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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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它的頭退開了一點,卻依舊保持著大張的姿勢,越來越多的腐血從它的口腔中溢出。 元幼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鼻尖上滴到的是滴血。 “求助信息寫的是‘二重生’,怎么是個‘三重生’?” 略微有點耳熟的聲音,在‘異形者’的身后響起,平淡中帶著和煦的溫柔,雖然是質(zhì)問卻并不讓人感覺咄咄逼人或緊張。 元幼杉看到這只‘三重生’的脖頸不斷被箍緊,發(fā)出骨骼斷裂的聲音,像中間收縮; 脖頸兩側(cè)因用力微微泛白的指尖,在脖頸不斷縮小后露出一點。 一個人就這么直直掐住了‘異形者’的脖頸,輕而易舉破除了新生們和教官們的危機。 '噗嗤’一聲,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穿透了‘三重生’的胸腔,元幼杉低頭一看,看到無數(shù)蠕動的孢絲纏繞在那只手指修長的大掌上,又‘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而手掌的中間,緊握著一顆還在掙扎、試圖逃跑的‘孢體’。 抽出手后,那胸腔里空出一個洞,從元幼杉的視角看,能看到傷洞里粘連的孢絲,以及孢絲后、那個站在‘三重生’身后的人臉。 紅彤彤的,瞪大的眼睛直直從洞口盯著元幼杉。 是一張鬼面具。 第116章 鬼面 堪稱力挽狂瀾的支援,讓老徐狠狠松了口氣,他看著黃沙中有些模糊的青灰背影,慢慢向米盈盈等人的方向走去,從空空蕩蕩的兜里掏出一支煙。 指尖哆嗦著點燃,他吐出一口煙圈:“還好……還好?!?/br> 其他教官也露出了劫后余生似得神情,強撐著的身體一軟,賈教官單膝撐著地面,瞥了眼身側(cè)蔫頭蔫腦、傷痕累累的丑陋‘異形’,伸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武器外表。 寂靜的紅區(qū)邊緣,因為上百年的侵蝕和蕭條,曾經(jīng)肥沃的土壤被帶有分解效力的‘異形者’血rou腐蝕,長年累月風化成沙土; 傾塌的建筑和斷壁殘垣,成為了黃沙中的一大特色。 “大、大人……”米盈盈和姜晨手里還拿著‘刑具’,看著不遠處憑空出現(xiàn)的神秘人,神情驚愕。 逐漸清晰的引擎嗡鳴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駕駛著機車和越野狂飆而來的處刑者小隊,在黃沙中揚起陣陣塵埃,朝著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 “不等我們直接過來獵殺,隊長,你這可不厚道!” 帶著爽朗笑聲的男人身后,爆射出兩條細細的鞭條,揚起一個圓弧從遠處的越野車上直接拋了過來,尖端膨脹張開的鋒利刺刃,像毒蛇的牙齒狠狠扎入一只裂變種的后頸和脊背; 下一秒鞭條繃緊,帶著他整個人騰飛而起,在半空中兩圈蝶翻,交叉在腰側(cè)的雙手握緊,看似凌亂卻條條有理的鞭條狀‘刑具’從他身后驟然射出。 落地的瞬間,狂甩的‘刑具’盡數(shù)向回拉扯,數(shù)顆裂變種的腦袋就這么被齊齊隔斷,咕嚕嚕落在地上,身子卻還在‘孢體’的控制下移動著。 偏了下頭,一襲擋風皮衣、踩著翹頭馬丁靴的男人咧開嘴笑著,“看什么看,還不補刀?” “是,嵇長宮大人!”米盈盈和姜晨恍然回神,不敢再分神。 他們心中震撼,手下收割著裂變種的‘孢體’,忍不住想到:原來這就是處刑者第一梯隊的戰(zhàn)力。 貼著死神的鐮刀活了下來的元幼杉,在主控的‘孢體’直接被扯出體外后,看到了它正對著自己被迫抬起的腹部,直白袒露在她眼皮子下的另一顆孢子——也就是那張猙獰可怖的疤痕臉孔。 寄生物的面孔瘋狂蠕動,扭曲顫抖著往兩邊的血rou擴散。 一雙長而發(fā)紅的眼珠被拉扯著,嘴邊的裂口也逐漸變大,隱隱有覆蓋住軀殼全身、占領(lǐng)這具身體的跡象。 