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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沈書檸收起手機,借著外面的路燈仰頭看向車頂。緩了好幾秒鐘,才漸漸將眼眶里的熱意憋回去少許。 她失神太久,直到開門聲響起才倏地反應(yīng)過來,一轉(zhuǎn)頭,不期然的就對上了男人清湛平淡的瞳仁。 他單手撐著車門,手上的袋子里似乎放著抽紙和煙,挺拔的身影站在昏暗的夜色下,看到她清醒著,顯然有些意外。 “酒醒了?” 沈書檸:“……” 男人收回視線,坐進車里,又淡定自若的順手關(guān)上車門。 比起他的波瀾不驚,沈書檸就沒有那么平靜了。突然被抓包,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熱意也漸漸在臉上蔓延。 不確定有沒有被懷疑裝醉,沈書檸干脆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道:“謝謝宋先生送我回來,麻煩您了?!?/br> 宋惟深系上安全帶,對上她微紅濕潤的雙眼,莫名的就想起了昨晚她也是醉酒紅腫著一雙眼。原本打算沉默的念頭倏然消散,將手里剛買回來的抽紙遞了過去。 “書小姐醉酒就會流淚?”他詢問的語氣很平淡。 “……?。俊?/br> “還是眼淚不值錢?” “我沒有……” 對上他淡漠沉靜的視線,沈書檸想要反駁的話又戛然而止。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本就偏清冷的嗓音,此時落在她耳邊就像是對她說教,恍惚間竟給她面對長輩的錯覺。 他道:“眼淚可以發(fā)泄情緒,醉酒卻容易衍生更多的負面情緒。書小姐,貿(mào)然和一位男士離開更不是理智的選擇?!?/br> 沈書檸:“……” 是吧? 他確實是在對她說教吧? 沈書檸不由得睜大了雙眼,終于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并不是什么錯覺,而是這男人確實是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看待了,可他看起來明明也大不了她多少歲啊。 她敢上他的車也是因為大家有共同的朋友圈,更是因為相信他的人品,結(jié)果他竟然拿她當(dāng)小孩子看待? 沈書檸頓時就不服氣了。 “眼淚要是值錢,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向您收取觀看費用了?”沈書檸一臉不滿,忍不住道:“您看,按秒計費行不行?” 面前的女人小臉微紅,星眸閃著不悅,語氣里滿是對他的不服氣,漂亮又驕矜,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宋惟深遞紙的手頓住,幾秒后將抽紙放到一側(cè),淺淡笑了聲:“那么書老板,開發(fā).票嗎?” 沈書檸:“……” 實在對不起,她開黑店。沒發(fā).票,倒可以試試撕票。 宋惟深發(fā)動引擎:“走了?!?/br> 車子重新行駛起來,沈書檸郁悶的撇開頭,看向窗外。 小鎮(zhèn)的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道路兩旁的路燈獨特別致,傾落下來的燈光昏黃迷人,映出兩側(cè)的復(fù)古建筑。 酒醒了七八分,沈書檸臉上的熱意也逐漸散去。 腿上還蓋著他的外套,沈書檸揪著衣服的一角。忽然覺得,要是真這樣一路無言的回到酒店似乎有點太虧了。 雖然說有緣總會有下一次獨處,可就是這一次都是她厚臉皮騙來的,等下次那得是猴年馬月,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把握住。 于是靜默了幾分鐘后,沈書檸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宋先生?!?/br> “嗯?”他應(yīng)了一聲,沒回頭。 “……您會留在槐城多久?” “不久。” “……”沈書檸覺得他在敷衍,卻沒證據(jù)。 “您來這是工作嗎?” “不全是?!?/br> “也對,顧長安是本地人?!鄙驎鴻幮α艘幌?,猜測道:“您應(yīng)該是來看望親戚的?!?/br> “嗯?!?/br> “……” 雖有問必答,沈書檸還是感受到了他隱約的敷衍之意,卻又不能拽著他脖子讓他認真點聊天,只能自己憋著一股氣,郁悶的再次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這男人,究竟是她太沒魅力,還是本身他就是這樣沉悶的性子? 也太考驗她的耐心了。 可又有什么辦法?誰叫她就是對這個沉悶又無趣的男人有點心動呢…… … 回到酒店,沈書檸率先下車。 下車有些急,沈書檸漂浮的腳步踉蹌了兩下,差點就地摔倒,好在及時扶住了車門,才避免了這樁慘禍。 宋惟深提醒:“訂了房的酒店不會跑,書小姐不用太著急。” 沈書檸:“……” 宋惟深下車,關(guān)上車門朝她走來:“有沒有傷到?” 算他還有點良心! 沈書檸關(guān)上車門,反問:“我要是傷到了,宋先生抱我上去嗎?” 宋惟深看著她,沒說話。 沈書檸笑了笑說:“偶像劇不都這么演?!?/br> 宋惟深失笑:“書小姐確實還是幻想童話的年紀?!?/br> 沈書檸笑容倏地凝滯,這男人果然是拿她當(dāng)小孩子看待,不滿道:“宋燕清,你是不是有年齡歧視?” 三番兩次被提醒年齡差距,沈書檸沒忍住連名帶姓的喚他。 她還沒嫌棄他老呢,他就嫌棄她?。?/br> 他這人難不成是天山童姥? 已年過百歲? 宋惟深:“外面冷,快進去?!?/br> 這男人…… 沈書檸泄氣:“宋燕清,你這樣小心孤獨終老!” 這話宋惟深不是頭一次聽到,濃黑的眉毛微揚,剛想說些什么,面前的女人氣鼓鼓的看著他,頭也不回地大步朝酒店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