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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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寒驚呆了! 玉白瞇著眼,搖著扇子道:在下說的沒錯吧,兄臺你這里果然安全。 南寒:如果可以,他正想一巴掌扇過去。 肯定是身后這小子用了什么奇怪法術(shù),所以這些活死人才會對他下跪,這廝怎么跟柳浣一個德性。 五峰蓮弟子還在苦苦掙扎,九溶提醒他們用定身符,眾人連忙掏出大把符篆,噼里啪啦一通亂拍,用不了多久,在場所有活死人都被定住,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三 激烈的困戰(zhàn)后,安頓工作交給城主。五峰蓮弟子全部前往大荒海。 南寒依舊和九溶一起,因?yàn)槁烦滩婚L,沒過多久便抵達(dá)目的地。 無邊無際的血紅色大海,在陰云密布的蒼穹下隨風(fēng)緩緩起伏,海面上霧氣也被染成海水一樣的顏色,寧靜中透著詭異,一股股令人作嘔的腥氣飄過來,女弟子們紛紛用手帕遮住鼻子,南寒正想用袖子,旁邊夜明月遞給他一塊雪白的手帕,他道了聲謝接過。 九溶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一刻,南寒問他:九溶兄要么? 九溶沒理他。 柳浣老早就過來了,在眾人抵達(dá)時(shí)已將周圍海域勘察完畢,回到人群,緩緩道:這片海有問題,本公子已經(jīng)試過,海面上無法御劍飛行,船只一進(jìn)入海水就會立即沉沒。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道:照這么說,那只噬魂妖怪真的在海底? 柳浣?jīng)]說話,目光轉(zhuǎn)向九溶,見他盯著海水一言不發(fā),正待開口,南寒心有靈犀,提前幫他問了,九溶兄你在看什么? 九溶沉默不語,半晌,只聽見刷的一聲,寒光閃現(xiàn),渙冰劍出鞘,深入海底,過了許久才飛出,劍鋒銳利,回歸原位。 下面沒有東西。九溶說。 身為水神獨(dú)子,水術(shù)師高徒,說話有相當(dāng)?shù)臋?quán)威,既然九溶這樣的高手都說沒東西,海水中自然不可能有妖怪,可那妖怪究竟藏身何處?還有金峰消失的弟子又去哪了?眾人低頭沉思,皆百思不得其解。 聞希忽然小聲道:我聽城主說,海中央有一座小島,叫什么醉顏島,你們說那妖怪會不會住在島上? 柳浣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贊賞:不愧是本公子欣賞的人,你說的沒錯,那只噬魂妖怪八成,不,起碼有九成可能性是來自那座海島,方才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海島上原來居住著人,半個月之前這些人和濱海城還互有來往,自從大荒海變顏色,島上人就沒再出現(xiàn)過,根據(jù)本公子猜測,這些人下場多半和義莊那些人一樣,要么成了作為養(yǎng)料的活死人,要么就是徹徹底底死了,另外,聽說這座島只有在白天才能看見,到了晚上就會消失。 南寒瞧了瞧天色,已近黃昏,看來今天是無法出海了,就算能,海面上無法御劍飛行,又不能乘船,他們要如何去往海島呢? 眾人聽柳浣這么一說,紛紛嘆氣,拯救金峰弟子的行動只能暫且壓后,希望他們不要出事。 眾人回到城中,城主給他們安排了住宿,條件優(yōu)渥,南寒運(yùn)氣不好,房間就在柳浣隔壁,回到住處,他給了自己倒了杯茶,準(zhǔn)備壓壓驚,柳浣突然不請自來,在他端起茶杯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搶了過去,南寒氣得話都說不出,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只得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茶,柳浣坐在桌邊,南寒假裝打了個哈欠,道:今日發(fā)生太多事,我累了,想早點(diǎn)休息,柳兄若無事,還請移駕其他地方。 