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加油,相信你是最棒的!不要在乎別人怎么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項桁對著郭玉明揮手告別,最后返回了賓館。 孩子,今天你父親剛從外面買的西瓜,我們先回床上好不好?夏南感覺到了孩子微弱的變化,這種變化是讓人欣喜的。 郭玉明點點頭,隨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張項桁剛剛送給他的積木全部擺在了床上,認真的研究著他們的構(gòu)造。 項桁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點鐘了,謝褚云有些擔心,他的論文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并且決定大后天的時候回去。 你怎么還不休息?項桁把剛剛郭玉明完成的問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外面真的很熱,來回走這一趟,襯衫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我在等你。謝褚云平靜的說道,他們就像是老夫老妻的相處即視感,妻子在家等待著外出的丈夫回家。 褚云,我真的很開心。項桁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他坐在了謝褚云的身邊,忍不住的抱住了他。 真正應(yīng)該開心的人是我,有一個人前前后后的為自己奔波,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謝褚云說道。 如果這個時候有紅酒該多好,真應(yīng)該慶祝一下這個時刻。項桁高興的說道。 紅酒倒是沒有,不過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洗個澡了,你身上都是汗,外面一定很熱!謝褚云笑著說道。 可不是嗎,出去這一趟我都覺得自己要被汗水打濕了,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對了你餓不餓,如果餓了的話,我們再加一頓夜宵。項桁說道。 我不餓,你先去洗澡吧,我來把東西收拾一下,對了這個問卷你晚上要統(tǒng)計,還是明天早上再統(tǒng)計?謝褚云問道。 你放在那里吧,我馬上洗完澡統(tǒng)計一下,這樣我明天就可以出來一個具體的方案,明天上午的時候我打算再去看一下郭玉明,今天他給了我很大的觸動。我覺得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夠讓他變成正常人,然后出庭作證。項桁胸有成竹,今天他看到郭玉明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嗯,謝謝。千言萬語全部濃縮在這一句謝謝當中。 你和我之間不用說謝謝,如果真心感謝的話,那么等回去之后,你請我吃頓飯吧!項桁收完之后就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走進了浴室,花灑的水溫溫熱熱,十分舒適。 在項桁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在嗡嗡作響,原本謝褚云沒有想去管,可是這個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第 55 章 謝褚云看到來電顯示是項桁的父親,認為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太適合接這個電話,于是只好敲敲浴室的門。 項桁正在洗頭發(fā),他睜開一只眼睛輕輕的打開了門,看到謝褚云拿著手機站在門外。估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對著花灑迅速把頭發(fā)上的泡沫全部沖洗干凈,然后關(guān)閉了水龍頭,披上了一個毛巾。 說實話項桁是很抗拒的,因為不知道外面的毛巾有沒有消過毒,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他怎么不能渾身滴著水走出去。 謝褚云看到門被打開的時候,完全愣在了外面,項桁的身材真的很好,應(yīng)該是傳說中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最讓人羨慕的是,他居然有六塊腹肌,看不出來項桁是一個經(jīng)常鍛煉的人。 謝褚云的目光讓項桁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率先用毛巾裹住了自己的□□,然后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了嗎?項桁問道。 剛剛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是你的父親打來的電話,我也不好擅作主張的接聽,而且你的父親并不喜歡我。謝褚云低下頭緩緩的說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只是時間的問題,也許我父親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我先去給爸爸打個電話看看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項桁拍拍謝褚云的肩膀,這番話是安慰他的,又何嘗不是安慰自己的呢? 項桁走到了門口,然后給父親回了一個電話。 你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打了你那么多通電話都不接,我今天去了你的心理咨詢室,你的秘書說你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來上班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項蕪的語氣充滿了疲憊,可是卻少不了質(zhì)問。 我之前跟秘書說過了,我接了一個案子,現(xiàn)在正在鄉(xiāng)村處理這個案子。項桁盡量耐心的解釋,盡管他知道父親的心情很差,未必會去聽他的解釋。 你的jiejie今天突然出了車禍,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現(xiàn)在警方找不到證據(jù),也找不到這個罪魁禍首,你的jiejie已經(jīng)被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你什么時候回來一趟?