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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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沾滿血污的機械爪,則是搭在身側(cè),任憑雨水沖刷。 然而在他的身后,有大灘大灘已經(jīng)看不出原形的rou泥,盡數(shù)被撕裂錘爆,黏在骯臟的地面,陣陣熏人的腐臭充斥著整個街巷內(nèi)部; 這簡直就像是兇案現(xiàn)場,無論是嗅覺上還是視覺上的沖擊,都讓趕來的人一陣作嘔。 聽到身后的動靜,青年抬起眼皮,“你們來晚了,327已經(jīng)被我拔除了。” 穿著制服的人中,有領(lǐng)頭著大著膽子開口:“祁隊……” 他本想指責(zé)這青年人不按照規(guī)矩收容,把‘畸變種’的尸體搞得一團糟,然而在對上那雙迫人的紫瞳后,他便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領(lǐng)頭在心中暗暗咬牙,‘真是條瘋狗!’ 青年像大貓一般甩了甩鬢發(fā)的積水,站起身,“既然拔除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我就先走了?!?/br> 然而就在他扭身的時刻,不遠(yuǎn)處靜靜躺在角落中的鐵皮箱子中,忽然發(fā)出陣陣輕響。 里面有東西。 青年腳步一頓,忽然想到了當(dāng)時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這伙倒霉家伙被‘畸變種’襲擊的時候,似乎確實馱著一個大箱子。 因為心情還不錯,所以他起了一點好奇心,抬腳走了過去。 湊近了看這箱子大約有兩米高,從外表看普普通通甚至生了一些銹跡,里面隱約還能聽到一點動靜,似乎關(guān)著什么活物。 青年打量片刻,也沒找到哪里有可以強行破門的地面,他用腳蹬了一下箱壁,生出的一點點興致已在這個過程中散了大半。 “你,過來?!彼ゎ^看了一圈,對不遠(yuǎn)處那群人中,最前面的一個青年伸出機械爪,勾了勾冰冷鐵械的手指。 被挑中的那人神色一僵,反復(fù)看了看周圍的伙伴,又看看不遠(yuǎn)處的青年; 他躊躇著蠕動著嘴唇,最后竟一幅視死如歸的神情,抬腳走了過來。 “祁、祁隊……?” 在經(jīng)過那些幾乎已死透了的傭兵尸體、以及滿地猩紅的泥漿時,他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了。 青年撩了下潮濕的碎發(fā),“打開它?!?/br> “這好像是……某種收納物品的凈化箱,具有隱藏效果,外面看起來是個貨箱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知道青年點他出來只是當(dāng)一個開箱的工具人后,這人松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在箱體上摸索。 在按到某個凹陷的按鈕后,整個鐵皮箱子的外表泛起波紋,那些斑斑銹跡迅速褪去,變得透明。 看到透明箱子中的景象的瞬間,青年原本懨懨拉攏的眉眼一頓。 他忽然湊近,隔著箱壁蹲下身子,一張蒼白而艷麗的面孔幾乎要貼著箱籠,直勾勾地盯著打量。 密封的箱籠之中,關(guān)押著一個羸弱而漂亮的生物。 那是一個人類女性。 她淺淺靠在箱壁上,修長白皙的頸部微垂,一頭碎金般的長發(fā)散在胸前肩后,露出一張凝白的面孔,她呼吸有些沉重,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女孩兒穿著森林綠的長裙,衣擺和飾品都墜著細(xì)碎的寶石,在一片狼籍的箱籠中格外惹人注目。 忽然,她斂住的眼眸睜開,看向了透明箱壁外蹲著湊近的青年。 那一瞬間,她看到青年的紫瞳繃緊,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猛獸,陷入極度興奮。 