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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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呵”了一聲后,看向那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舞姬,面頰有陰沉之色浮現(xiàn)。 只怕這舞姬沒有半分心思花在伺候上邊,也難怪那傷口會裂開。 想到他那對曾愛不釋手的雪白柔軟的胸脯有可能會留疤,裴季心情頓時沉入谷底,極差。目光陡然凜寒,厲聲警告:“伺候好姨娘,若稍有差池,唯你是問?!?/br> 對上那滲出絲絲涼意的眼神,阿依不禁背脊一寒,心生懼意。 “聽到了?”裴季微瞇黑眸。 舞姬阿依連忙點頭,顫聲應(yīng)下:“妾身……不不不,是奴婢,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好姨娘的?!?/br> 華音微微皺眉,裴季這態(tài)度有些反常了,暼了眼他,眼中帶著幾分納悶。 裴季看了眼華音,道了聲“可別留疤了,我不希望那地方會留下任何不屬于我弄出的痕跡。” 華音一怔,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地方是她的胸脯!這屋中還有其他人在呢,這些人都幾乎知道她傷在何處,他倒是敢直接說出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裴季收回目光,隨即抬腳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外,童之也洗漱好過來了,他裴季道:“大人,段瑞等人來了烏蒙城。” 裴季眉梢一挑,冷笑一聲:“來得倒是挺快的?!?/br> 烏蒙離王城怎么都有兩個時辰的距離,恐怕他一收到消息就連夜趕來了。 “大人,時下怎么安排?”童之問。 裴季捻著扳指思索了幾息,轉(zhuǎn)而朝著屋中看了一眼。 略一琢磨后,微揚下巴,開了口:“那就在烏蒙再待一日,我倒要看看那段瑞要耍什么手段收買我的?!?/br> 第40章 就我一人糟踐你好了【改作話】 華音起初不知自己是熱病前,也就是覺著頭昏昏沉沉的,倒不是很難受。但這忽然告訴她是生了熱病,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喉嚨燒得更厲害,頭也更疼了,偏生那舞姬卻又因以為是裴季喚她做些不宜之事,所以她身上用的香粉挑逗而濃郁。 一直被這濃郁香味荼毒著,華音就更難受了,她也只好無奈的讓舞姬去洗干凈再回來。 舞姬離開了屋子半晌,華音才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屋中暫時只她一人,從客棧外傳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似乎有許多人停在了客棧外。 華音稍作思索,便慢騰騰的下了床。緩步地走到了窗后,推開了些許縫隙,往外望去,只見客棧外的街道上站滿了南詔官兵。 應(yīng)該不是昨日那大軍將的人,而是南詔王城的人收到了裴季來南詔的消息了。 若是王宮有jian細泄露了裴季行蹤,那么jian細肯定也有所動作,或許也派人來了烏蒙。 裴季讓她查出jian細,卻還沒有告訴她全部信息,也不知在進南詔前能不能聽全了。 華音輕嘆了一口氣之際,便看到那宋大軍將迎著一個中年男子下了馬車。 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jì),身形高大,面容如何看不大清楚,但還是能看到男子下顎似蓄了胡子。 華音在盤阿寨的時候大概了解了一下南詔的內(nèi)政,若是沒有猜錯,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南詔的另一個裴季。 但只在于地位,至于能力么…… 這南詔幾十年前還是一派繁榮,如今這般落魄,也少不了段瑞的功勞。 待那男子與宋大軍將入了客棧后,華音收回了目光,正欲闔上窗戶之際,卻見前方街頭又有一撥人往客棧而來。 天色方蒙蒙亮,霧氣讓整個烏蒙似覆著一層薄紗一樣,華音往前方望,只隱約知道騎在馬背上的領(lǐng)頭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也不知來人又會是誰。 不過南詔王城來了哪些人,都該是裴季在意的事情,也不用她在意,時下養(yǎng)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 華音闔上了窗戶,轉(zhuǎn)身回了床上。 客棧之下,南詔清平官段瑞約莫才入客棧,另一個年輕男子也停在了客棧之外,轉(zhuǎn)頭往了一眼客棧,才翻身下馬。 剛?cè)肟蜅5亩稳鹇牭缴砼缘乃未筌妼⑻嵝?,說客曹尚書云霄也到了,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往客棧外望去。 見到有一個年輕男子緩步步入客棧,露出了幾分諷刺的笑意:“客曹竟這般閑,竟哪都能看見云大人。” 被稱為云大人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jì)。容顏俊朗,墨發(fā)高束,白色長袍腰系金玉帶襯托得他身形挺拔,男子身上有幾分儒雅的氣質(zhì),從容而卓然。 男子便是宋大軍將方才所說的客曹尚書云霄。 男子淡淡一笑:“大啟攝政大臣裴大人既然到了南詔,那理應(yīng)是客曹一曹招待,下官倒是不知段大人竟會親自也來了烏蒙?!?/br> 段瑞輕笑不語,轉(zhuǎn)頭望入客棧,有一個灰色寬袖長袍的年輕男子迎上前。 