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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77節(jié)

    但這些驚嚇,在聽到南詔王行刺裴季,欲嫁禍于他的消息后,驚嚇轉為了驚愕與憤怒。

    南詔王竟然敢使這手段來誣陷他!

    他做了多種南詔王拉攏裴季的法子,可卻全然沒有想到南詔王意不在拉攏裴季對付自己,而是誣陷他刺殺裴季,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裴季為大啟攝政大臣,若是真要攻打南詔,南詔不堪一擊。而要對付他也是易如反掌。

    童之給段瑞斟了一杯茶,隨而站到了一旁。

    裴季神色淺淡,語氣閑適:“我以為段大人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聞言,段瑞暗暗揣忖裴季意思,幾息后,試探的問:“裴大人不會再幫大王了?”

    裴季放下杯盞,待童之再倒?jié)M茶水,繼而端起,挑起一眉望向段瑞:“何以見得我會幫一個覬覦我妾侍,還想要我命的人。”

    段瑞心中有了算計,怒意頓消,暗自生出喜意。

    南詔王個愚蠢的,若是沒他這一出,恐怕裴季還不至于會與之反目,如今自食惡果,大啟也不再是南詔王的靠山,他也就沒有了顧忌,這南詔很快就是他的天下了。

    段瑞喜上眉梢:“裴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br>
    裴季勾唇一笑,垂眸淺抿茶水,杯沿微離,慢慢悠悠道:“不管我在不在南詔,這月內皆不會涉及南詔內政。”

    段瑞也是聰明人,怎么可能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裴季給他這一個月的時間,把南詔王從王位上拉下來。

    段瑞是個識相的人,起了身,朝著裴季一拱手:“多謝裴大人?!?/br>
    不過幾句話便把目的說清,段瑞不久留,告辭離去。

    段瑞從茶室出來,一眾大臣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見他點頭,大臣們也不再留下,相繼離去。

    云霄沉吟半晌,也轉身離去。

    眾人離去,客棧大堂恢復了清凈。

    裴季自茶室出來,童之道:“段瑞若非忌憚大啟,恐怕早已是南詔的王了,今日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恐怕做夢都能笑醒?!?/br>
    裴季冷嗤一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童之知他是去見華音,故而跟在身后低聲問:“小叔對九姨娘可是生出了男女之情?”

    裴季腳步一頓,站在階梯上轉頭望向大侄子。

    “若是深究,確實是有幾分?!痹捦nD,沉吟了兩息,接著問:“華音做你的嬸嬸,如何?”

    兩階之下的童之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小叔的意思,眸色微變。

    壓低了聲音,語帶著震驚:“小叔想明媒正娶?!”

    這未免太草率了!

    素來不喜拖泥帶水的裴季略一挑眉,反問:“不可?”

    童之默了默,勸道:“小叔你是怎了,在金都時,分明說過給九姨娘編織溫柔鄉(xiāng),讓其深陷,可小叔怎就自己掉……”話聲倏然一頓,驀地抬頭往樓梯口望去。

    在錦衣衛(wèi)身旁站著的,是華音。

    裴季循著童之的視線抬起頭,對上了華音黑得幽深的那一雙杏眸。

    裴季:……

    早間有婢女在廊中行走,倒是讓他忽略了華音那細不可察的腳步聲。

    華音是殺手出身,又是媚殺刺客,更是可隨時切換尋常人走路的姿勢與殺手的輕盈步子。自她不用再隱藏身份后,也就恢復了較為謹慎的輕盈步子,他若不仔細,也察覺不到她的腳步聲。

    華音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裴季,然后轉身離去。

    裴季轉頭瞇眸看向眼童之,冷聲道:“到我屋中候著領罰。”

    說罷,轉身就疾步跨上樓梯。

    童之:……

    他朝著小叔的背影辯解:“可大人畢竟真的說過這樣的話?!?/br>
    裴季并未理他,徑直走過緩步臺,拐入長廊,快步走到了華音的房門前,雙手一推卻是沒推開。

    房門被從里邊反鎖了。

    裴季抬起手敲了幾下門:“華音,開門?!?/br>
    屋中沒有半點回應,裴季再度敲了幾下,有些失了耐性,沉聲道:“若是不開,我便踹了?!?/br>
    話音才落,房門便打開了,隨之入目的是華音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她這眼神,顯然是聽到了他與童之所言。

    不得不承認,她這耳力還真好。

    第63章 (生氣)

    華音打開了房門, 面無表情瞪了裴季一眼后,就轉身回了屋內,背對著裴季坐到了桌旁。

    裴季盯著半晌那綽約多姿的背影沉吟了幾息后才踏入步子,轉身把房門闔上, 復而轉身行至桌前, 負手站在華音的背后。

    靜默的半會, 小金銀圍在他們兩人腳下打轉, 見他們都不理會自己,便直接倒在地板上打了一個滾,然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自己尾巴。

    半晌后,裴季聲音低沉的問:“聽墻角可聽全了?”