那目光帶著侵略性,半晌才不舍般地從箱籠上挪開,然而他那只指骨分明而修長的蒼白手掌,已經(jīng)不容抗拒地搭在了箱籠之上,能看到其手背皮膚內(nèi)微微突起的血管。 青年瞥了眼身側(cè)唯唯諾諾的人,彎著眉眼,“我殺的‘畸變種’,這也理應(yīng)是我的戰(zhàn)利品,對吧?” 第169章 人偶 因為墜毀的飛行器中有機動燃料,爆開燃起之后的火根本不是一般的小雨能夠熄滅的,勢頭反而愈來愈大,把四周地面上扯斷的電纜都燒成了膠液。 于是在瘦高青年反復(fù)擺弄著箱子時,從后匆匆趕來的兩群人,已經(jīng)井然有序地進入一片狼籍的街巷,開始處理善后。 從外形上看,這群人統(tǒng)一穿著干練的淺灰色制服,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一個長長的白箱子。 當(dāng)他們在抓握處的手柄上按下隱藏的按鈕后,箱子表面分裂開數(shù)道縫隙,伴隨著‘咔嚓’的聲響,裂痕擴大,形變?yōu)楦鞣N類型的工具或武器。 走在最前方的幾人半帶著頭盔,抬起手用指尖感觸了下耳后,登時他們的面前便蕩起陣陣光紋; 如水波一般的透明屏幕像兩邊擴散,最終把他們整個頭顱都包裹在頭盔之中。 他們身上背著半人高的筒,手中握著噴管,朝還在躍動的火場噴出白霧; 不多時火焰便被撲滅了。 被燒得焦黑的飛行器殘骸,已成了一片冒著煙、散發(fā)著嗆人惡臭的廢墟,四周散落的傭兵尸體,也都被燒成了人形焦炭。 “一隊退下,二隊繼續(xù)測試污染度?!?/br> 命令下達后,又是幾個人從隊伍中出列,朝著焦黑廢墟深入。 他們似乎是探索類的工種,制服的材質(zhì)略顯特殊且?guī)е谡趾妥o目,手中的銀白長箱最終形態(tài),是一個構(gòu)造十分精密繁復(fù)的探索設(shè)備。 支著向前摸索時,最前方的探頭發(fā)出‘滴滴’的警報聲:'污染度78.92%,重度超標(biāo)!’ 幾人一揮手,“這里已經(jīng)開始形成新的污染源了?!?/br> 只見他們探頭所指之處,是一具幾乎不成人形的傭兵尸體,這具尸體幾乎完全被燒灼成焦黑色,然而仔細(xì)看時竟能發(fā)現(xiàn),一簇簇毛發(fā)一般的褐色絨毛,正在飛快地在這具尸體身上生長。 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大半具尸身便被毛發(fā)占據(jù),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他們甚至看到了這具尸體的某些部位,開始輕輕鼓動。 其中一人用儀器在尸體上掃描一番,手腕上的磁芯便跳出一個光屏。 屏幕上是一個青年的照片,盡管這具尸體被毀得親媽都認(rèn)不出,但以目前的科技程度,仍然掃描出了他的身份信息。 “陳xx,二十七歲,‘薔薇騎士團’的二級傭兵,綽號‘阿克’。屬于基因類‘污染種’,單一畸變形態(tài),目前涉及了一項二級通緝事件和四項三級通緝事件,四年前最后一次記錄在聯(lián)盟中的污染度是……27%?!?/br> 一邊讀取著阿克的信息,這人一邊看著地上覆上絨毛的尸體,神情驟變:“其他人迅速封鎖周邊,盡量控制污染源的蔓延!” 要知道一般‘污染種’——也就是從輻射污染中獲得能力的人類,他們的污染度,增長都是十分緩慢的。 這主要是因為污染度每上升一些,受到污染輻射之人的身體就會出現(xiàn)一點畸變,而人類的血rou之軀,是受不了那么迅速的畸變和污染的。 過快的畸變污染,只會讓人類的身體崩潰,變成非人的怪物。 就像這只‘畸變種’。 因此大多數(shù)受到輻射污染的人,每年的污染度也就僅僅增長1%。 正因如此,從阿克等已經(jīng)死亡的傭兵們的污染畸變程度來看,這個襲擊了飛行器的‘畸變種’危險度極高,具有極強的傳染性。 迅速將尸體收容到特殊容器中后,這些工作人員又用特殊的藥物和手段,反復(fù)清除著周圍的四面; 最終那一塊地方的污染度才降了下來。 而經(jīng)過探測,像這樣正在形成的小型污染源,他們在焦黑的廢墟之中還找到了另外兩處,也是兩具在焦炭中畸變的尸體。 