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5調(diào)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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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南試探性地給寧崆那邊去了一個電話,寧崆在談一筆注資,金額龐大,風險也有,他正在衡量,具體來源沒在電話里透露,短暫會在這件事情上脫不開身。至少是在舒檀運渡完成之前,寧崆都沒時間。 寧崆反問迦南的打算。 狀態(tài)調(diào)整過來沒有?以及立場。他的身邊隨時有她的位置,只要她點頭,現(xiàn)在就可以來。但他不會主動提,這一步得她自己邁。況且,這個決定,他不具備資格逼她。 沉默給了他回答。 “想好再告訴我?!弊鲃菀獟鞌嚯娫挘罱鼘賹嵜?。許應(yīng)這一系列事情剜走他至少兩叁年的心血。 見寧崆只字未提朱征身上的事情,迦南猜測朱征那邊沒讓寧崆知道這件事情。 必定是要往死里瞞的。 寧崆走的險,向來不在這種事兒上。 “我十分鐘后要見一個人?!睂庒悄穷^說。 迦南嗯,“你忙?!?/br> 許應(yīng)進來的時候,迦南剛結(jié)束完跟寧崆的電話,熄滅的屏幕被她握在手心,回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迦南聽到他來了。 也等了她一會兒。 見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她將盤在沙發(fā)上的腿放下,伸手將他拉下來。 許應(yīng)便在她旁邊坐下。 不夠。 她橫放下他,讓他躺在她的腿上,指腹在他臉部輪廓上游走。 許應(yīng)問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這張臉是經(jīng)由過怎樣的過程才最后成今天的模子。 她沒真這么回答,“今晚行動的危險系數(shù)是多少?” 指腹掠過他的唇際,“說實話?!?/br> 許應(yīng)當然是要把真實危險程度讓她知道的,“在沒結(jié)束前,百分之百。” 迦南莞爾,透著欣慰的弧度,輕笑。 俯身,精準地落在他的唇上。 似褒獎般。 她的右手在他胸膛側(cè)撫摸,一路從上往下,在腰側(cè)處停留得稍久。 確切來說是摸索。 許應(yīng)感受著,竟也覺得享受。 他俯視對上她的眸,提醒,“左邊?!?/br> 迦南的手便往左邊走,果然在那里摸到武器的痕跡。 頭低下去,兩張臉貼著。 最親昵的姿勢。 話的內(nèi)容卻不是。 “今晚我們不會在一起?!闭f話時,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許應(yīng):“嗯?!?/br> “那許總對我什么安排?”她故意用這個稱呼。試圖輕松。 許應(yīng)反被動為主動,抬手覆住她的后腦,壓下來,舌頭卷進她溫熱的口腔,擁滾一遭后,纏著她的津液退出來。 回答她:“護舒檀,直到他成功離境?!?/br> “那你呢?!?/br> 許應(yīng)沒打算說。 迦南看出來了,貼下去撬開他的嘴,蠻力而霸道地攪他的柔軟,臨了時,還咬了一口。 她非要知道,又重復了一遍:“說實話。” 許應(yīng):“調(diào)虎離山。” * 晚七點。 舒檀那邊已經(jīng)準備完畢,到和許應(yīng)約定好的地點碰頭。 選在碼頭附近的廉價旅店,因為不起眼,所以更利于隱身。相信和他們一樣藏在暗處的,不在少數(shù)。于是入住的時候還是用了假身份。 直接去了許應(yīng)和迦南此時所在的房間。 走廊地面和房間門縫處塞有桃色卡片,從門縫光亮和擺放物的情況可以初步判斷出客住了多少。 許應(yīng)選的房間正好可以看到碼頭停泊口岸,也能看到當前碼頭寥寥的人數(shù)。 這個碼頭不泊客船,大部分都是非法進出口貨物的。 要讓碼頭的眼線確認舒檀今晚會在這里進行渡船,他本人必須親自現(xiàn)身。 在舒檀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的時候,迦南在暗處。她可以判斷出周圍那些人會是對手,警防有跡可循的破綻。 迦南負責協(xié)助舒檀離開。 舒檀確保迦南在行動過程中安全無恙。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碼頭駐守著假裝要行動的人全是舒檀的人手。 真實要跟舒檀離開的,是許應(yīng)的挑選來的手下。在臉和背景這方面,沒有人會比秘密組織的人能掌握得更清楚,這番安排很必要。 最后確認完行動軌跡后,叁人分頭行動,現(xiàn)場才是主要戰(zhàn)地,給他們見面的時間并不多。 