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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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教官扯了下嘴角,“混吃等死?!?/br> 他指了指前方的一大片空地,道:“那邊就是集合的地點,那些人是今年一整年入學的新人,以后也是你的‘同學’,過去吧?!?/br> 一路上元幼杉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她目前沒有異能和金手指,唯一可以倚靠的就是成為覺醒者的身份,她對這個世界的‘異形’和孢子還了解甚少,甚至于對處刑者也一知半解。 明明她絲毫感受不到體內(nèi)有什么能力變化,可無論是施無恙還是姜教官,都說覺醒者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 想要通過這個副本、拿到積分,就必須成為處刑者,而后爬到高處。 她沒怎么多想,就決定要進入這所覺醒者學校了。 走近之后,元幼杉打量著空地上的幾個人。 和她同一個年級的‘同學’,加上她一共只有九個人,她才知道全球范圍內(nèi)只有這么一個‘成年覺醒者學校’,這意味著目前站在這里的九個人,是來自各地的、因為種種原因變成了處刑者的倒霉蛋。 放眼望去,和她年齡相仿的只有一男一女,其余幾人看起來都三十歲以上,甚至還有一個身材敦胖鬢角發(fā)白的中年男人。 他笑呵呵摸著肚皮,“真有意思,我活了快五十歲了,還是第一次來上學呢!” 元幼杉:“……” 第113章 第一課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他身邊穿著臟兮兮的朋克牛仔服的青年人便嗤笑一聲,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不屑。 他不耐地活動著手腕,梗著脖子朝空無一人的四周喊道:“喂,人呢?不是說要讓我過來當處刑者的嗎?” 其他的或警惕、或漠然、或打量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元幼杉的。 剛剛自稱為姜教官的神秘中年男人將她送到了學校的大門里,便驅(qū)車離開了此處,臨走前給予了她兩樣東西,讓她務(wù)必都佩戴在相應(yīng)的位置。 其一是個半透明的灰黑色擋風目鏡,折疊的鏡腿處有一個磁石般的卡槽,能夠穩(wěn)穩(wěn)當當夾在衣領(lǐng)上,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么新鮮感; 另一個是一張身份名牌,上面寫著每個人的名字,像水一樣的軟金屬可以完美貼合任何布料,邊框處描摹著統(tǒng)一的、代表著這所覺醒者學校的標志,也是他們身份的證明。 元幼杉的左腹處就貼著自己的名牌。 她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剩下的八個人也都貼上了名牌,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拿起領(lǐng)口掛著的目鏡帶在臉上。 幾乎有半張臉那么大的磁石目鏡剛對準眼睛,透過目鏡的鏡片,元幼杉就發(fā)現(xiàn)那些‘同學’的名牌發(fā)生了變化。 只要她看向誰,誰的名牌軟金屬上就輻射出幾條虛線,在這人的身邊會出現(xiàn)一系列的虛擬詞條,詳細寫明了此人的身份信息、來歷喜好、以及變成覺醒者的原因和過程。 目鏡中的眉尖微挑,元幼杉看到年級最大的那個中年人已經(jīng)五十一歲,名叫石堂生,在被孢子寄生前是一名生活在黃級第四區(qū)的廚子,在生存區(qū)內(nèi)開了一家小飯館。 因為采買時誤買到了黑心商販混雜著野外搜刮的爛rou的rou制品,他還沒來得及給客人做,自己先吃了一頓,結(jié)果腸胃感染生了場大病,身體虛弱時被吸入肺腹孢子寄生。 好在石堂生當時就在小診所中,醫(yī)生及時為他做檢查時,發(fā)現(xiàn)了其胸腔中剛剛開始擴散的孢絲,打入血清后成功覺醒。 而現(xiàn)在最暴躁的那個青年,名牌上的覺醒信息是:于博文,二十六歲,黃級第七區(qū)的‘貧民’,同時也是無業(yè)游民和資深賭徒。 四個月前他鼻腔里的微型過濾器便出了些故障,呼吸吞咽時有些困難,于是他私自將過濾器取出,結(jié)果被孢子寄生。 視線挪動時,原本從于博文的名牌中浮現(xiàn)的信息,跟著元幼杉的目光轉(zhuǎn)移。 當她看向于博文旁邊站著的那個唯一一個看起來還是小孩兒的人,神情有些怔忪。 畢方,十五歲,黃級十七區(qū)的‘貧民’。 覺醒原因:殘忍殺害了綠區(qū)‘希神殿’中的‘貴族’,搜刮了‘貴族’家中的大量財寶,在未被抓到前主動前往的督查所自首的殺人犯。 