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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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寒真想一茶杯砸在他腦門上,對方露出那種表情,他大人大量,可以不計較,誰知這廝不知死活,居然還問出口,關(guān)鍵還是在南寒看了他那部驚世駭俗的作品之后,這不是純心作死么! 南寒強忍怒火,道:你說火神之子么?我與他不熟,不知他在何處。風骨兄若想找他,可去塵外之境五峰蓮。 風骨笑笑:在下只是隨口一問。容在下再冒昧問一句,不知兩位來風城有何事?可是為了除妖? 南寒問:這里有妖怪? 風骨搖頭:有沒有妖怪我也不知,不過既然你們出現(xiàn)在此,這個地方必然不尋常。 尋常,我們這里再尋常不過,就是偶爾風大了些。阿三端著食物過來,插口道。 在阿三擺放食物時,南寒見九溶微微抬頭,他順著他目光往樓梯看去,只見一位身影婀娜窈窕的紫衣女子正緩緩走下樓梯,女子鼻尖以上戴著半張詭異的黑色面具,看不清全臉,不過露出來的肌膚潔白無暇,嘴唇單薄紅潤,必定是位美女,身后背著一柄長劍,看來也是一位修仙人士。 女子周身若有似無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氣,在下樓梯時目光往他們這邊掃過,南寒注意到風骨表情不大自然,身體僵硬片刻,似是有些害怕。 很快女子走到窗邊的空桌前坐下,阿三放好食物便過去招呼。南寒問風骨:你認識那位姑娘? 風骨怔了怔,搖頭:不認識。南寒盯著他,風骨表情古怪,扭捏一會,道:我沒騙你,我真不認識她。但是,我大概知道她來此地的原因。 南寒皺了皺眉,心道:你既然不認識人家,又為何會知道人家出現(xiàn)的原因?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風骨繼續(xù)道:她是一路跟著我而來。 跟著你?你不是說不認識她么?她為何要跟你?難不成你拋棄了人家?南寒說。 風骨急忙揮手:不不,南公子你誤會了,我真不認識她,再者,我其實那個,對女子沒興趣。 南寒:他早看出來了。畢竟是能寫出那種書的人。 那她因何緣故非跟著你不可? 這個問題在下也想了很久,還沒想通。自從上次仙護城一別,沒過多久她就出現(xiàn)了,不管在下去往何處,總能見到她的身影,后來經(jīng)過幾次試驗,在下終于看出她是故意跟著在下,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和她以前連見都沒見過,她為何要跟蹤我?風骨說著,臉上出現(xiàn)疑惑。南寒察言觀色,見他不像刻意偽裝。 這就要問你啦。南寒說,沒準兒是你過往的某樁風流韻事,風骨兄貴人多忘事,把人家拋之腦后,所以人家才會找上門。 風骨啞然失笑:南公子就莫要取笑在下了,都說了,在下對女子無甚興趣,平日里也很少與她們接觸,這風流韻事從何說起? 南寒放下茶杯:風骨兄,不是我說,你智商真正堪憂,既然心里有疑惑,而人又就在你眼前,你為何不去問? 問了,問了好幾次,可無論我怎樣問,她總不肯搭理我。風骨無奈道,而且問多了,她眼中就出現(xiàn)恐怖的殺氣,在下害怕,之后也不敢再開口。 聽他這么說,南寒也感到奇怪,想了想道:不是愛人,莫非是仇人?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她? 風骨搖頭:在下一生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哦,在下在這世上更無親人。 沒有親人,排除連坐的可能,這下南寒也沒轍了,聳聳肩道:如此看來,只剩下一個原因,這位姑娘看上你啦! ???風骨吃了一驚。 南寒拍拍他肩膀,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風骨兄,艷福不淺哪!我看這位姑娘,身材不錯,模樣定然也是極好的。 話音剛落,九溶突然起身,袖子輕拂,寒光一閃,渙冰劍出鞘,電光石火間,已朝女子飛速掠去。 南寒大吃一驚,趕緊跟著站起身。與此同時,但見女子刷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拔劍出鞘,橫劍一格,叮的一聲,劍峰與渙冰劍相碰,女子修為較弱,被劍氣震退兩步。 為何跟蹤此人?九溶冷冷出聲。 女子看向他,手緊緊握住劍柄,沉默不語。 南寒走到九溶身邊,拉住他袖子道:九溶兄,你莫要沖動。對方再怎么說也是一位姑娘,九溶莫名其妙出手,要是不小心傷到人家怎么辦? 九溶沒說話,看著扯住他袖子的手,臉色緩和,渙冰劍飛回。南寒松了口氣,對于九溶突然暴起的行為,很是疑惑。 像九溶這種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冷靜理智的人,沖動這種字眼很難出現(xiàn)在他身上,今天倒是有些反常,難道他看出這女子有古怪,想先發(fā)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心邪小哥哥表示等不下去啦! ☆、八 女子目光如刀,盯向風骨,冷聲開口:說出心邪藏身之所,可以饒你不死! 