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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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聽到童管事來了,思索了一下,把正要上脂粉的碧玉喊住了。 “別上了,把脖子上邊的都擦了,再把頭發(fā)都給盤起來?!?/br> 碧玉愣了一下,有些茫然望了一眼綠蘿。 綠蘿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驀地一撫掌:“對呀,就該讓童管事看看,好讓他勸一勸大人,畢竟童管事是能在大人跟前說上話的人” 碧玉聞言,也反應(yīng)了過來,忙尋來濕帕把華音的脖子上的脂粉給擦了,又手忙腳亂地把長發(fā)都盤了起來。 都不用從后邊瞧,就是正面看,都隱約可看到脖子兩邊有手指壓出的淤青。 華音從鏡中瞧了眼,滿意的出了屋子。 童之覺著昨夜九姨娘定是遭了罪的,不然小叔也不會在早間梳洗的時候吩咐他到庫房中挑幾樣物件送過來。 童之心底也有愧疚,若不是昨晚他提了一下九姨娘讓碧玉去了醫(yī)館,恐怕小叔也不會如此警惕,所以挑的賞賜遠比先前的要貴重。 等了一刻,才見九姨娘從房中出來。 待九姨娘走到跟前,向來不用與后宅姬妾行禮的童之還是微微作揖,喚了聲:“九姨娘?!?/br> 華音也微微頷首。 童之抬頭望向九姨娘,道:“大人早間上朝時,吩咐我送了賞賜過來?!?/br> 童之望向身后側(cè)的小侍從。 這回是三個侍從捧著東西,都用盒子裝著。 華音也望了過去。她從樂云口中探知裴季這些年來,但凡送禮來的都來者不拒,能送給他的東西肯定都是值錢的,那么從他那庫房拿出來的東西自是不凡。 華音不會為了一口氣而和好東西過不去。 畢竟總不能白白受氣,東西會受,心底對裴季的厭惡也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賞賜也送來了,童之便把早間小叔交代的話說了出來:“大人上朝前,還讓我與九姨娘轉(zhuǎn)述一句話。” 華音疑惑地望向他。 “大人讓我問九姨娘,可想好了昨日交代的事情?!蓖膊恢∈遄蛞古c九姨娘說了什么話,但還是一字不差的說了。 話語才落,童之便見九姨娘的臉色一僵,這時他才注意到九姨娘的脖子兩側(cè)有明顯的淤青,不禁一怔。 華音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收斂了神色,淺淺一笑:“勞煩童管事告訴大人,妾身已經(jīng)在想了?!?/br> 想個鬼! 華音欲罵人的沖動強壓了下去。 童之面色溫和:“九姨娘不必客氣?!?/br> 說完后,看向身后的幾個小侍從。 小侍從會意,把手上大小不一的錦盒都遞給了蘭茵院的下人。 童之略一作揖:“那我便退下了。” 華音頷首,目送望著童管事離去,但也留了心眼,在童管事未出院門的時候,也轉(zhuǎn)身回去。 童之如華音所料,在出院子之際,稍一停步子,側(cè)身朝著院中望去,在望見九姨娘脖子上邊觸目驚心的淤青之際,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 小叔該不是差些把九姨娘給殺了吧?! 童之心底有些許的驚駭。 難不成他錯了? 若是一直勸著小叔給裴家留后,導(dǎo)致這無辜之人喪了命,恐怕又會給小叔添上一筆孽債。 童之滿是心事回了寒院,聽聞小叔已經(jīng)回來了,此時正在書房,便入了小后院去尋。 在書房外敲了門,得到應(yīng)允才入了屋中。 裴季閉目養(yǎng)神,知道童之進了書房,也沒有睜開雙目,只平靜無瀾地問:“給蘭茵院送了賞?” 童之應(yīng):“剛?cè)ニ瓦^?!?/br> “九姨娘怎么說?” 童之:“九姨娘說尚未想好。” 裴季“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童之望著小叔頗為疲勞之態(tài),躊躇著那些話該不該說。 裴季似乎有所察覺,緩緩睜開了雙眸,眼神淡漠的望向童之:“有事說事?!?/br> 童之深呼吸了一口氣,開了口:“小叔,關(guān)于裴家留后的事,不如便罷了,從外邊領(lǐng)幾個男童回來認做兒子,改姓裴便罷。” 裴季還當是何事,嗤笑一聲:“我可沒閑心替別人養(yǎng)兒子?!?/br> 童之繼續(xù)勸:“選年歲小的,還未記事的,以后也是認小叔為生父的?!?/br> 裴季黑眸微瞇,問:“你先前還極力勸說我留后,如今卻改了注意,是那九姨娘與你說了什么?” 童之搖頭:“九姨娘未曾說什么,只是我見到了九姨娘脖子上的淤青。”話語一頓,望向裴季,語聲確定:“小叔當時想真的想殺了九姨娘吧。” 裴季不甚在意地往后倚靠,輕捻著扳指思索了幾息。 似是明白了什么,忽然勾唇一笑,道:“這九姨娘倒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抖機靈,看著膽小如鼠,實則是主意大的。” 