太陽還沒下山,晚飯都還沒吃,你就要安寢了?柳浣盯著他,阿寒,你在木峰修煉那么久,不僅毫無長進(jìn),甚至在走下坡路,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嬌弱啊。 南寒: 提著茶壺就想往他臉上潑,他哪里嬌弱,他是不想看他這張臉!每次遇見他準(zhǔn)沒好事,關(guān)鍵這廝還一點(diǎn)自覺性都沒有,隔三差五就要來找茬,南寒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可能真的會卒于此人之手。 柳浣才不管他心里如何七拐八拐,拍掉他手上茶壺,拉著他往外走,南寒吃了一驚,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酒樓,喝酒。柳浣簡短地說。 我不南寒本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走一遭,關(guān)于濱海城的事他尚有許多不明白之處,民間大部分靈異傳說像城主等人是無法知曉的,唯有那些經(jīng)?;燠E市井或者出入各種聲色場所的人才清楚。 八碗酒樓是濱海城曾經(jīng)最繁華規(guī)模最大的酒樓,聽到名字時(shí),南寒以為所謂的八碗,就是說去那里喝酒的人不論酒量有多好,肯定喝不過第八碗,就像那什么三碗不過崗一樣,聽柳浣解釋,才知道,自己完全按字面意思來理解了,所謂的八碗,是說那里的酒非常好喝,就算不善飲酒之人,喝了第一碗,拼了命至少也會喝到第八碗,聽起來有點(diǎn)坑人,南寒不大相信。 進(jìn)入酒樓,發(fā)現(xiàn)偌大的地方,除了集小二和老板于一身的一位老者,沒有任何人,安靜得可怕,不過這倒在兩人意料之中,城主說過,發(fā)生死人事件后,濱海城大部分人都逃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整座城十室九空。 叫了酒,兩人到了二樓,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窗邊坐著一人,南寒瞅見那人一身金色衣袍,渾身鑲金嵌玉,眼角立刻狠狠抽搐。 那人聽到腳步聲,回頭,滿含笑意的雙眼望向兩人,著重多看了南寒兩眼。 原來是柳浣公子和南寒公子,沒想到能在此地遇見兩位公子,玉白實(shí)在歡喜之至。玉白起身朝兩人拱手行禮,兩位若不嫌棄,不妨與在下共坐一桌如何? 嫌棄,十分嫌棄,南寒在心里叫囂,柳浣偏跟他對著干:原來是玉白公子,幸會幸會,未料到公子也有如此雅興,既然公子誠心相邀,那在下兩人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一把拽住南寒衣袖,用蠻力將他拖了過去。 南寒恨不得用眼神放飛刀戳死他,強(qiáng)忍著怒氣坐下,問對面人:玉白公子從何知曉在下名諱? 玉白笑道:特向聞希師弟打聽的,南寒公子不會怪在下唐突吧? 南寒皮笑rou不笑道:不怪不怪,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讓玉白公子啟動尊口親自打聽,委實(shí)有些惶恐不安。 玉白笑了笑沒說話。 等了半天他們要的酒還沒端來,柳浣有些不耐煩,玉白見狀,取過杯子,將自己的酒斟了兩杯給他們:店中人手不夠,老板許是忙不過來,兩位公子先喝在下的酒吧。 多謝!柳浣不拘小節(jié),端起酒杯仰頭喝下,嘖嘖稱贊:果然名不虛傳,此等好酒,八碗怎能盡興?玉白公子,來,今天咱們就喝個痛快,不醉不歸!端起酒壺給自己斟滿酒,一杯一杯開始喝起來。 很快一壺酒喝完,老板這才提著兩壇酒上樓,柳浣皺眉:老人家,你這生意做的也忒不積極,客人都等半天了還不上酒,這樣下去,小心遲早關(guān)門大吉。 