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漢宮椒房、假孕后我繼承了帝國(穿越)、臣服于你(堂兄妹 1v1)、迦南、無巧不成合(1V1,h)、風情月債(民國H)、清釉(辦公室1v1)、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天災種田記、[紅樓]二月是許愿的時節(jié)
但這個女孩兒不一樣。 無論怎樣遭到攻擊,哪怕反復遭受非人的折辱和虐待,她都能堅守著底線,還能一次次提起反抗的勇氣。 說實話它真的很欣賞這個女人,也不禁去想如果它當時有那樣的膽量去殊死一搏,是不是就能逃脫。 但它更期待她變成污染物的樣子。 如此強大的精神世界,如果能變成幻系,一定是極其強大、和她同級的存在。 這里是它的領域世界,領域中和外面附近的人,它都能感知到。 '畸變種’知道它的胎兒碰上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家伙,也知道外面的那群特戰(zhàn)隊人已經(jīng)把自己團團圍住,并且進入了領域。 它開始心急,同時怨恨且不甘。 該死的人還好好活著,憑什么它要被消除? 這些特戰(zhàn)隊的人都是惡人的幫兇!他們該死! 一直十分謹慎從不露頭的‘畸變種’,終于從領域的遮掩下走了出來,它的真實外形比在街上展露出來的還要枯瘦,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都是新舊疤痕。 它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逐漸靠近元幼杉。 “他們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拋棄了你,所有人都是有罪的,你為什么還要猶豫?” “你忘了那些蝕骨的疼痛了嗎?忘了受到的折辱了嗎?只要再往前一下,你就能獲得把所有人玩弄于掌心的力量!” “……” 慘白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獰意,它伸出畸變的手臂,想狠狠推元幼杉一把,通過皮膚的接觸讓自己的精神污染更加強烈。 就在畸變掌心接觸到元幼杉身體的那一刻,一只手臂‘刷’地從身側抬起。 因為太過用力且迅速,甚至像鞭子似得破開了身前的空氣。 那只血管凸起、爬在手背和腕臂的手掌白皙,此時張開作爪,分明是人類的血rou之軀,卻死死扣住了‘畸變種’的脖頸。 “?。?!” 幻系'畸變種’是cao縱精神的王者,rou體卻非常脆弱,幾乎沒什么力量,所以才藏在領域中從不現(xiàn)身。 此時它尖叫嘶吼著,鋒利的指甲抓撓著元幼杉的手臂。 從那手掌細膩的手心rou開始腐蝕,一直到那些被抓撓的血痕,元幼杉本就青筋凸起的手臂更是開始充血畸變; 然而卻沒有絲毫松懈,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似得,任憑手上的污染和傷勢擴大。 她緊咬著牙關的腮rou微顫,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猩紅瞳孔死死盯著面前的‘畸變種’。 “真是……終于抓到你了啊?!?/br> “怎么可能?你怎么沒被污染?!” 元幼杉深深呼了一口氣,強行壓制著腦海中暴虐的情緒。 她并非沒受影響,正相反她受到的影響,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 反復的輪回和重啟,幾乎讓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夢中人,‘刑璐璐’的怨恨和痛苦一直在折磨著她,讓她腦海中痛到幾乎要炸開。 若不是之前幾個世界感受過‘半神’孢母在體內(nèi)融合,她真的會完全污染化。 之所以裝作無法抵抗的樣子,就是為了讓‘畸變種’放松警惕露出真身。 “松……開!” “我不要死,不能……”那張蒼白的面孔上爆發(fā)出強烈的不甘,尖銳的嘶吼聲從它的喉中直沖元幼杉的面孔。 在堪稱凝聚成實質(zhì)的精神污染下,元幼杉只覺得大腦中扎入了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針尖,痛得她渾身冒冷汗,卻依然死死扣著手中脖頸。 '畸變種’擁有還是人類時的記憶。 它知道人類對于污染物的態(tài)度,是銷毀和拔除,但是它不甘心。 明明它曾經(jīng)也只是一個受害者,是一個善良的好人,為什么最終得到懲罰的、被銷毀的卻是它。 它試圖掙脫,在博弈中被元幼杉一把按在了地上,扣住了頸部。 四周的污染領域因為本體的極不穩(wěn)定,開始波動起來,外界圍著的那些人若隱若現(xiàn)。 臉上垂落了金色發(fā)梢,‘畸變種’只能看到一雙同自己對視的、自上而下的眼睛,是那個人類少女的。 忽然,它視線一頓,猩紅瞳孔開始輕顫。 一只布滿抓撓傷痕的手臂皮rou翻卷,此時因為腐蝕而手心潰爛的手中,攥著一張皺皺巴巴的染血的紙。 元幼杉抿著唇,“可以。” 這是一張一百元的聯(lián)盟幣。 因為她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夢境,代入過曾經(jīng)的刑璐璐,過去對方的每一個念頭、每一種情緒,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她都全盤體會過。 