剛剛將幾個小型的污染源處理掉,還未開始清除滿地的‘畸變種’rou泥,不遠(yuǎn)處便傳來同伴的一陣驚呼。 “這是?” 還在清理污染源的眾人聞聲看去,正巧看到那巨大的箱子變得透明的過程,同時也看到了箱中關(guān)押的少女。 在看到女孩兒標(biāo)志性的淺金色長發(fā),他們面面相覷,顯然也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 一位不久前才在聯(lián)邦網(wǎng)域上引發(fā)討論的亡國公主:元幼杉。 這批正在清理污染源的人,是隸屬于聯(lián)盟主城的特殊部門之人,對權(quán)力中心的腌臢之事也略有耳聞,更隱約聽說過關(guān)于這位小公主亡國后的命運。 那小附屬國一滅、老國主一死,整個地域便被周邊的邦國吞并。 從小養(yǎng)在無菌無輻射的凈化房中的帝國明珠,當(dāng)天便被明碼標(biāo)價,送上了拍賣行。 現(xiàn)在看來,這批被襲擊的‘薔薇騎士團’傭兵,應(yīng)該就是被雇來運送這位特殊‘貨物’的。 饒有興趣蹲在箱籠外的青年,就像是在觀賞匣子里的貓,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 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他分了個眼神過去,“你認(rèn)識她?” “祁隊,這就是之前聯(lián)盟那邊讓您接觸過的、那位擁有能安撫污染的小公主,您還和她見過一面的……” 祁邪:? 他下意識蹙眉,“不可能?!?/br> 這家伙一說,他倒的確想起這么一號人物。 按照帝國聯(lián)盟的劃分,四百多年的那次世界核武器之戰(zhàn),所帶來的近十年的蕭條期,被稱為大災(zāi)變時期。 災(zāi)變之后,輻射污染便成了這顆星球上的常態(tài)。 但眾所周知,污染度越高的人,衍生出的能力往往便越強,但同時高污染也伴隨著高風(fēng)險。 輻射污染不僅僅會讓人類的身體畸變,也會影響大腦和精神。 有許多赫赫有名的‘污染種’,都擁有嚴(yán)重的精神困擾。 其中又屬祁邪最甚。 就在這樣的輻射世界中,某位小國出身的公主,因為一直生活在凈化空間中,吃著凈化類的藥物,從未接觸過污染輻射,身體的污染度為0,是大災(zāi)變時代后四百年來,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純?nèi)祟悺?/br> 據(jù)說她的‘純凈’能夠?qū)儙淼木駟栴},產(chǎn)生一定的安撫作用。 聯(lián)盟高層得知后,便為帝國的‘瘋狗’安排了一次會面。 但那次碰面,祁邪只在凈化房外呆了五分鐘,就將小公主嚇得臉色蒼白。 如果讓他來形容,他只覺得那羸弱年輕的小姑娘很可憐,也很可悲,就像是一只沒有靈魂的人偶,整個人都充斥著腐朽乏味、讓他覺得十分無趣的氣息。 最關(guān)鍵的是,那所謂的‘安撫’能力,完全就是在胡扯。 祁邪早已記不清那小公主的面容,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公主,絕對不是箱籠中這個少女。 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紫色的細(xì)瞳便一直處于微縮的狀態(tài),就像是鎖定獵物的獸。 他曲起機械爪的指骨,在透明的箱壁上敲擊,將那女孩兒的目光吸引過來后,心底詭異的興奮更甚。 “他們說你是那個元幼杉?”青年笑的時候沖淡了周身矛盾的病氣,用另一只手托著下巴?!斑€記得我么?” 他也不管女孩兒有沒有在聽,是否會回復(fù)自己,“你不是公主么,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看著還挺可憐的……” 祁邪眨了下眼,撩在腦后的半長碎發(fā)隨著動作向前垂落一縷,這幅樣子在其他人眼里,簡直就像個調(diào)戲少女的紈绔。 盯了半晌,箱籠中的女孩兒依舊蹙著眉,臉頰白得像雪,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