老人將酒壇放在桌上,長長嘆了口氣:錢賺得再多,也要有命花呀!不瞞幾位客官,老朽這酒樓也就開一天算一天,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誰人知曉自己能活到何時(shí),照如今這情形,不過是一天天挨日子罷了。 南寒見他如此悲觀消極,惻隱之心萌動,忙安慰他道:老人家你別灰心,已經(jīng)有神仙來濱海城,妖魔鬼怪無所遁形,相信濱海城很快就會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老人搖頭道:回不去嘍!城里上上下下死了那么多人,人們害怕,紛紛逃離這個地方,不會再回來,這里現(xiàn)在也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家伙啦!聽口音,三位客官不是本地人,是從外地來的吧,聽老朽一言,喝完酒就盡快離開吧,這里不安全。 南寒三人沒說話。老人說完就要下樓,柳浣道:勞煩老人家再拿幾壇好酒過來。南寒聽不慣他這種頤指氣使的貴公子語氣,老人看起來年老體衰,甚是可憐,這人喪盡天良,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瞪了他一眼:柳浣,你可知何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柳浣搖頭:老實(shí)說,不是很懂,讓我猜猜,阿寒的意思是想替我們下樓去拿酒?如此也不是不可,那就有勞阿寒多走幾趟,先拿三十壇吧。 南寒: 真后悔沒將張大胖那把菜刀帶來。 ☆、四 南寒跟著老人下得樓來,趁著拿酒的空檔,問道:老人家,您在這濱海城住了很長時(shí)間了吧。老人伸出手指:人生七十古來稀,七十多年啦,客官為何如此相問? 南寒道:濱海城發(fā)生死人事件之前,可有其他怪事發(fā)生?比如厲鬼索命、妖怪吃人啦。 老人仔細(xì)想了想,搖頭:沒聽過。 南寒大失所望,過了會,老人又道:不過說到怪事,倒有一件,其實(shí)也不算怪事,只是人們傳來傳去就變得奇怪了。 南寒眼睛一亮:還請老人家詳細(xì)告知。 老人道:從濱海城往西北方向十里有一座山,因那山到處都是楓樹,每到秋天,楓樹葉子轉(zhuǎn)紅,煞是好看,所以又叫做紅葉山,山上有一個巨大的莊園,和山名字一樣,就叫紅葉山莊,里面住著姓沈的一位大戶人家,沈家家主沈朝公子,人物風(fēng)靈俊秀,以前經(jīng)常來老朽這里喝酒。就在十六年前,某天晚上,山上突然起了一場大火,沈家上上下下五百人無一幸免于難,沈公子也在其中,紅葉山莊化為一片修羅場,住在附近的村民說,大火發(fā)生的那天晚上,聽見山頂傳來凄慘的叫聲,沒過多久聲音突然消失,整座紅葉山都燒了起來,大火整整持續(xù)三日才熄滅,紅葉山燒成一片白地,至今山上還長不出樹木呢。 南寒若有所思,五百人竟無一人逃脫?這似乎不太可能,就算火勢再大,那么多人,總會有漏網(wǎng)之魚,老人家,為何如此肯定沈家無人生還? 老人道:發(fā)生大火時(shí),很多村民都守在山下路口,本想上山幫忙滅火,可是火勢太大,而且蔓延速度極快,沒過一會整座山都燒了起來,就算有心上山也無濟(jì)于事,從大火開始燃燒到結(jié)束,沒看見一個人活著下山,后來人們上山,卻見紅葉山莊全燒光了,連尸體都沒見著。這場大火來的好生令人奇怪,自那以后,沒有人敢再上紅葉山,聽說晚上偶爾還能聽見慘叫聲,附近的村民害怕,紛紛搬離那個地方,如今那里已成了一座鬼山。 老人說完,不住搖頭嘆息:人哪,活著還得看老天爺臉色,既然一切都將歸于虛無,人生在世,又有什么值得珍惜?可惜了沈公子那樣的人物,剛中了探花就發(fā)生這種慘事,怎能不教人感嘆。 南寒聽他語氣悲涼,忍不住問:老人家,為何酒樓只有你一人,你的家人呢? 老人抹淚道:都死了,只剩下我這個老東西。 聽他這么說,南寒想著,半個月前死的人其中肯定有老人的親人,難怪他身上悲傷情緒如此強(qiáng)烈,原來在這世上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突然覺得這老人很可憐。 