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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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琦摔在床榻上,兩腳著地不停踢蹬著,雙手則死死抓著頸間的淡紫色絲絳。 一雙眼睛睜得極大,導(dǎo)致臉部變了形,原本如花的容貌成了猙獰的厲鬼。 溫雅涵就坐在溫雅琦身后,雙手拉著淡紫色絲絳用力,神情竟是出奇的冷酷,貝齒咬著下唇,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到溫雅琦頭頂上。 甄妙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把溫雅涵推開。 溫雅琦軟軟的滑落到地上。 顧不得多說,甄妙俯身去探溫雅琦情況。 “二表妹,你讓開。”溫雅涵聲音聽著冷冷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一手去推甄妙,一手緊拽著淡紫色絲絳去套溫雅琦脖子。 溫雅琦這么一摔似乎回過氣來,一手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喘著氣。 見溫雅涵又過來,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向墻根躲去。 甄妙見場面越發(fā)混亂,怕鬧大了傳揚出去,心急之下用上蠻力,直接把溫雅涵推了個趔趄,見她跌坐回床榻上還要起來,干脆手揚起,一個手刀利落的把人劈暈了。 甩了甩發(fā)疼的手,向溫雅琦走去。 溫雅琦還處在極端驚恐中,情緒失控,見甄妙甩著手過來,以為要繼續(xù)溫雅涵未完成的事,不由邊躲邊叫起來。 “住口,要是再叫一聲,我就不客氣了!”甄妙走到溫雅琦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的人,輕描淡寫的道,心中卻是怒到了極點。 這可真是一對會添亂的好姐妹! 溫雅琦像是被人瞬間掐住了咽喉,一下子失了聲。 甄妙還嫌她不夠老實,又補充道:“四表妹,我力氣可比二表姐大多了,你信嗎?” 溫雅琦捂著嘴,猛地點頭。 她當(dāng)然信了。 二姐直接被這怪力表姐打暈了呢,要是收拾她,還不輕輕松松的。 甄妙見狀悄悄松了口氣,蹲下來道:“你沒事吧?” 溫雅琦嚇得一個哆嗦,猛搖頭。 “沒事就好,來,我拉你起來?!闭缑钌斐鲆恢皇?。 溫雅琦直直望著甄妙,神情忐忑,惶恐間流露的稚氣分明讓甄妙意識到,這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 未及笄,卻已經(jīng)敢把天捅出個窟窿來的小姑娘。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四表妹,要我抱你嗎?” 溫雅琦看著甄妙冷淡下來的臉色,手撐地狼狽的爬起來,喉嚨火辣辣的疼,聲音發(fā)澀的道:“我,我自己來。” 見溫雅琦起來,甄妙拉住她的手,牽著往床榻的方向走。 瞥見倒在床榻上的溫雅涵,溫雅琦下意識的打個寒戰(zhàn),掙扎著想逃。 甄妙輕輕瞥她一眼:“四表妹,這是你親jiejie,你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 溫雅琦怔住,隨后眼神絕望起來。 甄妙也不再說話,拉著她到床榻邊坐下來。 “四表妹,我們聊聊吧。” “二,二表姐想問什么?”溫雅琦咬了唇,就像一頭幼獸,神情無助。 她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他們一個個的要這樣做。 大表哥醒來見了她,竟直接吐了一口血,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世界上最骯臟的東西。 還有姑母,不為自己做主不說,竟還投繯自縊,她就沒想過她死了,自己該怎么辦嗎? 更沒想到的是二姐。 雖然謀劃這件事時,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二姐的反應(yīng),可她以為最多不過是教訓(xùn)一頓,事情都發(fā)生了還能如何? 沒想到事情發(fā)生后,二姐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就去照顧姑母了,她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等姑母好了,以她的身份,貴妾也是當(dāng)?shù)玫摹?/br> 表嫂不爭氣,要是活不了幾年,她是姑母的親侄女,這大奶奶的位置除了她還有誰? 一個耳光和暫時的冷落,她是受得住的。 可沒想到二姐一進屋,竟是要勒死自己! 甄妙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淡淡道:“不是我想問什么,是四表妹想干什么?” 溫雅琦抿著唇,沒有做聲。 甄妙笑了:“四表妹,我記得小時候去海定府,那邊民風(fēng)開放,青年男子當(dāng)街向女子表示愛慕也是有的。