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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與得逞笑著的婉娘共乘一傘的蘇遠青,王玉蟬搖了搖頭,再度步入雨中,將蘇沐棠自地上扶了起來,“表姐,你別哭啊,你怎可能不是蘇家人呢?!?/br> 轉(zhuǎn)頭,她又對玉釵罵道:“王玉釵,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喂不熟的白眼狼,沐棠表姐對你那樣好,好吃的好用的都緊著你,你卻非要這般煞費苦心地陷害她?” 王玉釵扯了扯唇,毫無愧意地道:“我的傻meimei,你都不出門的么?現(xiàn)在這本《香江舊事》不知有多火,我也是廢了老大勁兒才弄到手。 要我說,你也先別替她叫屈,舅母是不在了,趙大學(xué)士不是還好好的,叫過對峙不就…成了?!?/br> 提到柳氏,一直沉默地給蘇沐棠撐傘柳弘之再度站了出來。 “蘇主事?!币琅f是一揖到地,先禮后兵,蘇遠青聽出了前后稱呼的變化,擰眉看他,就果然就聽他開始質(zhì)問:“百越柳氏一族雖不似鎮(zhèn)北侯府乃皇親貴族,但也是繁衍了幾百年的清貴世家,即便往上便是數(shù)個十代八代,也從未有過女子失德的記載,更何況是暗通情夫這般的荒唐事。 蘇主事,蘇大人。 莫非你是見我那可憐的姑母已經(jīng)逝去,再無法與你方面對峙,你這才敢如此喪心病狂地栽贓詆毀她的清譽? 連死人的清譽也要損毀,蘇主事,你可還有一點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我表妹又何其無辜,要受你這般欺辱? 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你但凡長了只眼睛,還會不清楚嗎?” 望著那雙眼尾上揚的鳳眸,蘇遠青眸中閃過一絲不忍,這是鎮(zhèn)北侯府祖?zhèn)鞯奶卣?,若非蘇沐棠凡事總與她對著干,他又剛從御醫(yī)那里得知婉娘肚子里按脈來看是兒子,他又如何會做到這個地步? 覺察出蘇遠青的松動,婉娘一手搭上他的腰,蘇遠青垂眸一看,就見婉娘撫上自個兒還未顯懷的肚子,還沖她盈盈一笑。 這一幕讓蘇遠青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柳氏嫁過來多年,就為他生下一個女兒,盡管這個女兒不比任何男子差,但女兒總歸是女兒,總有一日要嫁出去的,而他們蘇家自太,祖時期的榮光總得有一個□□來延續(xù)。 而他想要兒子這個愿望,柳氏從未滿足過她,甚至對西苑那些女子屢次下手,以至于到如今,他才老來得了這么一個兒子。 這個未出生的男孩不僅是他的兒子,更是鎮(zhèn)北侯府的血脈延續(xù)。 而為了這份血脈的延續(xù),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即便是…… 想到此處,蘇遠青硬下心來,但到底不敢再直視那個曾經(jīng)被他視為珍寶,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般無助流淚的女子。 他背過身去,對應(yīng)總管令道:“應(yīng)總管,你把調(diào)查結(jié)果同沐棠說清楚,免得她以為我們冤枉了她娘?!?/br> 得令上前,應(yīng)總管低著頭,不敢看蘇沐棠木然的雙眼,這是他們侯府的驕傲,而今卻要由他親自折辱她的尊嚴。 “小姐,據(jù)小人所查……” “夠了?!笔翘K沐棠沙啞的聲音。 只見她用手背擦干了眼淚,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迤邐在雨中,向蘇遠山而去。 她可沒有功夫和閑雜人等爭得面紅耳赤,便是這世上所有人都給她潑臟水,她也全然不在乎,但是她想知道她父親,暫且姑且還可稱之為父親得那個男人是何想法。 待得行至廊廡階下,蘇沐棠仰望著與婉娘一起退入廊道躲雨的蘇遠青的背影,極力地克制著想揮鞭子的沖動,還算平靜地仰視著他那曾經(jīng)給與她父親的幻想,后有一步步撕碎,至今只剩最后一塊遮擋的背影,聲音嘶啞但還算平淡地說道:“蘇主事,別人如何想我不在意,我只想問您一句,你也認為我娘是那樣的人嗎?” 本以為蘇沐棠性子剛強,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大殺四方,是以他在留了應(yīng)總管等人在此,沒想到今日她卻如此反常。 轉(zhuǎn)過身來,蘇遠青直面蘇沐棠木然的臉色,無可奈何嘆氣一聲,再度對應(yīng)總管令道,“還不快將事實說與她聽,還真當(dāng)我們在潑臟水呢?!?/br> 應(yīng)總管再度垂下頭來,徐徐道出原委,“沐棠小姐,據(jù)我們的人所查,二夫人出閣前的確同趙子陽趙大學(xué)士有過許多糾葛,這種糾葛一直延續(xù)到小姐出生都還在繼續(xù)……這些事情皆是從夫人生前時候過的姑姑口里得知的?!?/br> 也許是出于心虛,說到后面,應(yīng)總管的聲音都開始發(fā)顫,蘇沐棠不忍為難一個老人家,應(yīng)總管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不過是聽命于人罷了。 蘇沐棠搖了搖頭,轉(zhuǎn)眸望向蘇遠青,堅持道:“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是否真信我娘是那樣的人?” 正此時,蒼穹倏然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是春雷轟隆隆降臨。 婉娘往著轟隆隆的天空,往蘇遠青身邊又貼了貼,還狀似無意地說道:“呀,老爺,你看,她這么和你說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br> 卻這時一聲更大的巨響響徹蒼穹,那婉娘做了壞事,再不敢聲張,卻一個勁兒地扯著蘇遠青的袖子,暗示著什么。 感受到婉娘的急迫,蘇遠青終于定下心來,他闔上眸子,清晰地吐出了一個“是”字。 盡管風(fēng)未停,雨水未歇,閃電雷鳴在怒吼,但蘇沐棠還是清楚地聽到了這個費盡心機的“是”字。 不斷線的雨簾將蘇沐棠的白裳打得透濕,濕衣之下是她稍顯單薄的身段。盡管初春的雨還透著冬日的涼,但蘇沐棠卻沒有絲毫感覺,還有什么比被親生父親說是野種,更叫人心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