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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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眼神冰冷,沉聲道:“不管是在何處,我府中的人可不是飯桶,華音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無用?!?/br> “是嗎?”陸殷一笑,繼而道:“但我還是想與你說一下,當(dāng)你來攻打血樓的時候,九堂便也會去殺華音,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br> 裴季眼神一凜,招式毒辣,招招猛逼,不給他一絲一毫還擊的機會。 裴季的身手在十年前就在陸殷之上。 哪怕陸殷在這么多年里頭精心苦練,但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依舊差裴季半招。 風(fēng)雪之中,二人再無對話,陸殷退后了一步,裴季卻緊緊逼近。 陸殷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大雪初霽,皇宮忽然傳出小皇帝被行刺的消息,小皇帝無礙,可刺客卻逃了。 如今不僅是皇宮,便是金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是抓拿刺客的官兵。 人人自危,干脆躲在家中不出門也不做買賣,好好休息兩日。 華音初初聽聞這消息,隱隱覺得有些不尋常。 小皇帝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因為依舊還是裴季掌權(quán)。 那么到底是誰想殺小皇帝? 總該不會想借行刺殺小皇帝之事來嫁禍給裴季? 華音思索間,被調(diào)來伺候她的碧玉端著熱水從屋外進來,隨而把外頭聽到的事告訴華音:“也不知怎么回事,朝廷說要挨家挨戶搜尋刺客,竟然膽大的搜尋到咱們府中來了!” 聞言,華音眉梢一跳,看向她:“進來了?” 碧玉搖頭:“童管事怎么可能會讓他們進來,且不說如何,我就是一個下人也知道來者不善,若是真的隨便逮個人就說是刺客,那么這天下人還當(dāng)是咱們大人……” 話到這,碧玉聲音戛然而止,不大敢繼續(xù)說下去了,盡管如此,華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是“刺客”從裴府中被抓出去,那么裴季就有竊國弒君的嫌疑。碧玉所說,與她方才所想竟也不謀而合。 可見這目的性太強了,就是普通人都懷疑不對勁了。 而且這敢來裴府搜查的人,自然不是裴季這邊陣營的人,那也只能是太后那邊的人了。 可若真的是太后想要算計裴季,那李家獨子都還在詔獄中,她怎敢來這么一出,就不怕自己弟弟的性命不保嗎? 華音著實想不明白這里頭的彎彎道道。 而就在下午,宮中忽有口諭傳來——小皇帝要召見華音。 童之以夫人身體不適,不便入宮圍由給拒了。 不到一個時辰,宮里的太醫(yī)便前來了,說是要給裴夫人看診。 童之讓太醫(yī)在正廳等候,他則回了寒院。 見了華音,童之把太醫(yī)前來的事情告知。 “圣上決然不會趁著小叔不在之時召你進宮覲見,再者現(xiàn)在你與小叔尚未完婚,算不上名正言順的裴夫人,時下入宮,不合規(guī)矩?!?/br> 華音聞言,在房中踱步片刻,看向童之,猜測:“刺客,搜捕會不會都是太后搞得鬼?” 童之琢磨了一下,贊同的點了點頭:“極有可能,但現(xiàn)在太醫(yī)在外頭,只怕你得出去見一見?!?/br> 說罷,又擔(dān)心:“只怕沒那么簡單,若真的是太后所為,她假借圣上口諭,難保不會假傳圣旨傳你進宮,到時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br> 華音眉頭緊蹙了起來:“太后引我進宮,莫不是想要用我來威脅你小叔?” 二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是有這個可能。 說話間,飛衛(wèi)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外邊。 二人相繼看去,童之問:“何事?” 飛衛(wèi)急聲道:“有大批官兵圍在了府外?!?/br> 童之聞言,立即道:“立即防備!” 華音聽聞這話的時候,沉思了下來。 他懷疑太后此行,不僅僅是想要抓住她來威脅裴季了。 她這已經(jīng)明顯要與裴季撕破臉了,可現(xiàn)在連小皇帝都不聽她的,朝臣大多數(shù)也都站隊裴季的這種情況下,勝算不大,她怎么就敢硬碰硬? 不對勁。 飛衛(wèi)離去,童之也正要離去,華音喊住了他:“且等等?!?/br> 童之轉(zhuǎn)頭看向她,華音狐疑道:“不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嗎?” 童之皺起了眉頭:“哪里不對勁?” 華音反問:“據(jù)我所知,太后以往動手都是暗中行動,可現(xiàn)在為何要鬧這么大的動靜?再者裴季就算在意我,她怎么就能夠確定裴季真的會為了我而與她談判?” “就算她的目的是想趁著裴季不在,把刺殺圣上嫁禍于他,讓他成為弒君叛臣??