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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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約莫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淡淡一笑,隨即停下了腳步,在小皇帝面前拱手:“臣會畢生效忠陛下?!?/br> 這也是先帝在位時,平了裴家冤案后,裴季立下的誓言。 ——裴季畢生效忠皇上,永無異心。 小皇帝聽到裴季的話后,笑了,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出了靶場后,小皇帝難得老成的囑咐:“這天底下有許多人怨恨老師,老師可要小心身邊人,莫要因為是枕邊人而掉以輕心。” 裴季何其謹(jǐn)慎的一個人,自是不用提醒,但還是笑了笑,應(yīng)了聲“是”。 裴季在宮中與小皇帝看了半日的奏折,從宮中出來,已是黃昏。 回到府中,想到了小皇帝的話,眉頭微蹙。 他雖是立誓畢生效忠帝王,但未至于效忠到讓自己最后無人送終的地步。 裴季在書房中衡量片刻后,喊來了童之。 裴季姿態(tài)放松地坐在椅上,輕點著手中的扳指,與童之道:“那日你所言,我思索后,也覺得有些道理?!?/br> 因小叔與九姨娘同寢已經(jīng)過去好些天了,卻是沒有再喚的意思,童之也有些放棄勸說了,所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是哪件事,臉色茫然了半晌后才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 童之臉上一喜:“那我現(xiàn)在便去搜尋**!” 說著也不看裴季的臉色,生怕他后悔似的,急忙往外走,cao心得似老父親一般。 裴季涼涼的吐出“站住”二字。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童之腳步倏然一頓,轉(zhuǎn)身驚道:“小叔,你這反悔得也未免太快了?” 裴季不慍不淡地暼了他一眼,淡淡啟口:“回來?!?/br> 童之不情不愿地走了回來,問:“小叔是怎么想的?” 裴季微抬下顎,面色冷凝:“考慮過了,我也有了這個想法,但得先試探一番那女子,看看她是否有異心?!?/br> 童之明白小叔的意思。 小叔自坐上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的位置后,就一直有人行刺,在當(dāng)上攝政大臣后,更是刺殺不斷。 歌姬是刺客,在府中待了數(shù)年的下人也是刺客,刺客總是無處不在。 而今面對行刺,裴季也如同看待飲茶吃飯一般了。 裴季雖不畏生死,可卻是惜命的。 他可在效忠之際身亡,卻絕不允自己喪命于刺客之手。 如今要相看的事床榻上親密無縫的人,也是孩子的生母,如何能不慎重? 童之想了想,提議道:“若是小叔不放心,便試探一二?!?/br> 裴季似乎也正有此意,唇角微勾,背靠圈椅,似漫不經(jīng)心地道:“明日書房,讓九姨娘過來伺候?!?/br> 先前侍寢的人是她,若是換人了也麻煩。其次長相但凡不丑的,在裴季眼中左右橫豎都是女的,沒有多大區(qū)別。最后這尤為重要的是與這女子的初次體驗不錯,倒是不必再換。 童之一愣:“小叔要以己做餌?” 裴季眉梢微微一挑,反問:“難不成還要尋一二替身來扮作我,做餌?” 童之:“這樣也比較穩(wěn)……”話語一頓,好似想到了什么,抿唇半晌后,才訥訥地道:“好似也不大妥?!?/br> 以己做餌便是孤男寡女,用替身何止是不大妥,簡直非常的不妥! 裴季懶得琢磨小侄子的想法,擺了擺手:“去吧?!?/br> 童之退出了屋子,隨而去了蘭茵院。 華音過了幾日還算安生的日子。 后宅姬妾沒機(jī)會爭寵,家境不好的姬妾除卻每個月十來兩的月例外,也無旁的收支,所以平日多為聚在一塊嘮嗑打馬吊,推牌九,玩葉子戲等來賺取些許的銀錢。 久而久之,這后宅倒也有了兩三個不同的小陣營。 有姬妾為了拉攏華音,想與她搞好關(guān)系好在后宅立足,所以特意來尋她打馬吊套近乎。 華音已不記得自己會不會打馬吊,但現(xiàn)在定然是不會的,本以不擅長為由婉拒了,可最后還是被拉上了桌。 幾個姬妾想要特意輸些小錢討華音高興,可誰曾想這九姨娘竟然是打馬吊的個中好手,她們這何止是輸了小錢,簡直是虧大了。 她還敢道不擅長,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華音也不知自己的記性為何如此的好,好到幾乎是過目不忘的程度。 她只了解了一遍規(guī)則后便明白了如何打馬吊,再者桌上出過什么牌都記得一清二楚,更能準(zhǔn)確的分析出來其他三家缺什么牌,又聽的是什么牌。 華音摸了一張牌,頓時喜上眉梢,把手中的牌一放,喜道:“和了。”抬眼環(huán)視了其他三人,伸手笑道:“給銀子?!?