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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什么寢啊…… 沈清瑤心里就算壓了再多的東西,也到底是沒有忍住,噗的笑了一聲。忽然覺得還能這樣和陸昭說說笑笑的在一起真好,她垂下眼,暗道自己一定不會讓他黑化的。 沈清瑤著急趕他去洗漱,是想讓他盡快休息。自她被擄走到如今蘇醒,已是好幾天過去了,陸昭的疲憊已經(jīng)是任誰都能看得出的了。陸昭并沒有拂了她的心意,點點頭去了。只是出門時,也沒忘了讓人去叫了孔林來再替她診一診。 陸昭再回來時,一身清爽,又恢復(fù)了他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仙人模樣,孔林正坐在床前替沈清瑤診脈,沈玉書與沈清琳聽聞沈清瑤醒了,也匆匆趕過來看她。稍后一點的位置還站著神情緊張的翠翹和紅云,甚至那個被借過找人的南詔侍衛(wèi)和圖蘭都站在一旁。 倒是來了一屋子的人。陸昭挑了挑眉,見小姑娘乖巧的半躺在床上,眼睛還有些紅,但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此時正淺笑著和沈清琳說著話,他忽然嘖了一聲,有些不滿小姑娘的注意力就這樣被其他人分散了。 “行了,沒什么大礙了,心疾需要靜養(yǎng),我有個方子也還要再改一改試試,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急不來。至于其他的……”孔林頓了頓,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約而同想到了安妤種在沈清瑤身上的蠱。 “孔神醫(yī),蠱蟲為一對,但另一只已經(jīng)死了,瑤瑤身上這只,還引得出來嗎?”沈玉書上前一步,有些焦急的問道。 就見孔林輕哼一聲,輕蔑道:“引?就這點小東西,還用得著引?” 沈玉書一愣,這是何意?一側(cè)的圖蘭看他這呆呆的樣子,輕輕笑了一聲,被沈玉書聽見,轉(zhuǎn)頭一看是這么個嬌俏的姑娘在笑,霎時紅了臉。 孔林沒低下頭去翻找自己的醫(yī)藥箱,從中拿出一套工具來,在里頭挑挑揀揀,取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對著沈清瑤說道:“手伸出來?!?/br> 那枚銀針泛著寒光,沈清瑤抖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些害怕。她抬頭找到了陸昭在的位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陸昭會意,很快走過來坐在她身側(cè),抬手將攬到了懷里。 沈清瑤把自己的臉埋好,這才慷慨就義一般把右手遞到了孔林面前?!斑?,你扎吧?!?/br> 孔林頗有些嫌棄的看著眼前這對膩膩歪歪的年輕人,嘖了一聲,低頭用銀針挑開了沈清瑤手腕上的紅腫,銀針沒入血rou,沈清瑤疼的縮了一下,另一只手抓陸昭抓得更緊,就感覺到那枚銀針在她手里攪動幾下,然后仿佛是勾住了什么東西,而后孔林手一翻,一條棕黑色的細(xì)線落在了玉盤里。 沈清瑤疼得直抽氣,陸昭輕拍著她,想到現(xiàn)在還被他們關(guān)著的安妤公主,眼中的寒意更甚幾分。 “行了,我再給你們幾幅藥,煎好了服下,靜養(yǎng)幾日就不會有大礙?!北娙思娂娝闪丝跉?。翠翹和紅云捏著藥方就跑了,孔林也不愿多留,招呼了圖蘭一聲,沒多久,這兩人也走了。 屋里只剩了沈家兄妹和那個南詔侍衛(wèi) 。 “瑤瑤,你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難受?你想吃什么你告訴哥哥,哥哥去給你找!”沈玉書差點將meimei照顧丟了,正是自責(zé)和愧疚的時候,此時逮著了機會,一股腦的問道。 沈清瑤從陸昭懷里抬起頭,聞言心中一暖,她笑了笑,輕聲說:“謝謝哥哥,我沒事……” 陸昭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沈清瑤剛醒,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偏剩下的這幾個他又不能直接趕,只能冷著臉瞪著他,沈玉書卻毫無察覺,甚至還想再說幾句。 “行了大哥!讓瑤瑤休息吧!”沈清琳攔住了他,眼睛微微往后一瞥,淡淡道:“你還有別的事要忙呢。” 沈玉書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南詔王的侍衛(wèi)一動不動,像是個放在那里的人偶。他眼神一沉,確實,還有許多事。南詔公主加害大梁使臣,永和公主的封后事宜也遲遲未定,他還得繼續(xù)同南詔王周旋,一定要為meimei討一個公道。 “是,那我們就不多留了,瑤瑤,你好好休息?!?/br> 沈清瑤點頭,很快剩下的人也都出去了。沈清瑤看著落后一步的沈清琳,覺得她剛才那一眼有點奇怪,那個人不是藺應(yīng)秋嗎?可系統(tǒng)明明有反應(yīng)的。 忽然,她眼前一暗,一只大手擋在了她眼前,遮住了她遲遲沒有收回來的目光。 沈清瑤唔了一聲,將那只手扒了下來,偏頭問:“怎么了?” 就見陸昭笑得十分溫柔,他專注的看著她,片刻后溫聲道:“不是說要我侍寢?” 沈清瑤的臉忽然就紅了,磕磕絆絆道:“誰……誰說了!分明是你自己說的!”她還是個病人?。。。。?/br> 陸昭見狀笑了一聲,將她又往懷里團了團,溫柔道:“嗯,是我說的?!?/br> 熟悉的冷香包裹住她,沈清瑤享受的靠著,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饒是才從昏睡中醒過來,也還是擋不住困倦又一次襲來。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卻還記掛著陸昭,她知道,若是只有她一個人睡了的話,陸昭多半又是不會休息,又要去忙別的事了。于是也強撐著沒有說。 倒是陸昭先察覺了,他低頭問:“再睡一會?” 沈清瑤沒直接回答他,而是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陸昭哥哥,你累了嗎?” 陸昭一愣,對上小姑娘清澈的眼神,他心中一暖,明明可以連軸轉(zhuǎn)好幾天也不會覺得又多疲累,但他卻說:“嗯,有一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