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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枝見泥魚段都炒熟了,就將鍋從火堆上移開,把泥魚倒進放在地上的碗里。 一個碗倒三塊,有的泥魚比較小就倒四塊,最后共倒了八個碗。 人們被rou香和油香吸引,不停地吞咽口水。 安枝問:“我剛才做泥魚的方法,有人看會了嗎?” 安迪當即舉手:“神明大人,請讓我試一試!” 安枝點了點頭,又囑咐道:“小心不要被油星濺到眼睛里,也不用拘泥于我的步驟順序。” 頂著眾人或羨慕、或緊張的眼光,安迪嚴肅地點頭,走到泥魚堆旁拿出了十條泥魚。 安枝則讓小影拿出了昨晚用石頭做的菜刀,還有用樹樁做的砧板,示范著切掉了一條泥魚的頭后,安迪便表示他看懂了。 他還算順利地切掉泥魚的頭,并且把泥魚分成幾段。 期間由于泥魚表面的粘液太滑,差點切到手,好在他反應很快地調整過來。 鍋里的油還剩不少,安枝估計能把泥魚全都炒完,正好省了對人們來說最困難的一步。 第一次放泥魚進油鍋時,安迪的手離得太近,被濺起的油燙了好幾下,痛得他立刻縮回手,表情也扭曲了一瞬。 放了幾次之后,他掌握了一點技巧,從生疏變得熟練,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用鏟子鏟起泥魚倒進鍋里。 安枝欣慰地點點頭,燒菜嘛,最重要的就是多練,熟能生巧。 完全忘記了她剛才面對油鍋時,外表有多穩(wěn),內心就有多慌。 安迪一絲不茍地把泥魚表面全都炒成了焦黃的色澤,才雙手握住鍋柄,把鍋挪到碗上方開始倒魚。 其他人看安迪做得有條不紊,又有神明在一旁保駕護航,個個都躍躍欲試起來。 安枝也不攔著他們,哪怕一人只炒一條魚也沒關系。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在一起燒菜,恍惚間居然讓她有種過年的感覺。 她搖頭笑了笑,自己怕是睡糊涂了。 剛開始做飯,人們都磕磕絆絆的。但是不管是切魚還是燒魚都不難,也沒什么危險性,基本上做完一遍之后就能掌握。 泥魚被燒完了,還有好幾個人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不過那點不舍在捧起碗的時候就被裊裊的香味吹散了。 人們沒心思分清哪個才是自己的碗,拿起離得最近的那一碗,就迫不及待地把魚塊倒入嘴中。 最早炒好的泥魚已經(jīng)有點冷,但絲毫不影響它的美味。 入口先是感知到油脂的潤,再咬開酥脆的外皮,嘴里頓時彌漫開一股焦香。 然后嘗到的是緊致又嬌嫩的魚rou,似乎還在齒間彈了彈,如果一鼓作氣咬下去,就會被泥魚那堅硬的脊骨磕到,仿佛是可憐的魚兒所做的最后的抵抗。 泥魚只有一根貫穿全身的刺,吃起來相當方便。 幸運的人們搶到了熱氣騰騰的炒泥魚,熱氣和油潤的香氣氤氳在口中,魚rou嫩得像是要融化一般,簡直讓人舍不得咽下去。 有人一口一塊泥魚段,享受著抿下一整圈魚rou的快意; 也有人用手捻住泥魚,小口小口地細細品味。 相同的是他們臉上陶醉的表情。 安枝對一群第一次燒菜的人做出的成果不抱期待,只在一邊看著。 她心想,一點調味料都沒有,虧得他們吃那么開心,難道是泥魚本身就好吃到不需要調味嗎? 大概是被他們滿足的表情感染,安枝從空間里拿出了小世為她專門準備的炸小魚,一邊吃一邊在心里梳理: 安迪膽大心細又有責任感,不僅第一個嘗試,還一直在旁邊提醒燒菜的人注意安全,是個合格的首領; 格魯力氣大,拿著那口大石鍋一點都不費力,在燒菜的時候還顛了幾下,跟玩兒似的; 格列腦子活絡,讓格魯顛勺就是他的主意。不過他好像對燒菜興趣不大,試過一回之后就沒再上手; 露易絲很會察言觀色,擅長溝通,剛才有人擔心魚太少了輪不到自己做菜,她主動提出她可以最后一個燒; 克里蠻有做菜的天賦的,一群人里面他上手最快; 艾達好像很喜歡菜刀,寧愿放棄親手燒魚的機會也要多切幾條魚…… “神明大人……”格列吃完魚后,大著膽子靠近安枝,“鍋里還剩下一點油能吃、咕嘟……” 說到一半,他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隨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飛快地紅了,可眼睛還期期艾艾地瞟著安枝。 安枝:…… 沒必要,真沒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會做菜,既沒天賦也沒興趣(嘆氣…… 第12章 抓魚 安枝的口味極其清淡,早上煮的白粥加了油,她都不愿意喝。 燒烤、麻辣燙、火鍋、小龍蝦、螺獅粉等等讓別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在她眼里還不如一碗青菜湯有吸引力。 還得是不放油,只加一點點鹽調味的那種青菜湯。 她也不愛吃rou,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哪種rou都不喜歡,因為覺得有股腥味。 想去腥就得加調料,但她又不喜歡調料的味道。 “不是你手藝不好,是我的口味太奇怪了。”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這么安慰為她做飯的人。 好在她對淀粉類的主食接受良好,不然遲早會營養(yǎng)不良。 --