/br> 幾個姨娘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心痛地拿出了銀子。 華音收下銀子,臉上的笑意更甚,把桌面上的牌堆到了一處洗牌。望了眼幾個姨娘,明知故問道:“怎么瞧著,幾個姨娘似乎有些不大高心?” 她們怎么能高興的起來?! 她們這一日已經(jīng)出了十幾兩了,這個時候喊停,倒是顯得她們小氣了,可她們著實快要扛不住了,只希望快些來個人攪了這牌局,不然下個月她們連胭脂錢都沒了。 她們在這裴府雖有吃有喝有穿的,也是挺好的,但就是手上的銀錢不豐裕,平時送送禮走走關(guān)系,再買些首飾什么的,荷包更是月月見底。 她倒也不為難她們了,笑著詢問:“我有些累了,不如改日再繼續(xù)打?” 幾個姨娘頓時呼了一口氣,這牌局終于可以散了! 改日一定不與九姨娘玩馬吊了! 收拾桌子后,幾個姨娘剛起身,華音院子的小婢便來傳,說是童管事過來了。 幾人聞言皆是一怔,望著華音的眼神都泛著些酸意。 這天都下雨了,怎就只淋九姨娘這一塊地? 華音不知她們所想,卻是對這童管事蘭茵院而心生了警惕。 裴季此前**冷淡,更是疑心重,那夜同房無疑是意外,所以她猜測他不會再尋自己。 可現(xiàn)在這童管事前來,卻讓華音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裴季那廝不會又讓她侍寢吧? 華音雖心有抗拒,但還是送走了幾個姨娘,隨后去見了童管事。 第5章 書房研墨(獨處) 裴季讓華音明日去寒院書房。 華音聽聞這消息,面上似有喜色露出,也帶著喜色送走了童管事??苫氐椒恐校挥嘧约阂蝗说臅r候卻是緊蹙眉頭。 她分明是不喜的,可不知為何,心底竟生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期待? 這太過奇怪了。 這幾分期待,莫不是與她失憶前的記憶有關(guān)? 總該不會是她失憶前與后宅姬妾一樣,日日都盼著丈夫的垂憐? 可華音卻覺著自己不是那樣卑微的人,可若不是,卻又解釋不了為何自己會期待。 思來想去,華音想到了裴季那一張英俊的臉,還有那天清晨所見的身材,健壯挺拔,結(jié)實勻稱的肌rou上似蓄滿了力量。 仔細(xì)想想,她其實是喜歡這樣的樣貌與這樣健壯的身體的,既然現(xiàn)在喜歡,那么以前也是喜歡的。 那她心底那點兒的期待也有了比較合理的解釋——她之前想是與那宮里出來的六姨娘差不多,都因裴季的那副皮囊而對他心生了些許好感,所以自然會在心底留有期待。 只是經(jīng)過同房的那晚后,華音覺著再過不久,那點兒的期待也遲早會消失得一干二凈。 華音倒是不怕同房,只是這同房同得太不是滋味了。她便是沒了記憶,也隱約知道男女做那檔子事,不僅男的能快活,女的也能從中嘗到趣味。 可那一整宿下來她只感覺到了脹與痛,一點也嘗不到什么趣味。 如今看來再好的臉與身子沒用對,都也是白瞎了她的期待。 華音因這事,當(dāng)晚半宿沒睡著,所以早間醒來,略顯疲態(tài)。 昨晚思前想后,為了讓自己少受些罪,華音不知怎的有了別的想法。 早膳后,華音把碧玉喊來,給了她二兩銀子,低聲吩咐:“你戴上面紗去藥鋪,詢問大夫有無房中女子潤滑之物?!?/br> 碧玉征愣的“啊”了一聲,不明所以。 碧玉雖是十五的年歲,但久居后宅,什么都不懂。 華音也不知如何解釋這潤滑之物,只道:“你盡管問就是了,莫讓旁人知曉?!?/br> 碧玉雖然想不明白是什么潤滑之物,可心知姨娘既然提醒她要戴面紗去,估摸著是婦人私用的物什,故也就沒有多問。 華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知道這玩意的,但總歸能讓自己少受罪,管它如何得知的。 她讓碧玉去了,一直在等到寒院的侍從過來,碧玉還尚未回來。 昨日童管事過來后,也沒說今日什么時辰過去,只道等大人下早朝回來后,自會有人請她過去。 約莫巳時正,寒院來了個侍從請華音過去。 華音稍作妝整便隨著侍從去了寒院。 待入了寒院后,暗自打量了一眼這才第 二回來的院子。 院中除卻帶路的侍從,連個多余的下人也沒有,但地上卻是干凈得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在別的小院好歹能聽到幾聲鳥叫,可在這寒院,卻是半點聲音也沒有,甚是安靜。 可雖看著無人,但華音卻有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盡觀眼底的感覺。 華音只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之后皆目不斜視。 走過寒院的前院,止步于院內(nèi)的小偏院外。 侍從停下,望向華音身后的婢女,道:“里邊是大人的書房,外院下人不得進(jìn)去?!痹倏椿厝A音,多了幾分恭敬:“九姨娘請隨小的進(jìn)去?!?/br> 華音頷首,與之進(jìn)了小偏院。 小偏院與前院有些不同,院中栽有玉竹,綠意盎然,竹影斑駁稀疏,偶有涼風(fēng)帶著淡淡竹香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