迦南是要跟舒檀先走。 迦南沒著急動身,舒檀看得懂,先一步去門口等。 迦南知道這里意味著什么樣的交火,這樣的場景于她并不算陌生,要論,于他們兩個都不算。 許應(yīng)靠近,將她拉進懷里,沉穩(wěn)的胸膛蘊有一股雄厚的力量,他也讓她放心,“相信我?!?/br> “會沒事?!?/br> 迦南不予回應(yīng)。觸碰到他身上那件她親手穿上的防彈衣。默著。 她經(jīng)受過,所以比誰都有清楚這句有事沒事,言之尚早。 “我回來找你。”迦南堅定地開口。 許應(yīng)的計劃里,她親眼看到舒檀等人平安離境后,第一時間換輛車開回家。然后等他。 她改變主意了,或者是現(xiàn)在才告訴他。 許應(yīng)不允準,但還沒開口就被她否決了,“我們一起回?!?/br> 她的態(tài)度太堅硬,而且行動在即,許應(yīng)知道拗不過。 他抱著彼此退一步的態(tài)度,“還是這里,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回?!?/br> 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讓步。 迦南便不再跟他爭。 “好?!?/br> “注意安全?!彼麄儙缀跬瑫r開口,對彼此說。 * 舒檀出現(xiàn)了。 他帶著幾個得力的心腹,開始在現(xiàn)場進行分派人手。 貨在十分鐘后被裝棚卡車運輸進港口較為隱蔽處,舒檀親自去點的貨。目測結(jié)果人數(shù)與估算中差不多。 除了舒檀,迦南也在暗中協(xié)助。舒檀的人有跟她交過話,給了她一串車鑰匙。意思是舒檀離港后就讓迦南自己開車走。 舒檀結(jié)束完碼頭上的所有安排,立即潛到和許應(yīng)另行單獨定好的破敗倉房。 警惕環(huán)顧四周,用腳踢開搖搖欲墜的鐵銹門,一邊急速解衣前紐扣。 倉房狹窄昏暗,撲鼻而來一股腐朽的濕霉氣。 舒檀在矮小的方窗前看到許應(yīng)挺直如松竹的身影,壓低了嗓音,急喚了一聲,不小心叫成了,“鄔慈?!?/br> 許應(yīng)回過身,將已經(jīng)脫下來完整的外衣褲子拋給走近的舒檀,伸手也接過他的,快速套穿在自己身上。 很快,許應(yīng)和舒檀交換完著裝。正欲往外邁步。 “舒檀。”許應(yīng)沉聲叫住他,面容被黑掩得絲毫不露情緒。 他鮮少以這樣的口吻與舒檀說話,舒檀向來行事野蠻,他便比他更心狠手辣。但眼下,是他有求在先。 舒檀停下來,聽著。 “真有萬一,迦南要平安。”他極為虔誠和審慎。 “失敗了,后路我來找。” 舒檀擰眉,倒不是覺得此時的許應(yīng)兒女情長,反倒顯矯情;而是,他懂這個滋味。 一個人拼生拼死,總會有想護住的東西。 他是。 許應(yīng)也是。 迦南鋌而走險,也何嘗又不是。 舒檀:“我知道。” 舒檀先一步出倉房,從后繞著小道出去,路上碰到一個他的手下,他沒做猶豫,順手拔了根鐵棍批頭落在男人的后頸,后者倒地,他俯身按住他的頭,一掰,將他的意識完全截斷。然后藏著躲著出了港口。 迦南的車子停在不久前見面的旅店門口。舒檀跳上車來的第一時間,示意迦南立馬開車。 車子刻不容緩地駛遠。 舒檀從口袋里掏雪茄,但只摸出一盒煙,想起來這是許應(yīng)的外套,湊合抽出一根來點燃,胳膊支棱在窗煙,如狼的視線時刻保持警惕地盯著后視鏡。 開出有十分鐘后。 沒有發(fā)生異樣。 舒檀這才將車窗合上去一半。 迦南不是沒注意到他身上衣服是許應(yīng)的,也從他上車的那一刻起就聞到了血的味道,便問了,是誰的。 舒檀依舊沒有絲毫的松懈,但也終于還是意識到許應(yīng)的煙自己抽不慣,兩指夾著,彈出窗外。 “別人的?!彼亍?/br> 迦南沒問了。 是不是他的,她不那么在乎。他人按計劃上了車就行。 主要不是許應(yīng)的,她能放兩分心。 車子開得飛快。甚至有兩次差點撞尾。 要途徑市區(qū),交管不是純擺設(shè)的,舒檀提醒迦南讓她穩(wěn)著點,時間上沒到這程度。 但迦南該快的還是快,舒檀的勸也沒起到作用。 A市的路她熟,怎么開,怎么避,怎么近,都記在腦子里的,所以完全沒必要小心翼翼。 舒檀撥電話問那批軍資的情況,對面答剛過關(guān)卡,馬上到匯合處。 舒檀望了眼迦南,原定計劃是車子會在下國道旁的路邊停,看她心切,勢必是要折回港口。他也沒有再占用她更多時間的地方,便讓對方不用停,直接放緩速,屆時他們的車子會追上。 迦南聽到了,瞥過來一記視線。 不停的話,有被監(jiān)控到的風險。 但。 如果抱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前提去預設(shè),監(jiān)控再事后處理起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樁小事。 迦南沒開口了。 舒檀也就當她是默許。 彼時。 港口的行動人員已經(jīng)將卡車上用木箱裝載的“兵器”搬送上了船。