項蕪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這真是噩耗接二連三。 項桁什么都沒有在問,重癥監(jiān)護室已經(jīng)表明了jiejie的情況不容樂觀。而且他知道jiejie工作的危險性,恐怕這些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我今天晚上就趕回去。項桁說完之后立刻回到了房間收拾他的行李,他不敢想象自己最親近的jiejie離他而去,他的動作有些慌亂,眼眶中擒著淚水,這個樣子是謝褚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你怎么了?謝褚云很緊張的問道,他感覺到項桁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我jiejie突然出了車禍,我現(xiàn)在必須要回去一趟,但是我明天答應(yīng)了玉明去看他,恐怕我要違約了,這在心理診斷中是大忌,可是我現(xiàn)在必須那么做。項桁陷入了兩難,他剛剛和玉明建立了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如果信任的橋梁被摧毀了,那么她們之間很難再建立共同語言,他就無法在以玉明主治醫(yī)生的身份出現(xiàn)。 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吧,雖然我是一個外行人,但是我可以按照你的指示去做,我相信如果跟玉明說明情況,他一定會理解你的。謝褚云說道。 盡管很無奈,但是項桁只能勉強的同意,因為現(xiàn)在jiejie為在擔心他收拾好了東西,隨后就開車離開了這里。 等他到了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外有很多警察,他們應(yīng)該都是項筠的下屬。 jiejie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像很走到了父親的身邊,一夜之間父親仿佛又蒼老了很多,小雅也在旁邊,小女孩經(jīng)不住困意,已經(jīng)躺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著了,旁邊有兩個女警察正在照顧她。 醫(yī)生說你的jiejie顱內(nèi)大出血,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能不能醒過來只能夠聽天由命,還要看她病人的自身的意志。項蕪說道。 有沒有監(jiān)控視頻?項桁問道。 有監(jiān)控視頻,這就是故意沖著你jiejie來的,當時那輛車在十字路口停了很久,專門等到你jiejie車經(jīng)過的時候撞上去的。項蕪說道。 真的是卑鄙無恥,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項桁一拳打在了墻上,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別人置于生死之境,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這個世界還是有王法的,我相信那個兇手一定會被就地正法,包括他身后的幕后黑手。劉麗走向了項桁,年輕的女孩剛剛應(yīng)該已經(jīng)哭過了一場,她沒想到平日里對他們有些嚴厲,但是總是設(shè)身處地為他們著想的項筠警官會突發(fā)意外,記得剛剛她們還進行通話,然而轉(zhuǎn)瞬間這些都成為了過往的回憶。 我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一定會讓項筠警官親眼看到兇手被就地正法。這一番話說完之后,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部做了一個敬禮的姿勢。 接著她們擺成了立隊的陣型離開了醫(yī)院,開始投入到新一輪的搜捕當中,他們知道這是誰干的,因此杜文震沒想到居然會弄巧成拙,沒有讓這些警察心生畏懼,反而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在項桁離開的第二天,謝褚云起了一個大早,他早早的就來到了郭玉明的家。 哎!孩子,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項醫(yī)生沒有來嗎?夏南左顧右盼尋找項桁的蹤影,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項醫(yī)生的jiejie突然出了車禍,昨天晚上他連夜趕了回去,但是因為昨天他答應(yīng)了玉明,所以只好我來替他繼續(xù)陪伴玉明。謝褚云對著夏南解釋道。 ???那情況嚴不嚴重啊!夏南緊張的問道。 聽說在重癥監(jiān)護室,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謝褚云真誠的鞠了一躬,夏南立刻感到不好意思,本來他們家玉明就是免費治病,如今醫(yī)生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離開也是無可厚非,真的沒有必要向他們道歉。 玉明正好出來上廁所,他聽到了謝褚云和母親的對話,然后失落的轉(zhuǎn)身離開。 玉明,等一下。眼尖的謝褚云發(fā)現(xiàn)了玉明,他注意到了玉明的失落,心中五味雜陳,但是他立刻跟了上去,現(xiàn)在必須要解釋說明,否則玉明剛剛打開的心扉一定會再一次的關(guān)上。 玉明,你看小恒哥哥給我發(fā)來了一大段信息,全部都是關(guān)于你的情況,他讓我好好的照顧你,等他忙完了家里面的事就立刻回來找你的。謝褚云說道。 謝褚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把剛剛項桁發(fā)來的消息放在了郭玉明的面前,果然,郭玉明看見很多條消息,消息都字里行間都忍不住對他的關(guān)心。 雖然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完全管理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現(xiàn)在悶悶不樂,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一個人玩積木。 這是項桁新買的積木,他把他們一個個放在了桌子上,昨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觀察了他們的構(gòu)造,觀察到很晚,直到mama強迫他必須睡覺為止。 謝褚云默默的陪在郭玉明的身邊,盡管心中記掛著項桁,可是卻始終沒有去打擾他。