zhuǎn)意,要不然他真的沒辦法跟唐麗交差。 回到寢室之后,謝褚云心亂如麻,其他的幾個室友也知道褚云心情不佳,于是都不敢大聲說話。 胡楊剛剛回寢室已經(jīng)把車上的事情告訴了裴虎和秦君,只是不知道最后褚云有沒有收下那張銀行卡。 褚云裴虎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發(fā)問,盡管心中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去了解答案。 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拜托。脆弱的褚云閉上了眼睛,他只覺得心情煩躁,其他什么都不想說。 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為止,他的母親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仿佛子為母償債,天經(jīng)地義,但是就算如此,也應(yīng)該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信息來慰問他一下,至少讓他知道他的付出還是有所收獲的。 ☆、第十九章 很多時候,謝褚云都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他不被這個世界所需要,它的存在就是多余的。 謝褚云忍不住的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就算他再堅強,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孩子。 電話里面的忙音響了很久,就在謝褚云以為母親不會接通電話的時候,李林接通了電話對面吵吵鬧鬧一聽就是在麻將館。 謝褚云當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如此努力的為母親還債,結(jié)果他竟然還有閑心在那邊賭博。 你怎么又在打牌?謝褚云無奈的說道,他真的是上輩子做了十惡不赦的孽,才會攤上這么一個母親。 你管我!我問你,你給我籌的錢籌到了沒有?如果你要是籌不到錢,從此以后你我母子也沒關(guān)系了!發(fā)財碰!李林李林扔出了一個發(fā)財,沒想到對面直接碰了,這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100萬我到哪里去給你愁那么多錢!恐怕到時候就算你不跟我斷絕母子關(guān)系,我也沒有你這個母親了,畢竟欠錢的人是你不是我。 謝褚云此時心中窩火,因此語氣也忍不住的加重,雖然事后有些后悔,但是覆水難收,說出的話也收不回來。 你奶奶熊!謝褚云,虧我把你養(yǎng)的那么大,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到時候我一定要把你的事情給宣揚出去,不就是魚死網(wǎng)破嗎?就算我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李林口中罵罵咧咧,聽到自己怎么生養(yǎng)出這么一個不孝之子。 同桌打麻將的人都忍不住的皺眉,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明明是自己欠下的債,結(jié)果卻把所有的債務(wù)都強加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不過大家只是普通的牌友,所以沒必要說三道四,這跟他們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雖然心中還是為謝褚云感到不平。 他們雖然不是窮兇惡極的人,但是也不愛多管閑事,更何況家家都有本難念的,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又何必惹得自己一身sao。 麻將桌原來是風生水起,其他三家基本上都是穩(wěn)贏,李林也因為不停的犯沖,結(jié)果脾氣變得更加的糟糕,直接掛斷了謝褚云的電話,但是也挽救不了他的頹勢。 你還好嗎?褚云。秦君感覺到謝褚云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不正常,擔心他在出什么意外。 我沒什么事情。謝褚云洗漱完之后就躺到了床上,其實現(xiàn)在他們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飛就是等待著畢業(yè)。 因此大家也不再說些什么,熄燈之后就準備睡覺迎接第二天的太陽。 項桁是看到謝褚云回到寢室之后才回家,他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鐘了,但是父親卻仍然在客廳等他。 小雅這個點似乎已經(jīng)睡了,不得不說小雅最近的情況真的好了很多,原本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現(xiàn)在的她也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至少大家能夠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一點轉(zhuǎn)變大家是看在眼中,歡喜在心里。但是更讓項桁開心的是他父親的轉(zhuǎn)變,原本在他的眼中父親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男人,但是現(xiàn)在他仿佛看到了這個男人內(nèi)心柔軟的一面。 爸,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根據(jù)項桁對父親的了解,自從進入中年之后,父親格外的注重養(yǎng)生,十點鐘,一般就早早的休息了。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想不明白。 我在等你,今天傍晚的時候,你jiejie來了一趟,聽說你急用錢,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項蕪直接說明了自己坐在這里的原意。 唉!褚云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我想在我能夠幫的范圍內(nèi)幫幫他。項桁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件事情jiejie竟然告訴了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