外祖家隔壁那戶人家的兒子,除了青梅竹馬的嫡妻,經(jīng)商數(shù)年回來后又帶回一位平妻,兩個女人天天打得不可開交,我們還一起爬上墻頭看熱鬧,你還記得嗎?” 溫雅琦神色怪異的點了點頭。 好端端的,二表姐提海定府的事做什么? 甄妙淡淡掃她一眼,才開了口:“只可惜四表妹一定不知道,京城是天子腳下,很多規(guī)矩和海定府大為不同?!?/br> “什么不同?”溫雅琦不由自主的問。 甄妙傾了身子,靠近一些,一字一頓的道:“四表妹聽好。京城的規(guī)矩,一日為妾終身為妾,以妾為妻,是觸犯律法的。” 溫雅琦漸漸變了臉色。 海定府靠海,早年沒有禁海時,商貿(mào)繁華,更是可以見到金發(fā)碧眼的怪人,本地的人出海,亦可能數(shù)年不歸。 久而久之,一些規(guī)矩就松散起來。 饒是后來禁了海,那些已經(jīng)亂的規(guī)矩卻再沒有人去管。 天高皇帝遠,向來如此。 溫雅琦并不是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卻因為見慣了破壞規(guī)矩的人,就以為這些規(guī)矩不過是給人看的罷了。 就如當(dāng)朝還規(guī)定商戶不得穿錦緞,又有哪個遵守呢? 此刻聽了甄妙的話,不由慌了神。 她可不想一輩子當(dāng)妾! 甄妙嘆口氣:“四表妹年紀小,可有的錯誤不是你年紀小就可以犯的。” 溫雅琦被這個消息弄亂了手腳,心慌意亂間脫口而出:“那二表姐呢,二表姐能和鎮(zhèn)國公世子定親,不也用了手段?” 甄妙怔了怔,隨后撫了撫鬢發(fā),莞爾一笑:“四表妹說我和鎮(zhèn)國公世子一起落水的事嗎?那只是意外罷了,所以羅世子才愿意把我娶回家啊。不然以鎮(zhèn)國公府的地位,哪個姑娘拉著羅世子落水就可以嫁進去的話,鎮(zhèn)國公府恐怕都住滿了?!?/br> 溫雅琦呆了呆。 自來了伯府,雖沒有人和她明說,可有時候聽小丫鬟們議論,卻知道這件轟動京城的事的。 也就是因為此她才更加不甘,二表姐能用手段嫁進高門,她為什么不能為自己謀劃一個好前程?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溫雅琦臉色漸漸發(fā)白。 可她如今已經(jīng)是大表哥的人了,還能怎么辦? 見溫雅琦眼神掙扎不已,甄妙暗嘆口氣。 這時溫雅涵卻醒了過來,手中還抓著那條淡紫色絲絳,見溫雅琦就在眼前,便要動作。 “三表姐,是我們一起好好談一談,還是我再次把你打暈?” 溫雅涵抬起了下巴:“二表妹,我處置親meimei,你為什么攔著?” “處置?”甄妙冷笑一聲,“三表姐要怎么處置四表妹?把她活活勒死嗎?勒死之后呢?” 溫雅涵慘笑:“之后,之后我以死謝罪,大家就都清凈了。” 甄妙氣極而笑:“三表姐,四表妹糊涂,莫非你也氣糊涂了?二舅母把你們托付給我娘,結(jié)果幾個月不到雙雙身亡,這是清凈嗎?四表妹做了糊涂事逼我娘死一次沒死成,三表姐這是再逼一次嗎?” 說到這里淚落了下來:“你們想死,我攔不住,可我不能沒有娘!” 那是她的母親,是在這個世界所剩不多的溫暖,是將來無論在鎮(zhèn)國公府面對多少血雨腥風(fēng),至少回來后,有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若是沒了溫氏,她要面對一個那樣的爹,和滿院子小妾嗎? “我娘不聰明,甚至想要對別人好,都不知道怎么做才讓人滿意??芍灰钪倚睦锞吞?。就像二舅舅雖然瞎了一只眼睛,三表姐情愿不嫁人也要把家里照顧好是一樣的?!?/br> 溫雅涵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甄妙一眼,最終道:“二表妹,是我一時沖動了??墒茄喷噶诉@樣的大錯,該怎么辦?無論如何,我是不讓她當(dāng)妾的,尤其是大表哥的妾。” “二姐,我,我已經(jīng)是大表哥的人了,不跟著他,能怎么辦?”溫雅琦抽抽搭搭哭起來,又不敢放聲哭。 她是知道自己的jiejie認定的事,根本不會改變的。 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她再堅持,別人也就沒有辦法了,可聽了甄妙的話,溫雅琦隱隱又有了動搖。 一輩子當(dāng)妾,想想就可怕。 聽出溫雅琦話中的猶豫,甄妙暗暗松了口氣。 她就怕溫雅琦一條路走到黑,認定了甄煥。 那樣無論怎么安排她,最終都會壞事。 “我有一個想法,和表姐說說?!?/br> “二表妹你說。”溫雅涵頭一次認真看著甄妙。 見她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心道二表妹真的和記憶中不同了。 “二表姐你既住在府里,應(yīng)當(dāng)明白二舅母和我娘的意思,總是要給你找戶合適的人家嫁了的?!?/br> 這話一出,溫雅涵面色一紅,腦海中不覺晃過一個男子的身影,還有那手俊秀無比的字。 可隨后苦笑,她怎么配得上呢,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發(fā)覺溫雅涵神色有異,甄妙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xù)說。 溫雅涵尷尬的錯開眼,才道:“二表妹,你接著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