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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涼,披在她身上像另一件絕美的紗裙,讓面前的人宛如踏月而來的仙子。 而那雙美人眸漾著淺淺波光,眼睫似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雜糅著清純和嫵媚兩種顏色。 她就那樣完完全全、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展示在他面前。 手里的火折子就那樣停在半空,微光清晰地映出了謝錦衣微怔的神色?;剡^神后,他閉著眼睛背過身,呼吸急促著。 好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你這是做什么?” 她到底懂不懂,他也是個男人,更何況面對的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在心中劇烈地斗爭也不過能勉強(qiáng)克制住自己。 周身熱了起來,謝錦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是用最后一絲理智沉聲道:“穿上?!?/br> 身后的人沒有回他的話,夜風(fēng)吹在身上卻沒有分毫的涼爽,反而將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帶了過來。 香甜中帶著她發(fā)絲間茶花的味道。 一點一點地攻破他最后的理智。 謝錦衣的脊背挺得僵直,直到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從背后抱住了他。 隔著衣料傳來了她身上的柔軟與溫度,而那陣幽香更是縈繞在他的鼻尖。 無聲地引誘卻往往是最致命的。 袖袍下的手攥緊,謝錦衣仍舊閉著眼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身后的人將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脊背上,搭在他腰封上的手顫抖著,卻比不過她發(fā)顫的嗓音: “阿錦,你要了我吧?!?/br> 她不想將第一次送給了那樣毫無人性的畜牲,可她知道自己躲不過的。 想要逃走或是劃了這張臉很簡單,可然后呢?謝錦衣怎么辦?她尚在牢獄的爹爹又怎么辦? 他們?nèi)绾味返眠^一朝天子? 她沒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可至少在這之前她還能決定要將自己的這副身子給誰。 她盡可能地讓自己與他貼緊,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喚了一聲:“阿錦。” 脊背彎成新月的弧度,錦緞似的青絲在夜風(fēng)的吹拂下如云浮動,發(fā)尾勾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心愛的女人已經(jīng)如此主動,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 謝錦衣所有的隱忍和克制在一瞬間分崩離析,轉(zhuǎn)身握住了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嬌艷的唇。 濃郁的酒香勾兌著她唇齒間的清冽,舌尖相抵,是貪戀地索取。 元鳶踮著腳,用兩條胳膊勾住他的脖頸,由著他予取予求。 可她身上的酒味澆滅了些許謝錦衣心頭的火。他將唇往后退開,目光灼灼地盯著面色潮.紅的元鳶:“你喝酒了?” 元鳶在他的注視下羞得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白嫩嫩的小腿上后垂得更低。 她閉著眼點了點頭:“我怕我不敢……” 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果不是喝了酒,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般熱烈主動的舉止。 可她知道自己很清醒,從未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醒。她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她不害怕,也不后悔。 謝錦衣整理著自己紊亂的呼吸,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自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 “你別怕,我已經(jīng)想好辦法去解決這件事了,你……”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牢牢裹住,目光卻是偏向一側(cè):“你不必這樣?!?/br> 他不想她后悔,更不想在這種時候要了她。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不對她做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環(huán)在腰上的手有松開的跡象,元鳶仰起小臉,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向謝錦衣。 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因為他的觸碰,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漾著醉人的光暈,仿佛多看一眼就會沉淪進(jìn)去。 而那雙眼里卻只有他一個人,滿滿地只裝著他。 她抬手覆上他的面頰,像是醉了,又像是醒著,呢喃地喚著他的名字。 “阿錦,阿錦……” 每喚一聲都像在瓦解他好不容易重新拾回的理智。 心頭的躁火燒得更烈,只有她的身上是涼的。就像酷熱的三伏天里僅剩的水源,要么燒死自己,要么放任自己。 就在他煎熬時,元鳶柔軟的發(fā)絲輕輕蹭過他的喉結(jié),像小貓一樣依偎在他懷里,輕輕說了一句:“我是愿意的。” 她愿意將自己給他,哪怕她沒辦法做他的妻。 謝錦衣的理智已經(jīng)在斷裂的邊緣,他握著她的腰身克制地問她:“你知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 他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額頭,就算她什么也不懂??蓡螁问强此难凵?,她便隱約知道了些什么。 她沒說話,只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封,輕輕拉扯卻不脫下,像小貓伸出的爪子撓在他的心口。 誰說她什么都不懂,磨起人來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謝錦衣在心下嘆了嘆,若是再無動于衷,他真的就不是個男人了。 他又吻上了那張嬌艷的唇,柔軟又溫涼,像帶著甜味的飴糖,仿佛會在他灼熱的呼吸里頃刻化成一灘水。 而他的手往后一扯,剛剛為她搭在身上的衣袍便落在地上。那衣袍上原本是他身上的味道,現(xiàn)在也沾染了酒味,在空蕩的房間里漫開。 明明是她主動的,可發(fā)起狠的卻是謝錦衣,漸漸的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