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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入朝為官,僅僅三年便從五品小官一路破格提升至禮部尚書。后太子入學,先帝再次欽點其為太子太傅,成為先帝及太子身邊的紅人。 沈清修可以算得上名震天下,如今更是奉先帝遺命輔佐新帝,成為所有人炙手可熱的巴結對象。 與此同時,沈清修今年二十有四,尚未婚配,容顏如玉,氣質(zhì)如松,是皇城所有適齡未婚女子的夢中情郎。 所以,能稱呼沈清修為二郎的女子,不是國公千金也得是郡主級別了。 秦歡故作不解:“我與沈清修什么關系與你們何干?你又是誰?” 那女子還沒說話,方才首先出聲叫住秦歡的那個姑娘便急乎乎地替她做了個自我介紹。 “你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吧?連衛(wèi)家長女都不認識?” 這時,衛(wèi)青瑩才出聲道:“姑娘初來乍到,不認識我們也是正常的。只是我自幼與二郎相識,一同長大,所以不免多問了姑娘幾句?!?/br> 這一群人中,那些簇擁著衛(wèi)青瑩的都是一些小官家的兒女,他們唱黑臉,衛(wèi)青瑩則唱紅臉,更能襯托出她的端莊優(yōu)雅。 衛(wèi)青瑩看似耐心,溫聲細語地跟秦歡這個“不知名”人物解釋,實則句句透露出自己的身份頗高,與沈清修關系匪淺。 思及此,秦歡的眸子狡黠地轉了轉,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一同長大有什么了不起,沈清修可是我的人!” 此話一出,怔懵了對面的一眾姑娘們,衛(wèi)青瑩的臉更是一片慘白。 “你,你說什么?”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沈清修得聽我的,他不僅今日送我過來,以后日日都要如此。除了我,還有哪位能讓他做到這般地步?” 秦歡眼睛都不眨的滿口胡謅,卻沒注意到對面的幾人臉色越發(fā)奇怪,直到她說完才感覺空氣有點過于安靜了。 衛(wèi)青瑩忽然朝秦歡身后喊道:“二郎,” 秦歡一愣,緩慢而僵硬地轉過頭去,沈清修一身白衣負手而立站在她身后不遠處,不知道聽了多久! “……”秦歡此時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哪里能想到沈清修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還悄無聲息,是鬼嗎?! 尷尬,現(xiàn)在就是十分尷尬! 秦歡呆滯的表情讓衛(wèi)青瑩松了口氣,緩和神情,微微揚起笑臉走上前去。 “二郎,我們正與這位姑娘說起你呢,正巧你就來了?!?/br> 沈清修神色平靜,仿佛什么都沒聽到,抬腳走到秦歡面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朝秦歡彎腰,溫聲道: “臣來接殿下回宮?!?/br> “殿,殿下?”方才罵過秦歡的那個姑娘下意識呢喃出聲,她看了看秦歡,又看了看沈清修,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見沈清修似乎沒打算拆穿她,秦歡只好強行安慰自己,沈清修一定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順坡下驢道:“多謝沈太傅。” 說完,就打算跟著沈清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二郎與殿下留步,” 衛(wèi)青瑩忍不住出聲叫住兩人,她面色慘白,再也無法假裝鎮(zhèn)定。 “不知是哪位殿下?青瑩竟冒犯如此,請殿下恕罪。” 秦歡抬頭看了沈清修一眼,沈清修皺了皺眉,冷聲道: “你是何人?此時不在學堂,跑來這里做甚?!?/br> 如果說,衛(wèi)青瑩一開始只是面色慘白但還想掙扎一下,現(xiàn)在就是目眥欲裂、身心皆碎。 “我,我……” 動了動唇瓣,卻始終說不來話。 秦歡在一旁察覺到好戲開場,“好心”出聲道: “沈太傅,衛(wèi)姑娘說她是與你一起長大的,也比旁人要親厚許多呢?!?/br> “無稽之談。” 沈清修毫不猶豫擊碎了衛(wèi)青瑩的話,見秦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無奈補充了一句: “沈家與衛(wèi)家來往頗深,但我與衛(wèi)姑娘并不熟悉,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衛(wèi)姑娘此后還請自重,喚我名諱即可?!?/br> 衛(wèi)青瑩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捂著心口,滿眼淚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到了負心漢。 “殿下,再晚宮門就要落鎖了?!?/br> 沈清修出聲提醒,秦歡這才回過神,連忙點點頭跟他離開。 上了馬車之后,秦歡自知理虧,老老實實閉嘴坐在一旁,生怕沈清修提起自己社死場面。 然而直到馬車停在宮門口,沈清修愣是沒開口。 秦歡大松了口氣,也是嘛,堂堂太傅日理萬機多忙,哪有時間聽自己吹牛皮。 “多謝沈太傅,我就先回去了?!?/br> “臣明日卯時會在這里等殿下,” 沈清修這才出聲,秦歡愣了下,懵道:“等我干什么?” “依殿下所言,臣會每日接送殿下往返國子監(jiān)。” 沈清修一臉淡然,秦歡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他的調(diào)侃之意。 這不就是方才自己對著衛(wèi)青瑩那幫人放狠話時隨口胡謅的,原來他等在這兒呢! 第7章 . 國子監(jiān)三 不喜歡 秦歡適時地紅了臉,有些赫然道: “我,我方才只是……” 只是吹個牛而已!大老爺們兒的至于抓著不放嗎! 不管內(nèi)心怎么吐槽沈清修,面上秦歡永遠都是一副不好意思羞紅臉頰的模樣。 “沈太傅日理萬機,今日能帶我引薦申祭灑我就已經(jīng)十分感謝了,往后我每日乘宮中馬車出門就好,多謝太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