原本已經(jīng)垂在身側(cè)一動不動的骨刺,‘刷’地一聲像揮起的刀片,宛如長了眼睛般朝著身后的鬼面神秘人掃了過去,然而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破風聲并未持續(xù)許久,下一秒就被‘鐺’地一聲脆響直直擋住,擦出一片迸射的火星。 元幼杉只一愣神,已經(jīng)被掏除一枚‘孢體’的‘三重生’,便被鬼面人向后一甩。 它巨大的身子像個破碎的大塑料袋,隨意被丟到數(shù)米之外,狠狠砸在地上后滾了好幾圈,已經(jīng)骨骼斷裂的頸部經(jīng)不起這么強的碰撞,軟塌塌歪了大半。 元幼杉:…… 沒有金手指的世界,真的有人類能夠如此強大么? 沒了‘異形者’身軀的遮擋,她看清了鬼面人的全貌。 和第一次在黃沙中被救那般,這一次神秘人依然帶著紅彤彤的鬼臉面具。 他個子很高,幾乎有一米九,身上穿了一件青灰色的罩衫,里面是青竹紋路的交領(lǐng)內(nèi)襯,長發(fā)垂在腰后在黃沙中輕輕飄蕩,交叉的手指骨節(jié)修長。 剛想開口,元幼杉瞳孔一緊,視線忍不住挪動到后方的‘異形者’身上。 那殘破的軀殼,正迅速被另一枚寄生孢子占領(lǐng),歪歪斜斜站起身,外表的形態(tài)也因為主控孢子變化而發(fā)生改變,另一個類種的‘異形者’軀體,在皮下改變著血rou的組織結(jié)構(gòu)。 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車隊的其他處刑者也陸陸續(xù)續(xù)停下了車,從車上翻身而下。 騎著改良重機車的女性處刑者帶著一頂寬檐帽,車尾一個漂移穩(wěn)穩(wěn)停住,她高跟鞋后跟一勾車蹬,起身后反手握住腰間別著的短刀,沖向形變中的‘多重生’,反手一刀插入其腹部的疤痕并徹底撕裂。 只看到了女人呢勾著笑的半邊臉,元幼杉便認出來她來; 聽調(diào)查所的施無恙說,那次送她去就診的人,就是處刑者小隊‘臨淵’中唯一的女性處刑者,名叫陳鳶。 小隊剩下的隊員配合默契,不到兩分鐘便完全斬殺了這只‘三重生’。 從越野車上走下來的高瘦青年帶著眼鏡,臉色難看手里拿著兩個透明的盒子,“以后你們別再想讓我一起出任務(wù)!” 最先從車上跳下來的嵇長宮哈哈笑著,用寬厚的手掌拍著他的肩膀,“那可不行,鄒凌同志是咱們‘臨淵’的一份子,你不跟著沒人能弄那黏糊糊的惡心玩意兒啊。再說了我們也不想飆車,這不是有緊急情況么!” 鄒凌忍著腹中翻滾的惡心,冷著臉取下眼鏡,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特質(zhì)的目鏡,卡在臉上。 掛耳一閉合,目鏡的上下便開始自動感應(yīng)伸長,變成了一扇薄薄的透明面具,掩蓋住他整張臉。 他雙手套上白手套,拿著盒子走到了‘三重生’的尸體前。 處刑者小隊的人下手很知輕重,陳鳶用‘刑具’完完整整地將‘三重生’腹部的那塊疤旋了下來,另一個處刑者將其舌頭也留了個整。 兩顆被斬斷孢絲聯(lián)系的‘孢體’,如今就藏在這兩塊血rou中。 鄒凌是從調(diào)查所出來的頂尖科研類處刑者,雖然戰(zhàn)斗能力不強,但卻有著無可代替的作用。 他帶著手套的指尖轉(zhuǎn)出一把‘刑具’術(shù)刀,一邊按壓著rou塊,一邊精準貼著‘孢體’的縫隙切割下去。 期間里面蠕動的活性‘孢體’因為沒有被‘刑具’破壞,還在試圖逃脫,卻被鄒凌的兩個指頭緊緊攥住。 最終剝落下來的兩枚‘孢體’,也就是完全成活的孢子中的胚胎物質(zhì),被放到了兩個透明盒子里,這是專門用來回收‘孢體’的特殊材料。 元幼杉看得呆了,距離鄒凌很近,但也沒有人驅(qū)趕她。 那兩顆圓形的成熟‘孢體’,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乳白色,仔細看時能看到里面的蠕動的圓點,讓人頭皮發(fā)麻。 忽然,一只柔軟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挑起她的下頜。 她一轉(zhuǎn)頭,對上一張美艷中帶著英氣的面孔。 陳鳶道:“是你啊小meimei,聽調(diào)查所的人說救回來了,我們還不相信。想不到都已經(jīng)進了覺醒者學校啊,好好學,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成為隊友呢?!?