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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叔前夫陰魂不散怎么破在線閱讀 - 第97頁

第97頁

    蘇沐棠揚起一邊眉毛,目光在他瘦削的身子上上下打量,道了句:“就你這身板?你行不行啊?”

    蕭祜會意到她的鄙視,當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視回去,“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怎么,還需要證明嗎?”

    “你這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毕肫鹱蛞沟寞偪瘢K沐棠多少有些臉紅,遂翻身上塌,用單薄的褥子蓋住臉頰遮羞。

    卻這時蕭祜也上了塌來,揭開褥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視著她,只覺得哪哪都好看,長眉入鬢華麗清貴,鳳眸傳情風流不自知,便是這般怒容橫生,也自有一番態(tài)度。

    蕭祜啊,蕭祜,你何德何能,能讓率領千軍萬馬的蘇將軍雌伏于你身下?

    這般想著,蕭祜唇角不自覺地就翹了起來,看在蘇沐棠眼里,更是不可自控的得意與張狂。

    雖說昨晚之事,是自己心甘情愿,但只要一想到這廝當初如何趁人之危,眼神便立時一陰,一腳踢了過去,卻被蕭祜緊拽著腕子,絕不肯讓。

    緊接著絲履被揭下,羅襪被揭開……

    外頭風大雨大,里頭也是狂風驟雨。

    事后,蘇沐棠氣喘吁吁地道:“你這個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大白天的,如若傳了出去,你沒得給人一個君王不上朝得昏庸評斷,我呢往后也沒面目見我那幫兄弟姊妹?!?/br>
    蕭祜卻道:“和鐘情得人做中意得事,怎么九成了不要臉?”

    蘇沐棠偏過頭去,不再理他,側身平靜下來過后,腰上卻搭上了一只手臂,旁要拍開,卻是褥子落在了腰腹上,“你先睡著,別著涼了,我去外邊兒河邊取一趟水,熱了與你洗身子。”

    蘇沐棠只做聽不見,直到蕭祜帶上這屋子原來主人留下來得蓑衣斗笠,手持瓷罐,步入了滂沱得雨中,這才手心下移到腰腹之上,喃喃地道:“希望沒事?!?/br>
    這兩日得荒唐,本就是沖動行事,蘇沐棠可不像弄出個娃來,硬生生牽扯著兩人。

    但一想到上輩子,自己身子沒受過大罪,卻也成婚后五年才頭一次有孕,就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而另一邊,蕭祜步到河邊,卻并沒有舀水,他放下陶罐,沿著上游的方向走了一陣,果然越是往上,番薯藤越發(fā)多了起來,等他重新回到原處打水,卻已是眉舒目展。

    但等她回到住處,取下蓑衣斗笠掛在墻邊,將另一陶鍋坐在石壘的環(huán)形灶上,待水溫熱過后,取水至陶盆中,打濕了巾帕,遞與蘇目棠擦身。

    “孤方才去賺了一圈,前方還有許多番薯,加上孤帶來得米糧,你我二人吃飯問題不用慌張?!?/br>
    聽出了他話中的輕松之態(tài),蘇沐棠翹首看了他一眼,果然不見一絲憂慮,放下巾帕至盆中,卷下褲腳及衣袖,因道:“你倒是心大,擱外面如今這個局勢,你倒是肯安心在這里落腳。”

    蕭祜搖了搖頭,“沐棠,你這人就是憂思過重,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你怎知沒有轉(zhuǎn)機?再者,你九如此步放心你的手下,打心底以為他們窩囊廢?”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蘇沐棠蕭祜道:“你只是以為蘇家少不得你,柳家也需要你,對吧?”

    想是如此想,但貿(mào)然被人看穿,蘇沐棠多少有些惱,卻又無法辯駁,只能干干地瞪他。

    蕭祜嘆息一聲,摸了摸蘇沐棠得腦袋,“皇叔與你說,這世上缺了誰都行,你或我雖處在高位,但依然不是非你不可的,若萬一真因為我們的消失,出了任何變故,那也只能是命該如此。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而你我若能保存實力,活著回去,一切就還有反轉(zhuǎn)的可能?!?/br>
    其實,蘇沐棠這人,向來是做主慣了的,不喜人說教,但這一回她卻沒有反駁,不得不承認他比從容多了,這恰巧是她所需要磨的性子。

    又想到前日那個夢來,夢里的他曾被兄弟當困獸屠殺,后又再亂葬崗中險象叢生,至于為何會夢到這些,蘇沐棠想,大概同蕭祜之前同他提過這些事情,有關。

    于是就問:“皇叔曾說,幼時曾被人挑斷手筋腳筋,那么后來你是如何恢復的呢?”

    突然被問起這個問題,蕭祜眼里的光暗了暗,但她卻不可以將實情全數(shù)以告,而是挑不出錯地說道:“我母妃有個在太醫(yī)院任職的友人,他將我從亂葬崗救了回去,天才地寶,靈丹妙藥,針灸泡湯,巫蠱毒術,無所不用其極,如此這般將養(yǎng)了三年,才將我的靜脈續(xù)上?!?/br>
    此間辛苦,蘇沐棠光是一想起,便不寒而栗,也難怪蕭祜此人,會對很多事情淡然處之,原來早是歷經(jīng)千帆。

    蘇沐棠又問:“那不知這位太醫(yī)姓甚名誰,如今可還在太醫(yī)院高就?”

    蕭祜面上閃過意思慌張,忙錯過蘇沐棠的對視,低下頭道:“已經(jīng)過世的人了,不提也罷?!?/br>
    蘇沐棠又問:“那在皇家獵場,帶著隊伍嚇跑二皇子三皇子的人,也是那位前輩嗎?”

    蕭祜卻搖了搖頭,依舊垂首道:“那又是另一個已亡人?!?/br>
    想起那一日,柳如絮領著眾丫鬟小廝駕馬而來,造就浩大的聲勢來尋他,那份機智,那份膽識,事到如今蕭祜都仍然感內(nèi)肺腑。

    只是不論是林御醫(yī)也好,柳如絮也罷,如今都成了云煙,想到此處,蕭祜不在言語,沉默寡言起來。

    蘇沐棠見他如此,倒是有些自責,“對不住,是我多嘴,讓你想起傷心之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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