可以說元幼杉早已是‘刑璐璐’,也知道它的執(zhí)念。 這個領域不是在折磨別人,而是在它自己。 過于強烈的怨恨和對選擇的悔恨,讓這個污染領域擁有了實質(zhì)和強大的力量,每一個被拖入領域的人在被污染時,夢境都會重演一次; 作為夢境和領域的主人,‘畸變種’更是會一遍遍地輪回。 它無數(shù)次地回到那天的開始,回到那條巷子的起點,就是渴望能改變自己的選擇。 不要施以援手,善良沒有好報的。 拿回來,把那張錢拿回來走掉,就能躲開后續(xù)的不幸…… 就像‘如果重生你會改寫什么’這個偽命題一樣,人不可能重生,發(fā)生過已成記憶的事也不可能改變,它只會越陷越深。 怨恨和后悔的情緒在反復輪回中不斷加深,不斷拖入人類同化污染,領域便會更加強大。 “你懂什么……” '畸變種’的臉孔扭曲,露出一個譏笑,“我早就不需要了!” 它其實早就清楚,就算拿回一萬張錢幣,也改變不了過去,這不過是它的精神畸變的源頭。 曾經(jīng)有人告訴它,你還可以選擇未來,雖然它已經(jīng)不記得那個人的面容和名字,但依稀記得應該是破滅了。 可當女孩兒手臂上的血珠沿著臟兮兮的錢邊,滴落下來時,‘畸變種’的瞳孔愈發(fā)縮緊。 它看著那雙堅定的、仿若躍動著火光的眼睛,忽然想到了在無數(shù)次輪回中,哪怕她的靈魂被拘禁在污染的夢境,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一次次掙脫束縛反殺。 “你可以選擇。” 元幼杉語氣堅定,“錯的不是你?!?/br> —— 空曠商圈中,一隊特戰(zhàn)小分隊由血液化分隊隊長安鴻領頭,佩戴著完備的防護裝備和武器,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領域中失控的污染物。 當又一具身軀軟軟倒下后,安鴻摸了下耳麥,“擊斃第一十三名污染物?!?/br> “收到,請繼續(xù),務必盡快找出源頭的實體?!?/br> “是。” 安鴻應了一聲,護目鏡中的單薄眼皮撩起,看了看不遠處口鼻佩戴著凈化器、呼吸有些急促的怪形。 那是一個身高接近三米的骨化怪物,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還能完全看出是人類。 是吳新橋。 他們進來的時候,吳新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因為在長時間的污染影響下,他的力量有些失控,根本收不回污染力量,自然也穿不上防護服,只能戴戴空氣凈化器緩解。 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據(jù)他所說,他就只見過的叫做元幼杉的隊員,完全被見過祁邪; 就是那個元幼杉也因為污染物襲擊失蹤了,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安鴻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漫不經(jīng)心想到,污染本體到底藏在哪里,要如何才能逼出…… 他手掌一直搭在武器上,做好了只要吳新橋一旦開始失控,就直接拔除的準備。 就在這時,四周的污染力量忽然變得不穩(wěn)定,周圍的空氣和力場開始扭曲,甚至能隱約看到一點外界的影子。 他和其他人當即警惕起來。 然而很快四周的領域越來越淡,虛幻的景象最終和現(xiàn)實融為一體。 安鴻的臉上流露出疑惑和驚訝,還沒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便看到了約七八十米外的地上,有一個人影。 準確的說是兩個。 只是因為姿勢和身形纖細,被他誤認了。 看清那兩人后,他眼眸難得睜大,微怔道:“這是……?” …… “嘖,不能交流的東西我留著你有什么用處呢?” 渾身染血一身戾氣的青年語氣不耐,因為使用污染力量,他的瞳孔不正常地呈現(xiàn)出瑰麗的亮紫色,簡直不像個普通人類。 此時他鋒利的機械爪中,死死抓著一只渾身通紅、沒有皮膚的恐怖嬰兒。 面對那堪稱刺耳的尖叫聲,祁邪絲毫沒有同情心,爪子越收越緊,“我現(xiàn)在很煩啊……”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猛然扭頭朝著四周看去。 在領域慢慢散去,周圍環(huán)繞的rou墻防線時,他眉尖微挑嗤笑一聲,“來得真‘早’,馬上人都要死光了。” 祁邪本以為是特戰(zhàn)隊的人破解了污染領域,但很快他便意識到并非如此。 他黛紫色的瞳孔定格在某處時一緊,半晌無意識地收緊了掌心,爪中的污染胎被尖銳爪尖刺入血rou,掙扎尖叫著。 緋紅的唇瓣扯開,終于找到丟失的獵物的惡犬久違露出了愉悅笑容,悶笑聲從鋒利齒線溢出。 如今涇渭分明的場面,讓外界的特戰(zhàn)隊人也都愣住了。 “解、解決了?!” 郝朔和秦語萱直接走了進來,神情也格外震驚。 無論是rou眼看,還是測試儀檢測,盤踞在此處上空的污染領域,就在剛剛憑空消失了。 同時他們也看到了領域消失后,被圍在圈內(nèi)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