聽到心邪二字,風骨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起身晃到南寒身后,欲尋求庇護,顫聲道:心心心邪,我不知他在何處。 南寒仔細揣摩他的回答,是不知道,而不是不認識此人。照這么說,女子和風骨之間還真有一定的聯(lián)系。 女子寶劍直指向他,厲聲道:要么說出心邪藏身何處,要么告訴我第三界入口,不然,我會永遠陰魂不散地跟著你! 風骨臉上已看不到一絲血色,渾身顫抖:姑姑娘,你問的這些,我真不知,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南寒無聲嘆息,風骨騙人的技術(shù)著實拙劣至極,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他在撒謊。不過女子所說的第三界,可是與人神兩界對立的世界?聽說那里涵蓋三界所有邪惡力量,妖魔鬼怪橫行,是為正道所深惡痛絕的黑暗空間。女子要找的心邪來自第三界?那風骨與第三界又有何關(guān)系? 南公子,請你替我勸勸這位姑娘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L骨在他背后小聲說。 南寒道:聽你口氣好似認識什么心邪,你若知道此人下落,不妨告訴她,免得她繼續(xù)對你糾纏不清。 風骨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問女子道:敢問姑娘為何要找心,心邪,可是與他有仇? 女子猛地握緊劍柄,語氣森然道:豈止有仇,我與這惡徒不共戴天!有生之年,必要親自手刃這廝!眼中恨意彌漫,全身殺氣騰騰,似乎若敵人就在眼前,定要戳他個千瘡百孔,剝皮抽筋,死了也要從棺材里拖出來鞭尸。 南寒十分好奇,女子究竟和那叫心邪的人之間有何仇恨。 風骨聽女子如此說,倒好似松了口氣,臉色也沒先前那么白,眼珠轉(zhuǎn)動,不知在籌劃什么。 我能問姑娘一句么,請問心邪是什么人?姑娘與他有何仇怨?南寒說。 女子瞟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輕蔑不屑,你們好似也是修仙之人,心邪都不知道? 南寒腹誹,不好意思,他穿越的,心邪是何等大人物,他還真不知道,十分誠實地搖頭,不恥下問道:不知道,斗膽想請教姑娘。 女子似被他的淺薄無知給打敗,刷的一聲,將寶劍收回,道:心邪乃第三界第一高手,此惡徒原是魔族血脈,不知何故,流落人間,此人陰暗殘忍,殺人如麻,其模樣為七歲孩童之時,曾經(jīng)一夜之間屠殺十城百姓,后被魔界帶回,沒過多久,就成了第三界邪皇手下。當年人神兩界和第三界發(fā)生戰(zhàn)爭,死在他刀下的修士不計其數(shù),此魔一日不除,三界生靈將一日不得安寧。 南寒震驚不已,沒想到女子的仇人身份如此恐怖。 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自心邪屠殺過的十城中僥幸存活下來之人?南寒問。 女子給他的感覺,并不像普通修士對魔族的那種深惡痛絕,而是真正深入骨髓的仇恨,自她講述中,南寒注意到她說話語氣,當講到心邪屠殺十城無辜老百姓時,女子義憤填膺,雙睛欲噴火,唯一的解釋就是,女子肯定與十城中心邪殺死之人有關(guān),南寒大膽猜測,有可能她是唯一躲開屠殺的幸運兒。 女子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沒錯,我正是那條漏網(wǎng)之魚。我的親人全都死在他手上,沒了家,我成了孤兒,多年流浪江湖,幸得遇見一位名師,教我學成法術(shù),我畢生心愿就是親手殺了心邪,替我死去的親人以及十城所有無辜慘死的老百姓報仇雪恨!女子說著,冰刀似的目光重新釘在風骨臉上:我的耐心有限,你不怕死就盡管拖延。 風骨突然猛烈咳嗽起來,盯著南寒后腦勺,心中嘀咕,你要找心邪下落,根本就問錯了對象,最清楚他的人就在眼前。這話他沒說出來,支支吾吾道:姑娘,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我所說句句屬實,心,心邪下落我一無所知,停頓了下,至于第三界入口,姑娘可往冥界探查。 女子聽見,略作沉思,喃喃自語:冥界,好,暫時先放你一馬,待我去冥界看過后再來找你! 風骨擦了擦額頭冷汗:還找???相信姑娘此行定能有所收獲,在下就等姑娘的好消息。 女子轉(zhuǎn)身,南寒忙道: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停頓,頭也不回道:長星。說完,徑直走出客棧。 南寒目送她離去,收回目光,忽見九溶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神色落寞,好似很憂郁。 為何問她名字?他問。 南寒呆了呆,為何?想說自然是為了以后見面時套近乎,猶豫了下,淡淡道:不為什么,單純好奇罷了。九溶沒多問,眼瞼下垂,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南寒又氣又想笑,這是要他摸著良心自我反???他又沒干什么壞事,不就問了一下人家姑娘的名字么。九溶這什么表情啊! 長星,這名字還真不錯。 好了,人走了,現(xiàn)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南寒回過頭說。 