他用這筆錢購買了一次新生機會,選擇被孢子寄生、并注射血清,成功后轉(zhuǎn)為覺醒者。 似乎是察覺到了元幼杉的目光,瘦瘦矮矮的男生敏銳看了過來,拉攏的眼皮下是一雙警惕和飽含躁意的眼睛,瞪了一眼元幼杉。 他穿著臟兮兮的破褂子,衣擺上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明顯看出做工之人心靈手巧,這樣一件不知修了多少次的褂子,細細看去并不難看。 元幼杉心情復雜,這個年齡的孩子按照末世前的和平年代,應(yīng)該還在學校里讀書,在末世里卻變成了一個心思縝密、毅然選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殺人犯。 就在她要看向別處時,天際忽然出現(xiàn)一個黑點。 很快那黑點變大,她這才看清那是一個人,一個背后張開了巨大翅膀正在飛翔的人類。 落在地上時,巨大的羽翅揚起一片浮灰,微微向里收攏時,能看到濃厚羽毛中突出的骨刺,每一根刺之間都粘合著薄薄的rou膜,絕對不是普通鳥類的翅膀,看起來又詭異又奇怪。 雙翅中心的男人肩膀上背著一個雙肩帶,身上穿著印有這所覺醒者學?;諛说闹品?。 他稍稍扭動了下脖頸,身后的巨型雙翅便開始的萎縮、扭曲,而后不斷向他的后背中凝聚,最終完全消失。 站在側(cè)面的元幼杉這才看到,他肩上的帶子后束著一個細細的匣子,而那扇奇怪的大翅膀,和當時在黃沙中抽刀想殺自己的處刑者的刀一樣,能夠隨意變形收縮。 站定后,男人向前走了兩步,登時空地處的覺醒者們都往后退去。 “各位新生中午好啊,我姓賈,你們可以叫我賈教官,是這所覺醒者學校的特聘老師。未來的三年時間,將由我和其他幾位處刑者擔任起訓練你們、讓你們變強的任務(wù),希望三年過后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順利畢業(yè),成為一名真正的處刑者?!?/br> “當然了,由于在覺醒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對處刑者了解不多,開學的第一天我給你們提問的機會,過了今日你們正式成為我手下的學生后,就必須服從教官的一切訓練命令。現(xiàn)在你們有疑問的,可以開始了?!?/br> 賈教官剛說完,于博文便擰著眉心吼道:“開什么玩笑?!什么狗屁學校,我明明是覺醒者,在綠級城市里有房子有補助,才不要上什么勞什子學。你們這是強制拘留我,警告你們快點把我放回去!” 他吼完,賈教官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瞇起狐貍眼,“你的目鏡為什么沒有正確佩戴,接你來的教官沒有叮囑你嗎。” “他媽的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子要回去!給我……” 于博文低吼著,一把撕掉身上歪歪斜斜貼著的名牌扔在地上。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搖身一變,成了地位尊貴的覺醒者。 覺醒后的這大半年里,每個月政府都會給他發(fā)放大額補助和工資,還給了他綠區(qū)的居住資格和一套房子。 他二十六年來住的都是骯臟惡臭的小巷子,生活拮據(jù)食不果腹,現(xiàn)在的他住在干凈寬敞的房產(chǎn)中,吃著昂貴的養(yǎng)殖水果和新鮮rou類。 于是于博文這半年來,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個骯臟混亂的生存區(qū),聽著曾經(jīng)認識的人恭維吹捧他,在賭場和妓院中揮金如土。 被突然冒出的神秘人的找上門時,他正在拿著補助的錢在原先的生存區(qū)地下賭場賭錢,不亦樂乎。 那個自稱是什么覺醒者學校的教官的男人,讓他去學校報道,強行鉗制著他來到了這個鬼地方,還給他貼上了一個名牌。 至于那人給他的一個護目鏡,于博文拿到手后就摔在地上,直接踩碎了。 話沒說完,狐貍眼的教官忽然抬起手。 他身后背著的匣子從內(nèi)打開,流淌的褐色物質(zhì)像粘稠的漿液,瞬息間沿著他繃緊的指尖形變,呼吸之間便生長成極長的、表面坑坑洼洼的柱體。 頂端的血rou從中分裂,變成幾瓣大張的rou瓣,內(nèi)里猩紅色的血rou上布滿了牙齒一般的倒刺,從rou瓣的中間伸出一條的細長舌頭。 舌尖甩動時,幾乎和于博文的臉貼在了一起,一股刺鼻的腥臭撲面而來,上面幾顆凸起的球體上也裂開縫隙,布滿血絲的眼珠死死盯著已經(jīng)被嚇呆的人類。 巨大的恐懼中,于博文臉瞬間煞白,渾身都在顫抖。 “妖、妖怪……”他退后一步,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膝蓋不斷打著哆嗦。 蠕動的rou瓣向下貼近,那條濕漉漉的舌頭舔上了于博文的臉,上面的倒刺劃破了他的下巴,可他卻因為恐懼一動不敢動。 