    華音聽到他的話, 手心暗暗收緊,回駁道:“大人莫要冤枉我, 我可沒有聽墻角,我就站在樓梯口, 是大人沒有看見罷了。”

    裴季眉梢一揚,看了眼桌面上的茶水,翻杯倒了一杯遞到她的身旁。

    若是以往, 華音也不會不識趣, 但現(xiàn)在卻是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是接了。

    她不接茶水,裴季也不怒,只把茶水放到了她一旁的桌面上, 問:“前邊的也聽到了?”

    華音雖抿唇不語,但裴季見她的反應, 也知她是真的聽到了。

    抬起雙手,大掌便放到了她的肩上:“等回去了, 便把禮辦了,有攝政大臣的夫人的身份在,自然能護你周全?!?/br>
    華音抬起手撥開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掌,語聲似平靜道:“我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大人也不用太抬舉了我。更不用大人費心思去編織什么溫柔鄉(xiāng)來網住我,我也會在恢復記憶后,把所知的事情如數告訴大人?!?/br>
    溫柔鄉(xiāng)?

    難怪在金都的時候,他忽然對她那般好,原來打的是這個算計!

    要娶她?

    她說答應了嗎?!

    裴季低眸望了眼華音捏著拳的手,直言道:“我不否認我有過這個想法?!?。

    華音驀地轉頭瞪他,惱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裴大人對我費這么大的心思!”

    說著,直接扭了扭肩膀,把他的手晃開,直接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華音也說不清自己為何這么生氣。

    她用完了早膳,在窗戶后看到那些南詔大臣陸續(xù)離開,她便到樓梯口等裴季,想要問問現(xiàn)在南詔的情況,誰成想會聽到那些話。

    她見裴季與童之上樓,正欲喊出“大人”二字千,因她耳力極好,隱約聽見童之喚了裴季一聲小叔,愣了愣,所以沒有喊出聲。她還在驚訝間又聽到裴季問童之“華音做你的嬸嬸,如何?”

    華音懵了兩息后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隨而心頭猛然一震,劇烈跳動著。

    震驚時,卻忽然聽到童之說在金都時候,裴季說過對她編織溫柔鄉(xiāng)……

    華音只轉念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最是殺人誅心不見血。

    童之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下,她那跳動得厲害的心跳這盆水而平靜了下來,平靜之余卻又有怒意升起。

    裴季看了眼落空的手,下一瞬便上前,一把將華音抱起,指骨分明的寬大手掌托著她的腿和胸口下側,臂膀強勁,幾個跨步便走到了床榻旁。

    華音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愣了一瞬后便立馬掙扎了起來,惱道:“大人是怪我不識好歹?!我就是不識好歹,等恢復記憶后,我就離……”

    離開的開字還未說出來就被裴季撂到了床榻之上,他立即壓了下來,直接堵住了華音了嘴。

    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略狠的一親之后,裴季抬起了頭,直盯著她,眼神泛狠:“沒我的準允,你能離開得了?”

    華音被她親了一下,懵了一瞬,但聽到他那□□至極的話后,脫口而出:“我這一次不就逃了,下一回我也有了經驗,自然不會……”

    話還是沒有說完,裴季又是猛地一低頭,在華音的唇上用力一親。

    華音瞪他,推開了他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唇,避免讓他再親下來。

    裴季微瞇黑眸盯著她,聲沉如水沒:“再重復說一遍試試。”

    許是多次陽奉陰違,裴季也沒對她如何,讓華音越發(fā)的不怕他,所以她開口就道:“說便說,我能逃得了一回便……”

    “我會讓你下不來床。”他陰沉沉吐出了這么一句話,聲音透露著絲絲寒意

    華音的聲音戛然而止,杏眸圓瞪著他。

    華音不瞪了他半晌后,反應過來自己太情緒話了,不利于應對裴季,意識到這點后,暗暗呼了一口氣,情緒也得緩和。

    面色沉靜下來后,華音轉開了臉,故意不看他,相繼沉默不語。

    比起憤怒,她更多的是失望。昨日才說了讓她留下的話,今日卻讓她知道他想騙她的情。

    裴季直起身,把她的鞋子脫下,自己也脫去黑靴,躺在了她的身旁。

    華音轉身,背對他,但下一瞬卻被背后的人強制霸道的鎖入了肌rou紋理明顯的懷中,總歸是掙扎不開的,華音也懶得掙扎了。

    裴季只抱著她,什么都沒有解釋。

    他們兩人上了榻,小金銀也跳了上來,趴在兩人身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他們。

    這雙大眼睛中寫滿了對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的好奇。

    裴季抬手把它撥弄到了里側,小金銀落入在最里邊,華音則被一人一貓夾在了中間。

    他低聲道:“我行事向來不喜拖泥帶水,也懶得費心思勾心斗角,能動手絕不會手軟,如此,你覺得我會費那些心思對你編織溫柔鄉(xiāng),誆騙你感情?”

    華音聞言,心底不禁漏了半拍。

    仔細想想,裴季這人確實是能直接動刀便不會耍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