風骨吃了一驚:說實話?說什么實話?該說的在下都已說完。南公子莫不是不相信在下? 不信。南寒很真摯的道。 風骨: 南公子,在下真沒騙你,你看我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書生,哪有那種福氣認識什么第三界高手,那位長星姑娘肯定對在下有所誤會。風骨說。 南寒追問道:那你為何引她去冥界? 風骨:在下曾經(jīng)聽人說,冥界也屬于第三界范圍,長星姑娘要找第三界,那里應(yīng)該會有線索,故而說與她知曉。 南寒:這人的回答簡直無懈可擊。 既然問不出什么,他也不再追究,反正跟他又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揪出柳浣。根據(jù)柳浣傳音,想找他,必須從客棧老板身上下手,柳浣是在刻意提醒他,客棧老板不簡單嗎?雖然他自己也已經(jīng)看出,知道此人非是易與之人。 南寒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客棧老板風清陽,方才九溶出劍時,阿三嚇得拔腿跑開,躲堂屋里面,半天沒聽見動靜,此刻正探頭探腦往外瞧。 南寒問他:你們老板在么? 老板?他剛拿著食物去了葬風谷祭祀風神,南公子找他有事? 南寒本想立時跟去,但經(jīng)狂風席卷后,體力尚未完全恢復(fù),依舊腰酸背痛,再折騰,身體估計要報廢。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決定先休息一日再行動。 夜,靜得迷人,窗外天穹無星亦無月,唯有輕微的風不停敲打著窗柩,南寒剛開始還擔心九溶又給他整一出霸王硬上弓,睜大眼睛,時刻警惕,強撐了半天,終于抵不住睡意,緩緩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隆冬臘月,大雪紛飛,放眼望去,世界一片雪白。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城墻上到處堆滿白皚皚的雪,四周除了凜冽的風聲,什么也聽不見,凄冷寂靜,帶著一絲肅殺。 城門入口處的墻角,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后背倚靠在墻上,雙臂環(huán)胸,盯著眼前街道上暈染開沒多久就被凍成冰塊的血,一臉冷酷,眼中不帶任何感情,在他潔白的額心有一道淡淡的黑色火焰紋。 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尸體,整座城好像就只剩下小男孩一人。 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是人走在雪地上所發(fā)出的聲音,小男孩微微偏頭,便見一身黑衣英俊不凡的男子走到他面前。來人正是第三界之主,邪皇,小男孩叫心邪。 邪皇:你可愿跟我走? 心邪皺起眉頭:你是何人?我為何要跟你走? 邪皇:你我有緣,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邪眨眨眼睛:告訴我,跟你走有什么好處? 邪皇:你知道什么叫孤單嗎? 心邪遲疑著點頭:知道,孤單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晌也⒉挥X得有多孤單呀。 邪皇:但還是孤單不是么?跟我走的好處,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就不會那么孤單。 心邪遲疑,半晌,緩緩點頭:好。 邪皇牽著他的手,一大一小,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 ☆、九 一陣冷風把南寒吹醒,睜眼瞬間,風骨的臉毫無預(yù)兆出現(xiàn)在他面前,南寒嚇了一跳,驚叫出聲,像只炸毛的小野貓,直接從床上彈起,下意識就要飛起一腳踢過去,幸虧他及時反應(yīng)過來。 風骨兄?南寒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來人,待看清楚某人詭異的姿勢后,南寒頓時驚愕的話都說不出。 風骨正跪在他床榻前,見他睡醒,眼睛一亮,忙俯下身,以頭觸地,用極度恭敬的語氣道:風骨拜見君上。 南寒:風骨兄,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呀?心中震撼,他昨晚為了防止九溶登堂入室,將門窗關(guān)得死死的,這人是如何摸進來的?南寒沒工夫琢磨這些,此時風骨反常的行為,讓他一頭霧水,想不通這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戲。 人們通常在面對未知事件時,一般會選擇沉默,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趨勢,南寒深諳其理。 他很快平定下心。風骨抬頭與他對視,卻并未起身,依舊保持著跪地姿勢,腰桿挺直,就像朝堂上叩見皇帝的大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