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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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珵把甄妙擋在身后,沒讓她看,倒是阿虎看了一眼后,扶著大樹狂吐一通,然后搖搖晃晃的回來,遺憾道:“可惜了。” 娃娃臉和同伴對視一眼。 畢竟是年紀小,心軟一點。 就見阿虎小心翼翼的問甄妙:“阿姐,今天還有rou餅吃么?剛才都吐了,好可惜……” 我去! 娃娃臉和同伴默默咽下一口血。 羅天珵上前一步。 這兩人正忌憚著,見狀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然后強笑道:“呵呵,兄臺,我們兄弟還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了?!?/br> 話是這么說,卻不敢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往后退著。 誰知道這人會不會突然背后下殺手啊,狼來了,他連一聲招呼不打,抱著媳婦直接上樹的事都做得出來。 “等等?!绷_天珵喊了一聲。 那娃娃臉沉下臉來:“兄臺,趕盡殺絕就太過分了吧?” 羅天珵怔了怔,隨后摸摸下巴:“呃,在下只是問個路?!?/br> “問路?”娃娃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另一個看著年紀稍大些的一臉警惕,顯然不相信這殺星不讓他們走,只是問路。 甄妙見羅天珵心狠手辣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怕二人壓力太大說不出話來,就抿唇笑道:“我們真的是問路,想必二位大哥也看得出來,我們是山溝里出來的,沒見過世面……” 我們真看不出來! 二人心里同時狂喊。 “最近的縣城怎么走?”羅天珵懶得浪費時間了。 破廟里還有十來號殘缺尸體,這里總不是久留之地。 “沿著廟前那條路直走,逢岔路右拐就是了?!蹦昙o稍長的說完,看向羅天珵,“如果沒有旁的事,那我們就告辭了?!?/br> 見對方不語,二人去牽馬,心中暗暗慶幸,因為那濃郁的血腥味把群狼引住的緣故,這兩匹馬竟然沒有慘遭毒手。 眼看兩人就要翻身上馬,羅天珵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再等等!” 二人身子一僵,然后手伸向放武器的地方,臉色難看的轉(zhuǎn)過身來。 做人不能太過分,想殺人滅口也就罷了,還是過河拆橋后的殺人滅口,他們再弱,也是知道反抗的! 二人氣勢洶洶的轉(zhuǎn)身,就見那清俊男子一臉平靜的伸出手,手心一錠碎銀子。 “二位兄臺,內(nèi)子身嬌體弱,走不了遠路,能否割愛一匹馬?” 二人看了身嬌體弱的甄妙一眼,暗吸一口氣。 隨后年紀稍長的那位迅速把手中韁繩放到羅天珵手里,銀子也沒拿,就跳上了另一匹馬。 娃娃臉緊跟著跳上去,二人略抱了抱拳,連一個字都沒再說,就一溜煙跑了。 甄妙目瞪口呆:“沒收銀子,白送了?” “大概是不差錢吧?!绷_天珵把銀子收好,然后把甄妙抱到馬上去。 甄妙有些不自在。 那馬她自己完全可以上去的,根本不用抱,怎么在阿虎家住了一段時日,這人親密動作越來越多了。 羅天珵牽著馬走了兩步,又停下:“阿虎,你先牽著馬往前走,我想起還有點事要解決?!?/br> 阿虎是個實誠孩子,聽了點點頭。 甄妙想著可能人家是要解決某些生理問題,也沒多問。 羅天珵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向破廟。 破廟里一座倒塌的佛像后面,有塊青石板正好斜靠著佛像搭出一塊狹小的空間。 青石板動了動,緩緩的移開,一個人艱難的挪了出來,隨后坐在地上累得大喘氣。 目光一掃,看到那片人間煉獄般的景象渾身一顫,雙目赤紅,咬牙道:“兄弟們,我衛(wèi)三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等回去見了東家,一定要把那兩男一女挖地三尺找出來,將他們千刀萬剮!” “咳咳。”一聲清咳傳來。 那人猛然轉(zhuǎn)頭望向廟門口。 彼時晨光大好,秋鳥低鳴,那布衣男子如迎風搖曳的竹,肆意風流立在門口,美好的如夢如幻。 那人卻像見了鬼般連連后退,驚駭欲絕。 怎么回事? 他不是該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從此展開一場轟轟烈烈、千回百轉(zhuǎn)的報復之旅嗎? 這個男人為什么去而復返? 男子綻放一抹輕笑:“抱歉,之前怕嚇著內(nèi)子,沒敢細查,我回來補個漏。” 那人…… 不多時,羅天珵就趕了上來。 有了馬騎,甄妙確實覺得輕松多了,羅天珵和阿虎一個功夫好,一個體力好,趕路速度就快了起來,剛好在關(guān)城門前趕到了,塞了些碎銀子順利進了城。 深秋將過,天黑的就早了,小城道路兩旁樹木蕭索,行人寥寥,許多民居已經(jīng)點了燈,透過窗紗朦朧妝點著夜色,不比京城喧嘩熱鬧,卻有一種難得的靜謐安然。 