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么的過去了,小屋里面十分的安靜,夏南來看了幾次唉聲嘆氣,然后就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 中午的時候夏南想要挽留謝褚云在家吃飯,可是謝褚云覺得不太合適,于是回到賓館和唐伯一起吃的。 謝褚云給項桁打了一通電話,后者倒是很快的接聽了。 你那邊情況怎么樣?謝褚云輕聲問道。 父親剛剛把小雅送去上學了,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在醫(yī)院里面,jiejie還是沒有醒過來,醫(yī)生說如果長時間不能醒來,我jiejie可能就永遠的成為了一個植物人。盡管項桁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是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謝褚云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項桁的悲傷,可惜他現(xiàn)在不能陪在項桁的身邊。 嗯,是的,對了,現(xiàn)在玉明的情況怎么樣?項桁心里還是記掛著郭玉明,畢竟他是15年前那場兇殺案目前最有力的證人。 我今天陪了他一上午,我們兩個也沒有說話,他只是專心致志的玩著積木,可是我卻感覺到他的心里在悄然的接受我。謝褚云說道。 那就好,玉明是一個相當慢熱的人,盡管他可能并不是成年自閉癥的患者,可是因為長期被診斷為此病長久以來的自我暗示,導(dǎo)致他漸漸的相信自己患有這個病。項桁解釋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褚云說完之后就開始繼續(xù)吃飯,準備下午再去郭玉明的家。 這樣來來回回了很多天,項桁一直奔波于醫(yī)院和家,他父親最近心臟病犯了,身體不好的他最終也選擇住在了醫(yī)院,這倒是像很方便了很多,他現(xiàn)在一個人要照顧兩個病人,同時還要照顧年幼的小雅,日子過得不可謂不辛苦。 ☆、第 56 章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半個多月,項桁和謝褚云平日里也不過是通過手機視頻聊,在這些日子里他們成為了彼此的精神支柱,無聲的加油和吶喊成為了他們堅持下去的動力。 郎朗晴空,萬里無云,謝褚云和唐伯買了一籃子的水果去了郭玉明的家,謝褚云繼續(xù)陪伴郭玉明,而唐伯在這些天和郭玉明的父親成為了好朋友,他們兩個時常一同下地,一起聊聊天。 哥哥,我想去找項桁哥哥。這些天郭玉明一直把謝褚云當成空氣,可是人心都不是石頭做的,郭玉明也知道誰對自己好,因此他對謝褚云的排斥越來越小,于是今天主動敞開心扉跟他說話。 這個我要先詢問一下項桁哥哥的意見,我先給你的項桁哥哥打一個電話好嗎?謝褚云還是決定征求項桁的意見,也許他最近很忙,沒有時間再照顧郭玉明。 這個視頻電話響了好長一段時間,項桁才接通電話,他的手上還有水漬導(dǎo)致攝像頭都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不好意思剛剛在倒水,玉明好久不見。像很熱情的對著郭玉明打招呼,眼神中充滿了牽掛。 郭玉明看到電話中的項桁胡子拉碴,而且眼睛里面布滿了血絲,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都沒有休息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項桁,他就感覺到如沐春風。那個男人無論是英俊帥氣的長相以及優(yōu)雅的風度,都讓人感到心曠神怡,可是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項桁的外貌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可是不變的是他骨子里面的涵養(yǎng)。 哥哥,我已經(jīng)把樓房堆建了起來,你看!玉明慢吞吞的說道,謝褚云明白他的意思,然后調(diào)轉(zhuǎn)了攝像頭的方向。 面前是郭玉明這兩天搭的樓房,其實也不能稱之為樓房他只不過是三層樓的房子,但是卻有著屬于他烏托邦的色彩。 很漂亮的房子,這是我見過最好的。項桁看到郭玉明搭的房子,就能感覺到他的心理特征。比起之前,郭玉明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好轉(zhuǎn),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慢慢的引導(dǎo)。 真的嗎?郭玉明難以置信,不過看著面前的作品,他還是感到很滿意的。 哥哥我可以去找你嗎?我想去看看你工作的環(huán)境!郭玉明的語速仍然很慢,但是他在用心的說好每一句話,盡管在說的過程中,他的舌頭老是打卷,但是他卻沒有放棄。 可以,只要你想來就讓褚云哥哥帶你過來,但是哥哥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可能會比較忙,不過哥哥保證只要你來,哥哥一定帶你去看心理咨詢室。項桁保證道。 好。郭玉明點點頭,他的心中充滿了歡喜。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情緒就馬上低落了下去,他偷偷的看了看旁邊的謝褚云,然后試探性的問道,哥哥,你說我的病史在這里擺著,如果上了法庭,他們會聽我的呈堂證供嗎? 這個答案哥哥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的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謝褚云心中震撼無比,他沒想到郭玉明居然會主動提及十五年前的那些事情。 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里,mama和六姨去醫(yī)院里面看病了,家里面沒有其他人,我一個人待著有些害怕,就想要出去走一走。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看到對面的門沒有關(guān),里面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中,然后我迅速的跑跑回了家,我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里,就站在了窗臺的旁邊,然后看到了一個女人落荒而逃,她的手中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郭玉明磕磕巴巴的把這一段話說完了,但是謝褚云卻聽得明明白白,陳爺爺和郭玉明撞見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