許應(yīng)站在甲板上,背對著港口,偶爾垂頭跟人交談。 最后一箱貨搬完。 有幾個兇神惡煞的人來了,吼著嗓子說這船怎么以前沒見過。又問運的是什么,通行手續(xù)辦沒辦。老板是誰等等。 看身份,是常年駐港口的黑勢力份子。 許應(yīng)看了眼時間,從胸口摸出一張卡,走下舷梯,“我是?!?/br> 對面見許應(yīng)氣勢在,囂張的口吻有所收斂,“老板貨運哪兒呀?什么貨?咱伍哥知道不知道的?” 伍哥。 港口這道有兩股黑勢力,以伍哥為首的是其中之一,另一股是敵對的廖姓。 許應(yīng)笑了笑,還能有時間擺出客氣,將卡遞到兩人跟前,“還沒來得及,不知道二位是否可以代勞。這里面有五十萬。” 對面盯著許應(yīng)的手,冷笑著聳了下肩膀。 一把揮開,卡瞬間摔進水灣里,漂浮在漆黑的液面上。 “你以為咱伍哥差你他媽這區(qū)區(qū)五十萬?” 對面擺明是來找茬的。 許應(yīng)一向不喜歡動粗,不過眼下情況,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做過調(diào)查,伍哥和廖門這兩道黑勢力主力根本不往這個不起眼的碼頭上放,眼前的人無非是打著旗號來找事。 背后是不是有其它因素挑撥,也不重要了。 許應(yīng)拔了袖扣,一時間掄拳頭砸在對面男人的眼睛上,也不再做多余的周旋,拔槍往他膝蓋種下一顆子彈,黑漆漆的槍口調(diào)轉(zhuǎn)對準另一側(cè)準備上前的人。生冷,逼攝地開口:“誰試試?” 與此同時,許應(yīng)給身后人示意,站過來,都現(xiàn)了武器,正準備將眼前的人制伏,迅速掃除掉眼前的障礙。 只見種了槍的那個男人抱著膝蓋痛呼,沖出一嗓子,“來給我上!這艘船他媽的截下來!” 許應(yīng)立即察覺不妙,越來越多持有武器的人涌近。 許應(yīng)牙關(guān)緊繃,再度拋了次條件,“要多少,價你開?!?/br>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面紅耳赤地吼:“就你這艘船,要定了!” 歇斯底里地拼殺似乎正在蓄勢待發(fā)。 一個個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狗,猩紅著雙眼,往死里沖。 對面也有槍。 許應(yīng)拿捏著時間,這艘船還不能交得這么早。 許應(yīng)找準拿有話語權(quán)的人,蹦出兩個字,“可以。” “不過你不好奇船上有什么?” “我管你有什么!”對面勢必咬著人不肯放,見他已經(jīng)肯讓步,也就意味著他們即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 可貨拿了,人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這一點,許應(yīng)持有不帶任何偏差的設(shè)想。 對方人多,但許應(yīng)這邊人也不少,也就還有談判的余地。 他走近兩步,挨了他一槍的男人也掏出槍朝他相同位置開出一記,惡狠狠地抵住他的額心。 所有的槍口都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許應(yīng)悶吃下那顆彈,步子只沉重了些許,痛感可以忽略。 他站在男人面前,四目相視。槍被他掛在指腹上,一松,砸在地面。展現(xiàn)出他交談的極大誠意。 “貨可以給你,人我要帶走?!?/br> “我先帶你看貨,至于值不值,你再決定?!?/br> 要知道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港的貨,十有八九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見許應(yīng)滿臉慎重,似乎船上藏的東西真有多不簡單。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叫出來身后一個小弟,對許應(yīng)說,“你找個人,帶他去?!?/br> 許應(yīng)見對方不依不饒,也沒了要再商量的打算,趁著他用眼神跟身后人交匯時,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反手折掉他的手臂,槍掉落在腳邊。男人的頸動脈上,被一把雕工精致又無比鋒利的匕首抵住。 槍口紛紛對準許應(yīng)。 男人舉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許應(yīng)仍沒有撕破臉拼火的意思,挾持著男人往后朝船上走,覆在男人耳邊,陰沉吐字:,“我?guī)?,親自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