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漢宮椒房、假孕后我繼承了帝國(穿越)、臣服于你(堂兄妹 1v1)、迦南、無巧不成合(1V1,h)、風情月債(民國H)、清釉(辦公室1v1)、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天災種田記、[紅樓]二月是許愿的時節(jié)
再撩開褲腿一看,這野孩子咬得毫不留情,那一塊地方的留下了帶血的牙印兒,差點沒把那塊rou咬下來。 齊宣和其他人幸災樂禍地嗤笑著,“這小畜生還挺兇?” “直接打碎了牙齒逼問一番,他肯定還有其他同伙?!?/br> 看清這隱藏者的長相后,元幼杉眉頭一挑。 有點眼熟。 半邊臉孔被rou瘤占據的瘦干孩子,不昨天上午她剛到達工業(yè)區(qū)時,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丟她石子兒的男孩子么。 身后其他三人走了過來。 看到男孩兒的臉,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出嫌惡神情,因為那孩子本就因為畸變而身體畸形,臉上的畸變包摔倒時在地上磨蹭,更是直接潰爛。 發(fā)臭的膿血沿著黑紅瘡面往他下巴流。 “這他媽……”齊宣語塞,“這是個人還是‘畸變種’???怎么看也不像個正常人吧。” 隊伍中最后一名輔助系的隊員,啟動了銀箱武器,“把他按住,我測一下他的污染度?!?/br> 通過掃描得知,這個狼狽不堪身受重傷的孩子,身上的畸變度高達31%,已經超過了普通公民的標準,再看他一身爛rou和過于干瘦的四肢,他明顯是一個污染病患者。 問了許久,男孩兒依舊只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們,什么都不愿意說。 他呼吸越來越弱,腹部撕裂的劇痛讓他的嘴角抽搐,“走……” 聽到他的氣音,卷毛男還以為他要說什么話,湊上去想聽清楚,結果被噴了一臉帶血的唾沫。 “走狗去死!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詛咒的??!” 卷毛男被惡心得夠嗆,偏偏他又下不去手打一個快死的小孩子,滿臉幽怨委委屈屈。 “怎么每次受傷得都是我?!我不問了,你們折騰去吧。” 洪家成道:“行了,既然他不愿意說就算了,繼續(xù)往里面清掃?!?/br> “反正就算他不說,我們也能把那些陰溝的老鼠一個個翻出來、丟出去?!?/br> 至于這個孩子,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救治他的念頭,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孩子不配。 盡管這是一個污染的世界,但污染之間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就像是公民之間也分四六九等。 一般來說兩種污染類型,并沒有高下之分,但畸變的方向卻有。 像自然畸變中的機械類、基因畸變中的血液類、巨大化類,都屬于聯(lián)盟公認的強者,而越是雞肋的能力在特戰(zhàn)隊中的受重視程度也就越低。 在民間生活中,則并非如此。 他們更傾向于普普通通的生活,過于奇怪的畸變,會受到排斥。 基因類的畸變人在生活和工作中,往往會比自然類的畸變人受到更多矚目,因為基因畸變之后,人的血rou是無法控制變異形態(tài)的。 若是普通獸化類還好,最多就是多了一些獸耳、獸尾、獸臉; 可若是畸變出了本星球中沒有的生物基因,就會出現比較可怖的變異,看起來很像異形怪物。 其中的污染病患者,更是會讓人避諱、厭惡的存在。 他們潰爛的皮膚會散發(fā)出古怪的臭味,凹凸不平的皮膚更是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 而男孩兒就是這樣一個最底層的存在。 他一看就是個五等流民,又身患污染病,每天流連于城區(qū)邊緣的老舊街道,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對于這個社會來說,他就是一枚無用的廢釘,一顆不該存在的毒瘤。 就算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任何人追究特戰(zhàn)隊的責任,因為每天都有太多這樣的流民在饑餓和黨派爭斗中死去了。 男孩兒已經痛到眼前發(fā)黑,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那群帝國的白皮狗越走越遠,他很想跑回去通知大家快跑,但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他心想:我要死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男孩兒的身體已經發(fā)冷時,他本已墜入深海的意識猛然回溯。 猛得吸了一口氣,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喉嚨間粘稠而難喝的液體也喚醒了味覺,正在往他胃里涌。 他被嗆得想劇烈咳嗽,但下巴卻被兩根冰冷的手指牢牢捏住,把他的嘴巴按死不讓那些液體流出。 “喝光了,知道這管修復液多貴么?!?/br> 直到忍過了差點被嗆死的癢澀感,男孩兒發(fā)現自己的視線清晰了,肚子暖洋洋得好像也沒有那么痛了。 他扭頭時看到那張極漂亮的臉孔,瞳孔一縮。 是她。 