童之皺眉,不是很明白小叔的意思。 裴季望了眼他疑惑的表情,收斂了笑意,目光多了幾分涼意:“若無心,怎會讓你瞧見淤青?” 童之沉默了下來。 半晌后,他道:“可小叔誤會九姨娘,險些殺了九姨娘也卻是真的,九姨娘心有怨念也是自然?!?/br> 裴季也不惱侄子幫理不幫親,只輕笑:“你從未為后宅女子說過話,那九姨娘不過是后宅姬妾中的一個,今日你卻為她說話,倒是讓我覺得稀奇?!?/br> 童之聞言,面色頓時不好看了,什么都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童之是因太監(jiān)總管的一絲心軟存活了下來,而裴季則是因生父是太子摯友而活了下來。但當時身為皇帝卻沒有寬帶這裴季唯一一個獨苗,可以留下來,但要入了皇家死士,能不能活著長大便只看他自己的造化。 所以童之十歲認回唯一的親人,那時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便陰郁之極,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死氣,童之那時是怕的。 可怕過之后,卻總是忍不住偷偷地去太醫(yī)院向太醫(yī)求些傷藥來,偷摸送去給小叔。他怕,也敬畏,更是真心把小叔當成了這唯一的親人。 如今小叔這話著實讓人傷心了。 裴季望著童之的背影,輕嘖了一聲,這就生氣了? 年歲漸長,脾氣倒是也見長了。 當年那個小孩聽話又乖順,哪像現(xiàn)在都敢與他擺黑臉的了。 到底有些血緣關(guān)系,且這小侄子出生的時候,白嫩可愛,他也喜歡了一段時日。 想到這,裴季喚了聲:“回來。” 童之想硬氣些,可到底沒有踏出這門口,背對著小叔深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小叔,我是個沒根的太監(jiān),而且也沒有那些齷齪心思對那半個嬸子有非分之想?!?/br> 童之語氣中有太多的無奈。 裴季沉默半晌,才道:“罷了,是我言語過分了?!?/br> 童之知曉小叔除卻對小皇帝外,對旁人是沒有半分心軟的,想來小叔還是念著自己的,所以這才轉(zhuǎn)回身,望向裴季。 仗著現(xiàn)在得了幾分理,童子膽子大了些,便說:“小叔這性子,還是孤獨終老的好些,免得禍害了人?!?/br> 裴季微微一挑眉:“會順桿子爬了?” 也就是童之敢這么做了。裴季偶爾還會想起那個瘦弱的小孩在無數(shù)個夜晚,偷摸給自己送藥又送吃的,所以對這唯一的親人,多了兩分旁人沒有的寬待。 童之低下頭:“童之不敢?!?/br> 裴季看他倒是敢得很,但也知方才的話確實是傷了這小侄子的心,便一擺手:“退下吧。” 童之退下后,裴季嗤笑了聲。 他這九姨娘倒是真的有些小心思,連童之都為她而敢與他置氣了。 捻著扳指思索了片刻后,便起了身,出了書房。 華音用了早膳后,陸續(xù)有人來訪。 華音第 二回被喚過去侍寢,在裴府后院引起了軒然大波。 第一次是九姨娘,第 二回還是九姨娘,那第 三回該不會還是九姨娘吧? 若真是這樣,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后宅姬妾多有是高官送上的,本就對余生沒抱什么希望了,可誰知對方是那幾乎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大臣裴季。 那般人物成了自己的夫君,便只是做妾,心里也不是沒有想法的。 若是在正妻進府后先生個一兒半女,再安分些,那豈不是后半生無憂了? 入府時都覺得自己貌美,想要生個一兒半女是易事,可入府越久就越發(fā)覺得希望渺茫。 都說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可這裴指揮使怎就管得這般牢? 那寒院里邊連個婢女都沒有,都是侍從,不近女色的程度都讓人懷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可說他有隱疾吧,又喚了兩回九姨娘。 都是好奇的,所以除了從不出宅院的五姨娘外,幾乎所有都到了她這處,也包括先前在院子里邊說她得意忘形的六姨娘。 隔壁院子的樂云本來也沒打算過來的,但瞧著這蘭茵院這么熱鬧,也就過來了。 裴府雖然大,但給姨娘居住的小院都差不多,誰都沒有厚此薄彼。 華音的小院也不過是那么點地,加上這七個姨娘,還有每個人帶來的婢女,她這小院都坐滿了人,也站滿了人。 這些姨娘們,多為拐著彎夸華音氣色好,衣裳的花樣好,簪子好,院子里的花栽種得好,總歸都在捧華音。 這些個姨娘中,人人都掛著一副笑臉,不敢輕易得罪華音,但唯獨那六姨娘越是聽到那些捧華音的話,臉色便越黑,目光陰沉的望著華音。 華音敏銳,早就感覺到了,只是懶得理她罷了。 這時不知有誰膽大問了一句:“大人喚了兩次九姨娘去寒院,九姨娘可是有什么法子讓大人如此惦記?” 原本說話的人都停了下來,皆望向了華音。 今日來這里的,都是好奇這件事的,更想著偷些本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