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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41節(jié)

    她失憶了,連自己身上有蠱都不知,還能知道什么。

    裴季聞言,輕佻眉梢:“不裝了?”

    華音撇開臉:“你早知我身上有蠱卻裝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異了,現(xiàn)在裝,還有什么用?”

    “確實無用?!迸峒据p嗤一笑,隨后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臉色上,略一沉思,開了口:“把衣裳脫了?!?/br>
    華音聞言,驀地轉(zhuǎn)頭瞪向他:“你既然知曉我身份不簡單,你竟然還想,還想……就不怕我殺了你?”

    裴季微抬下顎,反問:“你,殺得了我?”

    華音咬唇不語,她確實殺不了。

    她連他進屋時候的聲響都聽不到,又談何是他的對手?

    片刻后,華音忽然凄涼的一笑:“不過就是男女那檔子事罷了,又不是沒做過?!?/br>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漸濕潤,邊脫邊道:“他們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牽連他們,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br>
    無論是體內(nèi)那不知名的蠱。還是想要從她這處知道些什么的裴季。還是給她下蠱的那些人。

    這些都能要她的命,如此她還能活得長嗎?

    既然都活不長了,何必再牽連別人?

    裴季見她那自暴自棄的神色隱約生出了厭生感,眉頭微蹙了起來,心頭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上遍布了紅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擋拳腳,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軟滑的手臂,現(xiàn)在卻是幾乎沒有好的地方。

    裴季眉頭緊皺,面露不悅。

    華音也不看他的臉色,只閉上了雙眼,隱忍著屈辱:“要做便做?!?/br>
    掃了一眼她滿是淤青的身體,沉默了一瞬,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撩開簾子出去了。

    華音聽到了簾子放下的細(xì)微聲響,睜開了雙眸,卻已不見裴季身影。

    有一瞬的不解,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低頭望了眼自己身體上的淤青。

    也是,她遍體淤青,他能有性趣才怪。

    華音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華音正欲拾起地上的衣裙之際,簾子再次被掀開。

    身體一僵,抬頭望去,只見裴季拿著一個瓷瓶入了屋中。

    他神色冷漠,淡淡的開了口:“躺到床上去。”

    華音心想,他是怕她干澀,所以準(zhǔn)備了潤滑之物?

    她都這樣了,他還想著侮辱她?!

    呸,禽獸!

    華音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幾番反復(fù)后,她還是慢騰騰地躺到了矮床上。

    他漠聲道:“趴著。”

    華音隨著他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翻身趴在了榻上,若是忽略了身上的淤青,背后曲線甚是凹凸有致,玲瓏誘人。

    裴季走了過去,坐到了床邊上,拔開了瓷瓶,倒出了褐色的液體。

    華音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那一瞬間,她反應(yīng)了過來,這不是什么潤滑之物,而是藥酒。

    藥酒?

    裴季要給她上藥?

    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亦或者是想用什么酷刑來逼她招供?

    第34章 (和裴季談條件)

    華音懷疑裴季是腦子被驢踢了, 亦或者是想用什么酷刑來逼她招供。

    那瓶藥酒應(yīng)不是普通的藥酒,而是他從詔獄之中帶出來,用于逼供的秘藥。

    或許涂抹上去后會像有千蟲萬蟻啃咬一般,折磨得讓人說真話?

    華音跟著錦衣衛(wèi)回來的時候, 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被殺的打算。

    可想到這等酷刑, 還是忍不住緊捏著被衾, 繃著背脊。

    裴季瞥了眼她因用力捏著被衾而泛白的骨節(jié), 收回目光。

    慢條斯理地取下指中扳指放到了床上,再在掌心倒出藥酒。

    片刻后,粗糲繭子的掌心落在華音的肩胛骨上。

    那處淤青了一大塊。

    藥酒在淤青之處揉開了。低眸看了眼那素來白皙,讓他在**之際愛不釋手的盈盈腰身被淤青覆蓋, 裴季面色格外沉靜。

    冰涼與疼痛僅是讓華音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咬著唇瓣隱忍, 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是習(xí)武之人,從未給人上過藥, 手勁自是不會輕到哪里去。

    在肩胛骨火辣辣泛疼的時候,華音的腦袋也有一瞬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刺痛。

    許是有什么地方似曾相似,腦海中忽然涌現(xiàn)了一小段的記憶。

    在昏暗潮濕的小屋中。

    一個看不清臉少年, 給她揉著手臂的淤青, 勸她:“你便聽他們的話吧,若是繼續(xù)下去,他們會打死你的。”

    記憶到這咋然而止,疼痛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隨后裴季那低沉平緩的嗓音落入了耳中,

    “有許多人皆身不由己, 我也能理解,若你能迷途知返, 我會不予計較,護你周全。”

    裴季意思,華音明白。

    ——若是她能把背后的那些人供出來,他不但不會計較,還會保護她免被追殺,可她能記得什么?