那個金色頭發(fā)的特戰(zhàn)隊員。 在工業(yè)區(qū)商區(qū)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男孩兒就知道這人和他們都不一樣。 她的頭發(fā)像金子,皮膚白得像雪。 如果她生在邊緣的貧民窟,就會有無知的蠢貨把她的金發(fā)絞掉,去當金子典當。 男孩兒不喜歡她,因為她是帝國的走狗,是那些眼高于頂、只為了政府和財團寡頭的特戰(zhàn)隊人,是他最討厭的人。 他用臟兮兮的手摸著肚皮,半晌沒能做出猙獰的表情。 那里被激光彈打破的傷孔已經快愈合了。 男孩兒一直聽說,那些生物科技集團和政府研發(fā)的藥物有多先進,喝一口就能藥到病除; 他們制作的機器人和活人沒有區(qū)別,甚至能在天上飛。 但他從不相信,也不稀罕,但現在他才知道這都是真的,而那么珍貴的藥就落進了他的口中。 “誰稀罕你救我了,就算你救了我,也不會得到你想知道的!” 男孩兒張牙舞爪,但那個金發(fā)女人的神情依舊平淡,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屑逼問他什么。 這讓他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卑感,已經頂破鞋子前端的腳趾蜷縮著。 小分隊的人分頭行動時,元幼杉便又折回了這條街,來到了這個瀕死的男孩兒身邊,給他喂了修復藥劑。 其實她大可以不管這孩子的死活,就像所有人所想的那樣,這個孩子不配。 他臉上的畸變包已經壓迫到了眼部的神情,被擠壓的半顆眼球已經徹底壞死了,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而病變程度遲早會持續(xù)增加,他早晚會死的。 不是腐爛至死,就是變成‘畸變種’被特戰(zhàn)隊的人拔除。 但就在元幼杉離開的時候,她聽到那躺在地上的男孩兒用極其微弱的聲音,一遍遍喊著‘爺’。 或許是那點微弱的可憐勁兒,撥動了她冷硬的心,讓她稍稍有了點惻隱之心。 “你走吧,帶著你的家人一起離開這片區(qū)域,這里是遠勝的地盤,你們留在這里只會被暴力祛除?!?/br> 男孩兒呲牙,“這里才不是那群強盜的地,是我們的家!他們強占了我們的家,還……!” 說到一半兒,他氣呼呼住了嘴,“你別想套我的話!” 他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目光警惕得看著元幼杉,確定對方并不打算威逼利誘自己,撒開腿便往遠處跑。 跑到一半,他回過頭來看著元幼杉,神情復雜。 “喂,你快點離開這里,別給他們做事了?!?/br> “不然你會死?!?/br> “是嗎?”元幼杉問道:“你叫什么名字?!?/br> 男孩兒一噎,氣急敗壞道:“你別不信,到時候有你后悔的!” 威脅完,他便不再逗留,撒腿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元幼杉微微挑眉,看著那有些跛得不協(xié)調背影。 從那十二三歲少年的獨眼中,她分明看到了一抹沉重和決絕,仿佛不是在威脅她,而是自己早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視線中身影逐漸消失,但她瞳孔中卻浮現出一抹銀光,一雙眼睛宛如人工義眼。 線性的波紋以她為起始點飛快擴散。 很快,那消失在她視野中的人,便以信息的形式被囊括在了她的線性領域之中,并且還在往遠處偏移。 元幼杉不緊不慢跟在后面。 救了人自然就要物盡其用,畢竟她可不是什么善人。 第185章 偷聽 深巷之中,早已淪為廢棄街區(qū)滿目瘡痍,早已停電燈牌暗淡無光,一個個曾經新穎而稀奇的東方美人掛相,在常年風吹雨打和風化中褪了色,皺皺巴巴貼在斑駁的石壁上,看起來格外詭異。 在某處堆疊的廢料堆下方,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在攢動。 不多時那些蓋在上方的木料、鋼板和廢紙殼被拱起,一個瘦小的、臟兮兮的身影從里面鉆了出來。 他臉上有一塊黑紅的rou瘤,幾乎占據了半張臉孔,干涸的污血凝固在他的臉上和胸襟前;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膿血放了大半的緣故,那顆越長越大畸變包比之前小了一半,癟癟得像一個皺巴得包子,反而更惡心了。 男孩兒從紙殼中爬了出來,他看著身上大片的血跡有些遲疑,胡亂拍打一通后,神情警惕得朝著后方看去。 只見他鉆進來的地方,是一個洞口。 外面就是工業(yè)區(qū)的邊緣地帶,也是那些特戰(zhàn)隊的白皮狗們到處搜尋的地方。 誰也想不到將第八圈層和第九圈層隔開的高墻之后,那片被帝國主城劃分為混亂地帶的地盤,才是他們的生存地。 男孩兒是確認四周沒有人后,才進入洞口,他跪著把推出來的石磚重新塞回孔洞,嚴絲合縫,又把紙殼和石板重新蓋了上去。 站起身后,他才松了口氣,撒開腿就往熟悉的地方跑去。 期間他路過的廢樓內外,有幾個認識他的人正在燒飯或晾曬衣物,看到他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樣子,都大吃一驚。 “喜娃,你怎么搞成這幅樣子啦?不會被那些狗日的家伙揍了吧?!” 被叫喜娃的男孩兒抹了把鼻子,頭也不回鉆進了一個巷頭。 這棟樓曾經或許是這個鎮(zhèn)子上的標志性的建筑,外部的擋光墻壁用得都是黑藍色的合成金屬,廢棄了幾十年后,里面粗壯的鋼筋便從內穿插而出,遙遙懸掛在樓房的半腰,在下方打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