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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買了好多吃的,都是中國菜,我先出去把菜洗了切了。等會他回來主廚,你們那邊的菜我不上手?!?/br> 陸琪也笑著爬起來,拿頭繩把頭發(fā)綁起來,跟著出來摘菜。曲靜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個小孩似的,就說:“你不是不做飯的嘛!” “今天不同,是我生日,呆會我要自己給自己做個菜?!?/br> 曲靜看著她把芥菜桿全扔在垃圾桶里,又蘭花指似的拎著菜籃去洗菜,才知道徐清平為什么會對她好。她的公主病很嚴(yán)重,自我感受比什么都重要??删退阍诂F(xiàn)實(shí)中活得顛三倒四,卻從不輕易怨恨別人,內(nèi)心里對自己的愛,更是容不得半分詆毀。 等曲靜的夏學(xué)期期末考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到了7月下旬。陸琪跟著她混的日子,比和徐清平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他們?nèi)碎g以陸琪孤零零的依賴做開始,進(jìn)而和平相處,爭議被無限期擱置。 假期雖然到了,但曲靜也沒法像其他的大學(xué)生那樣去旅行或者找份兼職。在日本,教授是天,她三年的博士生涯能夠順利畢業(yè),全靠導(dǎo)師的認(rèn)同。因此,她還是一日不落的往研究室里跑,陸琪每天也跟著她一起去學(xué)校,然后曲靜去實(shí)驗(yàn)室,她就在校園里閑逛。 到了下午,等曲靜忙完了實(shí)驗(yàn)分析,就陪著她一起在東京的大街小巷里逛著。 一日上午,曲靜拿了厚厚一沓文件,說要上街做問卷,陸琪覺得新鮮,也要跟著去。但她日語不行,曲靜只讓她在附近的長椅邊等著,自己則在直徑500米的范圍內(nèi),和路人做交流。 她剛完成四份問卷,回頭一看,陸琪身邊已經(jīng)站了兩個黑色正裝的日本男子,而她正在用自己僅會的那幾句話,跟他們交流。她立即跑了過去,抓過陸琪手上拿著的名片一看,趕緊拉了陸琪手走開。 待轉(zhuǎn)過彎,陸琪才哈哈大笑:“他們真的是那種星探?” 曲靜心想你都知道啊,就問:“那你還不走開?” 陸琪頓了一下,才說:“怪不得,直接走開就可以了。我還以為那會沒禮貌,你沒看他們一個個,禮貌恭敬得不像話,這要在中國,誰知道他們干什么的?!?/br> 快到午餐飯點(diǎn),街上陽光很大。二人坐在一處陰涼的路邊,陸琪跑去買了冷飲,用日文夾雜著英文,和老板把錢給算清楚了,曲靜一邊看著,笑著問:“這些天,你就這么在東京混的?” 陸琪知道自己英文說得也很爛,但滿不在乎的說:“這里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聽得懂就行。我又不像你們,念了一肚子的書,我就念了四年?!?/br> “四年?” “嗯,高三半年,大學(xué)三年半?!?/br> “不知道吧。我高三念了半年,也不是那種不學(xué)則已,一學(xué)沖天的,高考我就考了三百多分,我老爸出了15萬把我硬塞進(jìn)S大的。我想畢業(yè)后,總不能讓我老爸再出錢把我塞給哪個公司吧,所以只得熬著頭皮念書,但我就不是那料,英語四級我考了三次才過?!?/br> “清平說你歌唱得很好,舞也跳得不錯。” 陸琪笑了,她和徐清平就是在一次行業(yè)協(xié)會聯(lián)合婦聯(lián)舉辦的聚會上認(rèn)識的。每家公司都要派人去充數(shù),當(dāng)時她正好單身,工會干事第一個就把她給推出去了,說是信軟王牌。 “那也廢了很多年了。我啊,特別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就想著要去當(dāng)明星,不是那種小童星,上個地方電視臺跳幾場舞,拍兩個廣告就覺得很了不起的那種。我要做大明星,嗯,有氣勢的大明星,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范爺這種。為了這個,我還真賣命了好長時間的,高一時還死活讓父母給辦了休學(xué),然后四點(diǎn)就起床,在保姆車?yán)锼X,到香港吃了早飯就上課,舞蹈課、形體課、表演課,什么都學(xué)。小女孩嘛,總是貪心的,我甚至還想成名后上個綜藝節(jié)目,得有一手與眾不同的才藝才行,還報了繪畫班,只不過那個老師兇巴巴的,一天到晚要我畫素描,這么無趣的東西我怎么會喜歡呢。哼,真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哪里來的精力?!?/br> “后來呢?” 陸琪望著樹葉間的黃色光芒:“夢總有醒的那天,對吧?!?/br> 兩人在街頭轉(zhuǎn)了大半天,回到家時,都有些累了,換了衣服后就這樣躺在地板上。陸琪見曲靜大熱天從來都不肯穿裙子短褲,突然就坐起來問:“我能不能看看,你車禍?zhǔn)軅牡胤???/br> 曲靜喜歡看人,這會又望了她半天,看得陸琪心里發(fā)毛,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時,她緩緩的脫下了身上的運(yùn)動褲。內(nèi)褲遮住的地方,陸琪沒法看見,但她的左腿外側(cè),有一條極為醒目凸起的疤痕,十多厘米長,已經(jīng)過了七年歲月,它的顏色變淡了許多,卻仍在提醒著,那是一場觸目驚心的災(zāi)難。 陸琪手輕輕的觸過,抖著撩起了她的上衣,腹部深深淺淺的疤痕更多,陸琪顫抖著聲音問:“怎么會這樣?” “很平常的一個星期六。我從學(xué)?;亓思遥缓笠患胰舜蛩愠鋈コ燥?。就在徽州路上,被一輛超速的人貨車從后頭給碾了上來。我媽坐在后座,當(dāng)場就被壓死了。我下半身卡在車?yán)?,過了五個小時,才被救出來。大腿骨折、骨盆粉碎性骨折、zigong破裂?!?/br> 陸琪閉緊嘴巴,扭過臉去控制住了情緒,才說了句:“對不起。” 曲靜把褲子套上,搖頭說:“沒事,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我mama在我眼前,那么一下子就沒了。所以呢,再恐怖的事情,只要你能習(xí)以為常,它是斗不過你的。死是多容易的一件事,可我還活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