/br> 其他人聽到聲音,都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一身腱子rou嵇長宮抱著雙臂,頗感興趣地湊近打量,“哦?那個融合度百分之六十還活下來的小丫頭就是你啊?!?/br> 他笑著回頭,看向不遠處靠著巨大越野車門的青年,喊道:“喂,你不過來和人家說兩句話?” 元幼杉順勢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靜靜靠著的青年下半張臉仿佛帶著仿生面具,斑駁的紋路在光下泛著淡淡的特殊色澤,上半張臉唯有一雙眼睛最引人注目,淡淡瞥過來的眼睛是淡紫色的,看起來不像人類的瞳孔。 從他腰間掛著的質(zhì)樸長刀,元幼杉想起來了,這人就是自己一睜眼看到的那個、想一刀結(jié)果了自己的處刑者。 怪異青年冷冷淡淡,也不應(yīng)聲,就靠著車門。 嵇長宮挑挑眉頭,回頭道:“他就這悶sao樣,之前你的寄生狀態(tài)太嚴重了,說實話是個人見了都得拔刀?!?/br> 元幼杉連連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的?!?/br> 在見到了真正被寄生的‘異形者’是什么鬼樣子后,任何一個人都會感激于處刑者的決定。 這不僅僅是對‘異形者’斬殺的決絕,更是對還是人類的寄生者的仁慈。 她語氣中帶著真摯的感激,“還要謝謝陳鳶前輩救了我一命?!?/br> 陳鳶笑了:“叫什么前輩聽著那么老氣,叫我鳶姐?!?/br> “還有,不是我救了你,做主‘浪費’血清并讓我送你去調(diào)查所的人在那兒呢,我們隊長大人?!?/br> 元幼杉一頓,順著陳鳶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遠處正在安排隊員救治傷員的鬼面人。 毫無疑問,這一群處刑者是她在這個副本世界中,目前遇到的最厲害的人類; 尤其是其中這個帶著鬼臉面具的長發(fā)男人。 不出意外地話,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處刑者中頂尖的存在,因此元幼杉并不氣餒,而是暗暗握緊了拳心、充滿斗志。 這只是她進入覺醒者學校的第三天。 她已經(jīng)覺醒了‘孢絲控制’,可以粗糙地使用‘刑具’,按照教官說的:只有能夠溝通‘刑具’才算半只腳踏入了處刑者的大門。 現(xiàn)在她已然踏入,接下來她需要做的就是穩(wěn)穩(wěn)當當踩實這一步; 再朝著更前、最前的頂端不斷訓(xùn)練、拔刀,將前幾個世界的經(jīng)驗和技巧,全部砸到骨血中。 她有信心在未來,和這個世界頂尖的處刑者們比肩。 元幼杉的心緒平靜了下來,自我調(diào)節(jié)掉骨血中的不安和躁動。 她清楚這個世界里的自己,和每一個走在鋼索上的普通人沒有區(qū)別。 當‘玩家’和‘土著人’的界限完全被模糊、取消,副本對于他們來說也就不再是‘游戲’,而是真實的世界,也代表了他們有資格開始觸摸游戲背后的本質(zhì)。 或是正是游戲背后的東西開始浮現(xiàn),她心中才會惴惴不安。 和陳鳶又寒暄了幾句,元幼杉手里握著半殘的‘刑具’,略微躊躇便朝著鬼面人的方向走去。 因為活下來的教官們多多少少受了傷,還有姜晨車廂里的兩個新生,一個被壓斷了手臂,一個臉頰蹭破了,前來支援的處刑者們從車上卸下了藥箱,給傷員止血包扎、固定斷骨。 鬼面人一直站在旁邊,像個監(jiān)工。 通過其他人的態(tài)度,她隱約感覺到這人的地位挺高,雖然湊上去有刻意討好的嫌疑,但人總不該面對救命恩人時,連個感謝都沒有。 她剛剛走近,那人便察覺到了細微的聲音,扭頭看了過來,一張紅彤彤的鬼臉‘怒’視著她。 元幼杉沒多打量,“大人,謝謝你當時用血清救了我?!?/br> 她在心里計劃著,這種大人物或許不會記得自己救了一個安全區(qū)的‘貧民’,只要拜謝幾句,自己就可以識趣告退了。 因帶著面具而略顯失真的聲音響起,“能活下來,是你自己的意志和本事。以弱者之軀敢于揮刀對敵,你很有勇氣,期待能在明年的試煉賽中見到你?!?/br> 聲音的主人語調(diào)平緩,清冷中帶著些磁性,莫名給人一種和煦溫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