蛇@行刺圣上的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這把戲。畢竟都已經(jīng)輔佐多年了,要殺了圣上也就早殺了,自己也坐上皇位了,哪至于等到今日?而且行刺沒有成功,誰會信?” 華音繼續(xù)道:“最后一點,她那親弟弟的性命都拿捏在裴季的手中,一動手,她弟弟也活不成了,所以可為何偏偏要挑這個時候動手?” “沒有任何征兆……”頓了一下,她問:“近來大人與太后或是李家可有過沖突?” 童之也反應(yīng)了過來,面色一沉:“小叔最近都在忙血樓的事情,根本無暇搭理李家,或是太后?!?/br> 二人目光相對,似乎明白了什么。 無論怎么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動手不僅有可能害死自己的弟弟,也有可能適得其反,連太后都做不成了。 二人沉默了許久,華音大膽猜測:“李家,該不會也有人為血樓所用吧?或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在血樓之中?讓太后不得不現(xiàn)在動手?” 童之沉思不語,半刻后,與華音道:“你且去密室躲一躲,若真如你所想,那么這些人目標(biāo)是小叔,也是你?!?/br> 說罷,童之急急走出了屋外。 華音往門外看去,緊緊蹙眉。 若太后與血樓有關(guān)系,那這血樓到底是布了多大的局來等著裴季。 那陸殷以前能坐上北鎮(zhèn)撫司的位置,看來也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而且還是個極為心術(shù)不正的厲害人物。 若不是奪嫡之際站錯位,等他權(quán)勢大了起來,這世道也不知被他禍害成了什么樣子。 華音再而猜想,究竟是什么樣的把柄,以至于能讓一國太后也要受制于那做殺人營生的血樓? 第86章 (最危險的地方,當(dāng)之安全) 一個時辰前, 皇宮。 有內(nèi)侍匆匆走過宮巷,往安懿宮而去。 入了安懿宮,在殿外便見素來面無表情的嬤嬤候在了廊下,內(nèi)侍走了過去, 把外邊的消息告知。 聽了之后, 嬤嬤面上沒有表情變化, 而是點頭轉(zhuǎn)身入了殿中。 殿外寒風(fēng)刺骨, 一入殿中便溫暖如春,可盡管如此,太后卻還是坐在爐子旁發(fā)抖。 不是冷,而是氣得發(fā)抖。 見心腹嬤嬤入了殿內(nèi), 太后驀然轉(zhuǎn)頭看向她,忙問:“裴府現(xiàn)在如何, 還是不肯讓那女人進宮?” 嬤嬤略一行禮,隨后道:“裴府的人無視口諭, 借口說那女子身體不適,不宜面圣?!?/br> 聞言,太后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想了想, 眼神逐漸狠厲, 冷聲道:“讓人低調(diào)去北鎮(zhèn)撫司隨便抓個錦衣衛(wèi),就說是刺殺皇上的刺客,再查封裴府,若是抵抗格殺勿論, 再下通緝令,就說是裴季刺殺皇上不成, 已經(jīng)潛逃?!?/br> 仔細一想,又立馬囑咐:“先以滿城搜捕刺客為由來調(diào)動北城禁軍, 然后再陸續(xù)往裴府而去,查封裴府,抓拿那女人的動作要快,絕不能等到護城軍趕來?!?/br> 裴府人便是再多,不過也是數(shù)百人,縱使各個身手了得又如何?若是面對數(shù)千人,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罷了。 嬤嬤頷首:“奴婢現(xiàn)在就去讓人安排?!?/br> 說罷,低頭退出大殿,轉(zhuǎn)身之際,嘴角微微一掀,再出大殿,面上已然全無表情。 嬤嬤退了出去,太后緊緊撰住了雙手,因用力,指節(jié)隱隱泛白。 陸殷,裴季。 最好全都沒了才好。 裴府嚴陣以待,似乎有什么危險將至,后宅幾個姨娘收到消息說有官兵圍了裴府之事,慌了神,連忙收拾細軟,打算逃走。 樂云這邊也是慌得很,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從院中出來,去了前院,看見從寒院出來的童之,連忙上前詢問:“童管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童之無暇理會她,冷聲道:“不想死,便回去躲著?!?/br> 樂云愣了一瞬,隨即有侍從匆匆而來,停在童之身前:“管事,那些官兵說大人派了刺客殺皇上,要入府查封,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硬闖了?!?/br> 樂云聞言,臉色驀然一變。 童之問:“約莫多少人?” 侍從回:“約莫有上千人。” 童之臉色一沉。 太后不可能不知小叔不在城中。 或許如華音所言,她有什么把柄在血樓的手中,不然也不會冒險硬闖裴府。 畢竟就是小叔不在,這朝中大臣也多有向著小叔的,便是護城軍也是小叔挑選的人,只要她有任何舉動,半個時辰便會有護城軍與禁軍前來。 她怎么就敢與小叔正面開戰(zhàn)? 她這么做的目的,一則是把臟水潑了,二…… 童之眉頭緊蹙的轉(zhuǎn)回頭往寒院望去。 二則應(yīng)是要抓住華音。 如華音所言,太后也沒有萬分的把握敢確定小叔會為了她與其談條件,那么費盡心思抓華音做什么? 該是血樓的手筆。 血樓樓主陸殷,因他自己所為,累及家□□兒性命,但卻把這些仇算在了小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