思索此人是誰的時候,身旁的云霄卻已然客氣開了口:“這位想必便是裴大人身旁的左膀右臂,童大人?” 童之雖為裴府管事,但實則也有所公職,為北鎮(zhèn)撫司千戶。 童之掛著溫潤笑意,朝著二人略一拱手:“段大人,云大人?!?/br> 還未報名號,不管是云霄,還是童之都知道彼此是誰。 唯有段瑞慢了一瞬,不禁往身后侍從睨了一眼,侍從似乎知道是自己消息不及時,所以略一忐忑的低下了頭。 段瑞收回目光,一笑:“忽然造訪,不知裴大人有無空閑?” 童之:“大人正在用早膳,不知二位大人可用了早膳?” 都知裴季生性謹慎,不愛與人同桌而食,兩人都道了一聲用過了。 段瑞又道:“聽說裴大人寵妾受了箭傷,所以此番從王城來,我特意帶上了上好的治傷白藥,還有祛疤無痕的祛疤膏?!?/br> 說著,便朝著侍從擺了擺手,隨而就有人端了一個小匣子過來。 童之心下略為詫異,還以為這段瑞會送來金銀財寶與美人,但卻出乎意料的送來了這些東西。 許是知曉那大軍將送來的美人沒伺候上裴季,反倒是伺候上了寵妾,故而才在這寵妾的身上花了一些心思。 童之接過,笑道:“段大人有心了,我家大人正愁著姨娘的傷勢呢,段大人送來的傷藥真是及時雨,我現(xiàn)在就把這藥給大人送去,請二位大人飲著茶稍等片刻?!?/br> 童之頷首離開,余下二人,二人相視一眼,皆無話。 裴季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童之把匣子端到了二樓,入了屋中。 湯匙撥弄著碗中的清粥,抬眸暼了一眼他手上捧著的匣子,沒什么興趣的問了句:“什么東西?” “是段瑞送來了白藥與祛疤膏。” 手中動作一頓,嘴角浮現(xiàn)嘲弄的笑意:“倒真有心思。” 童之問:“可要給九姨娘送去?” 裴季沉吟了幾息:“段瑞特意送來的,自然是好東西。且先試一試,若沒問題就給她送去?!?/br> 童之應(yīng)了一聲“是”,而后繼續(xù)道:“不僅段瑞來了,就是客曹尚書云霄也來了?!?/br> 裴季用了幾口粥,放下碗,拿起一旁的濕帕擦了擦嘴角:“可知那云霄什么底細?” 童之:“先前大概了解了一番,這云霄是南詔王側(cè)妃的兄長。那云側(cè)妃是六年前南詔王在狩獵時遇上的,因貌美便帶回了王宮。聽說云側(cè)妃的父母是南詔與大啟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而她也是在四年前才與這兄長相認的?!?/br> “云側(cè)妃入宮第二年就生下了小皇子,深得南詔王寵愛,所以在兄妹相認后,這云霄便入了南詔王朝為官,幾年時間便坐上了客曹尚書的位置,也是有些手段的人。” 裴季點了點頭,略有所思:“云霄是南詔王的人,那與段瑞便是面和心不和?” 童之搖頭:“看著像面不和,心也不和?!?/br> 裴季一笑:“那這云霄倒是有些意思?!?/br> 說著,站起了身,一旁的錦衣衛(wèi)立即端來茶盞。 漱口后,另外兩人把寬袖長袍外衫取來給他更衣。 外袍穿好,裴季負手而立,氣勢從容沉穩(wěn):“既然都來了,便都見一見?!?/br> 說罷,走出了屋子。 從華音門前走過之際,恰好舞姬換好了衣物回來,看見裴季的下一瞬,慌忙站到一旁,低下了腦袋,不敢再抬頭。 她初來之際,以為肯定能勾住這男人的魂魄,但只一個晚上就讓她改變了想法。 這男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太過駭人了,讓人不寒而栗。 而且男人與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樣。她經(jīng)的男人多了,也就會看男人。 這個男人看她的眼里完全沒有任何的情/欲,就好像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樣。但她卻察覺到了這男人看那個姨娘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那眼神中有情/欲的,像個正常的男人。 裴季暼了她一眼,語帶不悅:“怎不在姨娘房里伺候著?” 阿依忙應(yīng)道:“姨娘嫌奴婢身上的脂粉味太重,讓奴婢清洗后再過來?!?/br> 裴季頷首:“那還不進去伺候。” 阿依連忙轉(zhuǎn)身瞧房門。 華音早便聽到了外邊的聲響,待房門聲響起的時候,她輕聲應(yīng)了一個“進”。 但大概是聲音略小,外邊的舞姬并沒有聽到,正欲再敲門,裴季卻悠悠的道:“姨娘喊你進去,沒聽見?” 阿依想應(yīng)真沒聽到,但哪里敢回,只立即把房門打開進去。 房門開了,裴季往屋中暼了一眼。 大床一方帳幔鉤掛著,隱約可見白色纖細身影倚靠著床頭而坐。 房門關(guān)上,裴季收回目光,往樓梯口走去。 阿依進了屋中,給華音換了額頭上的濕帕后,還是免不得多嘴問了一句:“那大人的氣勢有些嚇人,方才大人從奴婢跟前經(jīng)過的時候,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姨娘就不怕嗎?” 華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沒心思往前湊了?” 阿依訕笑道:“奴婢這等身份,以前都是被送來送去的,那些個男人到底什么心思,奴婢也以為大人是那樣的心思,可沒想到是大人那般與眾不同。” 聽到被送來送去,華音眼里多了幾分詫異:“你不是大軍將的妾室?” 阿依臉上泛上苦澀的笑:“奴婢雖才十八歲,自小被買到舞坊,十五歲便被旁人買去送給比人,現(xiàn)在這回第 四回了吧,先前倒是別人家的妾室,但因途中沒了盤纏,便把奴婢賣給了一對商旅……” 說到這,阿依直接略過,不欲多說,接著道:“到了南詔境內(nèi),商旅賄賂大軍將,便把我送了出去,大軍將想要討好大人,也就把我送來了。” 華音聞言,眉頭緊蹙,收起了方才那幾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