老人幫著他把酒都搬到樓上,南寒將老人告訴他的事情跟柳浣二人說了,玉白道:這件事聽起來再尋常不過,可仔細(xì)一琢磨又覺得哪里不對勁。陷入沉思。 柳浣喝了口酒道:既然知道不尋常,干坐著想有什么用? 玉白:柳公子的意思是? 南寒接口道:親自去現(xiàn)場看一下。 三人離開酒樓,柳浣還不忘交代老人,沒喝完的酒暫且放下,很快他們還會回來。 紅葉山距離濱海城沒多遠(yuǎn),不多時(shí),三人來到山腳下。抬頭望去,南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山不高不低,視野所及,全部化成焦炭,風(fēng)中隱隱還能聞到焦糊的氣味,果真是一片白地寸草不生。 三人很快上了山,圍著山頂?shù)钠降邹D(zhuǎn)了一圈,一無所獲,連紅葉山莊的遺跡都找不到。南寒站在被烈火燒灼過的土地上,蹲身用石塊在地上刨了兩下,翻出來的泥土一片漆黑,土地都燒熟了,難怪長不出植物。 見柳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南寒問他:可有發(fā)現(xiàn)? 柳浣對著空氣聞了聞,遲疑著道:不同尋常的火,盡管氣味很淡,若本公子沒猜錯,是天火! 天火!玉白有些吃驚,怎么可能。。 什么是天火?南寒問。 玉白解釋道:所謂的天火,就是天人使用的一種特殊火焰,以術(shù)法為支撐,一般用于妖魔身上,這種火非同小可,程度根據(jù)使用者修為而定,少數(shù)的高手能直接將妖魔燒得灰飛煙滅,和冥界的三昧鬼火有異曲同工之妙。這里怎會出現(xiàn)天火,莫非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妖怪?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唯一能確定的是,紅葉山這場大火并非偶然發(fā)生。 三人在周圍觀察半天,無任何發(fā)現(xiàn),只好沿路返回。回到八碗酒樓,天已經(jīng)黑了,柳浣和玉白兩人自顧自地醉生夢死,南寒去隔壁一家飯館買了飯菜,一邊吃一邊思考,沈家那場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白見他從進(jìn)酒樓開始就滴酒未沾,自己給他斟的那杯酒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原處,忍不住問:南公子不喜歡飲酒? 南寒正要點(diǎn)頭,柳浣斜眼看他,陰陽怪氣道:豈止是不喜歡,他原就是個一杯倒,酒量比姑娘家還差。 南寒頓時(shí)氣往上沖,他最近最討厭別人將他看做女人,柳浣短短一句話成功激怒了他。行為不經(jīng)大腦,賭氣似地端起酒杯,瞪了他一眼,仰頭喝下,喝完還不忘將酒杯反扣,挑釁似地盯著柳浣。 柳浣笑笑,沒說話。 八碗酒樓的酒不烈,味道還不錯,南寒喝完第一杯,一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二來控制不住,接連喝了三杯,這才停下,誰說我酒量差?柳兄,如何?這下打臉了吧。 柳浣摸出折扇,桃花眼瞇成一條線,笑意盈盈盯著他:阿寒,你喝醉了。 南寒睜大眼睛:醉?你才喝醉了,我沒話沒說完,頭咚的一聲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八碗酒雖不夠烈,后勁十足,南寒這一醉,估計(jì)得第二天晌午才能清醒。 玉白:吃了一驚,南公子這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差?。?/br> 他和柳浣你一杯我一杯,把叫來的三十壇酒全都喝完了,這才準(zhǔn)備離開。 玉白指著爛醉如泥的南寒,笑道:南公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