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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失笑,攬過她來摁在懷里,大手輕輕在她屁股上拍打一下,以示懲戒,故作嚴(yán)肅的說道:“瞎說什么!借兵是為了解北境之危,解北境危局是為了你長姐夫婦,而究其原因最終都是為了你。若是沒有你了,我管他誰當(dāng)皇帝,管他北境如何!此話可莫要再說,嗯?” 這話說得十分任性,卻聽得沈清瑤心里一暖,嘴角悄悄勾起來,又怕被他發(fā)現(xiàn)似的,飛快壓了下去。 她動了動,主動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那她不借你又怎么辦?” “向南詔借兵,只因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法子,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左不過就是麻煩些,倒也不是非他們不可?,幀幙蓜e小瞧了蕭沐的北境軍,那可不是東海那些酒囊飯袋能比的。”陸昭淡笑著,似乎從未因眼前局勢而慌亂,自信睥睨,連帶著沈清瑤也安定下來。 擔(dān)憂少了,就多了兩分開玩笑的心思,沈清瑤趴在他身前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陸昭挑眉,怎么還不高興。 就見沈清瑤癟著嘴,可憐巴巴的說:“唉,怪我!怪我沒用,沒能像安雅公主那樣,為我的陸昭哥哥養(yǎng)一支軍隊……” “?”陸昭皺了皺眉,意識到她在玩笑之后,笑得格外開懷,沈清瑤聽著他胸腔的震動,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就美吧!真是美得你! 陸昭心情卻實挺美,雖不愿意小姑娘不高興,卻也格外受用她吃醋時的小脾氣。笑了好幾聲,陸昭才輕咳一聲,正色道:“瑤瑤不必養(yǎng)軍隊我也是你的。至于其他的,沒有軍隊我也能給你弄來……” “哼,這還差不多!” …… 兩日后,一只信鴿悄然落在陸昭的窗前,門外侍奉的章平將鴿子捉住,飛速取了它腳上綁著的書信,匆匆遞了進(jìn)來。 “主子,南詔回信?!?/br> 坐在一側(cè)的沈清瑤立刻丟下了本也沒看進(jìn)去幾個字的書,抬頭望過來,就見陸昭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來。沈清瑤緊張的看著他,距離蕭璟宣布要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長姐他們也一直沒有送新的消息過來,她早已心急如焚。 陸昭細(xì)細(xì)閱讀著手中不大的紙片,淺色的瞳孔里泛著淡淡的光,沈清瑤望著,見他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了一團(tuán)。 也不知安雅公主在信中說了些什么,竟叫陸昭這樣生氣。沈清瑤一驚,連忙靠過去,抓住了他的袖子,小心的叫了一聲:“陸昭哥哥……” 陸昭見了是她,身上冷意緩和一些,沈清瑤這才問道:“沒成嗎?” 他沒說話,只是將手中皺巴巴的紙團(tuán)遞給她。沈清瑤也不嫌棄,接過來就細(xì)細(xì)的展開,一看,也是氣得瞪圓了眼睛。竟真叫她猜對了! 安雅公主信中提出,要借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么陸昭和離娶她,要么陸昭替她找來傳說中的前朝寶庫的鑰匙,打開寶庫將里面的寶物充作軍需,她便借。 和離自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前朝寶庫,位置他們倒是知道,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那鑰匙失落已久,根本沒人能找到。這明顯是在刁難。也難怪陸昭這樣生氣。 沈清瑤看完之后久久沒有說話,陸昭以為是她生氣了,連忙靠近她,保證道:“不必理會她,也不是只有她才有兵馬,瑤瑤你心疾未愈,別被這些事情影響了心情?!?/br> 沈清瑤還是不動,陸昭不由緊張起來,生怕小姑娘真的多心,連忙又說道:“瑤瑤,你信我,我必不會……” “噗。”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陸昭疑惑的低頭,就見久不動彈的沈清瑤竟是緩緩笑了。 “瑤瑤?” 他不知,沈清瑤在心里已經(jīng)狂笑不止,系統(tǒng)也得意的不行。 “哈哈哈哈宿主!怎么會這么巧!?。∵@不剛好嗎!”系統(tǒng)大聲說著,沈清瑤勾了勾唇角,前朝寶庫?別人不知道,她看過劇透,她可是知道的。 原書里,那個寶庫最后是被她長姐打開的,里面沒多少財富,卻是為當(dāng)時的沈清璃贏了一個天命所歸的名頭,才讓后續(xù)蕭沐的登基變得更加順利。而那個眾人苦苦追尋的鑰匙…… 沈清瑤眼睛一彎,早在除夕那夜,就被長姐送到了她手里。 身邊的陸昭又喚了她一聲,沈清瑤這才回神,見陸昭一臉擔(dān)憂,忍不住越笑越大,最后干脆埋首在他胸前,笑得人都抖了。 笑夠了,她才悄聲問:“那個前朝寶庫,陸昭哥哥去過嗎?” 陸昭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問,卻還是點點頭道:“那地方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不少。只是機(jī)關(guān)重重,沒有鑰匙,根本無人能進(jìn)去。” “那我要是告訴陸昭哥哥,我知道鑰匙在哪,陸昭哥哥信嗎?”沈清瑤抬起頭,眨眨眼睛狡黠道。 陸昭面上有些不信,擰眉看著她,卻未言語。 沈清瑤又抿嘴笑了一聲,忽然推開他向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揚聲說道:“陸昭哥哥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找!”語氣輕松得,像是去找一件衣裳那么簡單,陸昭疑惑更甚。 等沈清瑤在重重箱籠里翻出那個壓箱底的小盒子遞到陸昭面前時,陸昭的眼神已經(jīng)由疑惑變成了震驚。 他將那盒子打開,里頭半白半紅的羊脂血玉鐲子透著瑩潤的光,怎么看都是件精致的飾品,很難想象,它就是被人苦苦找尋數(shù)十年不見的寶庫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