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按摩棒 гогощ九.#269;о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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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段關(guān)系在生命里延續(xù)得過長,便會有類似的輪回。 章清釉借口洗餐具,端著托盤走出臥室。 她看著托盤上吃得干凈見底的蛋糕瓷碟,甚至都不知道是自己魔怔還是他魔怔。 有這么好吃嘛…… 他對栗子泥慕斯蛋糕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執(zhí)念。 一步走一步停地走下樓梯,她將托盤放到水槽里,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旁邊吧臺上放著教案,風(fēng)吹過,掀起書頁陣陣。 內(nèi)心遠沒有表現(xiàn)出的淡然,她只是需要點時間適應(yīng)。 不,應(yīng)該是很多時間。 手機上有一條未讀消息,來自熱心幫忙的輔導(dǎo)員。 “你老公回來了?” 雖然結(jié)尾是問句,但每個字都是肯定句。 她鮮少在大學(xué)里提起自己的婚姻狀況,今日一出,可真是措手不及。 是的,她老公回來了。?о?cΙτy.cом(po18city.) 并且還變了很多,感覺像換了個老公。 心不在焉地洗完瓷碟和藥碗,樓上傳來類似于翻找東西的動靜。 章清釉連忙上樓,剛踏進臥室門就看見他半倚床頭坐正,久病加上消瘦使得他的氣質(zhì)有幾分貴公子式的溫潤,可……可手里卻拿著一根粗長的深色按摩棒。? 她剛剛還要感慨掌控一切的他顯露出病態(tài)時竟然是這般脆弱,立刻把思緒收了回去。 這物什的形狀簡直太與眾不同,頓時喚醒一些獨特的記憶。 氣氛多了一絲桃色。 章清釉暗道糟糕,下意識瞥向床頭柜第一格。 果然,格子被打開了,里頭是她收納的各式按摩棒跳蛋。 她才剛下樓幾分鐘,他又在謀劃什么把戲? 裝病騙她,把她拐上床?拜托,生病的是他誒,昨晚她給他換衣服擦身體的時候,他胯間的性器都是軟趴趴的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腦子怎么還能這么齷齪…… “你想干什么?”她昨天才教育過兩個不寫作業(yè)的學(xué)生,開口時有幾分端著,但又沒有教育學(xué)生的底氣,語氣擰巴。 “我…咳咳……我找餐巾紙而已,咳咳。”他開始接連不斷地咳嗽,聲音跟著不穩(wěn)。 章清釉無話可說。 的確,尋常人家臥室的床頭柜,放的不都是餐巾紙之類么。 她是沒辦法才將這些東西收在床頭柜里,種類數(shù)量太多,只有一樓的儲物柜塞得下,但放一樓是萬萬不可能的,如果時芙或者學(xué)校的老師過來做客一個不小心翻出來,她也不用做人了。 輕嘆一口氣,她從桌上替他拿來餐巾紙。 “你擦擦,然后下樓吧,我給你煮白粥?!?/br> 剛把餐巾紙盒放在床沿,她就略顯狼狽地跑了。 餐巾紙盒是很卡通的小鱷魚造型。 梁晟從小鱷魚嘴里抽出一張餐巾紙,默默地看著門口的方向,打了個噴嚏。 章清釉在廚房里給粥調(diào)味,聽著他從樓上下來。 他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與她很不同,雖然稱病,但依舊是男性的力道。 “粥……是咸的嗎?“他久久不見她搭理回應(yīng),只能主動開口,略顯尷尬。 她盯著他看。 前年的睡衣套在他身上太過寬大,領(lǐng)口也低,胸肌半露。 她險些梗住:“沒有甜的?!?/br> “哦……沒事,”他態(tài)度很好,還幫她找起調(diào)料,“我不挑,有吃的就行?!?/br> 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鍋邊干巴的米糊都還有幾分甜。 章清釉咽了一口氣。 都說小別勝新婚,那大別……估計就像他倆現(xiàn)在這樣,跟離婚后家庭重組似的。 梁晟其實不是找調(diào)料,是想找點話題。 剛好看到吧臺上放著的教案被風(fēng)吹開半本,他想終于有話聊:“這是你給學(xué)生出的考卷嗎?我看看……” 章清釉沒意見,隨他看。 結(jié)果等粥煮好了,他還在對著教案研究。 “哪道題這么好看?“她插腰走過去。 教案上,一道非訴案件示例被她打了叁個五角星。 開頭第一行就很好看。 “某上市公司總裁梁某于近日落網(wǎng)……” 她看教案,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 “巧合,”章清釉冷靜著把教案合攏,“巧合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