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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留下了它,可之前謝錦衣的神情讓她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他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 是發(fā)生什么了么? 元鳶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他什么,又放心不下他,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剛剛……” 她的話說到一半,面前的人側(cè)過身,無言地打斷了她。 “冷死了,回去。”謝錦衣不耐地開口,手里的傘柄也跟著抖了抖,幾滴雨水往外飛濺。 元鳶的話頭止住,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她應了一聲:“好。”抱著黃狗跟在他身后。 風吹得細雨斜飄,元鳶剛剛也被雨淋濕了,瑟瑟地往謝錦衣身旁縮了縮,頭頂?shù)膫忝嫱且粋?cè)傾斜,將她嚴嚴實實地遮住。 . 入了屋,元鳶隨手將濕發(fā)撩到身后,先尋了幾張干凈的帕子墊在桌上,這才將手里的小黃狗放上去。 那只小狗是再普通不過的黃狗,毛色發(fā)黃,鼻頭和耳朵卻是黝黑的,活像在鍋爐里拱了一圈。 右眼的睫毛和下眼瞼因早已干涸的血水凝在一塊兒,一絲縫隙也睜不開,哪怕在雨里淋了一通渾身還是臟兮兮的。 兩只瘦巴巴的前腿搭在繡著薔薇花的帕子上,耷拉著耳朵不時“嗚咽”兩聲。 元鳶輕輕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脖頸,小聲哄它:“乖,我先給你擦干凈?!?/br> 她坐在凳子上,先用溫水給它洗了洗身子。不知它是天生這般聽話,還是因著餓了沒力氣掙扎,一直乖乖地任元鳶給它清洗,只偶爾仰起腦袋,用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水霧霧地盯著她瞧。 洗完了,它甩了甩腦袋,水珠子濺到元鳶的胳膊上,引得她笑了笑,復又用帕子仔細地將它身上的水擦干。 她擦得認真,小黃狗蜷縮著身子,許是屋里的溫度還算暖和,它扭著腦袋四處瞧,兩條前腿也在桌上滑來滑去。 站在衣銜旁的謝錦衣將脫下的濕衣服搭在手臂上,直勾勾地盯著給小黃狗擦拭身子的元鳶。 進屋到現(xiàn)在她全然沒有往他這兒看過一眼。 難道她就沒看見他身上也淋濕了? 視線就這么和那條小黃狗對上,謝錦衣的眼神明顯不耐煩,而小黃狗只瞟了他一眼就將腦袋垂下去,用耳朵蹭著元鳶的手腕。 手臂癢癢的,元鳶瞧著縮在帕子上小小的一團,更是憐惜地用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專心地將小黃狗擦拭干凈后,她想去廚房尋些米糊喂它。剛轉(zhuǎn)過身,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她仰起頭,視線里是居高臨下俯視她的謝錦衣。 “怎么了?” 他不說話,元鳶怕他是突然反悔不想留下小黃狗,改口:“它很聽話的,不吵也不鬧,等長大一點也許還能幫著看家?!?/br> 她正要細數(shù)小黃狗的優(yōu)點,謝錦衣忽地彎下腰,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輕輕松松地就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元鳶低呼了一聲,慌亂地想抓住什么支撐自己,下一瞬卻坐到了桌子上。她還沒有弄清楚謝錦衣要做什么,鼻尖便差點抵上一片胸膛。 謝錦衣抬手用帕子將她的腦袋裹住,不甚溫柔地為她擦拭早已濕透的頭發(fā)。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發(fā)髻上,下微抬,脖頸仰出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他只脫了外袍,里衣袖子仍是濕的。修長的十指穿在柔軟的帕子里,一縷一縷地將她發(fā)絲里多余的雨水擦去。 元鳶這才想起自己被雨水淋濕了,可她一門心思放在那條小黃狗身上,倒也沒有過多在意。 這會兒靜下來她才覺著身上涼颼颼的,可相較于貼在脊背上上濕透的長發(fā),謝錦衣的指尖才叫她在意。 他在給她擦頭發(fā),為什么?是在擔心她著涼么? 她偷偷抬眼看他,他自己分明也淋濕了,卻只是簡單地將外袍脫下。束在銀冠里的墨發(fā)解開,發(fā)尾滲下細小的水珠。 元鳶心頭竄出一小簇火苗,很快又被她自己撲滅。 不能胡思亂想。 屋里安靜,只有竹筒倒豆子般砸在窗臺上的雨聲不斷。 因著坐在桌上,垂下的雙腿懸空著,元鳶頗為不習慣地動了動身子??伤@連掙扎都不算的動作在謝錦衣的掌下全然沒有威脅力。 她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手中的帕子在她的發(fā)絲間游走。 他的指腹粗糲、冰涼,不時摩挲過她的額角、眉梢。鼻尖是他衣衫上清冽的味道,淡淡的,又帶著雨水的潮濕。 看著神色專注的謝錦衣,元鳶覺得這樣的距離太近、太危險了,試著伸手接過帕子:“我自己來就好了?!?/br> 回應她的是被揉搓的耳垂。 元鳶的聲音陡然止住,睫毛慌亂地抖了抖。這耳朵簡直是她的命門,碰一下就癢得不行。 可那略帶涼意的手指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指腹順著耳廓往后將濕濡的碎發(fā)從她的脖頸撥開。 散亂的青絲絲絲縷縷纏繞在他的指尖,他又湊近了些,用手托住她的后頸。順勢將所有散落的發(fā)絲綰起,而后用帕子輾轉(zhuǎn)在她的脖頸。 懸空的雙腿輕晃,腳踝上掛著的銀鈴也悠悠響了幾聲。 清脆悅耳又曖昧。 元鳶垂著眼瞼,雙手撐在桌沿上任他給自己揩拭。 直到那雙手移到她的腰間,輕輕一扯,絲帶散落,元鳶肩頭的衣裳往下滑。 她抬起頭,微張了唇,訝異地看著謝錦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