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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自個(gè)跟自己玩摸甲殼游戲也挺有趣的。 邵蓉蓉很快就把那些小不快拋諸腦后,一個(gè)人高高興興同自己玩起了游戲。 另外一邊的慕容徹則心不在焉地在案幾前處理政務(wù)。 之前他沉悶地在案前處理政務(wù)時(shí),那妖女時(shí)常會不甘寂寞跑過來拉他的手,撒嬌著讓他陪她玩游戲,有時(shí)吃到好吃的糕點(diǎn)會眼睛亮亮地跑來,不由分說就塞他滿嘴,親熱地喊他“阿徹”。 慕容徹以前受慣了她的冷落,何時(shí)曾見過她如此熱情? 這些天他便一直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中度過。 但是,如今當(dāng)他狠下了心,想將她推開一點(diǎn)點(diǎn)時(shí),他聽著她冷冰冰地喊“陛下”,和整整一個(gè)下午都不曾過來“叨擾”他,屋里格外安靜,他又感覺到極度的不安和失落,心里空蕩蕩的。 甫一放下刻刀站起,想走去屏風(fēng)那邊,想起自己早上的態(tài)度,又折了回來坐下。 到了用飧食的時(shí)候,邵蓉蓉也不曾出來,早上的時(shí)候她早在用食之前就跑到他跟前轉(zhuǎn),一口一個(gè)“阿徹”叫得歡了。 慕容徹想等她主動出來,便沒有喊她,心想她自己餓極了就會出來了。 沒想到,等到菜都快涼了,她也沒有要出現(xiàn)的意思。 慕容徹故意喝羹時(shí)放開了聲音,用力弄出些聲響來引誘她,可是并不成功。 屏風(fēng)那頭的邵蓉蓉抱著軟被,小口啃著麥糖,把牙齒都啃酸了,忍耐著不出現(xiàn)。 她記得阿徹說過讓她“像”其他人一樣害怕他,她想了想早上那老宮女害怕天子,恨不得立馬消失的樣子。 阿徹大概是嫌她煩,不想她在自己面前晃,所以才會要求她“怕”他的吧? 這么想著,邵蓉蓉更加抑制住自己想往外頭去的腳,一心一意啃起了糖塊。 慕容徹看了一眼屏風(fēng)處,終于忍不住拍案吼道:“邵蓉蓉,你給孤出來!” 得了天子的召喚,邵蓉蓉終于可以出去了! 她很高興地咧開嘴笑,碎步往外跑,可當(dāng)即將步出屏風(fēng)前時(shí),她立刻收斂住笑容,垂下頭用劉海蓋住自己的臉,作出一副小心甚微的樣子緩緩朝天子走來。 “陛下?!?/br> 她木木地朝他行禮。 “陛下喊奴來有什么事情嗎?” 先前膽大自稱是“妾”,后來還一直“你你我我”的,如今居然還“奴”了。 慕容徹瞟她一眼,心情十分地不爽,偏偏又不能發(fā)作。 她那么自稱沒毛病,既然他自己說過不讓她當(dāng)皇后,又讓她對自己恭敬,自稱為“奴”沒有問題呀。 有問題的是他自己。 既要讓她記得自己如今已經(jīng)脫胎換骨,又聽不得她如此生疏的稱呼。 明明早上是他自己那么要求她的,這才過了多久,就要自己給自己打臉了嗎? “你坐下,一起吃?!彼麗灺暡粣偅甘舅?,又把她愛吃的熱菜推到她跟前。 “孤最討厭這道菜,你幫孤全部吃完?!?/br> 邵蓉蓉很疑惑,很想問出口說“陛下不愛的菜為何會出現(xiàn)在陛下的餐桌”,但又想起慕容徹命令她“怕”他的吩咐,將到了嘴邊的話收回去,只是恭謹(jǐn)?shù)卮诡^道:“多謝陛下恩賜,奴不餓?!?/br> 慕容徹聽不得她對他疏離得要命的語氣,煩躁道:“孤讓你吃就吃,你敢不從?” 邵蓉蓉愕了愕,立馬又道:“不是...謝陛下?!?/br> 她盯著那道用小火煨得湯汁香濃、晶瑩剔透的鹿筋,咽了咽口水。 既然帝王再三命令,她只好從了。 她美滋滋一聲不吭啃完整整一盤菜,慕容徹都沒等來她給他夾一筷著。明明先前二人一塊用餐時(shí),她還會熱情地給他夾菜的... “把這盤也吃了,礙眼?!彼謱⒁槐P她最愛的紅棗雞推到她面前。 邵蓉蓉心里樂呵呵,臉上恭謹(jǐn)嚴(yán)肅地接受了。 這頓飯,全程一個(gè)不斷推菜,一個(gè)心里美,表面卻戰(zhàn)兢安靜吃菜,是這幾天來用膳最安靜的一頓了。 邵蓉蓉吃完所有被推過來的菜,吃得小蠻腰凸了出來,需要泡泡浴消食了。 剛好現(xiàn)在愈安宮有宮女了,邵蓉蓉可以要求宮女給她準(zhǔn)備沐浴水。 “我要?jiǎng)偤檬藗€(gè)月的母牛初乳,芍藥花瓣要挑靠近花心處最嫩那幾瓣,鋪滿一整個(gè)浴桶,沐浴水要用甘露水燒開五遍,還要芙蓉香膏...” 邵蓉蓉若無其事地要求道,全然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因?yàn)樵诔鋰臅r(shí)候,夏陽侯是把她當(dāng)作帝臺皇后儲備人選來培養(yǎng)的,吃住用度都是選取充國最好的,加之她常年被拘禁在宮中,壓根沒怎么看過外面的世界,所以她以為自己這樣是正常的。 不過在來殷京的路上,她也聽了不少人連飯都吃不上自愿賣身當(dāng)奴,結(jié)果被天子大肆興建慕容廟敲死在地基里的事情,她突然停下來問:“那個(gè)...母牛初乳...昂貴嗎?芍藥花瓣...貴嗎?” 老宮女和顏悅色道:“回女郎,不貴的,帝臺里頭就有,不花錢。” 邵蓉蓉“哦”了“哦”,又問:“那...要是拿出去賣了,夠窮人吃多久的飯?” 老宮女認(rèn)真想了想:“嗯...一桶牛初乳,管兩個(gè)月生計(jì)吧,芍藥花看品種,也夠三四個(gè)月的了。” “能吃這么久???”邵蓉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突然覺得自己沐浴一次就泡掉了窮人大半年的糧食,以前在充國王宮還天天泡,頓時(shí)有些慚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