羅天珵皺了皺眉。 這樣的城鎮(zhèn),外來人似乎就顯眼了些。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阿虎娘親提到的那戶人家,就在這縣城里,總要去探查一番。 再說,這也沒什么可怕的,那些躲在暗處伺機下手的到底是少數(shù),不知分散到多少地方去尋他們,就是撞見了人數(shù)也不會多,到時候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天總是變得快,這么一會兒工夫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伴著風吹打在身上,涼意襲人。 甄妙緊了緊領(lǐng)口。 羅天珵從包裹里抽出一件衣裳給她披上,攔途問了行人,總算找到了客棧的位置。 伙計看了看三人有些為難:“客官,只剩一間房了,您看——” 心中有些納悶,怎么最近生意忽然好了不少呢? “一間?”羅天珵不滿地看了阿虎一眼。 果然帶這小子一起走很麻煩。 阿虎一臉無辜:“姐夫,要不俺打地鋪,俺不怕冷的?!?/br> 咔嚓,某人名為理智的弦斷了,把拳頭捏的咯咯響。 這個混小子,想跟他媳婦住一屋? 小地方的伙計沒那么機靈,一想這個可以有啊,連連點頭道:“那小的等會兒抱一床被褥去,不過這個就要另外加錢了?!?/br> 阿虎不滿了:“什么,又沒多占一間房,就蓋一下被子就多收錢?這不行!” 羅天珵臉都黑了,沖阿虎吼道:“這個不是重點!” 然后冷冷看著伙計:“你說讓我們?nèi)俗∫婚g?” 伙計駭了一跳,鼓起勇氣道:“這小哥兒不是您太太的弟弟嗎,我們這就只剩一間房了,實在沒法那么講究啊。實話跟您說,就是馬廄,今兒都滿了?!?/br> 羅天珵狠狠瞪了阿虎一眼。 好得很,他說這小子怎么一直和甄四叫阿姐,和他叫姐夫呢! 阿虎見羅天珵瞪他,憨笑著撓了撓頭:“姐夫,俺真的不介意睡地上的,要是怕費錢,被褥俺就不要了?!?/br> 羅天珵正準備把拳頭隨機打到小二或阿虎臉上,就聽身后大門推開。 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小二,安排五間上房?!?/br>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六七個人簇擁著一個少年進來。 那少年一身錦衣,眉清目秀,只是眼神有幾分戾氣。 “聽到?jīng)]?”站在少年旁邊的漢子瞪了伙計一眼。 “只,只剩一間了?!被镉嬘行┙Y(jié)巴。 “一間上房?”少年開了口,聲音有些陰柔,“一間也可?!?/br> 見伙計呆愣不動,那漢子道:“聽見沒,先把上房給我們公子準備出來,再開四間尋常的湊合一下,記得被褥都要換全新的!” “不,不是一間上房,是只剩了一間房。” “什么!”跟在少年身后的人臉色都沉了下來。 少年擰了眉。 那漢子看看少年臉色,一拍桌子:“叫那些住店的人都擠擠,給我們騰出四間房來!” “這,這不成啊……”伙計都要哭了。 “行了,金大,別難為人家?!鄙倌瓴荒蜔┑拈_了口。 那漢子會意,砰地一聲把桌子一砸,喊道:“住店的都出來,騰房子!” 被擠在角落里的甄妙興致勃勃的看著。 這就是傳說中地主家的少爺吧?果然帶的都是狗奴才! 很快樓梯那就傳來動靜,一個虬髯大漢走了下來,環(huán)視眾人一眼,問:“給誰騰房子?” 看清大漢自額角到臉頰那道猙獰疤痕,金大難得的猶豫了一下。 趨吉避兇是天性,這大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他們雖也不怕,能不起沖突當然最好。 這時又陸續(xù)有人走下來。 “聽說有人要在下騰房子?”一個青年扶著樓梯含笑望來。 咔嚓一聲,樓梯斷了一截。 伙計又心疼又害怕,都要哭了。 青年掃掉手上木屑:“現(xiàn)在,有人跟在下說一下到底怎么騰房子了嗎?” 金大不由自主看向少年。 作為狗奴才,他們只是跋扈,但不是傻! 這么個偏僻縣城的小客棧,這都是住了什么人啊! “小二,這么吵,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一個緊身打扮的女子站在樓梯口,掐腰問道,然后手一抖甩出鞭子來,卷住一條板凳飛來,然后施施然坐下。 這時又蹬蹬跑下兩個人,一人捏著飛刀,一人提著長棍。 少年開始沉思。 這小店,是開武林大會的窩點嗎? 那兩人視線一掃,忽然僵住。 羅天珵見到熟人,笑了笑。 娃娃臉硬著頭皮走過去:“又見面了,呵呵呵?!?/br> “晚來一步,只剩一間房了,兄臺能不能給騰一間?” “行。”娃娃臉心中罵娘,面上卻痛快應下來,拉著同伴火速上樓去了。 其他人見沒熱鬧可看,跟著上去了。 羅天珵拍拍發(fā)傻的伙計:“行了,現(xiàn)在有兩間房了,帶我們?nèi)グ伞!?/br> 伙計暈乎乎的領(lǐng)人往里走,金大猛喝一聲:“等等,分明是我們叫人騰房子,他們是怎么回事兒?” “記得抬桶熱水來,內(nèi)子要沐浴。”羅天珵沒有理會,拉著甄妙繞開一地碎屑往上走。 身前出現(xiàn)一柄長刀攔在那里,金大冷笑道:“兄弟太不懂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