    可她就連自己可能是刺客的身份都是連蒙帶猜的,就是身上的蠱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他還指望在她這里知道些什么?

    華音沉默了一晌,幽幽道:“護我又如何?誰能知道我體內(nèi)的蠱何時發(fā)作,我又能活多久?”

    裴季輕嗤一哂,不甚在意:“不過是個蠱罷了,以我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還能解不了?”

    不管裴季會不會信守承諾,在這一瞬間,華音說不動心也是假的。可現(xiàn)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動心?

    他確實位高權(quán)重,解蠱一事于他而言或許真的可行……

    若是他真能神通廣大的幫自己解了蠱,那是不是也有辦法可讓她恢復(fù)記憶?

    沒有記憶,還有蠱控制著她,更有背后有盯著她的人。

    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處于絕境之中了,不知活路在哪里。

    或許她入裴府的目的確實是殺裴季。就算真能僥幸殺得裴季,完成了這個任務(wù),可這或許是第一個任務(wù),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殺了裴季后,終生還是會受制于人,直至死亡。

    裴季或是不可信,但也只會利用她這么一次,往后也沒有可利用她的地方了,說不定她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要他能幫她解了蠱,她便少了一個后顧之憂,至于他承諾她免被追殺的事情。

    她是不信他的。

    當(dāng)他知道所有事情后,她沒了利用價值,怎可能還會費盡心思護她一輩子?

    只要還沒有一網(wǎng)打盡那些人,她就有可能被追殺一輩子。

    華音因被抓回來,更擔(dān)憂裴季會對寨子里邊的人下手而混亂的心緒,也因他的話而逐漸平緩了下來,慢慢的衡量利弊。

    裴季許久等不道她的回應(yīng),也不著急,倒了藥酒在掌心隨后覆在她的大腿外側(cè),力道較方才重了些許。

    華音瞬間回過神,扭回頭,敢怒不敢言的望向他。

    裴季神色淺淡地暼了她一眼:“我耐性有限,別讓我等太久。”

    華音轉(zhuǎn)回頭,把頭埋進了軟枕中,悶聲悶氣的道:“若大人不是在給我上刑,就請大人下手輕些?!?/br>
    他這下手的力道哪里是上藥,分明是在上刑。

    暫時感覺不到這藥酒有什么端倪,揉搓過后,淤青之處火辣辣的發(fā)燙,但好像確實是舒緩了一些。

    結(jié)合他所言,她也明白了他的行為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她身上用懷柔政策。

    “力道輕了,淤血散不開。”他輕悠悠道。

    目光落在已經(jīng)揉過藥酒地方,淤血是散了些,但卻過分的紅了。

    斂眸思索了一下,他這九姨娘皮嫩rou薄,與男子皮糙rou厚不同,便也就收了些力道。

    “如何?”

    許是見他真的放輕了力道,還詢問了自己,華音便也不委屈自己,開了口:“再輕些?!?/br>
    那正在揉搓的手一頓。

    裴季一挑眉,繼續(xù)揉搓,輕笑了一聲:“我是問你,想得如何了?”

    華音略一愣,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沉思了半晌后,暗暗呼了一口氣,談了條件:“我不需要北鎮(zhèn)撫司的庇護,只需要把我身上的蠱解了,再讓我假死,最后給我一個新身份讓我走,可成?”

    裴季抬起眼簾,目光落在她微側(cè)的臉上,沉思。

    背后的淤青都已經(jīng)揉搓過了,只差正面的沒有揉,他收了手,道:“轉(zhuǎn)過身來?!?/br>
    華音轉(zhuǎn)了身,拉著薄衾遮住了自己的柔軟高聳之處。

    裴季低眸暼了一眼她欲露不露的溝壑,眸色微暗。兩息后抬眸看她,低沉反問:“有什么地方我沒看過?”

    話語一頓,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倒是好奇我的九姨娘之前不曾羞澀,怎今日就這般羞澀了?”

    華音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裴季的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