尖叫聲在其他覺醒者新生中此起彼伏,九人中除了元幼杉外,唯一一個女孩子和她年齡相仿,頭發(fā)微卷穿著一件小洋裙。 她被這幅畫面嚇地直嗚咽,不管不顧靠近著元幼杉,聲音都在打著哆嗦:“小jiejie,我、我們跑吧,這個怪物把我們抓來肯定是要吃掉我們!!” 元幼杉一動不動,目光緊盯著賈教官的手臂和異形的連接處。 賈教官冷冰冰的目光微垂,“校規(guī)第一條:無條件服從教官的教學指令。鑒于各位今天都是第一天入學,我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魔鬼,可以暫且原諒你的無理?,F(xiàn)在,請于同學重新貼上名牌。” 說著,張揚蠕動的rou瓣微微收攏,向回收縮變回了褐色的液體,最后又進入賈教官背后的匣子,還很乖巧地吸著匣門鎖好自己。 于博文哪還敢再囂張,一把撿起地上的名牌,貼在身上。 “很好,現(xiàn)在我們可以繼續(xù)談了?!辟Z教官道:“我知道你們中應(yīng)該有一部分人,已在紙醉金迷中度過了一段時間,但請你們記清楚,政府之所以提供給你們財富、地位,讓你們從地位低下的‘貧民’出人頭地,是為了培養(yǎng)你們讓你們?yōu)槿祟惖陌踩臀拿鞣瞰I出一份力量。你們每個人身體中含有的血清,都價值二十萬,你們憑什么覺得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享受這一切?” “進入覺醒者學校學習成為一個合格的處刑者,是每個覺醒者必經(jīng)之路,你們無權(quán)拒絕。更何況如果不是政府幫助,你們現(xiàn)在早就死了,不是嗎?” 覺醒者是處刑者的前身,這就意味著他們以后必須要直面‘異形者’,甚至很有可能要置身于危險之中。 石堂生吞咽了下口水,胖墩墩的臉上帶著苦澀,“大人,我就是個普通的廚子,而且我已經(jīng)五十歲了,我還有家庭!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已經(jīng)懷孕幾個月了,我真的沒有能力去當處刑者大人!” 他話音一落,其他惶惶不安的人也叫喊道:“我們也是啊大人!沒人告訴我們成為覺醒者后是這樣的啊!” “求求您了教官,我也三十多歲真的沒法和那些怪物對抗!” “……” 賈教官不耐地按了按耳朵,他擺了擺手,“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服從,二是被銷毀,把政府賦予你們的新生還回來?!?/br> 吵鬧聲戛然而止。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南邊h棟是你們這些新生的宿舍,你們可以自行選擇宿舍。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吃穿用住和學習都會在學校里進行,沒有批準假期不得外出?!?/br> “至于你?!辟Z教官看了眼臉色尚且發(fā)白的于博文,“先扣2點學分。” “學分這個東西,你們以后就知道都有什么用處了。” …… 待賈教官離開后,站在原地的新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往h棟大樓走去,每個人的神情都沉重而灰敗。 因為隊伍里只有兩個女孩子,于是她們自動成為同寢室的室友。 穿著洋服的漂亮女孩兒小跑過來,手里拉著一個箱子,“小jiejie,我們以后就是室友了,怎么辦我真的好后悔,早知道覺醒后會是這樣,還不如當時就認命了……” 她語氣又軟又甜,帶著nongnong的沮喪,眼圈紅了一圈顯然是哭過了。 帶著護目鏡的元幼杉低頭看了眼她身上的名牌,有些意外,多看了她兩眼。 孟珂,十八歲。覺醒原因:自愿帶著錢財來到調(diào)查所,主動申請注入孢子和血清,而后覺醒。 與此同時,這個女孩子也是九人中唯一一個在孢子寄生前,就是綠級城池中的居民的,并且她還是個‘貴族’。 “元幼杉。”她點頭回應(yīng)。 兩人提著箱子往宿舍樓走時,元幼杉聽到身后幾個新生或憤恨、或絕望地唾罵聲。 “我當時也沒想過要成為覺醒者啊,不是那些處刑者自己給我注射的血清讓我覺醒的嗎?早知道還不如別救我,反正救了還是要被怪物殺死!” “憑什么要聽那個人的,咱們反抗吧!” “反抗?你看那人根本就是個妖怪,只要我們敢反抗肯定會被吃掉的,而且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成為上等民又被打回安全區(qū)當‘貧民’!” “……” 交談中,沉默垂著頭往宿舍樓走的少年人被身后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肩膀,踉蹌著差點摔倒。 他一回頭,就看到身后怒氣沖沖的于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