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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向晚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看著圓琛的唇一張一合。 “我忽然想起,之前答允過遲小姐的面具,還沒有兌現(xiàn)?!?/br> 那邊遲許和溫毓秀兩人就驚奇地看過來。 遲向晚身上挨了六道目光,內(nèi)心腹誹不已。 她擺擺手:“原先的那個,壞了便壞了,不妨事。” 言下之意便是叫圓琛不必兌現(xiàn)。 “妨不妨事是遲小姐的事,我只是答允我的諾言?!眻A琛面上無波無瀾,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二人下了茶寮,遲向晚低著頭也不說話。 明明打定了主意,與眼前這人保持距離,為何一轉(zhuǎn)眼,兩人又并肩而行? 她不知是怪自己,當(dāng)時圓琛說要給她補(bǔ)一個面具時,為何忘了順嘴拒絕。 還是怪圓琛,太過認(rèn)真。當(dāng)時說了便說了,過了這么久還想著此事,為此不惜把自己從好友和兄長身旁叫出來。 遲向晚一邊想,一邊跟上圓琛的腳步。 圓琛帶著她,在大街小巷中左拐右轉(zhuǎn)。 遲向晚逐漸意識到,這是通往望月樓的路。 “到了,”圓琛淡淡解釋道,“面具不在嚴(yán)華殿?!?/br> 他們從一層的后房爬樓上去,樓梯直接通到雅間。 二層獨屬于圓琛的雅間,此刻空無一人。 圓琛的這個雅間,采用的是前廳后室的布局。外廳可供圍坐品茶,里面還有一間暗室,和他們上次去的那個雅間不同。 遲向晚坐在外廳,圓琛從暗室取出一物交與遲向晚。 是面具,但不是她想象的那種面具。 那個面具,準(zhǔn)確說叫人皮面具,應(yīng)是用鮫皮所制,無色無味,薄如蟬翼,一看就不是粗制劣造之物。 遲向晚由衷感慨一句:“法師有心了?!?/br> 她將此物揣于袖中,只覺心口的大石又沉了幾分。 圓琛垂下眼簾,只是輕輕道:“你滿意便好?!?/br> 幸好他在宮外,還有一個專門儲備庫,專用來儲備千奇百怪但在特定場合卻有用的物什,此刻終于派上了用場。 伙計照例端上茶水與茶點。 看著遲向晚吃著茶點,喝著茶水,神情比方才放松了不少,圓琛嘴角噙著一抹笑。 他冷不丁問:“怪我把你從他們二人身旁叫出來?” 遲向晚趕忙打起精神,否認(rèn)道:“怎么會呢?” “其實你不覺得,”圓琛站起身來,合上窗,“我的舉動,恰好幫上你的忙了么?” 第49章 山雨欲來 風(fēng)暴潮來臨前的京城…… 遲向晚心中咯噔一聲。 圓琛所言,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她只是道:“我不知道法師是什么意思?!?/br> 圓琛只笑笑:“那便罷了。” 遲向晚狐疑地看他一眼,她總覺得上次及笄禮后,圓琛便不同了。 似乎不再像先前那般, 悲天憫人而又溫和疏離。眼前之人開始有意無意地掀開那層面具,仿佛在表示著什么。 她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懷疑自己是想多了。 這時,窗外響起一陣喧動, 即使合著窗戶, 也能聽見隱約的交談之聲。 遲向晚細(xì)細(xì)聽了片刻, 辨認(rèn)出來, 是漠北那邊的話。 她聽不懂具體的意思, 但語音語調(diào)她是熟悉的。 她與圓琛對視一眼。 圓琛頷首,肯定了她的想法。 是漠北來使到了京城。 “這么快?”遲向晚脫口而出。她以為怎么也得再過半個月。 圓琛像是一眼看出她的心底話, 道:“自是得快馬加鞭,再拖下去漠北皇位都要易主了?!?/br> 遲向晚驚異一嘆, 想不到漠北內(nèi)政已經(jīng)亂到這種地步,不過終歸對大鈞有利無害。 她的目光飄向窗外, 緊接著又飄向更遠(yuǎn)處, 隔著幾條街便是溫毓秀和遲許所在的茶寮,也不知她離去后,現(xiàn)在兩人的進(jìn)展如何了。 …… 溫府。 溫毓秀頭一次被父親叫到書房。 書房重地, 本來女兒家是沒有資格入內(nèi)的。這回破天荒, 可以看出溫兆裕對獨女婚事的重視。 溫毓秀磨磨蹭蹭地走進(jìn)書房, 緩緩落座。 溫兆裕并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異樣,他從夾中抽出卷軸,仔細(xì)端詳上面的內(nèi)容。 他打量上面那人的畫像、年齡及履歷,越看越滿意。 長相一表人才, 年齡也與女兒相宜,家世雖然清貧但家風(fēng)端正清白。 想到今日他默許溫毓秀去看狀元游街,她應(yīng)該也見到此人,溫兆裕不禁問:“你今日也看了狀元游街,與為父說說,可有什么想法?” 溫毓秀也不像別的姑娘家那么扭捏,她十分坦然道:“沒有,我看著都差不多?!?/br> 溫兆裕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一個結(jié)論,一時間失笑道:“也罷也罷,就知道問你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br> 相看溫毓秀未來夫婿之事,到底還需他來出馬。 溫兆裕示意溫毓秀到書桌前,溫毓秀一眼就瞥見那幅卷軸,她定睛一看,上面的畫像似乎有些熟悉。 她眨了眨眼,有些明白父親的意思,但故意裝作不懂,只道:“父親這是做什么?” 溫兆??磁畠阂桓辈粫允碌哪?,撫著須道:“今日狀元游街,慕鈞聞身為探花,你應(yīng)當(dāng)也見過的,你覺得此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